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孔雀東南飛
見有人投河,略微遲疑,孫燦立刻飛馬而去。救人如救火,孫燦也沒有顧及危險,來到岸邊就「撲通」一聲扎進了水裡。
本來,這事情是不用孫燦親自動手的,可是許褚是個旱鴨子,在水裡是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武藝中上的孫燦都可以在水中一招制服他。
而他身旁的護衛他並不是很瞭解,誰會游水也不清楚,情況緊急他也沒有時間詢問,只好親自出馬。
游到湖中心,發現湖水很深,孫燦幾乎看不見底,大概猜測足足有二丈多的距離。
游到湖中心深深吸了口氣,潛了下去憑借微弱的視線,孫燦很快就發現了在他不遠處有一個白白的身影,正緩緩的順水而沉。
孫燦一連潛了兩次,才終於確定那女子的正確位子,當孫燦將他拉出水面的時候,女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不過,那女子求死之心很強,雖然她即將進入昏迷的狀態,但是還是掙扎著想要掙脫孫燦的手臂。
孫燦一手游泳本來就相當的困難,那女子這一掙扎,更是讓他連喝了兩口河水,行動更加的艱難。
如此下去,別說人救不成,在不放手自己恐怕也要力竭而亡了。
當機立斷,一記手刀打在那女子的頸部,將她打暈,抱回了岸上。
劉華立刻上前為她搭脈,接著就按在他的胸前,重重的壓了下去,連續按了十餘下。那女子終於嘔出了腹中的積水,漸漸恢復了過來。
孫燦這時才認真打量起那女子來,她長得非常的端莊秀麗,雖然比不上蔡琰、貂蟬、甄宓這類絕色。但也是一位不多見的美女。
那女子茫然的睜開雙眼,看著四周,印象依稀記得有一個年輕人將自己從水裡拖了出來,看著一身濕透地孫燦,那女子不知道應該是感激還是怨恨。
這時一波百姓,爭先恐後的向他們這裡跑來。
百名護衛立刻持刀警戒了起來。
趕來的百姓頓時被這陣勢嚇了一跳,立刻停住了腳步,紛紛向後退。
突然。
有個中年婦人跌跌衝衝的撲奔而來,對百名護衛毫不畏懼,看著不遠處的那女子,狂叫道:「不要做傻事啊,我的女兒呀!你不願嫁可以不假,何必如此啊!我守了十五年的寡,只有你一個女兒呀!」
孫燦看到這裡立刻讓侍衛讓那個中年婦人進來,世上也只有母愛。才能讓他面對百把鋼刀而毫無懼色吧!
中年婦人抱著女子,仰頭看著他,痛哭道:「我的女兒啊,你就真地忍心丟下娘一個走嗎?」
那女子並不回話,只是用手捂著嘴哭泣。眼淚淌下就像水一樣傾瀉而下。
孫燦聽的莫名其妙,知道根據中年婦人的話,依稀可以猜出有人逼那女子嫁人,而那女子不願意。就來到這裡投河自盡。
直到孫燦讓士兵去打聽打聽消息,才知道原來那投河的女子叫劉蘭芝,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是一位難得少見的才女。
後來,嫁給了皖縣焦家獨子焦仲卿,不知道為什麼這焦仲卿的母親對溫柔賢惠的劉蘭芝非常討厭。反感,逼迫焦仲卿將劉蘭芝趕回娘家。
孫燦聽到這裡也深深的震憾了,這被趕回娘家已經無意於休妻了,這對一個年輕地姑娘家確實是莫大的打擊。
一旁的劉華更為震驚,焦仲卿、劉蘭芝兩人並不算什麼名人,但是卻是歷史上封建社會中第一對因為封建思想而殉情的情侶。
劉蘭芝因為婆婆的不容,被迫回到了娘家,離開地時候跟焦仲卿共誓道:「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後來,劉蘭芝的容貌和才學連續被縣令跟太守看中分別願求他為媳婦。
劉蘭芝不願。但是劉蘭芝的哥哥卻意圖攀上太守這個高枝,讓劉蘭芝同意了這門婚事。
在這長兄如夫,長嫂如母的時代,劉蘭芝被迫同意了地請求,答應了和太守兒子的婚事。
焦仲卿問訊趕來,兩人約定黃泉相見。
最後,劉蘭芝在成親當日投河自盡,焦仲卿也聞訊,自縊於庭院裡的樹下。
焦母見愛兒屍首,後悔不已,要求愛兒跟劉蘭芝合葬在一起。
他當年看這部敘事詩的時候,也為劉蘭芝、焦仲卿夫婦忠於愛情、反抗壓迫的精神,而感動過。比之後世中的那些泡泡劇,這真實而又充滿曲折的事情,才能真正算是愛情。
此刻,孫燦也詳細的得知了事情地經過,對劉蘭芝的哥哥感到不齒,自己沒有本事,卻拿妹妹的幸福來換,實在可恨。
