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深山荒野
東石縣地處嶺南地區,此地是丘陵地帶。因而這裡基本上是一出門抬頭就是山。這裡的山沒有泰山的雄壯也沒有峨嵋的秀麗,這裡的山有兩個特色那就是小巧,連綿。這地區的山很小基本上半響能翻越三,四座。但是卻是連綿不絕,猶如海面上的波浪一般,一波連著一波,一山連著一山。
靠近城村的山基本上都沒什麼樹,但是深入山區後因為人跡罕至,裡面的樹木長的是密密麻麻的,樹間籐蔓縱橫,樹下雜草長的比人高。可謂是抬頭不見天,低首不見地。
這時鬼臉狂儒把柯月泉背在背上施展開輕功從一棵樹上跳到另一棵樹上向群山深處飛去。
翻過數座山後鬼臉狂儒發現前面有一條小溪,鬼臉狂儒就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溪邊,一手扶著背上的柯月泉一手勾起溪水就喝了起來。
要是平時這點路程對鬼臉狂儒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但是現在他從中午到現在一直跑個不停連個都沒喘息的機會,而且現在不但身受內傷還中了毒,要不是鬼臉狂儒性格堅韌,換上其它人可能在早就倒下了。
鬼臉狂儒大喝了數口水後調節下有點混亂的呼吸,就躍上一棵比較高的樹查看一下周圍的地形。鬼臉狂儒發現在南邊的一帶的山的樹木明顯的沒那麼茂密,於是鬼臉狂儒就背著依舊熟睡的柯月泉展開輕功從樹上向南邊前進。
原來南邊那一片地區石多土少樹木難以扎根生長,因此南邊的山樹木不多,而且生長的樹木多是矮小的樹種。翻越一,兩座小山丘後鬼臉狂儒終於找到個合適住宿的地方。這座山丘不高,因為石多土少樹木長的十分稀疏,山體的南邊的石壁還有一個約三人高五人深的凹洞,而且山下還有一股清泉。
因為凹洞坐北朝南通,風光線又好而且又是石洞不容易滲水,因而凹洞裡面還是比較乾燥的。凹洞一些地勢比較低的地方堆積了不少枯枝敗葉,鬼臉狂儒就把表層比較乾燥的枯葉堆在一起,把柯月泉放到葉堆上。然後再找些樹枝堆在一起,壓在一些枯葉上面,接著就用火折子點燃樹枝下的枯葉,用枯葉當做火引子把樹枝點燃,這樣一個火堆就完成了。
隨著火堆的點燃,凹洞慢慢的溫暖了起來。要是不點火堆對鬼臉狂儒這樣的人來說沒什麼影響,但是柯月泉是個小孩要是在這陰涼的石洞睡上一晚對身體的傷害是十分大的。
現在暫時安全了,鬼臉狂儒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火堆旁邊的另一堆枯葉上。火堆裡鮮紅的火焰呼呼亂搖擺著,但是這紅紅的火光也掩蓋不住鬼臉狂儒他那蒼白且疲倦的臉色。
鬼臉狂儒捉柯月泉來幫忙的也是逼不得已的。他現在的內傷沒一個月的時間是好不了的,而他現在在敵人的地盤上被對方緊追不捨,根本沒機會療傷。最重要的要是在運功療傷的緊要關頭被敵人偷襲他就死定了。再加上又中了對方的毒,雖然鬼臉狂儒能運功逼住毒性的流動蔓延,但這畢竟不能拖太久,這使得鬼臉狂儒要盡快找個安靜安全的地方逼出毒來,不然還沒逃出對方的勢力範圍自己就毒氣攻心而死了。
但是要安全的運功逼毒沒護法是十分危險的。
鬼臉狂儒在江湖一向是獨來獨往的朋友極少,因此當鬼臉狂儒聽到土地廟裡柯月泉的解說中午客棧的事情後,一個計劃就從腦裡閃現,當鬼臉狂儒進入土地廟後看到柯月泉後就決定要讓這個女娃幫自己護法!當下就用計引開若海莊的三人,抓著柯月泉離開土地廟。
鬼臉狂儒要找柯月泉當護法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首先這柯月泉不是本縣的,鬼臉狂儒一進入廟裡看到柯老漢放在牆角的兩箱行當就知道這人是走江湖的藝人,因為不是本地人就不會被若海莊的勢力所影響。然後此人是自己有把握完全控制的,像柯月泉這樣的小孩子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太小了不懂事,太大了就有反抗心理比較強。最後還要機智一些的,要是運功時候出現了什麼意外也能幫幫忙,所以當鬼臉狂儒聽到柯月泉對中午客棧事情的分析的時候發現這這孩子還是十分聰明的。
鬼臉狂儒看了一下熟睡中的柯月泉發現她呼吸均勻沒什麼不適就盤腿打坐運起功來。毒暫時被封在左臂中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什麼影響,現在鬼臉狂儒先運功調整混亂的內息避免加深內傷,同時能恢復一些內力。
