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領悟雲動
柯月泉手稍微的這麼一僵硬,劍就慢了一分,隨即唰的一下,就有兩片樹葉飛了出來。柯月泉見狀就把劍一收,歎了口氣。柯月泉的劍一收,那些被困在劍中的落葉一下就飛散了。柯月泉望著那些飛散的枯葉,眉頭就不禁就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一行大師就對柯月泉說道:「柯姑娘,這劍法的練習是急不來的,必須循序漸進,你現在的進步已經很快了。」
其實這道理柯月泉也知道,但是現在柯月泉卻沒辦法不急,首先練習這劍法的時間有限,除去今天就剩下一天的時間,而自己卻還在練習第一式,柯月泉擔心自己要是不能盡快的熟練的掌握第一式,要在剩下的時間學會其他的三式,柯月泉沒有什麼把握。還有就是柯月泉現在十分的牽掛秋楚聞,就更想盡快的把劍法學好,好立刻出發去尋找秋楚聞的下落。
一行大師知道柯月泉擔心這麼的短的時間學不會這劍法,就接著說道:「柯姑娘,按照現在你對這劍法的領悟,我覺後面三式的入門的路徑你也能很快的找到的,所以不用擔心這劍法學不會。」柯月泉雙手合十笑著對一行大師說道:「知道了,一行大師。」雖然知道一行大師說的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應該是沒有問題,不過現在柯月泉對自己信心不足,還是覺的心裡沒什麼底。一行大師接說道:「等下你在練習的時候,不要一味追求控制葉子的數量,而是盡量控制好手中的劍和腳下的步法的力量平衡,讓自己在控制葉子的同時,不會降低腳下的步伐。」
隨後靜下心來的柯月泉就又開始練習浪起式,這次柯月泉就不貪圖要控制多少樹葉在劍影中了,而是保持好自己已經困住葉子,同時不緊不慢的持續的變化著腳下的步伐。按照一行大師的吩咐,盡量的掌握好手中的劍和腳下的步法之間的平衡,保持著不會因為其中一處用力過度而影響到劍法的運行。
柯月泉全部身心都用放在體內的力量的均衡上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的變化,一直在院子中不斷的練習著劍法。當一行大師叫停柯月泉的,已經是中午吃午飯的時間了。但柯月泉停下來,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全身酸痛不已,原來剛剛柯月泉在全神貫注的練劍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體的變化,如今一停下來,就感到疲憊席捲而來。雖然這練習這劍法用的力氣不是很大,但是要保持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劍的微小變化,長時間這樣對體力的消耗是很大的,而且這疲憊主要來著心中的疲憊,這樣疲憊比身體來的更累人。
中午的飯,也很簡單就是炒青菜,蘑菇湯,再加上豆腐,當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柯月泉發現手中端著的碗都要花上不少的力氣,不然就有可能一不小心沒拿穩就掉在地上了。吃完飯後,柯月泉這才覺的體力回復了,身子才沒那麼酸痛了。
飯後一行大師就沒再要求柯月泉到院子中練習劍法了,而是給柯月泉講解第二式的劍意。原來(敏感詞)經過一早上的練習,一行大師發現柯月泉已經完全掌握到了《四諦劍法》第一式「浪起式」的要義,只是不夠熟練而已,所以一行大師就給柯月泉講解《四諦劍法》第二式「雲起式」的劍意了。柯月泉覺也覺的這樣也好,因為現在柯月泉的身體的酸軟還沒完全的回復過來。
《四諦劍法》的第二式「雲起式」是一行大師在第一式的基礎上創出來的,可以說是第一式的進階。現在柯月泉對第一式「浪起式」已經有所領悟了,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學習第二式的方法了。當天一下午,一行大師就在客廳中給柯月泉講解第二式的要義和變化,柯月泉則在腦海中練習這劍法,在一行大師的引導下不斷的加深對第二式的瞭解。
