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月亮懲罰
站在窗後的柯月泉看黃衣人和青衣人在做一些善後,沒再注意這邊,就伸了一個攔腰,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說話:「困呀……睡覺去,睡覺去。」說著就向床鋪走去,經過方桌的時候,就隨便把手上那個盛放花生米的黑陶碟放回到了桌上。彭煥燕伸手在嘴邊拍了拍,也打了個哈欠說道:「嗯嗯……睡覺才真的,這年頭幕後英雄不好做呀。」然後就向床邊走去,在經過方桌的時候,發現那黑陶碟中還有幾粒花生米就順手抓了起來,丟進了口中,邊嚼邊說道:「一碟花生米還沒怎麼吃到呢,竟然就這樣灑完了,浪費呀,可恥呀。」
這個時候已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的柯月泉說道:「那你出去把那些花生米撿回來去。」彭煥燕爬上床說道:「這,這也不算浪費,是孝敬土地公公的,保佑這家客棧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柯月泉笑了笑啞聲說道:「佩服,這理由你也想的出來,是不是一尺門有個專門的一門學曲藝的呀,這麼能說。」彭煥燕說道:「這建議不錯,我採納呢,等以後我掌門人後就開設個這樣的一門課來。」柯月泉笑著,心中一動就說道:「嗯嗯,好呀,等你做掌門人記得告訴你的孫子,然後讓你的孫子轉告我孫子一聲,再讓我孫子轉告我一下。」柯月泉一連串的「你孫子」「我孫子」硬是讓彭煥燕迷糊了一下。彭煥燕拉了拉被子,笑著說道:「柯姐姐你也是學過曲藝的吧,以後我做正掌門人,你做副掌門人好了。」柯月泉笑著說道:「是嗎?那就多謝彭掌門的看了。」彭煥燕聞言嘻嘻的笑了一陣。
過了一會兒彭煥燕轉過身,搖搖柯月泉說道:「柯姐姐。」在睡覺的柯月泉迷迷糊糊的回應道:「嗯……怎麼了?」彭煥燕問道:「柯姐姐為什麼要救那個瘦瘦的傢伙?」彭煥燕說的就是之前瘦猴快要被射瞎雙眼的時候,柯月泉奮力的又射出了一粒花生米,把射向瘦猴的那兩粒花生米擋了下來。柯月泉想了一下,說道:「不為什麼。」彭煥燕聞言嘴一嘟,說道:「好敷衍的回答……」然後一壞壞的笑著說道:「嘿嘿……姐姐這樣是要遭報應的哦。」說著伸手往柯月泉的胳肢窩撓去,怕癢的柯月泉被彭煥燕這麼一撓,頓時彈了起來,咯咯直笑,邊攔著彭煥燕的手,邊說道:「好好,不要鬧了,咯咯……我說,我說呵呵呵呵……不要撓了……」彭煥燕見差不多了這才收手,此時柯月泉笑的滿臉通紅,眼角都流淚了,柯月泉被彭煥燕這麼一鬧睡意也消失了。
柯月泉轉了一下身子,捋了一下弄亂的頭髮,說道:「其實真的沒什麼,就是……」柯月泉想了一下接著說道:「雖然他們是小偷,但是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不能因為我們看到他在偷東西就把人家的的眼睛給弄瞎了吧。我覺的稍微教訓一下就可以,眼睛瞎了可就在也看不到東西。就算我們比他們厲害,但是不代表我們有權利決定他是否是不是要受的這樣殘酷的懲罰。」彭煥燕皺眉想了一下,看來彭煥燕不太理解柯月泉這話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接著問道:「那……誰才有這樣的權利?」柯月泉張著嘴,想了一下才接著說道:「這……這或許是一種真正的公平的東西。」彭煥燕追問道:「那是什麼東西?」柯月泉笑了笑說道:「良知,人心中的良知。」彭煥燕聞言緊皺著眉思量了一下,然後癟著嘴說道:「無聊的答案。」