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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像是聞人堂主的蒼雄。」慕容琴溫柔的說道。
軒轅墨然也沒有再說,只是用手指吹了一聲,透過了層層的白霧繼而傳到了上方的位置。早在一開始她和夜風尋在懸崖壁上等候慕容琴的時候,她已經將信物扔給了蒼雄。
不過在那個時候,夜風尋倒也是沒有注意想到這只鷹竟然是一個這麼好的傳話物。
蒼雄直接的飛下,不帶任何的猶豫,直接落到了軒轅墨然的面前。巨大的翅膀煽動著,甚至有旋風相聚的感覺。
夜風尋抬起了手臂,蒼雄也很快的停在了他的手臂上,也許他本身有著能夠馴服野生動物的本領,所以現在任何一種動物見到他都會很乖的聽話而停留。
「它的腳上有東西。」慕容琴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一般用來在鴿子上做的事情,而現在卻是出現在了蒼雄的腳上。
慕容琴很快就在蒼雄的腳上取下了那小小的紙條,打開來看到上面寫了幾個字:今在何處?救援與否?
「讓他們準備足夠長的繩子,我們要從這裡離開。」軒轅墨然淡淡的說道。
幾天來他們已經幾乎找遍了這裡,但是這幾乎就是一個密封的山谷,除了之前的懸崖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可以離開這裡的地方。相比那無法見到的地方,從這些平滑的山谷上去更加容易一些。
「軒轅墨然,我覺得你可以直接讓這只鷹帶著你飛上去。」夜風尋挑弄著巨大的蒼雄,有些類似開玩笑的說道。
「你自己或許可以試試!」軒轅墨然諷刺的說道,換做是飛機或者是直升機的話她或許會上去,但是這只不過是一隻比較大的鷹而已。
「十年前的話,我或許可以。」夜風尋不停的動著自己的胳膊,紫色的瞳孔與那銳利的金黃色相比一點也不遜色。並不嫌蒼雄的體重,甚至還惹得它不停地叫著,舞動著那碩大的翅膀。
慕容琴臉上浮現了淺淺的笑容,手上已經準備好了字條。紙還是原來的那張紙,只是換成了在背面,字的話,就用這山林中數不勝數的黑色碳墨。
軒轅墨然和夜風尋都沒有問慕容琴上面寫的什麼,夜風尋直接性的就從他的手上把那紙條接過了然後重新附在了蒼雄的腿上,拍了拍它的翅膀。
「好傢伙,記得要把信帶到啊!」夜風尋手臂抖動了一下,蒼雄就展翅而飛了。
看著蒼雄離開,夜風尋的笑容也更深了一些。轉過頭看著軒轅墨然,問道:「軒轅墨然,我到現在還有些還很好奇,你的那些手下到底是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你?」他如實的問道,軒轅墨然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難道她有那麼大的能耐嗎?要說那些人全是因為她的美而心甘情願,未免也有些說不過去。
「我能夠給他們所需要的,他們為什麼不會為我所用?」軒轅墨然反問道,更帶了一些不屑。
「你能夠給他們的?」夜風尋邪邪的笑著,「是給他們提供一個殺人的平台?」
「不然呢?」軒轅墨然冷冷一笑,然後就從地上撿起了那掉落的羊皮卷。
就像一開始慕容琴所猜想的,前面的劍法是用來控制劍的,暫時也只是有招式而已。但是後面則是真正有用的,後面的就真的是內功心法了。
軒轅墨然和夜風尋兩個人都練了那套劍法,而對於武功萬分熟悉的夜風尋來說,心法什麼的他已經沒有興趣了,畢竟需要配上一把劍。他現在的目的也不過是陪著軒轅墨然把劍法完全的摸熟,心法可有可無。
軒轅墨然已經將羊皮卷翻到了最後的地方,赫然在陽光下看到了兩個互相打鬥的人。
「這是什麼?」軒轅墨然淡淡的問道,雖然有些模糊了,但是勉強還是能夠看出有幾個字。
「雙人習劍,威力更甚!」夜風尋將那八個字念了出來,這才意識到原來在練習的時候總覺得感覺很好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軒轅墨然是他在意的女子,更是因為這羊皮卷的最後才標注了需要兩個人才能發揮更大的功效。
