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石心下興奮起來,專心聽她說話。
綠衣女子見他認真樣子,又是輕輕一笑,方道:「其實,你不需要特意的學習什麼靈訣,因為你身上的天機石原能,就是最本原的自然之力,你需要的只是怎樣去認識、去熟悉這股力量。」
張小石聽後似有所悟道:「自然之力?」
「對,自然之力。世間很多的修行,常常都捨本逐末,這世間最強的力量,不就是自然界本身擁有的力量嗎?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說完後不再說話,靜靜看著面前仔細思索的張小石。
張小石想了一會兒,抬頭道:「我理解一點,不知對不對。」
綠衣女子點頭,微笑道:「你說來我聽聽。」
張小石道:「萬物皆有所形,有所勢,之所以具其形、成其勢,就是因為有內在的能量維持,而原能,就是萬物最原本的組成能量,你說的自然之力,是這樣嗎?」
綠衣女子有些訝異地望向張小石,道:「對的,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也是從原能中覺醒後,才漸漸地體會這一點。你能想明白這一點,真的很不錯。」
張小石繼續思索道:「那天機石中的原能和萬物具有的自然之力到底是不是同一種力量呢?不通過原能,又要怎樣才能驅動萬物內在的本原力量了?」
綠衣女子笑道:「看來要給你做老師,還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張小石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隨便瞎想的。因為我以前讀書的時侯,聽老師講述物質的組成,什麼原子、質子、電子的,總是在不住的往下細分下去,也很好奇物質最終是什麼組成的。今天聽你說到這自然之力,就又順便想下去了。」
綠衣女子正容道:「其實你的思路很好,因為我也只能隱約的認識一點,並不能明確的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對於不對,要靠你自己去努力探求了。好吧,現在開始上課了!」
陽光灑照在樓房外的陽台上,花盆裡的小花自由地舒展著嫩白的花蕾,風在空氣裡微微流淌,樓下的棵棵綠樹,都在陽光下喜悅地呼吸。
「哎,又斷了!」神識驀然而止,剛才腦海裡映出的外界景象瞬間消失,張小石睜開雙眼歎道,已整整過去了一夜,張小石一直在跟隨綠衣女子學習如何掌控體能的靈能,雖然一直未眠,竟也不覺疲乏。
綠衣女子的聲音從心底傳來,「你做得已經很不錯了,這麼快就能靠神識窺測身外世界。」
張小石忽地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大是緊張,「你隨時都在看到我嗎?你是不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當然不是。我平時也要專心恢復神識,如果外界沒有什麼氣息刺激,我是不會窺測你的。我和你神識雖共在一體,還是互不相通的。不過,你的一些很激烈的情緒我還是能夠感應到一點。」
張小石鬆了一口氣,心道:「要是成天她都看到自己,還能知道自己想些什麼,這可沒法活了。誰心底沒有點**啊?」
綠衣女子略帶笑意的聲音又傳出來道:「嗯,你是不是有什麼壞念頭,怕我知道啊?」
張小石趕緊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嗯,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我嗎?以前的名字就算了,如今我只是一個靈識,你叫我靈兒吧。」
「靈兒?」張小石念聞兩遍,笑道:「這名字不錯,挺好聽!好啦,我可要起床了!」
走出房門,張小石大力呼吸了兩下新鮮空氣,覺得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經過昨夜的努力,自己也能感覺到體內一股隱約的能量隨著氣血在不停的流走。放眼環顧,就連四周的景物也比平常變得更清晰、更明朗起來。
這時前院中空無一人,那些禪宗弟子也不知做那樣去了。心中一動,走到兩棵綠樹旁邊,開始凝神靜息起來,體內神識飄然而出,晃眼間,面前的兩棵綠樹上一枝一葉都在心底明亮起來,甚至能感覺到每一片綠葉在陽光的淡淡呼吸,一瞬間,張小石似乎融入了這兩棵綠樹之中,再也分不開了彼此,那兩棵綠樹就如張小石自己的軀體一樣也能隨意掌控了。
陽光下,張小石靜靜地閉目站在地上,他面前的兩棵綠樹緩慢地發生著變化,一棵不住地向著天空變長變大,另一棵竟不住地縮小變短。
這時,一名禪宗弟子從門外行過,經過這裡時噫了地一聲,瞟了一眼張小石,隨即走近那棵縮小得只有灌木大小的綠樹邊上,低頭觀望,嘴裡念道:「不對啊,我明明記得這裡載的是棵大樹啊,怎麼換成這麼小一棵了?」
旁邊的張小石猛地一聲歡呼,跳起來喊道,「成功了!」
禪宗弟子吃了一驚,扭頭望向張小石,不料張小石甫一收回靈力,面前的小樹隨即快速回復原狀,瞬間變大復原,呼地一聲,撐起的枝幹竟將這名站在一旁的禪宗弟子掛住,晃眼間竟將他升起掛在半空,那名禪宗弟子出其不意下驚聲呼叫起來。
張小石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正要上前幫忙,突覺腦筋一陣眩暈,眼睛一花,竟站不住腳,叭的一聲向地上栽去。
正在吃痛間,心底靈兒略帶埋怨的聲音響起,「才剛學會一點就這麼逞能,這下子靈力透支過度,知道厲害了吧?」
張小石哎喲連聲地從地上爬起來時,那名禪宗弟子也從樹上爬了下來,正滿臉驚駭地望著面前的大樹。
正在這時,金鐘從後院轉了過來,一眼望見張小石,連過來道:「你在這裡啊,青雲師叔他們要見你,你快跟我來。」
張小石怔道:「青雲居士要見我幹嘛?」
但見金鐘已轉身而行了,也只得跟著他走去。剩下那名驚疑莫名的禪宗弟子盯著那兩棵樹繞圈。
金鐘一直把他帶到後院小門前,那裡已有幾人站在門口了。青雲居士、齊部長,以及陸修賢。青雲居士見張小石走近後,方對他道:「匆促之請,張兄弟不要見怪,只因為這兩日情況有變,許多事被迫提前進行。請張兄弟前來,是有一不情之請,不知道張兄弟能不能答應。」
張小石見他們幾人眼望自己,陸修賢面上不動聲色,那齊部長面色冷淡,也不知何事,便道:「什麼事?還請居士直說。」
「是這樣,天機石的研究至今毫無進展,負責科研的幾名院士昨日提出動用儀器探測已進入人體的原能,希望籍此能有所突破,所以,」青雲居士說到此躊躇一下,看了張小石一眼,又道:「希望張兄弟能入院配合一下。」
張小石心中微微奇怪,內院不是有唐龍和扎木在嗎?想想去一趟也無所謂,也可順便見識一下這後院裡有些什麼。便道:「可以啊,如果對研究有幫助,我協助一下也應該的。」
那齊部長見張小石答應,面色稍緩和一點,向青雲居士道:「那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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