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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入主中原 第一百一十二章 淮河之畔 文 / 天豪

    第一百一十二章淮河之畔

    淮河之畔,熱鬧非凡。

    軍中各部已經聚集在了一起,這一戰當真可謂戰果輝煌。不但袁紹一家被擒,單以俘虜來計算,就有二十五萬之多。

    進入淮南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滅,惟獨遺憾的就是跑了呂布和顏良。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呂布那廝狡猾非常,一見勢頭不對立刻就脫離了袁紹的大部隊,向人少的地方突圍。

    孫燦等人一心追擊袁紹的大部隊,哪裡還有精力去管呂布的那幾千兵馬。而顏良是在亂軍中殺散,沒了蹤跡。

    孫燦帥帳中,人潮蜂擁,各個將士臉上都洋溢著開懷的笑容,勁敵袁紹的落敗,使得眾人的前途一片光明,此時此刻,他們的主公孫燦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諸侯。

    孫燦此刻的心情和他們一樣,帥氣俊雅的面龐自從聽到袁紹被擒後,笑容就一直沒有落下。

    他看了一眼正在和許褚、張飛敘舊的沙摩柯,高聲道:「諸位靜一靜!」

    帳中諸將人人都停下話來,看著孫燦眼中充滿了敬意。

    孫燦望著眾人,說道:「從去年的仲冬(十一月頭)到今年的歲杪(十二月尾)我們和袁紹的大戰,僵持了整整十三個月的時間,終於在此刻告了一個段落。

    在這期間全賴諸位的鼎立襄助,誓死如歸,才有今日的勝利。客靠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都是水裡來,火裡去,同過生,共過死的戰友,兄弟。來,我們大家一起喝一盅。

    慶祝我們大家的勝利。」

    「好!」所以將士聽了都覺得心裡特別的舒坦,齊聲大喝。

    一個粗礦的聲音傳來:「一盅怎麼夠,起碼要喝他個十幾、二十盅才過癮。」

    孫燦斜眼望去,笑道:「好你個張黑子真是一放過任何喝酒的機會。也罷,今日高興,就讓你喝個痛快。」

    張黑子是徐晃給張飛起的外號,徐晃本不至於那麼無聊,有一次孫燦讓徐晃、張飛一起去執行一個任務。

    張飛這人特別有意思。話多,熱情,屁大地事情他都可以聊上半天。而徐晃卻是嚴謹,不苟言笑,即便是盞茶時間他都會利用起來看兵書或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孫燦將他們兩人安排在一起就是向讓他們相互學習,讓張飛穩重一些,徐晃開朗一些。誰知到張飛見徐晃忙裡忙外,不理會他。就給他起了個徐大斧子的外號。

    徐晃哪能這樣讓張飛欺負,也學著張飛把張飛叫成了「張黑子」。

    「張黑子」這外號確實貼切,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跟著叫了起來。

    張飛為人豁達,也不以為意。聽見可以喝個痛快,大嘴立刻咧笑了起來。

    孫燦將酒喝盡,又讓人斟上了一盅,道:「這一盅酒。我要敬武陵夷的沙摩柯少族長,我軍在危機之時,承蒙少族長率兵來援協助在下破敵,感激不盡。」

    沙摩柯恭敬的走了出來,先前他對孫燦只不過是有好感,覺得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好人,僅此而已,他此次出戰主要是擔心他大哥、二哥。並非為了孫燦。

    他難得結交知己,家中也沒有別的兄弟,而許褚、張飛別的沒有,就是講義氣。結拜後真心將他當成親弟弟一般來對待,疼愛非常。他也深感其受,對此意外地親情非常的珍惜。

    他只到孫燦勢弱,處處戰敗,形勢危機。又聽言袁紹多麼多麼強大。多麼多麼厲害。不通時勢的他,就有了下山幫助的念頭。

    而他父親武陵夷王覺得在大漢中孫燦這類不排斥他們的人實在太少。孫燦若敗也許自己又要過上天天為糧食擔憂的日子,也就同意了沙摩柯的請求。

    原先,沙摩柯也聽過許褚、張飛說孫燦怎麼好,怎麼強,但心裡卻不以為然,覺得他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雖然他不討厭,但也不至於如此厲害,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孫燦的厲害之處,自己地在神勇也不過是一挑十,一挑百,但對方卻可以從容面對數倍於己的大軍,以極小的代價,力挽狂瀾,打敗對方,這和一挑一萬沒有什麼區別。

