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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寒江畫舫 第六十九章 結拜金蘭 文 / 猜不到結局

    第六十九章結拜金蘭

    當晚,柯月泉和彭煥燕倆人趴在被窩裡,倆顆腦袋墊在枕頭上,彭煥燕盯著床頭的油燈說道:「雪一停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到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面。」柯月泉仔細的觀察起那做工粗糙的油燈說道:「是呀,雖然我們認識不是很久,但是……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彭煥燕聞言轉頭看著柯月泉笑道:「我也是。」彭煥燕也轉過頭看這彭煥燕笑著說道:「那麼……要不然我們結拜金蘭吧。」彭煥燕聞言高興道:「好呀!但是結拜最起碼也要燒香拜拜才算,這大半夜哪裡找香啊?」柯月泉想了一下說道:「樓下應該有吧?我記得在廚房門口有個神龕,那裡應該放有香。」彭煥燕皺眉說道:「但是……外面好冷啊,我不想離開這被窩。」柯月泉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也不想……」彭煥燕驚訝的說道:「那怎麼辦?沒香怎麼結拜啊?」彭煥燕說著就抓著柯月泉的手搖了起來,柯月泉被搖的腦袋左搖右擺,晃來晃去,柯月泉急忙道:「不要搖了,不要搖了,你再搖下去我的腦袋就掉下來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你不要再搖我了。」彭煥燕聞言鬆開了手,歡喜的說道:「快說,快說,是什麼辦法?」柯月泉說道:「先把你的小刀借我用一下。」彭煥燕把手往前一探,在床頭的衣服堆裡摸索了一下,然後就拿出一把小刀。柯月泉接過小刀,然後就把手伸到床邊上,接著彭煥燕就聽到唰唰唰的聲音,不一會兒應該是完成了,柯月泉就把手縮回被窩裡,然後就在被窩裡把一把東西塞到彭煥燕的手裡,彭煥燕把手伸出來一看,竟然是幾隻寸長的木屑!看來是剛才柯月泉從床板上削下來的。彭煥燕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著說道:「你……你,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會是打算……」柯月泉平靜的說道:「嗯,你想的沒錯,就是用來代替香的。」說話間柯月泉已經把她手上的長木屑點著了。彭煥燕皺著眉說道:「你不覺的太隨便了點嗎?」柯月泉回頭對著彭煥燕說道:「那你打算下樓去拿點香回來嗎?」彭煥燕急忙笑著說道:「其實這個也沒什麼不好的,和香差不多,一樣都能冒煙是吧?」說著彭煥燕就把手上的木屑伸到燈火前,點燃了起來。柯月泉笑著說道:「就是說嘛,反正一樣都能冒煙,那麼我們趕緊拜下吧。」然後倆人就趴在被窩裡,雙手拿著那些木屑,在面前拜了幾下,然後就把那木屑插在木桌的縫隙上。

    彭煥燕插木屑好後說道:「對了,不是還要喝酒嗎?」柯月泉二話不說拿下桌上的油燈,遞給彭煥燕說道:「我記得桌上應該還有半壺酒來著,你先拿著這油燈。」彭煥燕哦了一聲,接過油燈。接著柯月泉就一手按著剛才插上去木屑,砰!另一隻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桌子那頭的一酒壺飛了過來,啪,柯月泉一手接著。柯月泉搖了搖,說道:「還有半壺,一人喝一半也夠了。」彭煥燕把油燈放回桌子上,見柯月泉仰頭就要喝,說道:「等一下,一般不是還要往裡面滴點血再喝嗎?」柯月泉停了下來,拿出之前削木屑用小島,回頭對著彭煥燕笑著說道:「你說要滴點血是吧?那你先來。」說著就把小刀遞到彭煥燕面前,彭煥燕看了一下那尖銳的刀尖,再看了看嫩白的手指,搖搖頭笑道:「還是免了吧,那是他們男人結拜的方式,我們女人結拜沒這規矩。」其實是因為這大冷天,彭煥燕看到那刀尖手都疼起來了。柯月泉開心的笑著說道:「說的對,這叫男女有別。」說完就喝了一口,就把酒壺遞給了彭煥燕,彭煥燕頭一仰就把剩下的都喝了下去。柯月泉趁彭煥燕仰頭喝酒的時候,忽然在彭煥燕腋窩一撓,彭煥燕忍不住笑了出來,結果就把喝的酒都噴了出來,還被酒嗆著,咳個不停。彭煥燕把就酒瓶一放,就立刻展開反擊,往柯月泉的腋窩撓去,倆個人就在被窩裡嘻嘻哈哈的相互撓了起來,一直到後來倆人都笑的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才停止。

    兩天後大雪停了,平城開始恢復了往日的生機。柯月泉和彭煥燕一起吃完最後一次早餐後,彭煥燕反覆強調要柯月泉有時間就去太原府找她,柯月泉說一定會去的,之後倆人就各自離開了平城。

