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驅毒療傷
小晴大聲道:「公子?柯小姐醒來了。」此時正在楓亭中作畫的的秋楚聞,聽到小晴的聲音就放下筆轉過身來。秋楚聞頭帶絲冠,身穿金紋邊白錦長袍,腰纏深紅嵌銅雕扣寬皮帶,腳踩白素布鞋。白淨的臉上有一雙不大但有神的眼睛,筆挺的鼻子下面那張嘴的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柯月泉和小晴來到秋楚聞面前,小晴給柯月泉介紹到:「柯小姐這位就是我們家公子。」柯月泉笑道:「小女柯月泉,多謝公子那天出手相助,小女感激不盡。」秋楚聞笑道:「柯姑娘嚴重了。出門在外難免意外,彼此之間相互幫助是理所當然的。」柯月泉笑道:「秋公子言之有理。」這時柯月泉看到秋楚聞身後的畫喜道:「沒想到公子竟然丹青高人,畫的如此一手好畫。」秋楚聞笑道:「柯姑娘過獎了。在下略懂,略懂而已。」
這時忍不住小晴插嘴道:「這不是我誇我家公子,我家公子琴棋書畫樣樣通,佛經醫藥道學也都會。」接著又搖搖頭道「可惜就是武功不怎麼樣,雖然秋雨山莊是武林大家。」秋楚聞聞言笑著對著小晴道:「小晴啊,近來管家反映說茅房很髒啊,看來我要找個清閒的人去清理下一才行。」小晴聞言一驚急忙道:「這個……那個,啊,對了!公子我剛剛在廚房幫柯小姐煮蛋花粥,現在應該差不多好了。我先去看看,去你們慢慢聊,慢慢聊。」說完撒腿一溜煙的就跑下山去了。
秋楚聞笑道:「這丫頭平時讓我寵壞了,讓柯姑娘見笑了。」柯月泉笑道:「哪裡哪裡,小晴很活潑很好啊。而且久聞江湖四大公子中秋公子最為博學多才了,看來並非虛傳。」秋楚聞笑道:「哎呀,這實在是讓姑娘見笑了。什麼江湖四大公子,是江湖中人編來娛樂眾人的而已。」
秋雨山莊的秋楚聞,華山派的遲無量,河東道刺史之子王魏林,彌寡島的白懿此四人都年輕俊美身份顯赫,因此江湖中人就把這四人封為江湖四大公子。
秋楚聞道:「對了,柯姑娘你病剛剛初癒,這裡風大我們還下去再慢慢聊吧。」柯月泉道:「病應該好了,沒事的。」秋楚聞道:「以防萬一柯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話,容在下幫你把把脈如何。」柯月泉笑道:「那就有勞秋公子了。」
兩人在亭裡的木椅上坐了下來,柯月泉伸出手放在桌案上,秋楚聞把手搭在柯月泉的手腕上兩眼一閉,就幫柯月泉把起脈來了。
過了一會兒柯月泉道:「秋公子如何?」秋楚聞收回手皺眉道:「奇怪,按姑娘的脈象和氣色來說風寒的確退散了。但是應該是我學藝不精判斷有誤吧,總覺的柯姑娘的脈象有一股怪象,脈象極為沉緩,三跳一停,按照我師傅的說法此乃隱疾的脈象。」柯月泉想了一下笑道:「秋公子你說的沒錯,我體內的確有隱疾。」秋楚聞道:「柯姑娘既然知道有隱疾為何不去醫治?」柯月泉道:「其實這隱疾也不能算是病,是中了毒造成的。」柯月泉這奇怪的脈象正是鬼手菊之毒的餘毒造成的。秋楚聞道:「中毒造成的?這是怎麼回事?」
當下柯月泉就跟秋楚聞從遇到成琳琳說起,然後如何來到若海莊,如何中了催羅青的毒等等,一直說到眾人如何從碧荷閣逃脫。只是把和吳世恩和成琳琳他們分開的原因略過了。
秋楚聞聽完氣憤道:「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卑鄙之人。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報應。」「要是若海莊的莊主說的是實話的話這世界上已經沒有解藥,那你體內的餘毒怎麼辦?」秋楚聞對著柯月泉問道。柯月泉道:「還能怎麼樣,反正毒不死人,只是讓人有點四肢無力,容易犯困而已。一天逼出一點,遲早能把體內的餘毒都逼出來。」秋楚聞道:「這可不行啊,餘毒在體內滯留久了會留下病根的。」秋楚聞突然緊張道:「你中毒到現在有一個月了吧?」柯月泉想了一下道:「有一個多月了,怎麼了?」秋楚聞道:「這毒應該有兩方面的毒性,一是傷**,二是傷氣血。這毒你服了一半劑量的解藥,因此肌膚器官等沒有中毒的痕跡,這是因為化解了傷**之毒。而你說你現在經常四肢無力,容易犯困,很明顯是氣血之毒沒有化解。要是長期讓這樣餘毒殘留在體內恐怕毒性會浸入讓經脈受損,你當初中毒的是右手,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你的手太陽小腸經可能已經有所損傷了。你現在可以試試漸漸的加強右臂上的氣勁,要是出現麻痺酸痛的話就可能已經被損傷了。」
