一百多顆刺龍心臟以及近五百刺龍前肢後腿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被眾戰士切割下來,失去生命後的刺龍防禦頓時降低了一半,不過也花了眾戰士不少的時間。
刺龍心臟以及前肢、後腿被堆在平谷的中央,血腥之氣頓時引來了無數的大大小小的凶獸,平谷四周的密林山石之後,無數的凶獸都探出腦袋,眼放凶光,緊緊的盯著平谷中那血氣四溢的刺龍屍體,吞噬這些刺龍之肉能極大的提升他們的**,對他們有極大好處。
「散開陣形防護,讓這些凶獸衝進來,我需要大量的血食,凶獸心臟給你們,血肉歸我」,血麒麟大聲喝了一聲,好不容易引來如此多的凶獸,自然要大肆吞噬一番,否則如何對得起這些血食呢。
雖然自從能吸收煉化蠻荒之氣後,自身的實力可是以能感覺得到的速度在遞增,需要的血食也就自然減少,但血域需要大量的血食來完善、提升。
以老魔神的說法,這血域只不過是接近初級領域,要想提升到中級領域,還不知道需要多少血食,而且這蠻荒凶獸的精華全部都在血肉之中,是最好的血食。
當眾巫戰士的防護一撒開,成百上千的凶獸從四面八方衝進了平谷之中,向刺龍的屍體衝去。
「殺」,鼎天一聲令下,散開的眾巫戰士三人組成一百戰小隊,向瘋狂的凶獸衝去。
血麒麟週身血霧慢慢瀰漫,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血霧範圍就擴展到五百米方圓左右,而眾巫戰士自動離開血霧範圍遠遠的。
破不開六級刺龍的百戰刀卻能破開這些四級及以下的凶獸防禦,全力一擊,一刀血口迸現,十數刀下去,一頭凶獸轟然倒地,變成一頭垂死慘叫的凶獸。
沖天而起的血腥吸引更多的凶獸進入平谷之中,平谷之中,殺聲震天,凶獸的吼聲更是驚天動地。
鼎戰、鼎斗以及他們的六位親衛渾身是血,殺得暢快淋漓,剛才大戰刺龍的怒火全部都頃瀉到這些低階凶獸的身上。
以七級的高階實力對付這些六級以下的凶獸,根本無需使用百戰小隊的合擊隊型就能在七八個回合之間擊殺一頭凶獸,百戰刀下的百戰刀法舞起動起來,充滿了無盡的殺伐之氣,凶狠、剛猛,無堅不摧。
鼎天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噬血咒,渾身上下頓時形成一個強大的吸噬之力,將自己刀下擊殺的凶獸之血吸入身體,在體內迅速化為元力,一股巨大的爆炸力量從身體之中迸發出來。
「好霸道的噬血咒」,鼎天心中暗驚,體內磅礡的元力洶湧澎湃,鼎天感覺自己一拳能將前面山脈擊穿一般。
形如影子,身如電,化影神刀在元力催發之下,伸縮的刀罡突然暴長,揮舞之間,一頭頭凶獸被化影神刀的元力刀罡切為兩半,一團力的血霧更快的被吸入體內。
隨著鼎天斬殺的凶獸越多,吸入體內的血霧也越來越龐大,體內的元力更是洶湧澎湃,一陣一陣如驚濤駭浪一般衝擊著血管以及**。
一股嗜殺的念頭突然從心底升起,而且這種嗜殺的念頭越來越兇猛。
「噬血咒果真有損心神,狂暴本性,看來以後非不到萬不得以,絕不能施加到巫戰士身上,難怪鍔人部落的巫戰士都凶殘狂暴,原來如此」,鼎天細細的體悟著那凶殘念頭升起的源頭,皆是來源於那吸入體內化為龐大的元力的凶獸之凶造成。
「雖然不能施加到部落戰士身上,卻對自己的修為提升特別大,這點嗜血誅殺的心念自己似乎還能輕鬆控制住,只是要控制一個度」,鼎天一邊思索著,一邊迅如閃電的擊殺著一頭頭凶獸,併吞噬著一頭又一頭凶獸的精血,在體內化為龐大的元力增長著自己的修為。
「大哥,看,三弟?」,正在酣戰拚殺的鼎斗突然發現三弟身邊也形成了一團血霧,而且這些血霧正被三弟吞噬入體,血霧又從被擊殺的凶獸噴射而出的精血再一次形成。
