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訝異
痛楚讓慕容笙一下子清醒過來,麻醉藥的藥效已經過去了,試想,能夠讓老虎在瞬間倒下的麻醉藥又怎麼會不能令人倒下?
肩上的傷口觸碰到了鹽水而更顯收縮和疼痛,但是在慕容笙的臉上卻沒有浮現出任何一絲痛苦的樣子。
「你們可知道你們此舉已經是誅九族的大罪?」慕容笙依舊只是邪氣的望著面前的三個人,臉上所呈現的是毫不在乎的笑容,卻讓人覺得愈發危險。
軒轅墨然高傲的坐在了椅子上,像是欣賞什麼盯著牆上的慕容笙,嘴角邪魅的笑容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危險。
閻少白和白玉函站在軒轅墨然的身後,說不擔心絕對是騙人的,當今的四皇子,巫月國最殘忍的四皇子,竟然被她鎖在這裡,而且在這之前還傷了他。
「不准用這種蔑視的眼神看著本皇子……」慕容笙極度不滿意軒轅墨然的眼神,想要上前去,但是手卻緊緊地被鐵鏈拴住。
「咻——」的一聲,一條長黑的鞭子便已經從軒轅墨然的手中飛出,而落下點剛好是慕容笙的頸子。
軒轅墨然的這一舉動令閻少白和白玉函這兩個以冷靜著稱的大男人也亂了陣腳,甚至開始恐懼。不過,他們不是恐懼慕容笙日後的報復,而是對軒轅墨然這個人感到害怕,她……甚至感覺比眼前暴戾血腥的慕容笙更加的殘酷。
軒轅墨然將鞭子慢慢的收回,然後起身往慕容笙的方向走去。
慕容笙盯著軒轅墨然,心裡的火氣迅速的上竄,從出生到現在,從來就只有他把人這樣子定在牆上,然而今天竟然會是他!
「你給我聽好,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不想這麼快就死的話,就不要逞口舌之爭。」軒轅墨然冷冷而邪氣的說道,鞭子更是直搗慕容笙俊美的臉,他的頸子此刻已經出現了一條鮮明的血痕。
「你想殺了本皇子?」慕容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狂妄的話,「難道你以為就憑這兩根小小的玄鐵鏈就能夠困得住本皇子?」
慕容笙話一出,閻少白和白玉函同時產生了危機感。慕容笙他不是一般的人,他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測,對待別人玄鐵鏈或許有用,但是對於他來說……
「公子,小心……」閻少白和白玉函同時出聲,因為他們明顯的看到了動怒的慕容笙,而那將是十分嚴重的後果。
可是,就在慕容笙用盡了內力將玄鐵鏈掙脫的時候,一把匕首已經刺穿了他的琵琶骨。
「你……」慕容笙不敢置信的望著近在咫尺的軒轅墨然,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沒辦法再有任何的舉動。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軒轅墨然邪佞的一笑,然後就將匕首拔了出來,鮮血也在下一刻噴灑了出來。
慕容笙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走了,只在瞬間便倒下,單膝跪下,剛好是跪在了軒轅墨然的面前,如同是屬下對主子跪拜時候的樣子。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閻少白和白玉函腦子變的空白,嘴唇只是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
相比他們已經見過的慕容笙,他們只覺得軒轅墨然更加的血腥,更如同一個魔頭。
「這是你擅闖我墨雲閣的懲罰!」軒轅墨然俯視著慕容笙,琵琶骨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個地方絕對是致命的,因為會廢了他們的武功。但是軒轅墨然卻掌握的恰到好處,在琵琶骨的附近下了刀,而沒有廢去他的武功。
「如果你現在不殺了本皇子,本皇子定會將這裡夷為平地!」當然慕容笙也不是省油的燈,此時如此的狼狽,竟然是來自一個女人的手掌,男人的自尊容不得這樣的侮辱。
「如果你還有命回去的話,你再來跟我說這句話!」軒轅墨然不屑的冷哼,這種徒有其表的話她聽的太多了。
言下之意便是慕容笙不可能走出這裡!