    他恭聲道:「大將軍大人有神鬼之能,即便沒有我等的加入一樣會取得輝煌的勝利。」

    孫燦喜歡沙摩柯這種直率,沒有心機地性格,笑道:「心意就是一切,少族長能在危難之時出山襄助,為此就值得孫燦感謝。

    你們以誠意相待,我也以誠意相還,武陵山中艱苦,不適合居住,今日我就將武陵山周遍二十里範圍的地界贈於你們,你們可以安心在那裡居住,耕種,絕對不會有任何人來騷擾。」

    其實這一點荀彧已經向孫燦提過,他覺得武陵夷人已經接受相信了自己,是時候讓他們下山居住,只有經過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溝通,才能真正的同化。

    孫燦覺得有道理,就將這事情記在了心上,只是無功不受祿,一直沒有借口讓他們族人下山居住,過分地示好只會徒增對方的懷疑,這事也就一直拉了下來,此刻正是一個大好時機。

    若真能同化,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武陵夷人都是一件好事,畢竟在四百年前,大家都是大秦子民。

    經過數年的交道,沙摩柯自不會懷疑孫燦的話有假,狂喜拜道:「沙摩替族人謝過大將軍大人的大恩,今後大將軍的敵人就是我武陵夷的敵人,大將軍的朋友就是我武陵夷地朋友。」

    孫燦笑道:「如此甚好,四百年前,你們百越人和我們漢人本就是一族人,只是當中有了一些誤會,才使得兩族人分隔兩地。如今,誤會以消,我們自然還是一族人。

    如果你們武陵夷人願意當官,從軍,只要有能力,我絕對不會厚此薄彼。」

    沙摩柯連連點頭,高興無比。

    慶功宴上,眾人呵呵笑笑,氣氛十分融洽。

    宴會直至半夜才歇。

    清冷的月光把淮河口岸染成慘白色。幾天前,這裡還是刀光劍影,今晚卻顯得異常安祥、寧靜。

    孫燦和郭嘉漫步月色朦朧的河畔,放眼眺望,歎道:「奉孝,你說北地多俊傑,袁紹手中人才汲汲,精兵強將,數不勝數,雖然稍遜色於我軍,但是那數量,足以彌補一切,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郭嘉明白孫燦話中的含義,說道:「既有天意,又有人為。天意本向著袁紹,可是因為人為的關係令他錯失了一切。

    反之,天意本不向著主公,因為人為的關係,使得主公成就了一切。」

    孫燦看著郭嘉道:「我有心放袁紹離去,你認為如何?」

    郭嘉笑道:「主公真知灼見,屬下佩服。此法乃萬全之舉,無可異議。」

    「此戰,我們雖然贏了,但已差不多是精疲力竭了。袁紹雖敗,但戰場從頭到尾幾乎全在我們的領土內進行,袁紹那四州之地,卻絲毫未傷,其潛力不容忽視。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所謂「吃一墊,長一智」袁紹為人寬雅而有容人之氣度,但個性卻過於驕矜,好顏面,以致常常陷於剛愎自用,也無法接受不同於他自己的意見。

    若他痛改前非,學習勾踐臥薪嘗膽,那麼以他地家世不難捲土重來。

    不過,如果將他處死,北方將會落入劉備之手。劉備此人善於用人,攻心,落魄之身,就能讓各類英豪誓死追隨,若讓他發展起來,其潛力未必會小於曹操。

    郭嘉幽幽地說道:「有些人,知錯而能改,但有些人卻知錯而不改。袁紹此人,決非勾踐,因為他無法勇敢的面對失敗。

    若我所料不差,袁紹此身以成廢人,無法在振作起來,不出數載必因心病而亡。」

    孫燦點了點頭,心裡卻想得是另外一件事情,放不放袁紹他心裡早已有了決定,問郭嘉無非是想看看他地想法而已,真真正正的問題所在是關中的曹操。

    曹操以出色的手段在短時間內一統關中,並且收編了李傕、郭汜、段煨的十餘萬西涼兵,關中本就富庶,以曹操之能,經過一年的治理,效果一定非同凡響。

    而西涼兵向來以勇悍著稱,在李傕、郭汜、段煨三人的手下以養成強盜習性,不堪一擊,但以曹操之手段,此刻這些強盜,必然和小貓,小狗一般溫順。

    若自己實力尚在,到也不懼於他。

    他善於計謀,策略,而自己善於領兵及陣戰之術,半斤八兩,各有所長,但此刻自己的軍隊已經精疲力竭,而曹操的軍隊卻在養精蓄銳,此時與他交鋒,自己未必能佔得便宜。

    曹操一當得知袁紹兵敗,必然不會放過此大好時機,兵出虎牢,重奪中原。

    郭嘉看著孫燦,微微笑道:「真正讓主公憂慮的應該是關中的曹操吧!曹操此人確實為一代雄主,可有一致命弱點。若利用此弱點,曹操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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