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晝躲在他的寶典世界裡,發呆了好久。
最後一咬牙。
決定還是出去拼一把。
躲在寶典世界裡,雖然性命無憂,不過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對於他這種梟雄式的人物來說,女人和財富,都不是可以觸動心靈的東西,只有權力,無上的權力,才是他醉心的。一個人想擁有無上的權力,必須擁有支配無上權力的力量,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身為西神主的黑晝,以前在性命不保的時候,他感覺生命才是最珍貴的。
不過,當他已經安全了,又發現僅是這樣空虛地活著,更加可怕,失去一切,一無所有,僅是一具行屍走肉的人生,是他黑晝需要的嗎?
在幾個小時內,黑晝反思了不下千遍。
僅是幾小時,就受不了寂寞,更別說幾年,幾百年,幾千年了……是繼續躲起來苟且偷生,還是出去拼一把看能不能逆轉人生呢?
如果沒有那個無上威嚴的神秘力量,那麼黑晝不會考慮。但經過威嚴,黑晝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懷疑,那個無敵的神秘人,可能已經死了!不知是什麼原因,也許是遠古大神看不慣神秘人的囂張德性,也許是試煉之地本身就有的一種守護力量,也許是別的原因。不管如何,那個橫掃一切蔑視眾生的神秘人,肯定已經被那無上嚴壓的神聖力量給滅掉了。
神秘人被滅掉,岳泰坦、姬無日、弒神等人同樣逃不過死亡的結局。
岳泰坦、姬無日和弒神他們。
可能為神秘人所殺。
否則。神秘人不會觸怒試煉之地的守護力量,肯定是他殺死了極有希望通過試煉的絕世奇才岳泰坦,和姬無日那個中央神殿第一天才,過度的殺戮。尤其是對上天垂青的天才後輩的瘋狂殺戮,神秘人才惹怒了遠古大神。
守護試煉之地的遠古大神,直接降臨,將這個囂張的老鬼湮滅。
如此一來。
山外山又將恢復以往的局勢……
遠古大神不可能留下,神秘人、姬無日、岳泰坦和弒神等對手極可能已經不復存在,剩下的照曦、霜寒、青雲等也不知是否存活,他們可能與弒神一樣,為神秘人所滅。
就算他們存活下來。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最重要的一點是。
假如自己現在出去外面,就算不敵,要想逃命,相信也無人可阻。
唯一感到有點浪費有點可惜的。不過是自己之前精心佈置迷惑外人的那些隱蹤疑局罷了。
黑晝咬咬牙。
決定離開寶典世界,重返山外山。
如果弒神也在這場神戰中戰死,那麼山外山就屬於自己的了!
「我黑晝,天生是第一人,如果成就不了山外山的第一人。那麼寧死,也不做個苟且偷生的膽小鬼!」黑晝決定賭一把,重戰江湖。當然,他沒有傻冒到立即趕回戰場。而是第一時間,前往神滅秘境。在實力沒有恢復,他覺得自己應該到神滅秘境去。看能不能汲取那裡的遠古殘存神力,加速恢復自己,以便能更快地達成爭奪和統治山外山的目標。
他逃得太早,沒有聽見麒麟女冰吟所說的話。
要是知道神滅秘境那裡的遠古封印通道,正有個比神秘人更可怕的惡神危光,正在擠鑽進來,他保證又會跟此前的想法一樣,寧可一輩子老死寶典世界,也絕對不參與山外山的爭奪。
好了傷疤忘了痛,普通人尚且這樣。
更何況是不可一日無權不可一日無爭的梟雄霸主黑晝?他的鬥爭心,他的名利心,能讓他隱居不出嗎?
答案。
當然是不可能!
風暴要塞下,東西陣營的大戰,正戰得如火如荼。
在那股無上威壓過後,雙方的士兵,都有了天地俱滅的恐懼感,如果沒有戰爭,那麼他們全部會慌不擇路地逃離,惶惶不可終日,但現在就在戰場上犬牙交錯,沒有人能夠順利無法逃離,只好將心底的那一份恐懼,變成瘋狂的殺戮,用屠戮,用鮮血,用敵人的死亡,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怯懦和驚恐!
「殺,殺……」
「衝啊!」
雙方的士兵都血紅著眼睛,拚命地向敵人揮動手中的武器,就像受傷的鬥牛那樣,失去了理智。
在他們的眼中,只剩下殺戮。
東陣營現在劣勢稍減,因為懸天母艦大部分都在無上威壓之下撞入地表,短時候還不能恢復正常運作,絕大部分退出了戰鬥。數量完全處於下風的東陣營艦隊,因為大家都無艦可用,結果局勢反而扯平了,不再是之前的被西陣營壓著打,無力反手的窘境。甚至,有了目前唯一能夠升空作戰的,不需人手操縱自有玄武衛戰偶精準運作的大天鵝號,東陣營在懸天母艦的艦隊對戰的局部地區,還稍佔了那麼一丁點優勢。
大天鵝號的人受到威壓,但本身是岳陽所造,僅受威壓而不會受損。
玄武衛、玄武巨人和玄武巨靈。
甚至還能獲得一定的加持。
僅能升空的它,在西陣營大艦隊恢復動力,升空作戰之前,就是戰場獨一份的天空艦艇,光憑這點,東陣營的士兵就能揚眉吐氣地對西陣營艦隊的士兵痛加反擊……
一方憑借天險守禦,一方憑著絕對的數量強攻。
激戰如火。
這一場戰鬥,何時結束,不在於他們。
相信在神戰的最終結果出來之前,無論人員損傷有多麼嚴重,都會持續下去,正因為有這種覺悟,所以。每一個將領,無一個士兵,都在咬牙堅持,靜待自己國家的神主獲取最後的勝利。解脫自己。在那之前,面前一切敵人,面前一切威脅,都必須滅掉!
