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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暴打狗奴才 文 / 霞飛雙頰

    第九十八章:暴打狗奴才

    岳陽與岳冰趕緊飛奔回家。

    一路上,岳陽懷疑是不是岳家給自己安排了新的親事,又或者是岳冰,有人向她提親了?要不就是岳霜這個小丫頭,難道是她給人訂了親事?岳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統統猜錯了!

    回到家中,一進大廳,發現有五六個女僕正圍著美婦人七嘴八舌的說什麼。

    幾個身材魁梧牛高馬大的岳家護衛,以及一個白淨無須的中年男子,正趾高氣揚地坐在桌前喝茶,老僕楠叔等人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岳陽發現美婦人眼圈微紅,緊緊地抱著小丫頭,不住地搖頭,似乎反對什麼,卻不與那幾個婦人辯駁。

    平時調皮的小丫頭,縮在美婦人的懷裡,眼眸中儘是恐懼。

    一看岳陽和岳冰闖進來,那幾個女僕都齊齊住口。

    美婦人神色微微激動,但暗中壓抑,似乎不願在臉上表露出來,那站起來的身軀,輕輕顫動,眼眸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歡喜,又有一種松下心頭大石那樣的釋然。

    兒子和女兒回來了。

    他倆終於平安無恙地回來了!

    換是平時,她肯定上前緊緊地擁抱出遠門而歸的兒子和女兒,可是現在……美婦人點點頭,盡量展顏露出笑容,聲音卻不覺帶上了哽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小丫頭一看岳陽回來,『啊呀』地叫起來,身子自媽媽懷中掙脫出來,小腳丫邁步飛奔,穿過廳堂,一下撲進岳陽的懷裡,小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然後放聲大哭,就像無依無靠的孤兒突然看見了親人一樣。

    老僕楠叔等人,也激動地迎了上來,快快接下岳陽背後的大包袱。

    只有那個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連站也不站起來,仍然老神在在地坐著,以手拿著茶杯蓋,輕輕地撥著茶葉。

    等岳陽抱著小丫頭走過來,那中年男子以眼角瞥了下,自顧悠閒無比地品茶,好半天,才傲然道:「原來是三少回來了,回來得正好。我奉老太爺的命令,前來通知你,三少,你這兩天內,須得帶齊一眾家人,返回岳家城堡去。除了給老太爺及各位長老拜年之外,還要拜見四爺新婚的妻房,這一位即將迎娶的四奶奶,人家是河陽封家的千金小姐,並非是平日那種簡單納妾,而是日後的四房正室,你們以後拜見時,須得尊稱她為四娘,或者四夫人!」

    「是我爸要娶妻?」岳冰一聽傻了眼,這怎麼可能?

    「……」岳陽聽了,也非常震驚。

    隱隱,他覺得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婚嫁事件,這是一個陰謀!

    針對四房的一個陰謀佈局!

    美婦人與四叔雖然聚少離多,但夫妻相敬如賓,從來沒有鬧過不快。而且根據杯具男的筆記,這位四叔並非花心浪子,相反,他是一位孝順父母又疼愛兒女的好男人,是一位十幾年從來不與妻子吵過一句的好丈夫,雖然實力不強,無法與三位哥哥相提並論,但品德、性格、修養無不有謙謙君子之風骨。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拋棄糟糠之妻另納新寵呢?

    這件事,必有古怪!

    「老太爺已經決定下來,二十八號乃是吉日良辰,正好新婚大喜。」面白無鬚的男子一說,岳陽又是大訝。

    二十八成親,現在已經二十六了。

    白石城,沒有通往岳家城堡的傳送陣,騎快馬也許趕得及,但像美婦人她不會騎馬要坐馬車或轎子的,肯定是趕不到了。

    看來岳家族中的人,連美婦人反對的機會都不給。

    要不是自己急著帶岳冰回來,看來這事就米已成炊了。

    到底岳家為什麼要針對四房?這是大房二房在搗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岳陽一時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他怒了。本來就想替四娘回岳家城堡討個公道,替她爭回一口氣,現在讓人欺負上門,要不動手,那自己就真是一個廢柴了!

    「我媽才是明媒正娶的四房正妻,她就算想進來,那也是妾,這怎麼能讓她做妻,那我媽算啥啊?」岳冰小姑娘氣得小臉煞白。

    河陽封家的小姐強行嫁進來不說,她還要做正妻,這算是哪門子道理?