「副閣主!」軒轅墨然將視線移到了閻少白的身上。
閻少白一驚,迅速整暇以待:「公子有何吩咐?」雖然已經知道軒轅墨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卻還是不自覺的就喊出了公子。
「把他帶到痕雲堂堂主那裡,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他死!」軒轅墨然很直接的吩咐,然後便又轉身半屈膝,兩隻手指更是直接性的就捏住了慕容笙的下巴,迫使他與她相視。
望進慕容笙眼中的是一張驚艷無比的臉,她比他見過的任何的女人都要美麗,但是她的手段卻比他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狠,儘管他只是接觸了一個開頭。
軒轅墨然嘴角勾勒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我的階下囚,我不想叮囑你太多,如果你想逃走的話,我的堂主可是會很不留情的取你的性命。要知道,天下間想要你這位血腥殘忍的皇子性命的人可是多如過江之鯽!」
這一句話忽然讓閻少白和白玉函有了同一個感覺,留在「軒轅」,剛好也保住了慕容笙的一條性命。
慕容笙不是笨蛋,自然聽得出軒轅墨然語氣中的話,「你想賣本皇子這個人情?」他很確定軒轅墨然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聰明的令人不敢靠近卻不由得被她所吸引。
「那要看你買不買得起我的人情了!」軒轅墨然禮尚往來的說道,她的那些堂主一個個可不是用來吃軟飯的,現在他們除了殺人以外就是要調查有關京城的一切事務,包括要他們殺的人雙方的來歷等等。
「是誰要取本皇子的性命?」慕容笙支撐著站起來,臉上的血色早已退去而只見蒼白。
「無可奉告!」閻少白和白玉函一起走到了慕容笙的面前,直接的就將軒轅墨然與慕容笙隔離開了。
慕容笙只是一驚,然後下一刻他就硬是被人一個手刀劈在了脖子上,因此而昏倒過去。
果然是很刺激——
當慕容笙被閻少白和白玉函被抬到孟無痕所在的痕雲堂的時候,同樣在孟無痕這裡瞎掰的慕容粼和容文容武兄弟都呆住了。
「四哥?」最受打擊的自然是慕容笙的十皇弟,也就是軒轅墨然粼雲堂堂主當今的十皇子慕容粼了。
「老閻,這是怎麼回事?」孟無痕一下子就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他驚訝的程度不下去慕容粼和容文容武兄弟。
閻少白和白玉函直接將慕容笙放到了軟榻之上,閻少白歎了一口氣:「我總算是見識到她的厲害了,竟然連他也敢動……」閻少白憋在心裡半天的話終於在進到了這裡之後說了出來。
當然了,白玉函也是同樣的感覺,第一,軒轅墨然用奇怪的武器打傷了慕容笙;第二,她將慕容笙關進了地牢,甚至用鞭子「伺候」了他,還給了他一刀。該說她是笨呢還是厲害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慕容粼已經快臨近發狂的地步了,雖然這只是僅僅的一段時間,但是見到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四哥慕容笙,他是真的覺得很是恐懼。
白玉函移架到了窗邊上,望著遙遠的地方,道:「這些……都是她做的!」他沒有直接喊公子,因為現在他的心裡迷惑了,他不著調應該叫她是公子,還是……姑娘!
「他?是軒轅墨?」容文和容武齊聲道,她的膽識他們見到過,畢竟敢殺王爺就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還是最殘忍的皇子,她到底在想什麼?
「傷害皇親國戚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慕容笙急切地說道,「更何況還是四哥?」
換做是傷害一般的皇子已經是一件大事了,更何況現在的四皇子慕容笙還是皇帝最為器重的皇子之一?他的身份煞是特殊,銀髮可是他的象徵,應該說,擁有了銀髮,就應該是巫月國最為權勢之人。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可能會嚇得腿軟了,但是那個人是軒轅墨……然……」閻少白邪笑這說道,反正這裡的人已經跟著做了這件大怒不道的事情,現在想要抽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然?然什麼?」孟無痕一下子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閻少白和白玉函兩個人應該是知道另外的一些事情。
「然後,現在你必須把我們的四皇子給救活,不能讓他死!」閻少白巧妙的說道,卻沒有一點被嚇到的樣子,甚至他們的主子把慕容笙給綁了來還一點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