柯月泉拉了拉被子準備繼續睡覺,說道:「呵呵……那什麼回答才不無聊?」彭煥燕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望了一下照射在地上的月光,心中一動,然後就一臉興奮的說道:「月亮,用月亮代表良知如何?」說著就去搖已經轉過背去的柯月泉,剛剛準備睡覺的柯月泉無奈的說道:「好好……非常的好……不過……」彭煥燕立刻就問道:「不過什麼?」柯月泉說道:「你再妨礙你姐我睡覺,我就代表月亮消滅你。」彭煥燕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勉強的笑了笑,然後乖乖的躺了下去。
月已西斜,不知道什麼時候窗外面那些收拾善後的人聲音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柯月泉和彭煥燕倆人也睡著了,整個客棧一片寂靜,只有地上的那些瓦礫和血跡提醒人們這裡發生過的事情。
月落日出,火紅的太陽緩緩的從山的那邊爬了出來,溫暖的陽光灑遍大地。隨著大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上栗鄉也漸漸的開始熱鬧起來。
其中有不少人就在討論著昨晚聽到的打鬥和慘叫聲,不過有才客棧的人除外,這天天一亮,開門鼓一響,許多住在客棧裡的人就起床,找掌櫃結算房錢離開了。大多數的人基本上早餐都不吃就離開了,一些本來已經付了幾天房錢的人,也都提前退房離開。
這也難怪這些人這麼恐慌,比較昨晚那麼大的動靜,不是一兩個毛賊偷竊什麼的,而是二十多號人手上都握著明晃晃的大刀在搏命呀!這景象聽到的人都會害怕,跟何況就發生在自己的面前。這些普通的老百姓怎麼能不害怕,當晚那些房客基本上都是一夜沒睡著,在床上躺到天亮的。當晚一直都沒有聽到有巡邏的士兵過來,看來也是不敢過來,畢竟這也小鄉村,一共也就十來位士兵,怎麼敢管這江湖上的事情。要是事情鬧的太大了,也難保那些官員會拍人在調查一下,這樣一來要是倒霉的話可能就會被牽扯其中,因此這也那些客人匆忙離開的原因。
待大街上開始熱鬧起來的時候,客棧裡的房客基本上全都走了,這個本來應該是客棧大廳最熱鬧的時候,此時卻冷冷清清的,只有三四個人在吃著早點。客棧的掌櫃是一個五十多的老頭,矮個子三角眼,尖下巴白鬍子。此時在櫃檯上清理賬目,看著賬本上的賬目。這客棧開了二十多年了,竟然遇上這樣的事情,掌櫃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然後就繼續沾了一下墨水,就繼續低頭寫了起來。
剛剛寫沒多久,就一個灰衣人走了過來,說是他們主人有事情找掌櫃,請掌櫃到後面去一趟。掌櫃聞言雖然心中七上八下的,但是也不敢說個不字,把賬本一收,就跟著那灰衣向後院走去。
雖然房客都急急忙忙的離開的,但是昨晚參與者那些青衣人和黃衣人那一幫人卻沒有急著離開。掌櫃在那灰衣的帶領下來到了青衣人和黃衣人的房間。原來是青衣人打算在這裡多住幾天,同時和掌櫃商討客棧的損失的賠償的。現在掌櫃只要這事平平安安的就好,怎麼還敢收這些人的錢呀,說什麼也不敢說賠償多少錢,青衣人見狀就讓人給掌櫃拿去了一百兩,然後就讓人把掌櫃送回去了,這個時候掌櫃雖然不敢收這錢,但是也不敢再推辭了,怕自己再推辭會惹惱這些人。
當天掌櫃本來以為官府就算不管,也會派人走個過場意思一下,做一下表面耳朵功夫,但是沒想到竟然一天都沒看到有官府的人來。這一天只看到經常有灰衣人,匆匆忙忙的走進走入的,雖然掌櫃感到很奇怪,但是也不敢上前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