突然,又想去了數年前在杏花村,見到的那個酒鬼,暗討:「莫非就是他……」
這時,一個青年人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走到那隊母女前,說道:「娘,太守的人來了。」
中年婦人回頭厲聲道:「逆子,你差點害你親妹魂歸九泉,此刻,你竟然還想讓你妹再死一次不成。」
青年人辯駁道:「焦仲卿不過是一個小官吏而已,怎麼能跟太守之子相比?」
「那你妹妹的性命就可以成為你登上仕途的籌碼?」孫燦忍不住譏諷地插口道。
「你……」青年人被說地惱羞成怒,喝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這外人管不著。」
孫燦一愣,他雖然是鎮南將軍,荊淮霸主,但到底是一個外人,確實不能參與別人地家事,如果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也不好。
想了想,對那中年婦人道:「雖說長兄如夫,長嫂如母,但親母善在,子女婚事,當以親母為主。
在下適逢其會救得令暖一次算一次,如有下次你們見到的也許只有一具無生命的屍體了。」
接著又對那青年人說道:「德行是大漢立國四百年來,最重視的一項收才標準。一個人若無德行,便無法取得廉孝,更別說出任仕途。
你之作為鄉親都清楚,想要以關係走上仕途無疑是癡人說夢。」
身旁的官員德行不好,孫燦可以以才入用,但是地方官員德行一定要好,不然,只會貪贓枉法,禍害鄉里。
說著,就不理會那青年人,帶頭離去。
劉華不滿的說道:「燦兒,就這麼不管了?」雖然他知道他們確實不好插手,但是處於對焦仲卿,劉蘭芝的敬佩,他還是很希望可以撮合他們在一起的。
孫燦微微笑道:「明裡我們管不了,暗中總可以吧?亞父認為樅陽太守會因為一個女子而惹我不滿嗎?」
「想來不會!」劉華明白了孫燦的意思,呵呵的笑道:「看來燦兒已經想好辦法了!」
孫燦點頭道:「大致上沒有問題,不過那焦仲卿的母親是一個問題,不解決這個檻,焦仲卿跟劉蘭芝不可能在一起。」
「這個就交給我了,焦母極其疼愛焦仲卿,不然,她也不會在事後要求讓焦仲卿與劉蘭芝合葬了!」劉華自信滿滿的說道。
孫燦聽不懂劉華的話,劉華也知道口誤,打著哈哈矇混了過去。
隨後,孫燦讓許褚假意烈馬失控,撞壞了前來迎娶劉蘭芝的花轎,還將禮品撞了一地。
隨後,又讓劉華前去樅陽巡查政績,在於樅陽太守的交談中,劉華故意露出一點風聲,說孫燦自己了焦仲卿和劉蘭芝的事情,對他的行為非常不滿。
那樅陽太守果然聽話,劉華一出太守府就讓人解除了跟劉蘭芝的婚事。而劉華卻假意在皖縣散佈劉蘭芝投河自盡,魂入九泉的消息。
焦仲卿聽了,傷心欲決,拜別母親後,就至屋外自盡。不過,被已經作好準備的孫燦及時救下,並說明劉蘭芝未死一事。
焦母險些痛失愛子,驚魂若定,知道如果自己在一意孤行,只會害死愛子,於是就同意接納了劉蘭芝。
次日一早,焦仲卿和焦母一起將劉蘭芝接了回來。
焦仲卿和劉蘭芝得到了完美的結局,孫燦等人也開開心心的踏上了去皖縣府衙的路上。
他們誰也不知道,今日的一件沒有什麼意義的小事,在日後的決戰中卻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皖縣府衙。
皖縣太守張遼得知孫燦到來後,立刻放下手上的兵書外出迎接。
「文遠!別來無恙啊!」孫燦見數年未見的張遼依舊那麼精神,故友相逢的喜悅充滿了心頭,高興的迎了上去。
張遼受寵若驚的拘禮道:「張遼見過主公。」
孫燦大笑道:「文遠,你隨我同經戰場百戰,早已情若兄弟,多年未見正該開懷暢飲。何必讓禮節掃了你我興致。」
張遼也想起以前和孫燦一起奮戰的日子,也嚮往道:「是啊!還是追隨主公的那段日子暢快。」感慨之餘,立刻請孫燦入內敘話。
孫燦、劉華、許褚走進了府衙大廳。
張遼先將皖縣的政績向孫燦一一稟報,成績可說斐然。這一年皖縣所收得的稅銀竟然僅次於由顧雍治理的壽春。
孫燦見張遼將皖縣治理的這麼繁華,大勢的表揚了他一番,見酒席還未準備好,就問起江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