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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推斷,慕容築一定不會讓東方銘離開。」離魄語出,還會有人有所質疑嗎?
儘管知道慕容築一定會將東方銘扣押,但是這裡的人似乎都沒有緊張的樣子。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他們並不擔心。
慕容簫和慕容笙則是有些不解,為什麼他們能這麼安然自得?
「墨然,東方銘的實力不得小覷,若有他幫助二皇弟,那麼……」慕容簫緩緩道出他的擔憂。之前派去的人回來報告,不過是多難的陣勢,東方銘在接觸到後便已然有了破解之法。
如果東方銘心善那就是一件好事,若是他居心叵測,那麼就是天下之禍事。
「東方銘敢背叛我,那麼他的下場只有一個!」軒轅墨然冷笑道,她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如果這一次還是背叛她的話,沒有多餘的想法——死路一條。
堂下坐的慕容笙忽然就站立了起來,直逼軒轅墨然道:「軒轅,早在你把東方銘留在軍營的時候你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你到底是何居心?」
軒轅墨然的表情依舊只是冷冷淡淡,「說的簡單一點,我只是要借他的手除了軒轅昭和降擎國。」她一點也不避諱的說道,一點沒錯,這就是她當初的目的。
「什麼?」慕容笙不由得一怔,她的目的只是如此而已嗎?
「沒想到他和軒轅昭兩個人倒是沒有直接的掛鉤,雖然擊退了降擎國的軍隊,也不過只是簡單的打了一場勝戰而已。」軒轅墨然的語氣有些嘲諷,彷彿在說慕容築的能力不行。
「軒轅……」慕容笙的心再次被軒轅墨然給挑起了,但是手腕上卻是被慕容簫給拉住了。
慕容簫用眼神警告著慕容笙,如果他想再次被扔出去的話,這次他絕對會見死不救。
慕容笙沒有說話,而代替他說話的慕容簫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墨然,你這麼做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皇上,」軒轅墨然不回答,閻少白已經先站了出來,淺笑著給他答疑:「任何得罪我們夫人的夫人都不會放過,也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只要是得罪了,便只是死路一條!」
閻少白的話說的很平淡,但是卻透著不可磨滅的犀利,在座的其他幾個人依舊也是一副平常的心態。
慕容簫將視線移到了軒轅墨然的身上,皺了皺眉,問道:「害死六皇弟的人也等於是我父皇,墨然,現在父皇已經駕崩,你……又打算如何?」
在慕容簫的潛意識裡,慕容琴的死讓軒轅墨然的心裡留下了一道傷口,永遠也不可能恢復的傷口,依照她的個性,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被解決。
一句話問道了軒轅墨然的心底處,她從椅子上站起並走向了慕容簫,沒有在皇帝面前的畏懼。
「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知道了,丟掉的可能就是性命了!」軒轅墨然雲淡風輕的說道,帶著對慕容簫的警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慕容笙皺眉,軒轅墨然的話讓人有些膽寒。
軒轅墨然的視線停留在了慕容簫的臉上,如果她的計劃完成,她很確定,自己不會殺了慕容簫。不是因為他沒有直接參與那場陰謀之爭,更是因為他跟慕容琴很像。
因為相像,所以她不會讓他受到傷害。如果說愛……應該沒有可能!
「墨然,你會讓整個巫月國給六皇弟陪葬,是嗎?」慕容簫淡淡的問道,靜靜地注視著軒轅墨然的臉。
一句話,不僅讓慕容笙愣住了,更讓「軒轅」的其他的人都愣住了。雖然知道軒轅墨然要動手不是一件小事,但是對於這整個大國,卻有些畏懼了!
軒轅墨然也不急噪,「如果我說是呢?」她說的很平靜很平靜,平靜的如同鏡子一樣,讓別人一眼就能夠看清鏡子裡面的內容。而那些,卻是軒轅墨然的心理!
「墨然,難道你不在乎天下蒼生的性命嗎?」慕容簫不由得蹙眉,軒轅墨然的性格超出了他的意料。
「我為什麼要在乎?」軒轅墨然冷淡的給出了答覆,除了慕容琴之外,她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你不能這麼做!」軒轅墨然轉過身的時候,慕容簫立刻上前扣住了她的雙肩,很是嚴肅的說道。「我知道六皇弟的死對你來說打擊很大,就算你殺盡所有的人,他還是不能復活啊!