    如果這件事都忍了,那四房在岳家就沒有站的位置了,岳冰也決定大爆發,絕對不能容忍別人如此擺佈四房。

    「嫻夫人性情賢淑,大家都知道的,只是四爺膝下無兒,難繼香火……老太爺的意思,趁四爺年輕,再加上與封家小姐情投意合,所以早辦喜事,免得珠胎暗結,瓜熟蒂落,小兒哇哇落地,到時傳出去就不好聽。三少和七小姐也別惱,大人的事,你們還小,不太懂得……本來封家小姐進來為正室,嫻夫人只能是妾侍,但封家小姐知書識禮,深明大義,知道嫻夫人為四房操家多年,賢惠有禮,不忍讓嫻夫人為妾,更不忍讓四爺寫休書一張,給打發回家……所以封家小姐說了,願認嫻夫人為姐,以後與嫻夫人共伺一夫,繁榮四房!」有位能說會道的中年女僕站出來,叨叨的說了一大通。

    「敢情我們還要感激她不趕我媽出門啊?」岳冰聽了,覺得簡直是晴天霹靂。

    這樣講道理?這比野蠻人說不吃人就會餓死還要野蠻一百倍!

    她怒目瞪著那婦人:「我媽又何嘗不是明媒正娶的大家閨秀?我們四房怎麼沒有後膝香火?我三哥不是嗎?」

    那女僕讓岳冰怒目一瞪,頓時嚇得縮了回去。

    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卻冷笑一聲,毫不在意地哼道:「七小姐,嫻夫人是誰的媒,有誰為證?有誰納禮?當年三爺為了維護四爺面子,才站出來說是他主的媒。嚴格說起來,嫻夫人只是跟四爺回來,無名不實,大家看她平日做人乖巧,也就罷了,如果真的鬧出去,那恐怕是個笑話!」

    「二管家,岳家若要執意成親,大辦喜事,我也不攔阻,但請你勿以血口噴人。當年的確是三哥和姐姐兩人為媒,松鶴老人為證,百花谷主賜予我七彩花籃和紅沙綠玉為嫁禮,我們花家兩姐妹,嫁給岳家兩兄弟為妻,數十上百位強者,在場恭賀,眾目睽睽,你怎能說我是無名不實的苟合女人?當年岳家上下對我們姐妹笑臉相迎,老夫人親口跟我說,視我們姐妹為心肝寶貝,視如親生……想不到老夫人、三哥和我姐姐先後離世,你們就翻臉不認我這個做了十幾年的岳家媳婦!我何曾做過一絲對不起岳家的事?婦德婦言婦容婦功這些,哪一點有虧了?自嫁回岳家之後,相夫教子,三從四德不敢忘,我除了嫡出無兒,還有哪點虧對岳家?我姐姐將三兒交託給我,我也一直將他視為己出,岳家上下,也同意三兒兼身繼承三房四房香火,現在怎麼又反口不認……之前說我兒不上進,現在他契約寶典成功,未來前途不可估量,你們怎能如此輕看我家三兒?」美婦人為了聲譽,激動地辯解起來,最後越說越激動,禁不住將心中最委屈的說話都責問出來了。

    「嫻夫人,非小人輕視三少,此乃老太爺的命令,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如果嫻夫人想要理論,請找老太爺說去吧,跟我們這等下人撒什麼少奶脾氣!」面白無鬚的男子不屑地冷笑一聲。

    「事情差不多弄明白了。」岳陽一直強壓著怒心,先聽聽到底是什麼原因,現在終於有點明白了。

    不就是擺明想欺負四房嘛!

    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杯具男啊,那麼好欺負?

    岳陽把小丫頭遞給氣得說不出話的岳冰,大步走上前。

    那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眼角也不看一下,只是自顧喝茶,囂張的樣子是看死岳陽不敢動手打他。而周圍幾個高大的岳家護衛,則站了出來,站到中年男子的身後,一副欺主惡奴的趾高氣揚。

    「不就是個管家嗎?你拽個屁啊!」岳陽一巴掌抽在那中年男子的臉上,將他整個打飛半空中,鮮血、碎牙什麼的激濺一地。中年男子彭地一聲摔在桌面上,將整張桌子砸崩。他痛苦地狂嚎一聲,還來不及掙扎,岳陽又抄起一張椅子,狠狠地砸碎在他的身上。