隨著冬日的臨近,白天的時間一下就少了很多,不知不覺間明亮的天空就漸漸的變成了橙色,然後再從橙色變成了紅色,接著再從紅色變成了絳紫色,緊接著整個天空一下就暗了下去。
柯月泉梳洗完後就和一行大師師徒倆人一起在客廳用餐。此時柯月泉滿腦子都是《四諦劍法》,吃飯都吃不出什麼味道了,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飯後一行大師就讓柯月泉練習一下《四諦劍法》的第二式「雲動式」。「雲動式」是「浪起式」的一個進階,所以一些基礎的要訣還是「浪起式」一樣的,不過「雲動式」要求劍變如雲,變化迅速,有形無狀。柯月泉手握雰雪長劍站在客廳的中間。
柯月泉手握雰雪劍,劍尖斜直地面,柯月泉一臉平靜,雙眼合閉,慢慢的呼吸著。這是柯月泉在調整心態,讓自己進入《四諦劍法》第二式「雲動式」的意境中,這有進入了那一層意境才能發揮出「雲動式」的劍法特點。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柯月泉雙眼輕輕的睜開,呼……白色的衣袖一飄,柯月泉就忽然的刺出了一劍,隨著第一劍刺出,第二劍立刻就刺了出去,唰唰唰……一劍連著一劍,瞬間柯月泉飛快的連續刺出了十多劍,每一劍都漂浮不定,猶如變化的雲朵,不斷的改變的形狀。當刺出第二十一劍的時候,柯月泉連綿的劍勢忽然的停斷了下來,身形忽然的一變,呼呼呼……瞬間一連變了數個方位,隨著方位的變化,柯月泉出劍的方式也隨著改變,時急,時緩,時彎,時直沒有固定的出劍。
柯月泉身穿白衣手持銀劍,衣飛劍舞的在大廳中猶如一團煙霧一般,不斷變幻著。雖然柯月泉沒有用上太多的力氣,但是一些激盪的氣勁還是把房間裡油燈的火,吹的搖搖擺擺的,火焰時大時小,整個大廳都忽明忽暗起來。
過一會兒,柯月泉收劍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一行大師就說道:「柯姑娘你的劍運的很快,這是你的特點,但是對這「雲動式」來說,不但要快,更要『變』,所以你的劍夠快,但是變化不足。剛才你的最好的時候一劍出包含了三個變化,說明你的劍意還被『浪起式』影響著,所以這樣是不夠的。你還要進一步的領悟,起碼一劍刺出要有四個變化,這才能真正的脫離『浪起式』的劍意,踏進『雲動式』的劍意的境界。」
雖然一行大師要求的四個變化只比柯月泉現在的三個變化多出了一個,但是對劍的控制的要求卻不是高出一點半點,所以就算只多出一個變化也是不簡單的。
一行大師換了口氣說道:「現在你坐下來,回想一下剛剛你的劍勢,這樣有助於你領悟『雲動式』的劍意。」柯月泉就依照一行大師的吩咐坐了下來。隨後一行大師就邊給柯月泉解說著「雲動式」的劍意說,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柯月泉注意到一行大師的手指看似隨意的一指,但是柯月泉卻沒有辦法判斷出一行大師手要指的方向。要是一行大師的手指就是一把劍的話,那麼柯月泉就很難抵擋一行大師的進攻,因為無法判斷出一行大師要攻擊的地方,這樣就只能跟著一行大師的攻擊而行動,這樣就落入的被動局面了。要是兩個人決鬥,一直處於被動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必定要敗下陣來。
待一行大師說完後,柯月泉就在大廳中盤腿坐了下去,打坐冥想,結合剛才一行大師的指點還有自己的那一番舞劍來領悟『雲動式』的劍意。
一行大師見柯月泉已經入定,就把枴杖在在地上一拄,人就站了起來,就向屋後走去,來到塔樓下,看到塔樓上有燈光,就一步步的爬上了塔樓。原來是方圓正在上面觀察著天上的星宿,方圓見到一行大師上來了,就向一行大師行了個禮。一行大師問道:「觀察的如何?」方圓恭敬的說道:「一切都符合師傅的推算,婁宿剛剛開始向西偏移了,而現在的曆法中則沒有說到這個現象。」一行大師點了一下頭「嗯」然後對方圓說道:「你接著做你的觀察和記錄吧。」方圓在一旁仔細的坐在記錄,一行大師抬頭望著天上的繁星沒有說話。雖然一行大師說中了星宿的運行軌跡,但是一行大師臉上卻有沒歡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