「更何況六皇弟生性溫和,你覺得他會看你的手上有著那麼多的血腥嗎?」
軒轅墨然定定的望著慕容簫,然後便無聲的將她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除非琴能夠死而復生,否則我還是會毀了整個巫月國,慕容冷留下的錯誤我就用他的江山換取!」
一切歸咎下來都是慕容冷和軒轅昭的錯誤,軒轅昭已經死了,慕容冷在她還沒有找到他之前就駕崩了,所以他只能用這個王朝來給慕容琴陪葬。所有欠了慕容琴的,她會全部的討回來!
一時間,整個廳堂的氛圍因為軒轅墨然的話而被凍結了,軒轅墨然的計劃——毀了整個降擎國?
一個諾大的國家和一個人,她選擇的是一個人,在她的心裡,就算是一個國家也比不上她一個心愛的人。
女人都是自私的,但是軒轅墨然卻是自私的令人髮指,她說得出自然能夠做得到。
慕容簫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很認真的問道:「你想怎麼做?」縱然知道軒轅墨然的野心,但是作為一國之君的他卻還是不忍心下令將她拿下,她說的那話已經足夠讓她死百餘次。
「大哥,你知不知道軒轅在說什麼?」慕容笙不如慕容簫的冷靜,軒轅墨然她要做的可是讓整個國家毀滅,而不是開著玩笑說這樣的一句話!
「墨然,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麼?」慕容簫凝視著軒轅墨然的眼睛,不然她有機會逃脫。
不知為何,在看到慕容簫的視線時,軒轅墨然會有一些想要逃避的感覺,那雙眼睛很熟悉,就連裡面的內容也是一樣。她有些心虛,想逃避。
「墨然……」慕容簫看出了軒轅墨然的逃避,再次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慕容簫的無奈其他的人看在眼裡,不是因為江山,而是因為軒轅墨然這個人。江山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他在宮裡看多了勾心鬥角,已經厭惡了。不清楚父皇為何把皇位交給他,在他的眼中,慕容築才是更適合皇位的人,現在他在意的不過是天下的百姓以及……軒轅墨然而已。
軒轅墨然自知無法躲避,終於還是說道:「我軒轅墨然雖然無情冷血,但是沒有得罪我的人我不會取他的性命。」就算是高高在上,她也明白眾怒不可違,如果她真的要殺了所有的人,恐怕也是自掘墳墓。
聽到軒轅墨然的這句話,慕容簫卻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軒轅墨然不會那麼冷血。
「現在,你想對付的人是二皇弟?」慕容簫的聲音也平靜了下來,她說不會便是不會,所以無辜的百姓便是安全的。
「不是我想對付,而是你要對付。」軒轅墨然莫測高深的一笑,她要找的……另有其人。
「什麼意思?」慕容笙皺眉道,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軒轅墨然和慕容築之間也還是有著仇恨。慕容築對軒轅墨然有了動作,軒轅墨然不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再加上之前因為慕容築而遭到軒轅昭的追殺,軒轅墨然已經勢必要殺了他。
關鍵的問題是,這件事情跟慕容笙和慕容簫有什麼關係?
離魄搖了搖折扇,「皇上,四王爺,再怎麼說我們夫人也不過是平常的百姓,開了普普通通的店,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公然與慕容大將軍相抗衡啊!」
看似平淡的話語卻道出了最核心的部分,民怎與軍隊相鬥?
「你是要我們公然與慕容築的軍隊打仗?」慕容笙一怔,隨即便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你是想借我們的手對付他?」然後她再坐收漁翁之利!
軒轅墨然嫣然一笑,「這本來也是你們遲早要面對的,不是嗎?」
軒轅墨然的話讓慕容簫和慕容笙無言以對,這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的,早在「軒轅」的時候,慕容築掀開了他的底牌的時候就已經會有今天的這個陣容。
現在,只不過是時間提前了一些而已,因為軒轅墨然給了慕容築一個東方銘,減少他們取得對戰降擎國勝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