天濛濛亮,山裡霧氣瀰漫,樹葉上沾滿了晶瑩的露珠,各種各樣的蟲鳴鳥叫在叢林此起彼伏。
因為柯月泉每天都要很早就起來幫爺爺準備一天需要的物品,因此習慣了早起,這時柯月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看自己竟然在石洞裡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昨晚被鬼臉狂儒抓來的事情。柯月泉急忙從葉堆裡跳了起來打量一下四周。
昨晚柯月泉被鬼臉狂儒點住的穴道,在柯月泉還沒睡醒的時候就到了時辰自動的解開了。
柯月泉發現鬼臉狂儒就蹲在洞口處。「啊!」的驚叫一聲,就急忙的退入洞的深處,但這洞也就五人深,柯月泉退沒兩步就到底了。柯月泉靠在石壁上發現鬼臉狂儒還是蹲在洞口處沒有過來,就稍微鬆了一口氣,柯月泉驚魂未定的問道:「你……你抓我來這裡做什麼?」
此時正在洞口烤野雞的鬼臉狂儒回頭對著柯月泉笑道道:「不用怕,我只是找你幫個忙而已不會吃了你的,當事情完成後就送你回去。趕快去洗把臉吧,等下早飯吃烤肉。」
柯月泉發現現在的鬼臉狂儒雖然還是帶著半邊面具但是看起來沒昨晚那麼嚇人了。這是因為鬼臉狂儒經過一晚的休息臉色沒那麼難看,再加上現在是白天自然不會像昨晚那樣嚇人了。
柯月泉吞了口水小心問道:「你……你那麼厲害還要我幫你什麼?」鬼臉狂儒轉著手中的烤肉笑道:「你先到山下洗臉吧,等下我們邊吃我邊跟你說吧,餓著肚子怎麼談啊。」柯月泉暗道:「等下下山洗臉的時候就趁機跑。」打定主意柯月泉就「哦」一聲,就小心的貼著洞壁前進,繞開蹲在洞口左邊的鬼臉狂儒出了洞。
這時太陽已經爬上了山腰,群山裡的霧氣已經稀薄了很多,如輕紗一般把青山籠罩其中。
柯月泉出了洞,一陣清風吹過頓時神清氣爽,柯月泉向山下的小溪跑了幾步偷偷的回頭看鬼臉狂儒還在專心的烤他的野雞,就小心翼翼得向山下的走去,生怕弄出什麼聲音引起鬼臉狂儒的注意。柯月泉走到溪邊蹲下捧起冰涼的溪水洗起臉來,同時偷偷的用餘光瞄了一下洞窟的方向,這時已經看不到洞窟了,而鬼臉狂儒也沒跟出來監視自己。
發現這一機會柯月泉心中一陣竊喜,起身準備偷跑。這時柯月泉一抬頭一望,才想到這四面八方都是連綿不絕的山啊!頓時愣住了。怎麼逃?往哪裡跑啊?自己又不知道東石縣在那個方向。
這時傳來鬼臉狂儒的聲音道:「丫頭你不要亂跑啊,這方圓幾十里都是荒無人煙的森林,迷了路小心被野獸吃了。」
柯月泉聽到鬼臉狂儒的警告後暗忖道:「在這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的荒山裡,要是迷了路晚上還不給老虎吃了。」柯月泉又想到:「這人雖然怪怪的,但是笑起來挺和善,應該不是什麼大壞人。剛剛說只要我幫他忙就送我回去,那就試試幫他吧,只是不知道他會要我幫他做什麼?」
決定後柯月泉整理下衣服,平靜一下心情後,忐忑不安回到洞口,站在離鬼臉狂儒約兩尺遠的地方。鬼臉狂儒看了一下柯月泉笑道:「怕什麼?來坐下來,吃烤野雞。」柯月泉看了一下鬼臉狂儒,才小心的坐到了火堆的對面。鬼臉狂儒見柯月泉坐下後就用手中一把精緻的匕首從烤雞上割下一塊烤肉,然後放到一野生芋頭葉上遞給柯月泉說道:「來吃吧,我們邊吃邊說。」柯月泉盯著鬼臉狂儒疑遲了一下才伸出雙手接過烤肉。
鬼臉狂儒自也割下一塊吃了起來道:「因為我常常戴著這面具江湖中人就給我外號『鬼臉狂儒』,前一段時間不小心惹上了若海莊的那群笨蛋,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不但受了傷還中了毒。」柯月泉邊吃邊聽著,鬼臉狂儒接著道:「因此我想找你幫我護法幾天,讓我可以安心的運功療傷和逼毒。」
柯月泉一聽嚇了一跳急忙道:「我……我……我只不過是個丫頭我怎麼能幫你護……護法呢?我又不會功夫什麼的。」鬼臉狂儒看著柯月泉那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由的開心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這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