柯月泉聞言道:「那我試試。」柯月泉把手一伸開始運氣,隨著凝集在柯月泉手臂上氣不斷的加強,飛舞而過的楓葉也被旋轉的氣勁捲了進來。四周都是楓樹周圍飄舞的全是楓葉,不斷的有飄過的楓葉被捲進去,也有不斷的有楓葉被甩出來。那楓葉嘩啦啦的在柯月泉手臂上旋轉飛舞,讓人有種讓人覺的那不是楓葉而是蝴蝶,而柯月泉就是被蝴蝶包圍著的仙子。這美麗的景象,讓秋楚聞不由得眼前一亮。
沒過多久柯月泉突然眉頭一皺,手臂一震,嘩啦啦……手臂上的楓葉轉眼間飛散在風中。秋楚聞急忙道:「柯姑娘怎麼樣了?」柯月泉皺著眉強笑道:「可能真的被公子說中了,剛剛運到五成功力手臂就麻痺酸痛難忍起來了。看來這麼多年的努力白費了。」
經脈受損那無疑把柯月泉的以後想要修為更上一層的路給堵死了,就如同鬼臉狂儒一般,再深厚的內力也無法提高一個境界。
秋楚聞急忙道:「柯姑娘不必難過,以在下看來既然姑娘能運用的五成的功力,那麼這毒就應該還沒徹底的傷到經脈,還是有很大的機會恢復的。」柯月泉聞言大喜道:「秋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還能治好?」秋楚聞笑道:「當然,我怎麼說也是……也是那個什麼江湖四大那個什麼公子是吧?怎麼會信口雌黃呢是吧?」柯月泉聞言頓時寬心了不少笑道:「那江湖四大公子你打算怎麼幫小女治病呢?」秋楚聞道:「這裡風大,而且小晴的粥應該差不多做好。我們不妨回去再慢慢說吧。」
柯月泉道:「秋公子我們只不過萍水相逢而已,為何秋公子要幫我治病?」秋楚聞邊走邊道:「柯姑娘為了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尋常百姓一個公道,能不遠千里追擊兇手,此等精神實在是難能可貴,如今江湖能有幾個像柯姑娘這樣仗義之人。我能為姑娘治病是我的榮幸。」柯月泉紅著臉低頭道:「秋公子過譽,這樣誇獎實在讓小女受之有愧啊。」
兩人邊走邊聊著隱約能聽到柯月泉道:「對了,秋公子你的畫還在亭子裡呢?」秋楚聞道:「噢,忘記了。等下讓小晴來取回去吧。」柯月泉道:「這一路挺遠的小晴她……」秋楚聞道:「跟她說茅房有點髒,她就不會覺的路途遙遠了。」柯月泉:「……」
兩人回到秋楚聞的別院。原來小晴真的做了蛋花粥,兩人就邊喝粥邊討論著,而小晴則義無反顧的去楓亭取畫去了。
因為柯月泉說因為自己的內力不足,不能一次把餘毒全部逼出來。因此兩人商議後決定等下合兩人內力先把體內的餘毒逼從來,之後看效果如何,再想辦法恢復受損的經脈。
兩人喝完粥後。秋楚聞領著柯月泉到一間比較安靜的房間,秋楚聞讓已經回來的小晴在外面看護著。房間裡兩人盤腿而坐,柯月泉坐在前面背向秋楚聞。秋楚聞道:「等下就按照之前說的那樣,我們一起運功把你體內的毒逼出來。」柯月泉點了點頭:「嗯」
柯月泉隨即運起內力凝集於右臂的手太陽小腸經,沒多久柯月泉的頭頂就開始冒出了氣。秋楚聞見時機到了,就把雙掌貼在柯月泉的背部把內力緩緩推進柯月泉體內,游向右臂,然後漸漸的加強內力。
隨著兩人內力的加強,溢出的氣勁讓兩人衣服無風自舞。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柯月泉的右手手掌心開始出現一片黑漬,黑漬漸漸的擴大,隱隱約約能看見有黑氣從漆黑的掌心冒出,發出一陣腥臭。過了良久黑氣才散盡,而手掌心的黑漬也漸漸的變小消失了。
等秋楚聞漸漸的收回內力,柯月泉才散去集聚在手臂的真氣。此時兩人都累滿身大汗,四肢無力。小晴進來伺候兩人喝了大半壺水,休息了好一陣才恢復過來。
這時緩過氣來的柯月泉試著運氣於手太陽小腸經,逐漸的加強內力,沒多久柯月泉突然手臂一震,柯月泉臉色一變驚恐道:「秋公子剛才我試著運氣,發現手臂依舊會麻痺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