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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燦聽的入神,他從來沒有想過,失敗亦英雄。(文學小說閱《》)(閱《》?)如今想來也對,項羽的勝利讓他自己變得驕縱自大,而劉邦的失敗卻讓自己更加謹慎。
劉華微微一笑,他在前世可是一位出色的老師,做一個學生的心理工作已經不是一次二次了,或多或少懂得一些心理學。說到安慰人,當今之世,絕無人可以和他相比。他繼續說道:「也許你沒有聽過,但在亞父的故鄉,曾有一句話,『失敗乃成功之母』,若非嘗到失敗的苦澀,豈會有勝利的喜悅?
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迷失在失敗之中,走不出來。記住,人要放眼將來,而不是活在過去。有一句詩云『山重水復疑無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即便形勢在過險惡,只要有信心,一定會引來最終的勝利。
只要燦兒能學會高祖那百折不撓之精神,將來成就絕不會亞於高祖。「
孫燦聽了劉華的話,猶如當頭棒喝,醍醐灌頂,低聲念道:「山重水復疑無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念完後,眼中再次閃現出自信的光彩,說道:「亞父,孩兒明白了。賈詡確實厲害,但孩兒不信對付不了他。」
劉華讚許的點頭道:「賈詡此人深不可測,其才智並不亞於文若、奉孝,此刻他們佔據地利,以宛城之固,死守不出,強攻決非善法。我軍雖連敗三陣,但實力損耗不大,對方也不能拿我軍如何?為今之法,只有按兵不動,圖謀他策,再做打算。」
孫燦問道:「亞父,燦出兵之時,你就曾對燦百般提醒,要小心賈詡。如今果真為其所敗,此人到底如何?為何每每都想在我們的前頭?」
劉華答道:「天下智者,能力各不相同。文若大氣磅礡,善於掌控大局,奉孝思緒詭異,善於出奇制勝,公瑾則才思敏捷,一步數計,善於隨機應變。而賈詡卻陰沉毒辣善於揣摩人心,利用人性之弱點,克敵。他的計策向來針對每一人的死穴。因此,毒辣非常。彼知曉燦兒,好勝膽豪,不會輕易將南陽讓出,因此,才處心積慮發現了伏兵。從而設計了一場伏擊。」
孫燦點頭沉思突然,道:「我剛剛想到一法,也許有機會將對方引出來。」
劉華道:「什麼方法?」
「詐傷。亞父,傳令下去。三日後強行攻城。攻城時,由亞父總控全軍。同時再將中軍帥帳隔離,除諸位將軍及樊氏一族、許門護衛外,任何人不得入內,違令者斬。()」孫燦沉聲說道。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針對賈詡的性格,反其道而行。(清風?)孫燦出征,每戰必前,坐鎮中軍,指揮全局,憑借出色的指揮能力。戰必勝,攻必取。
突然,時常坐鎮中軍指揮的孫燦消失了。尋常人不會顧及難免多多,但是善於揣摩人心的賈詡,反而一定會產生懷疑。
不需要任何細節的做作,只需要一點想法,賈詡一定會猜出來。
三日後,孫燦軍造好攻城雲梯,領軍攻到宛城之下,擺出一副準備攻城的姿態。
當時,就有飛馬來報張繡,說孫燦軍已經開始集結部隊,馬上就要攻城了。
「……啪嗒……」
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賈詡聽了探馬的話,驚訝的連手中書簡都掉在地上,都不知道,心道:「何時,孫燦如此糊塗了?」甚至,他還懷疑自己聽錯了,叫探馬再報一次……
探馬再一次說道:「孫燦軍已佈陣城下,即將攻城。」
正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張繡,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斷搖頭,說:「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個孫燦簡直瘋了,什麼也不顧了嗎?剛剛大敗不久,又來攻擊。」