「夜兄,還是需要麻煩你了。」慕容琴和氣的說道,同時也看了軒轅墨然一眼,「墨然,就趁著這段時間,把這套劍法和心法學會,到時你定然成為一介高手。」
雖然軒轅墨然和夜風尋都很想問慕容琴為什麼那個陪軒轅墨然練劍的人不是他,但是卻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軒轅墨然的心感覺有隱隱的痛,彷彿能夠預見到慕容琴的隨時消失。
夜風尋也是沉默著,依舊是拿著那根細細的被用來當作是劍的竹子,陪同著軒轅墨然一起練。他的心裡也有軒轅墨然,自然也要為她做一些事。
所以說「軒轅」的人就是高效率,而且時辰也是剛剛好,軒轅墨然和夜風尋完全弄的把那一套劍法練成功了。
跟著蒼雄的一幫人,迅速的找到了軒轅墨然所墜落的懸崖,而且也很聰明的沒有選擇他們出事的地點,而是大概估計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找到了平面最低的山谷崖。
白玉函和聞人逸兩個人來到了這裡,軒轅靜姝、離辰以及閻少白則是留在了上面,以防有人來襲。
才到達崖底,白玉函和聞人逸才看到了人影,隨即就有很厲肅的殺氣。第一個反應就是快速的來抵禦這過來的厲肅的劍氣,但是白玉函拿出劍的時候就立刻被一條黑色的東西纏住了。
聞人逸隨即就上前去幫助白玉函,但是他的身體卻被那黑色東西上面所散發出來的氣焰給震開了。
從不離身的劍只在下一刻就被那黑色的纏繞的東西甩開了,一直刺到了丈外的一棵樹身上,白玉函也不由得一怔。
而後,在聞人逸和白玉函穩穩地站到地面之後,一抹白色的人影即可從那原本濃密的林中飄出,直接性的一個翻騰而落在了白玉函和聞人逸的面前。
「公子?」白玉函和聞人逸一愣,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軒轅墨然。
那黑色的自然就是軒轅墨然不久之前得到的落無牙的軟劍,現在她只不過用了一成的功力,就能夠讓白玉函和聞人逸無法以對,看來這落無牙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外面情況怎麼樣了?」軒轅墨然淡淡的問道,不會因為得到了這厲害的武功而有所沾沾自喜。
「現在降擎國和慕容築的軍隊已經在打仗,整個降擎國的局勢都很亂。但是軒轅翰還是沒有放過捉拿公子、慕容簫和慕容笙,另外……」聞人逸說道,到後面卻也有些吞吐。
「有什麼話就說。」軒轅墨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跟在他身邊這麼長的時間了,難道還不知道她的性格?
「皇上駕崩了……」聞人逸有些沉重的說道,這個皇上自然不會是軒轅翰,而是巫月國的皇帝——慕容冷。
慕容琴聽到了這句話心裡還是不由得一怔,即使他已經有了感覺,但是真正的聽到了卻還是有些不快。
軒轅墨然的視線移到了身後的人身上,雖然慕容琴的臉上還是有著淺淺的笑容,但是卻也能夠看得見他眼中那淡淡的憂愁,一如當初見到他的時候,那種專屬於他的憂鬱。
「公子!」在看到了夜風尋之後,聞人逸和白玉函的神色都有些改變,那個擄走了軒轅墨然的人竟然也在這裡。
不過現在夜風尋的注意力卻是在慕容琴的身上,慕容琴,失蹤的六皇子,如今駕崩的就是他的父皇!
軒轅墨然的視線也停留在了慕容琴的身上,但是他卻依舊是如春風一般,卻是讓人覺得心疼。
慕容琴走到了軒轅墨然的身邊,和煦的說道:「墨然,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說著,他只是手一揮,而那在遠處的刺在了樹幹上的白玉函的劍也在這一刻就飛了過來。
白玉函穩穩地接住了自己的劍,心底卻和聞人逸一樣,無比的驚訝,他……到底是什麼人?
「走吧!」軒轅墨然已經完全將自己的新的軟劍收好了,反正也不過是一個溜溜球大小的體積,也不會占很多位置。
懸崖上方處,閻少白和軒轅靜姝、離辰幾個人等候著。
「副閣主,公子他們怎麼還沒有上來?」離辰忍不住的問道,好不容易得到了蒼雄的帶來的消息,她真的不希望又是一場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