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華雄斬了俞涉、潘鳳二將,心中甚是暢快,什麼十九路諸侯,個個都是無能之輩,自己還沒有用出七成實力,就殺的他們心驚膽寒,無人再敢出戰。
見對方營寨久久不見動勁,心中更是料定對方已無能戰之將,高興之餘,便喝道:「關東十九烏龜,快快伸出**,讓你華爺爺斬之。」
「汰,小賊休得猖狂,待我許褚擒之。」奉命掣馬來戰的許褚聽的華雄狂言,立時大怒,拍馬來戰。
一計馬飛到了華雄跟前,兩員虎將就殺到了一處,二馬盤旋,雙刀並砍,殺的個難捨難分,天昏地暗。大戰三十回合,竟是未分勝負。
許褚勃然大怒,暗討:「吾以答應主公,必擒此賊,若不能擒,安有顏面回見。」想著,頓時虎喝連連,加緊進招,一時之間刀招迅猛無比,直打得華雄只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許褚本就長得一身橫肉,奇醜無比,此刻一怒,頓時有如地獄裡頭的黑金剛,煞氣凜然。
華雄見許褚如此本領,亦不覺心寒膽顫。知道再戰下去,自己必然有敗無勝。然只要自己受了重創,那汜水關定然不保,當即撤馬而退,不敢再戰。
許褚見其敗退,很不情願,突然翻身下馬,揀起一塊石頭就向華雄丟去,喝道:「賊子,看我飛石。」
許褚膂力過人,昔日就以百發百中的飛石絕技,打的入侵許家塢的賊寇頭破血流,名動一時!,此刻,奮力投出,飛石頓時就如離弦之箭,飛向華雄後心。
華雄聞見破空之聲,立刻回身阻擋。飛石擊在華雄刀上,華雄頓感手臂發麻,破空聲又至。原來,許褚共投了五塊飛石。
許褚的飛石絕技別運匠心,竟是以一盯一手法打出,顧名思義,飛石由同一點射向華雄。從正面看來,似是只有一枚,其實是多枚齊發!
華雄撥轉馬頭,用刀磕飛了第二枚飛石,第三枚飛石又至,華雄再勉力用刀一封,虎口已被震裂,說時遲,那時快,第四枚飛石又到了,華雄此時已無力用刀封堵,一個蹬裡藏身,險險避過了第四枚飛石,華雄剛剛翻身回馬坐好,最後的第五枚飛石也到了,華雄盡力側了側身,避過心房要害,卻被飛石打中肩頭,再也坐不住馬上摔下馬來!
許褚催馬上前用刀逼住華雄,將之生擒。
軍帳中,孫燦見許褚久久未回,心中很是著急。
上首袁術冷笑道:「華雄驍勇,子羽麾下的那員大將久久未歸,恐已凶多極少了吧?」
孫燦默然不語,心中煩憂更盛。
袁術冷眼看著孫燦樂呵呵的想道:「若許褚被斬,我看你孫燦臉往哪擱。」
突然,營門外金鼓大作,號角長鳴,震天動地,好像山崩地裂一般,那鼓敲的震心,孫燦有些坐不住,心憂許褚安危,後悔說出生擒之語,起身出帳,打算去探了究竟。
剛一起身,就聽營帳外,馬鼓鸞鈴之聲「蹭蹭」響起,許褚高挺著胸膛,圓瞪著二目,後邊士卒押著華雄,大步走進軍帳。對孫燦拜道:「主公,褚幸不辱命,華雄在此。」
孫燦大喜道:「仲康無恙,燦心安矣。」
堂上袁紹大喝:「華雄小兒,汝斬我兩員大將,損我軍威,死不足惜。來人,將華雄拿下,推去轅門斬首祭旗。」
「且慢!」孫燦制止道:「華雄驍勇,斬之可惜,不如收為己用,定能長我軍聲勢。」
「我軍將士有五十萬之眾(號稱的),豈會因區區華雄一人,助長我軍氣焰耶?還是推去轅門祭旗的好,如此不但可以大快人心,還可以為俞涉、潘鳳兩位將軍報仇。」袁紹有些強詞奪理,其實真正的原因就是不想看到華雄這員虎將再加入孫燦的麾下,助長孫燦的聲威。加強他的軍力。
如果華雄要是願意加入他的麾下,相信他一定會舉雙手歡呼。
孫燦冷道:「袁本初,燦敬汝,才尊稱汝一聲『盟主』,以求上下一心,全力討董。而非佔著盟主之位,因私而非公。若將華雄推去祭旗,可以挽回俞涉、潘鳳兩位將軍的性命,燦可以考慮將華雄交於你。但此刻,華雄僅是一個受奸人蒙蔽的人才,所謂『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華雄有大才,用之可為國之棟樑,為何要殺。況且,其是燦之俘虜,怎樣決定,不須盟主大人示下。」
袁紹氣得臉色發青,怒道:「你……」
曹操立刻截住話道:「盟主息怒,切勿為此小事傷了和氣。」
袁紹冷哼一聲,不在答話。
孫燦不理會袁紹,對華雄道:「華將軍是明白是非之人,董卓暴虐,人神公憤。比之商湯殷受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商太師聞仲智勇雙全由在姜子牙之上,可聞仲之名卻遠無姜子牙暇耳。其中原由正是姜子牙乃正義之師,而聞仲卻逆天而行。
大丈夫處事自當恩怨分明,以求名垂青史。可將軍在萬惡董卓之麾下效力,即便功勞再大,也難逃天下有志之士的幽幽之口,落得聲名狼藉,遭後世百姓之唾罵?前車之鑒,還望將軍三思,棄暗投明,才為明智之舉。」
華雄默然不語,良久他看著孫燦道:「孫大人是否忘記,不久前,雄在洛陽長街打傷大人一事乎?」
孫燦立刻笑道:「燦絕非小氣之人,那時你我各為其主,即便殺了燦,我也不能怪罪於將軍。何況,那以是過去的事,此刻再提,毫無意義。」
華雄心服了,開始孫燦保他時,心志就有些動搖,後聽孫燦說的道理,又見他如此大度,讓他徹底的服了,歎道:「大人大量,華雄心悅誠服,願投大人麾下,效犬馬之勞。若主公不棄,雄願取汜水關,以為晉見之禮,贈於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