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打不識
柯月泉和成琳琳兩人不是並排的,而是成琳琳在前柯月泉稍後。柯月泉只見一黃色影子衝向成琳琳,柯月泉毫不猶豫揚連劍帶鞘掃向那人的腹部,來人反應很快見狀腰用勁一扭整個人立刻向旁邊橫移了半尺,險險避開柯月泉這一劍,來人被柯月泉這麼一擋力盡翻身落地在路邊。
因為柯月泉見這人穿黃衣服,又突然向成琳琳出手,猜測很有可能就是成琳琳說的追著他,要他當老婆的瘋子,因此就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這時柯月泉打量一下來人。這男子依身高來看應該年紀比成琳琳大些和自己差不多。身穿銀繡襟黃衣,腰纏褐色牛皮腰帶,腳踩黑色短靴,手握長劍。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紮了起來,濃眉大眼的,臉型稜角分明。整個人看起來頗為高大威猛,不像成琳琳口中的瘋子。
黃衣男子看了一下柯月泉應該是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成琳琳快要跑遠了,就急忙轉身喊道:「琳琳不要跑!」就追了上去。
柯月泉見狀就提劍縱馬追了上去喝道:「給我站住。」手一伸,一劍點向黃衣男子背後的附分穴。那男子聽到背後有風聲,一提氣速度突然加快,柯月泉一劍刺了個空。
黃衣男子避開柯月泉這一劍後距離成琳琳已經近了很多,黃衣男子雙足運勁一躍而起飛撲向成琳琳。成琳琳回頭看到黃衣人抓了過來,啊的大叫一聲,伏趴在馬背上,盡量離開和黃衣男子的距離。
柯月泉見狀單手在馬鞍上一撐嬌叱一聲,呼的一下飛向黃衣男子,一劍拍向那男子的腰際。那男子看猜到柯月泉會插手來早有預備,頭也不回右手架劍往後一擋,剛好擋住柯月泉這一劍,左手向成琳琳的肩膀抓去。
柯月泉招式已老想再變招出阻止住黃衣男子的這招就難了,柯月泉急中生智腰用力一挺,整個身子倒立而起,由頭前腳後變成頭下腳上,這一下柯月泉的全部重量都壓在黃衣男子的右手上。黃衣男子沒想到柯月泉會來這一手,重量突然增加黃衣男子氣力不續,速度頓減,差了半尺沒能抓住成琳琳。黃衣男子,腳一觸地就猛地一蹬同時把右手的劍一挑,要把柯月泉甩開。
柯月泉乘機借力一個翻身一個乾淨利落的落地。
這一耽擱,成琳琳已經快馬加鞭拉開了距離。
黃衣男子看了要再一下子追上已經不可能了。就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柯月泉不屑的答道:「我還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光天化日追著一女孩子不放。這算什麼?」
黃衣男子忍著憤怒道:「姑娘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柯月泉道:「抓她就和我有關係,要抓她就先過我這關。」柯月泉經過這番對話發現對方雖然不是什麼瘋子,但是從成琳琳剛才的反應情況來看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
黃衣男子怒道:「是嗎?剛才幾下發現你也有兩下子,那我們就來過幾招吧。」說完把劍斜斜一指。
「那就指教了。」柯月泉見對方沒有把劍拔來,自己也就沒拔出劍。說完虛晃一招,一劍刺過去。
這時天色已晚再加又是偏僻的地方雖然是管道但是早就沒行人了,兩人就在道上打了起來。
黃衣男子不避不閃,揮劍削了過來,準備打算硬磕柯月泉這一劍。柯月泉避實就虛,展開秋葉悲風身法呼的一下閃到黃衣男子的左側,柯月泉一招水轉山回一劍反手斜刺其背。黃衣男子沒想到柯月泉的身法和劍法如此怪異,竟然一下子攻擊到自己毫無防備的背後。急忙向前一衝,打算脫離柯月泉的攻擊,再反擊。
但是沒想到這早就在柯月泉預料之中了。水轉山回剛剛好順勢接順水推舟這招,柯月泉雙足運勁一劍直追黃衣男子而去。
黃衣男子聽到背後的破空之聲就知道不妙了,猛的一轉身同時為了防止柯月泉追擊揮劍砍向柯月泉的手腕。黃衣男子這一轉身身子就變成了側對著柯月泉,柯月泉這一劍就失去了目標,刺了個空。柯月泉見他一劍砍來,自己舊力已盡新力未生,只得回劍收招,避開這一劍。
秋葉悲風出其不意的身法再加上水轉山回搭配順水推舟這兩招可是鬼臉狂儒慣用的奇招,要不是柯月泉現在氣不足,導致速度不夠快,黃衣男子是絕對閃不開這一招的。
黃衣男子之前還因為柯月泉是個女子還有輕敵之心,但是見過柯月泉這兩招後就打起十二分精神起來了,乘機展開攻勢。
黃衣男子雖然是用劍但是每招每式都使的迅猛有力,柯月泉硬接了幾招就被震的手臂發麻。因為黃衣男子到現在都還沒拔劍,柯月泉也就沒拔劍,以至於不能發揮軟劍的特性來配合若水劍法,所以很多精妙招式使不出來,柯月泉將就放棄攻擊全面轉攻為守。