「噫,似乎是鍔人部落最為凶殘的噬血咒,難道三弟學會了鍔人祭祀的全部血符咒」,鼎戰心中暗自嘀咕,同時也大驚,從來沒有聽說過別的部落大祭祀能學會其他蠻荒人族的符咒,如果是這樣,那三弟今後的成就……。
「不要大驚小怪,三弟不是我們能揣摸猜測的,盡快提升我們的實力才是王道」,鼎戰大聲喝道。
「是,大哥」,鼎斗從大哥的眼中看到了震驚與驚喜,那能猜測不出大哥的心思來,立即大聲回答了一聲。
「大首領,血大人的血霧正在慢慢向外擴展」,鼎華突然提醒道。
「嗯,想來大家都注意到了,向外,離那血霧遠一點,千萬不要沾那血霧,否則血大人也救不了你我」,鼎戰說罷,身形向外圍衝去,那裡才是凶獸的主力戰場。
鼎天圍繞著血麒麟的血霧邊撕殺,隨著凶獸血霧的吞噬,鼎天感覺血麒麟的血域似乎對自己有莫大的吸引力,也有股莫名的親切感,而且越靠近血霧,吸入的血霧速度越快,轉化元力的嗜血念頭越少。
幾千公里之外的一處茂密的森林之中,一隊八百人的樹人隊伍之中,一位祭祀滿臉震驚的睜開雙眼。
「埆林祭祀,如何?圭人的算計成功了嗎?」,滿頭綠發的青年樹人笑著問道。
「太讓人震悍了,真不是敢相信,這個小小的鼎人隊伍戰力居然如此強大,足以正面沖潰我們的隊伍」,那位被稱為埆林的祭祀一臉震驚的喃喃自語道。
「什麼?埆林祭祀」,那綠發青年再一次問道,不過這一次卻是一臉的驚詫。
「大公子,說來你可能不信,但卻被我無意中發現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情,那個我們當初認為是只是歷煉狩獵四百人的鼎人隊伍實力卻是非常之強大,就算他們與我們八百人的大隊正面衝撞,也能瞬間將我們隊伍擊潰」,埆林祭祀滿臉的震驚,臉色更是有些蒼白。
「埆林祭祀看到他們從圭人引誘的刺龍群中脫身而出?這可能嗎?」,那位埆林祭祀嘴中的大公子臉上表現出十分的不信。
「錯了,大公子,不是逃脫,而是將那一群幾乎無敵的六級刺龍全部擊殺,一頭也沒逃脫,而且還引誘來千萬頭凶獸進平谷,這千萬凶獸也被他們屠戮一盡……」。
「啊…」。
「我們早就應該想到,一個能派遣巫賢相隨的小隊絕不會簡單,只怕他們也是奔著同一個目標而去,如此以來,我們的任務只怕很難完成…」,埆林祭祀臉上有種無奈的神情,事情也越來越繁雜了。
「埆林祭祀能看出那隊鼎人隊伍的實力等級嗎?還有那位巫賢的實力如何?」,埆頂稍稍沉吟了一下,當再次開口之時,臉上一片沉靜。
「看其戰士最後擊殺凶獸群這戰力,只怕那只隊伍至少都是巫戰將級的高手,似乎巫戰皇級的高手也不少,最為可怕的是,那位巫賢有一種威力巨大的邪惡血神通,而且那位三首領手中有一柄威力巨大無比的刀,一刀就能斬殺一頭六級刺龍…」,埆林祭祀一點一點的回答道。
「哦,如果真有如此戰力,只怕我們也不可與你硬拚,幸虧埆林祭祀有先見之明,我們沒有冒然去試探他們,想來,圭人隊伍有麻煩了」,埆頂臉上露出笑意,心中卻在疾轉,如何避過他們,如何完成族長老爹交待的任務。
「大公子,以後遇到這個鼎人隊伍,千萬小心了,說不定他們真的與我們的目標一致,不過很奇怪,他們居然沒有隨隊祭祀,難道只是一個偶然的巧合」,埆林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有些不確定的猜測著,眼珠的溜轉動起來。
「希望只是一個巧合,如果此時請求增援就遲了…」。
「圭人部落,你們無意之中樹了一個大敵,希望你們有一拼之力,最好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