    幾個岳家護衛想動手,但岳陽的動作比他們更快千百倍……雙手一輪,彷彿長出十多條手臂一樣,向四周雨點般打出,每個護衛的臉上,最少被岳陽暴打一百拳。

    等他們倒下去,絕對找不到一顆完好的牙齒了。

    兩個身手最好而且已經召喚強化類戰獸暗中戒備的護衛隊長,疾撲上來。

    岳陽眸中閃現死神般的冷酷,硬生生地接住他們的拳頭,用力一扭。頓時,兩條手臂發出令人牙酸聲音,手骨、肌肉和皮膚被扭成了一根爛麻繩似的。兩個護衛隊長的慘嚎還來不及爆發,岳陽已經朝他們飛出兩腳,踹在他們的子孫根上。如果耳力好的人,可以聽見某種好像雞蛋碎裂的悶響。

    這兩個護衛隊長連慘嚎的聲音都來不及喊出,就痛得暈死過去,高大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

    那中年男子見勢不妙,趕緊想往外逃。

    但抱著妹妹的岳冰一腳將他踹了個觔斗,她要不是看出哥哥準備狠狠地虐殺這傢伙,故意暫留他一命,那她早就召喚百年樹人戰衛,直接將這傢伙踩死了!

    「你敢殺我?我是老太爺派來的……」中年男子半邊臉被岳陽打爆,牙齒沒剩下幾顆,含糊不清地狂嚎。

    「哎,這不是我們的二管家嗎?誰把你打成這樣?真可憐,到底誰那麼大膽,敢把我們的二管家打成這個皮包不骨頭的模樣呢?是誰?是誰打了我們家的狗?我們岳家的狗也是隨便能打的嗎?就算能打,也是我們這些做主人的才能打!」岳陽一邊冷笑,一邊用腳狂踹中年男子的頭和脊樑。

    他每一腳下去,中年男子都會發出殺豬的聲音。

    中年男子痛不欲生,他自知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沒命,一看美婦人就在面前,趕緊掙扎爬過去,求她饒命。

    誰不知他還沒有爬到美婦人的面前,岳陽立即高高地跳了起來,重重一腳踩在他的脊樑上,勃然大怒:「好大膽的狗奴才,你竟敢以下犯上,謀害主人?你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行兇,刺殺我的四娘?你這忘恩負義的賤狗,該當何罪?來人,給我拖出去,活生生地打死,再砍成十八塊來餵狗!」

    楠叔一眾僕人都嚇傻了眼。

    不過他們再看少爺如此威風凜凜,仿如天兵神將,頓時又覺得熱血沸騰,膽氣大壯。

    一聽岳陽喝令,立即亂哄哄地湧出來,將那些鮮血淋漓、暈迷不醒的岳家護衛一個個拖出去……岳陽抄起一根桌子腿,每拖一個,他就挨個補根,辟辟啪啪,轉眼間幾個護衛的手臂和大腿都讓他活生生地打斷。

    齊來勸說的女僕嚇得都癱倒在地上,嚇得屁滾尿流。

    有的嚇得直接暈厥,雙眼翻白,不省人事。

    美婦人一看岳陽抄著那根血淋淋的桌子腿過來,還準備收拾這幾個女僕,趕緊緊緊地抱住他:「好了,三兒住手,這些人只是惡奴悍僕,你打死他們也沒用,他們只是別人指使前來的。四娘知道你乖,替四娘出氣,教訓這些惡奴,但不可過度,你讓人掌她們的嘴算了,千萬別出人命!」

    不等岳陽下令,那些還清醒的女僕聽了,一個個拚命扇起自己的耳光。

    開玩笑,讓這位人稱廢柴但辣手無情的三少爺出手,那還有命?

    岳陽被美婦人抱住,沒能再動手,只好伸腳去踹最近的兩個賤僕,更嚇得她們魂飛魄散,叩頭求饒不止。美婦人死死抱住兒子,不讓他用那血淋淋的桌子腿把這幾個女僕一棍收拾了。

    她心中有點害怕,又無比感動兒子替自己出頭,之前一直強忍的眼淚嘩啦啦地湧出來,激動得泣不成聲。

    岳冰和小丫頭撲上來,母女三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別哭,我馬上就帶你們回岳家城堡,問問四叔,看這是怎麼一回事!四娘別怕,不要哭,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岳陽一說,更是把美婦人她感動得放聲大哭,在這種無依無靠的時候,還是自己的兒子,站出來,勇敢地成為這個小家的支柱,沒有他,自己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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