    柯月泉騎著明月一路向西行,過了大半個月的跋涉,這一天柯月泉終於來到隴右道的武州.柯月泉穿著白色帶帽的披風,邊緣縫著黃褐色的絨毛,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圍巾,把大半張臉都圍了起來。手上黛著連指灰色棉手套,腳踩棕色皮毛短靴,坐在明月的背上,慢慢的向前走。雖然柯月泉這樣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但是柯月泉仍舊覺的全身冰冷,每當一陣寒風刮過,那透心刺骨的冷,讓柯月泉有種自己身上沒穿衣物的錯覺。因為近來一直雪下個不停,除了走夫商販外,沒幾個人會願意在這樣的天氣上路,因此柯月泉這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人。

    這時候柯月泉聽到後面有馬車的聲音,啪嗒啪嗒啪嗒……那馬車趕的比較快,沒多久就趕上了柯月泉。那是一輛馬車共有四匹拉著,每一匹馬都是體形健碩的駿馬,而且馬車整體外形美觀大方,裝飾華麗,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的馬車。那馬車的車廂長大概一丈半,高約一丈,四面蒙著紅底暗紋錦布,頂蓋四個翹角懸掛著三寸方口小銅玲。駕車的是一身材魁梧的壯漢,那人方下巴,粗眉毛。身穿黑色大棉襖,沒戴帽,也沒戴手套。一手持韁繩,一手拿皮鞭,側坐車頭,寒風迎面撲來,他竟然絲毫沒有寒冷的感覺的樣子。啪,那漢子皮鞭一揮,那馬車很快就超過了柯月泉的,沒多久就消失在風雪中。柯月泉怕天黑後趕不到前面的小鎮,就咬牙催著明月小跑起來。終於在天黑前柯月泉來到小鎮,柯月泉來到這小鎮唯一間客棧,在馬棚裡發現,在路上遇到的那輛紅馬車也在這裡,看來他們也在這客棧住宿了。其實這是理所當然,沒什麼好奇怪的,誰也不會大雪天的還在夜裡趕路,這又是這路上唯一的客棧。當晚柯月泉就在這客棧住了一宿。

    一夜無話,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睡醒了的柯月泉不情不願的起床了。在這大冬天裡,不忙的人一般都睡到臨近中午才起床的,因此柯月泉下樓吃飯的時候就兩三個客人在用餐。柯月泉吃完後就結賬上路了,來到馬棚牽馬的時候,柯月泉發現那輛紅馬車還在,看來他們也還沒起床,這車裝飾漂亮,柯月泉就多看了幾眼,發現那馬車翹腳上掛的小銅陵上面有字,昨晚天色晚,光線差沒注意到,柯月泉湊上去仔細一看,原來上面是一個貝字,四個銅玲上的每一面都有一個貝字,看來這是一姓貝有錢人家的馬車。

    柯月泉牽出馬,整理一下馬鞍就繼續上路了。一路上依舊沒什麼人,這一路上是沒村沒店的,最近的村莊也要在傍晚時候才能到達。這時候臨近中午,柯月泉有點餓了,就拿出準備好的當作午飯的包子,這時那包子早就被凍得和石頭一樣了,柯月泉早有準備,只見柯月泉脫下手套,雙手捂著包子,把純陽內力集聚在雙手上,沒多久那包子就被純陽內力烘烤的熱氣騰騰的了,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柯月泉一臉陶醉的,嗯呀!一口就咬了下去。

    其實能用純陽內力加熱包子也是柯月泉不久前才想到的,因為之前柯月泉一路上都啃冰包子饅頭,柯月泉忍不住每天啃石頭一樣啃包子,就想有沒快捷簡單的辦法來熱包子。後來柯月泉想到既然陰是包含柔軟,冰冷,陽是包含了剛強,溫暖,那麼純陽內力應該能夠發熱。後來柯月泉就試試用純陽內力來加熱包子,竟然成功了。雖然自己是五行坎水真氣,但是柯月泉發現只要掌握好純陽內力的流動速度和量,就能夠發熱,雖然不能用在功夫上,但是熱包子還是綽綽有餘。

    柯月泉吃了幾頭,發現明月時不時回頭向自己打響鼻,柯月泉說道:「沒有你也想吃啊?你那麼辛苦就讓你也吃點吧。」說著就把手中剩下的包子都餵給了明月,明月也毫不客氣的吃掉了。

    啪嗒啪嗒啪嗒……這時身後穿來了馬車行駛的聲音,柯月泉回頭一看,發現是昨天遇到的那輛紅馬車。駕車的依舊是那魁梧大漢,那魁梧大漢全神貫注的駕著馬車,應該是有匹馬速度有點慢了,沒能和其它三匹馬在同一節奏上了,魁梧漢子就向那馬揮了一鞭。柯月泉看著他揮舞皮鞭的樣子發現那人應該是會武功的,那皮鞭有兩丈長,揮鞭的時候動作很快,落點很準,收皮鞭的時候,手往後一抽,那皮鞭呼的一下,就捲曲著縮回到手中,就像是捲好成一捆的樣子。

    那馬車不一會兒就超過柯月泉,向前方奔去。柯月泉看著那馬車的背影喃喃道:「坐在那車廂裡應該很舒服,很溫暖吧。」一陣寒風吹過,柯月泉忍不住抖了一下,手掌被風一吹更是痛如刀割,柯月泉就急忙把手套戴回去。這也是用內力熱包子不好的地方,每次熱完,純陽內力一撤,手就感到加倍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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