張繡背了雙手,走來走去,心中已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驚慌感。明明自己連續三次擊敗對方。可是對方好像打不死的怪物一樣,一轉身,就恢復了所有的戰鬥力。還不僅僅如此,他的軍隊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恢復過來,並以更強的鬥志投入戰鬥。
使得自己每次費力打敗了對方,但到最後失敗的卻好像是自己。
而賈詡也至今才發覺自己無法估計孫燦軍的實際作戰能力。他雖然自己認為對孫燦本人非常瞭解,知他善用兵,計謀多。但是,像現在這樣屢敗屢戰的氣勢,卻是令他大吃一驚。
他站在城頭,見城下將士各個精神抖擻,士氣與鬥志,卻是絲毫沒有因為失敗而受到傷害。
猛然間,他見遠處軍旗上寫的竟不是孫字,已經換成了劉。驚訝道:「這是怎麼一會事,統軍者,莫非不是孫燦?不可能啊!孫燦每戰必臨前線指揮,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
張繡道:「不可能吧,也許這個姓劉的人比孫燦還要略勝一籌?」
賈詡搖頭道:「統領全軍者,必要全軍信服。(文學小說閱《》)(文學閱《》?)須知兵不尊將,乃兵家之大忌。只有做到『令必尊、命必從』,才有可能『戰必勝、攻必取』。在孫燦軍中能號令全軍的惟有兩人,一個是孫燦,一個孫燦的亞父劉華。
而劉華是『濟世之才』知謀略,曉兵法,亦可統兵,但統兵之才能,絕對要不及孫燦。以孫燦之性格,沒有理由畏戰不前。難道那場大火真的讓他出了什麼意外?「他想遍了孫燦所以習性,除了受傷,他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令孫燦不親自指揮戰鬥。
張繡疑惑問道:「應該不會,如果真的有事,為何無任何消息。若身受重傷,為何還要自罰軍棍。」
賈詡捏須,輕聲答道:「孫燦為人即是如此,他在寬於待人的同時,對己身卻相當的嚴苛。因此,也得到萬千將士的愛戴,忍傷而受罰,並不出奇。還有兵法講究虛實之分。對即錯,錯即是對。為了穩住軍心,對方很可能密而不發。為了不讓我軍起疑,便強攻宛城以示警戒。」
張繡喜道:「居然如此,今夜繡就代兩萬鐵騎,前去截營。」
「不可!」賈詡制止道:「以上全屬猜想,怎能貿然行動。」
張繡不以為然道:「文和先生哪有出錯的時候?」
賈詡淡淡的說道:「縱使是當年的謀聖張子房也有出錯之時,何況是賈詡。真英雄則能伸能屈,能攻能守。一戰之敗,不減英雄之色。雖屢敗屢戰,而不為所屈,最終得民心,得天下者,方為英雄也!所以,英雄之才不單是武功,還要有謀略,懂大勢,而不計較一時之纖小。
孫燦雖敗,但以他那性格不可能會被失敗所擊倒。面對他,半點也不能馬虎。「此刻,賈詡也一時間無法確定真偽。
張繡道:「那該如何是好?」
賈詡詭異笑道:「將軍可修書一封,給荊州劉表。請他出兵斷孫燦後路。若孫燦無恙,損失皆由劉表承當,若身體有恙,我們可協力破之。」
正商議間,孫燦軍已經發起了攻勢,張繡親自在牆頭指揮,攻城失利,孫燦軍折損耗了一些士兵,暫時退了下去。
孫燦軍帥帳。
「好一個賈詡,自己無法確定判斷,竟然引誘盟友來戰,果真是老謀深算。」當孫燦得到賈詡利用劉表的消息來探虛實的時候,臉上又是一片怪異,心想:「和這賈文和打交道,他什麼時候把我賣了,說不定我還在傻傻的替他數錢。」
當下,也不再猶豫,此刻孫燦軍急需一場勝利來鼓舞士氣,立刻就遣郭嘉、高順、張遼、趙雲南下出戰劉表援兵。
建安二年(公元一九七年),六月八日。
劉表遣驍勇善戰之從子劉磐領兵三萬協助宛城張繡抵禦孫燦,意圖出新野奪安樂、魯山而城以斷孫燦軍後路。
六月十八日。
高順、張遼、趙雲等人用郭嘉之謀,於育水之畔,伏擊劉磐大軍,大獲全勝,回軍途中還意外擒得了一名可疑人物。
回到軍中,經過商議,孫燦、劉華、郭嘉等人決定突審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作賊心虛,沒經過幾個回合,就招供了。
