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宓雒道觀
今天風和日麗,陽光燦爛,有倆位趕路的路人,騎著馬走在一條彎曲的鄉間小路上。那倆匹馬都馱著倆個大包裹,看來應該是運貨的小商販。那倆個人都是年約三十的男子,其中一個微胖,半禿圓臉,身穿茶色寬衣。這半禿伸手用袖子在臉上一抹,擦去滿臉的汗水,轉頭對著同伴,埋怨的說道:「丁老四呀,早告訴你不要抄什麼近道了,你看,搞的現在都迷路了,走了半天都看不到一戶人家,這大熱天的想討碗水喝都沒辦法。」那個被半禿叫丁老四的同伴,中等身材凸下巴圓眼睛,頭戴著一頂破斗笠,身穿灰青色粗布月衣,此時手上托著一司南,正在分別方向,聽那半禿在那抱怨,於是就無奈的說道:「老周我也不想這樣的,我那知道司南竟然也會出問題,不然我們應該不會迷路的。」半禿的老周發了一下牢騷,心裡就平靜了些,就把手當作扇子,扇了扇,然後說道:「唉……算了。反正現在都迷路了,說那些都晚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到原來回去的路再或者找人問問路。」這個時候那個丁老四忽然伸手指著又前方,興奮的大叫道:「村……村子!老周前面有村莊!」老周急忙伸長脖子朝丁老四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前面一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座村寨.倆人隨即快馬加鞭朝那村莊跑了過了。
當倆人來到村莊後,站在村口的街道上的時候,發現有一些不對勁,發現整個村子一片寂靜,街道上乾乾淨淨的,大街上不要說行人,就連遊蕩的野貓狗都看不到。老周和丁老四倆人相互望了對方一眼,丁老四吞了一下口水說道:「這……這村子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們這怎麼問路呀?」老周吞做了個深呼吸說道:「這……沒事,可能是這幾間沒人住而已,我們進去看看再說。」於是倆人就小心翼翼的沿著大街望前走去,當走到一個十字街頭的時候,倆人向四週一望,之前倆人是滿頭熱汗,現在立刻冷汗直冒,倆人發現四條街上都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此時應該正是家家戶戶炒菜做飯,田間勞作的人歸家吃飯的時間。但是此時一個人都看不到,村子了一片寂靜,靜的嚇人,大街小巷都空蕩蕩的就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街道旁看不到那些烤曬的干物,也看不到晾曬的衣物,放眼望去家家戶戶都關門閉窗,屋子裡毫無聲息,空無一人。村子了一切都完好無損,什麼東西都井然有序,這感覺像是整個村子的人以一切都收拾好後,集體人間蒸發了一樣。倆人牽著馬匹往前走,噠噠噠……倆匹馬的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響亮的迴響著,每走一步都像是敲這倆的人心上一樣。
丁老四和老周倆人走到一個十字街頭停了下來,倆人就站在十字街頭中間,這裡靜的讓倆人覺的彷彿天底下就剩下他們倆個人一樣。此時雖然是烈日當空,可是現在站在太陽下的老周和丁老四卻冷汗直冒,背後涼颼颼的。丁老四臉色刷白,雙眼瞪的有茶杯那麼大,轉頭看著老周,聲音顫抖著說道:「老……老周呀,這個村子有點不對勁呀。」老周用有點顫抖的手,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說道:「是……是有點怪。」丁老四:「老周我看……我們,我們還是不要問路了,還是趕緊趕路去吧。」老周說道:「沒錯,我們趕路要緊,迷路就迷路,沒路我們就走一條路出來……世上本來就沒有路,人走多就有路了……」老周語無倫次的念叨了幾句後,就和丁老四倆人就立刻爬上馬背,催馬向村口方向飛奔而去。
當跑出村口後,丁老四心就稍微的安定了點,就回頭朝那村子望去,這是才看到村口旁邊草叢中有一石碑,上面用朱紅漆著三個隸書字體,丁老四瞇眼一下,念道:「賢,子,村……」丁老四剛剛扭回頭,就看一黑影迎面飛沖而來,丁老四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接住,接到後丁老四定眼一看,剛剛幹掉的冷汗霎時間又佈滿額頭,臉色瞬間變的一片鐵青,雙眼瞪都都凸出來了,顫抖的嘴巴張老大,嘴傷勢然喊不出聲音來,但是心裡在瘋狂的叫喊著「老周!老周!老周……」
此時丁老四手上的正是老周的頭,老周的頭是被從脖子處斷開的,斷口處還不斷的有血滴出,老周的表情和此時丁老四的表情一樣,都滿臉的驚恐。此時卡在丁老四喉嚨半天的話,終於喊了出來「老周!」丁老四的話剛剛喊出口,忽然眼前紅影一閃,脖子一亮,接著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有一瞬間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體騎著馬在向前跑,最後感到一陣暈眩,接著眼前一黑,這一瞬間丁老四終於知道為什麼能看到自己身體了……
此時一個男子,雙手交叉胸前,筆直的站在刻著村名字的石碑上,這個人的身上披著一件血紅面墨黑粗方紋繡肩黑底錦布披風,一陣大風吹過,吹的那人的頭髮亂飛,披風嘩嘩作響。那人看了一眼倒在路上的倆具斷頭屍體,笑了笑,喃喃自語的說道:「在舉行神聖的八寅祭祀的時候,凡是闖入本教範圍內的人,都要用你們的血來除去你們帶著的污穢。」說完,咻的一聲,石碑上紅影一閃,那個人就不見了。
此時在賢字村後面的群山中,那些賢子村的村民正行走在山間蜿蜒的小路上,不論男女一律都是頭頂的中間出插著一朵紙紮的白花,額頭畫著三隻眼睛,眼睛畫著誇張的紅色眼影。這些村民都是嘴裡唸唸有詞的,雙手握著數根線香,沿著山路向前走,繞過幾座怪石嶙峋的山峰,向一山谷走去,隨著離山谷越來越近,能看到其它村莊的信徒從各個方向向山谷那邊彙集。
這些信徒沿著山路走到了山谷的人口,山谷的入口約有二十丈寬,地面全是石頭,一些大的石頭,有亭子般大,一條清澈的溪流從山谷裡嘩啦啦的流了出來,把入口分成了兩半。
那些信徒就沿著小溪向山谷裡走去,走了七八丈後,就看到一倆人合抱,三人高的岩石,這個岩石被人樹立在小溪的中間,上面用隸書刻著「宓雒道觀」四個斗大的字。在這岩石的下半截被人用鐵鏈橫七豎八的纏著,那些從巨石旁邊經過的村民信徒都走到巨石旁邊,然後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線香插在那些鐵鏈的縫隙上,然後再繼續向前走。不一會兒那石柱狀的岩石的下半截,就都插滿了線香,整個石就變的紅光點點,雲霧繚繞了。那些信徒插過線香後就繼續向前走,很快在山谷的盡頭,一座宏偉的三層朱紅大樓出現在眾人面前,這就是宓雒花教的總壇——宓雒觀。
宓雒觀佔地近六十畝,整個建築以紅色的主,鮮紅柱、暗紅牆、深紅窗。頂鋪金黃琉璃瓦,屋簷懸掛著一排排的十寸青銅玲。那些信徒爬上三十多青石台階後,就到了宓雒觀前的廣場了,這個廣場算很大,寬差不多二十步,長大概六十步,在廣場的中間放著三個高頂大鼎,一大兩小,大的在中間小的在兩邊,那三個鼎此時都冒著熊熊火焰,眾教徒就從鼎的兩邊走了過去。
這時宓雒觀的大門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