不是敵死,就是自亡。
誰要是有一丁點仁慈之心,那就是對自己生命的最大殘酷。
比螻蟻還多漫山遍野相互惡戰的東西陣營士兵,用他們的血肉,用他們的生命。正在上演一曲神戰二重奏!
與他們相似的是。
在接引台之前,有兩人同樣性命相搏,他們招招致命,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當然就是特意伏擊姬無日的九宵,與昔日中央神殿第一天才如今連番重挫身心俱損意圖逃離山外山的姬無日!
兩人無論心機還是實力,都是將遇良材棋逢對手的天生宿敵。
要想分出一個勝負,恐怕沒有百日之久根本不可能。
但九宵不著急。
他覺得自己現在有的是時間。
時間越長,對自己越有利。師尊勝利歸來,就是姬無日的死亡之期,自己只需要全力拖住他就行,就可以獲得最後的勝利!有獨無偶。姬無日也是同樣的想法,他也覺得戰鬥的時間越久越好。他知道,神秘人是不可能活著前來支援了。時間過得越久,那麼生命守護戰獸怨忌就恢復得越好,自己若有怨忌的相助,戰下九宵,那怕是現在的九宵,也根本不在話下……
兩個別有用心的傢伙,除了一邊全力應戰之外,還一邊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在他們的計劃中。
他們,都是最後的勝利者。
「嘩啦!」自湖中暢遊一番鑽出水面的岳陽,抹了抹臉,岸上的岳雨遞給他一條毛巾,沒好氣地批評道:「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換成別人,最少得在床上躺十天半月,你倒好,剛一醒轉就爬起來下水游泳,這樣對恢復是沒有好處的!」
「是是是,我錯了,但打完一仗,要是不洗個澡,渾身難受!」岳陽笑嘻嘻地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又衝著岳雨作個討饒的手勢,表示下次不敢了:「虎妞她們還沒有追上嗎?」
「伊卡和未來她們早就追上了,不過,茜茜她們說不去神滅秘境,那麼改去風暴要塞那邊看看,弒神他們以生命替你封印了五神鐘,挽回了戰局,她們說不能對東陣營坐視不管,必須把這份人情還上。」岳雨讓這個最心疼又最頭疼的寶貝弟弟趴下來,讓他老實地休息下,又坐在旁邊,小手替他按摩在戰鬥中過度透支的身體。雖然有涅盤之火和先天劍氣的恢復,身體受傷再重,也恢復如初,不至於破破爛爛的,但她看了還是感到特別的心疼,偏偏又沒辦法阻止,每一次,他在外面戰鬥,與強敵拚命,她都憂心忡忡,這個小子啊,可是她生命中最放不下最牽腸掛肚的弟弟,一天不看著他,也覺得不安心。
「憑什麼,他們又沒有真死,只是沒了身體,意識和靈魂不還是存在的嗎?」岳陽同學心裡很敬佩弒神他們的犧牲,這個壯舉,對他心靈觸動很大,但嘴巴肯定是不承認的。
「誰能夠為了別人,連身體都不要了?弒神他們,其實是一種傳承……當年的太炎和冰璃,就是這樣,在我們通天塔,許多前輩也是這樣,為了後輩無私地犧牲自己,這是我們必須覺悟的一種傳承啟示。再說了,除非你有辦法無損地解封神鐘,否則,他們永遠在裡面出不來,還不是跟戰死了一樣?他們連自己的神器,都已經解除了契約,就算以後能夠解封,也無法恢復人身了,沒有人身,沒有神格,他們的結局,誰也不知道最後會如何!」岳雨微歎一聲,她對於這種以死援助弟弟的強者非常感激,但沒有任何表示的可能,那怕是說一句謝謝,靈魂也一起封印在神鍾裡面的弒神他們,也無法聽見。
「也許他們以後能夠順利出來,還在封印中參悟出真正的神境,獲得真正的神格,誰知道呢!」岳陽說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結局。
「但願吧!」岳雨感覺要真是那樣,除非來位龍神至尊那樣的遠古大神,否則不可能。
岳陽在她輕柔的按摩下,漸漸覺得困意襲來,沉入夢鄉。
酣睡。
看著岳陽臉上自然流露出來的一絲輕鬆,岳雨輕手輕腳地自貯物手鐲中取出一件自己的披風,緩緩蓋在他的身上。她知道,自己的寶貝弟弟,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像這樣輕鬆的安睡,已經算很難得了。她常常看見他為了修煉或者戰鬥而保持的那種高度警惕稍有動靜就立即驚醒的淺睡,也偶爾,會看見他佝著身子躲在陰影中臉上悄悄流露出一種讓人心碎的孤獨!
讓她感到歡喜的是,因為大家在身邊的熱鬧,和自己在他的照顧。
他現在休息得越來越好了。
睡得很安穩。
那種教人心碎的憂傷,也漸漸漸少,只是極偶爾才能看見……也許他正在思念家裡的四娘和霜兒她們吧,也許是思念他的媽媽……儘管他口中不說,但她最知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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