原來,這個可疑人物正是呂布派去於劉表結盟的使者,此刻他正拿著和劉表商議好的結盟書函,趕回徐州。
不巧途中遇見了孫燦軍的回軍之師,心虛之下,便露出了破綻,被抓了起來。
得到這個消息的孫燦等人,心裡又是一陣不安。
如今,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擺在孫燦面前的道路只有兩條。
第一、回軍淮南,如此一來,會失去一切戰機。
第二、立刻攻取宛城,打開這南下的通道。
可是,事情並非想像中的如此簡單,要想攻取宛城必先過賈詡這關。如果賈詡願意出戰,孫燦有絕對的把握打勝他。可惜,這老狐狸根本就不會離開宛城半步,借助宛城之堅,將孫燦等人死死的困在城外,望城而歎。
諸位文臣武將,毫無辦法。
夜涼如水,郭嘉靜靜的走在軍營中,腦中思緒萬千,腦中全是賈詡。所謂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是人生一大快事。
而謀士也是一樣,兩個才智相當的頂級謀士也同樣能產生相同的感覺。
可是,對手難求。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才智差相彷彿的對手,郭嘉本想和他一較高下,可是對手卻是一隻狐狸,一隻從來不給他謀算機會的狐狸。
一到平時他就會將自己藏的很嚴,縮在宛城中,讓他束手無策,只有在出擊的時候才會冒險出來,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將自己藏的很深,讓郭嘉沒有和他交鋒的機會。
「究竟怎麼樣才能打破僵局,怎麼樣才能讓這老狐狸出城?」郭嘉想也許久都無法想到可以讓宛城出兵的方法。
「要破賈詡惟有反其道而行,主公先前的反其道而行之,雖未取得效果,但也讓賈詡露出了破綻。讓他無法揣摩主公的心思,從而令劉表當了替死鬼。由此可見,主公的方法是正確的,只是沒有取得效果罷了。」郭嘉囔囔自語。
有過了許久,郭嘉歎了口氣,道:「再不行也只有退兵了,只有如此,才能抵禦呂布,分化劉表與張繡。」
突然,靈光一閃「退兵」,「反其道而行」
「有了……對……就是這樣。」郭嘉雙眼閃過陣陣色彩,快步向孫燦帳中走去。
這個時候,他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即便孫燦在睡覺,他也照樣將他叫醒。
孫燦帥帳。
孫燦披著一件錦袍在依稀的燈光下翻著兵書,突然聽到外頭傳來郭嘉求見的消息,孫燦知道郭嘉這個時候來尋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商議,立刻就將他請了進來。
關心的說道:「奉孝,入夜還不歇息,小心舊病復發啊!」
郭嘉感激的笑了笑:「不礙事的,在壽春的時候,子靜先生教會了嘉一套強身健體的拳法,如今嘉的身體較之以前,又好上了許多。已經許久沒有出現無力,咳嗽等現象了。」頓了一頓,他直接進入了話題,說道:「主公,這些天嘉一直再考慮破敵之事,認為只要對方在宛城中一天,我軍就無法打開這扇入荊的門戶。」
孫燦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明白,才智超群的賈詡有了宛城這類堅城掩護,別說是他,即便張良附身,韓信將世,在兵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要想奪取宛城,恐怕也是不可能。唯一之法,只有將對方誘出,但是引誘賈詡上當,這難度並不比六月飛霜,容易多少。
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在等,等郭嘉說出他的計劃。這個時候,如果孫燦還猜不出郭嘉有妙計的話,那麼他還有什麼資格,讓這位鬼才心服。
如果,他的下一句就是「主公,嘉有一法,或許可以令賈詡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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