若水劍法本來就是守多於攻的劍法,柯月泉感覺全面轉守倒是比之前守中帶攻來的輕鬆。不論黃衣男子怎麼招式都不能逼進柯月泉三尺的絕對範圍之內。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沒盡力,因為都不清楚對方和成琳琳是什麼關係,要是誤傷了事後就不好說了。但是隨著對方能力不斷的提升,兩人都起了好勝之心,各自拿出真本事。黃衣男子的攻擊一招快過一招,越來越凌厲。柯月泉的防守則固若金湯,滴水不進。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住手不要打啦!不要打啦!」來人是去而復返的成琳琳,成琳琳看見兩人打在一起大老遠就喊了起來。
兩人充耳不聞,直到成琳琳來人跟前兩人這才停手。
這是柯月泉第一次第一次真正的跟人交手,這一次可不比之前在城裡和小混混過招,這一仗柯月泉可是全神貫注,聚精費神。打的時候不覺的怎麼樣,現在停下來了氣喘吁吁的柯月泉精神一放鬆頓時覺的筋疲力盡。而那黃衣男子也是喘著大氣應該也不好過。
兩人都因為成琳琳而莫名其妙的打得不可開交,現在成琳琳出現了,兩人的不說話盯著成琳琳。
成琳琳見狀臉霎時大紅特紅,低下頭玩著手指頭乾笑著小聲道:「這個……這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成琳琳在兩人的目視下,低著頭玩著手指小說的把事情的源委說了出來。
原來黃衣男子是成琳琳的師兄,名字叫吳世恩,成琳琳是掌門人的女兒,兩人都是九華山九華派的。這次成琳琳乘掌門人閉關就偷偷溜下山來玩,這可急壞了她母親肖淮,她自己要坐守門派走不開就急忙讓弟子下山去找。這天中午吳世恩追尋到這裡向附近的人打聽消息,就是那時候成琳琳也發現了在街上到處打聽的吳世恩,就急忙躲到馬棚去了,怕被吳世恩發現了帶會九華山去。那時候成琳琳和柯月泉剛剛教訓完那四個惡霸大家對成琳琳影響深刻,吳世恩很快就打聽到了成琳琳的行蹤,就急急忙忙追趕了上來。
剛才成琳琳以為柯月泉能很快擺脫吳世恩追上來,結果跑了很遠發現柯月泉沒跟上來就返回來了,沒想到兩人竟然打了起來,這才急忙出聲喊停。
聽完成琳琳的話後,兩人同時一手撫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久久無語,久久無語……
成琳琳見狀一臉委屈的帶著哭腔道:「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
吳世恩對著柯月泉無奈道:「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師妹被師母寵壞了,做事無法無天,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抱歉。」吳世恩轉頭對成琳琳說道:「快過來跟柯姑娘道個歉。」
成琳琳依舊低著頭向柯月泉低聲說道:「柯姐姐我錯了。」柯月泉連忙笑道:「沒事沒事,我們這叫不打不相識。」吳世恩哈哈笑道:「說的好,不打不相識。」柯月泉突然向吳世恩問道:「對了你們有沒聽你們師傅說過有個叫阿吳的小乞丐的事情。」吳世恩驚道:「你是……你姓柯?你是不是叫柯月泉?」
柯月泉大驚捂著嘴道:「我是叫柯月泉,難道,難道你是……你就是阿吳?」
剛才成琳琳在說事情經過的時候一直都是稱呼柯月泉為柯姐姐,吳世恩又不方便問柯月泉的姓名,所以一直不知道柯月泉的名字。
吳世恩大喜哈哈大笑道:「我就是當年五曲村的阿吳!」
成琳琳聽的莫名其妙站在一旁一頭霧水的臉上寫慢疑惑。
這是天已斷黑,大家的肚子也都餓了。赤山湖是去不成了,吳世恩就提議大家回城鎮去吃一頓為這巧遇慶祝下。
三人當下邊走邊說。原來當年受傷的阿吳有幸得到了判官眼的救治,一個多月後阿吳的傷才基本癒合了,而那是柯月泉已經和鬼臉狂儒到了長安了。九華山掌門人發現阿吳資質不錯就收了他做徒弟,給阿吳取名叫吳世恩。希望他這輩子不要忘記了當年照顧他的老乞丐的恩惠。
三人回到中午那家客棧,大家把馬交給小二,三人入店坐好點完菜。這時柯月泉突然發覺的不對頭低聲說道:「你們有沒注意到,怎麼大家都在有意無意的盯著我們。」成琳琳馬上緊張的低聲道:「是阿,剛剛我一進來他們就盯著我,像見到就像見到鬼一樣。這個客棧的人怎麼回事阿?」吳世恩警覺道:「不要輕舉妄動,等下找個人問問。」
的確像柯月泉他們說的那樣,店裡的每個都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這一桌。掌櫃手拿著賬本眼睛卻時不時的瞟柯月泉他們一眼,四周的食客有的吃著飯眼睛也看這邊,有的指著柯月泉這一桌在同桌耳邊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