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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雛鷹展翅 第八章 校尉蹇碩 文 / 天豪

    張讓自小聰明伶俐,七歲時,父親為了光宗耀祖,將他淨身送入皇宮做宦官,從此,他察言觀色,獻媚邀寵,深得漢桓帝、靈帝和諸多皇后、皇太后的寵信,殘害忠良,陰險毒辣,參與了兩次「黨錮事件」,殺戮禁錮「黨人」千餘人,可謂是臭名昭著;他巧取豪奪、瘋狂聚斂,殘酷掠奪不義之財,家中財產已經遠在國庫之上。

    他所犯下的罪過不下千條,可是至今沒有任何對他不利的證據,可見他的心計之深,既然他讓他的子侄到達此地,自然不會讓人抓住他的把柄。

    但見,張讓面色一白,泣聲道:「皇上冤枉啊!張生文滔武略,確實不凡,但是臣下知道自己在朝中與許多大人之間有很深的誤會,為了避嫌,也就沒有向任何人舉薦過他。這次是因為長水校尉蹇碩大人的勸說,臣下才斗膽讓他出賽,哪知……唉,早知道就不答應蹇碩大人的好意了。臣下請求,將張生撤下,以還臣下清白。」

    張讓的表演可謂出神入化,若非孫燦聽過張讓的所作所為,還真的要給他蒙騙過去。

    孫燦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獻媚邀寵的無恥之徒,發現了他們話中的漏洞,忍不住鄙視道:「張時常和蹇大人的本領可真高啊!能掐會算,居然能算到皇上今日出遊狩獵,並且商量好了一切實在是厲害。」

    王允雙眼一亮,說道:「佩服、佩服!惜年神算東方朔,一日三卦,勝算無疑,卻始終無法算出天意,而張時常和蹇大人竟然能算出天意,並且算計皇上,高啊,實在是高!」

    孫燦不過是抓住了一點漏洞來譏笑張讓,而王允卻是利用這一個漏洞來至張讓、蹇碩於死地。

    果然,劉宏聽了王允的話,臉色一變。他是皇帝,千萬人之上的皇帝,一跺腳大漢都要為之振動的皇帝。皇權不容詆毀,算計皇帝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條。

    蹇碩大怒:「你們兩個說什麼?竟感詆毀於我!」他拔出了配劍,打算向王允砍去。

    張讓急忙抱著蹇碩,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張開嘴巴在蹇碩的肩上恨恨的咬了一口。

    蹇碩刺痛,冷靜了下來。

    劉宏大怒:「蹇碩你想幹什麼?造反嗎?」

    「我……」蹇碩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惡恨恨的瞪了王允一眼。

    張讓跪地泣聲哀求道:「臣下該死,臣下該死!請皇上聽奴才解釋。」

    劉宏實在不願殺張讓,要說在群臣中他最敬重的人,那就是孫哲,但是群臣中誰是他最喜歡的一個,這個人絕對是張讓。孫哲如他的父親一般嚴厲,而張讓卻是他的開心果,處處為他排憂解難。

    因此,劉宏給了張讓一個機會,說道:「你說吧!」

    張讓啼哭道:「記得陛下是建寧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繼任皇位,到現在已經有十五年了,那時候的皇上,風神俊郎,比太傅之字燦還要英俊幾分,可是現在的皇上卻成了這副模樣,張讓看了實在是難受萬分。皇上一心治理大漢江山實在是太操勞,太辛苦了。張讓於心不忍,就和蹇大人商議讓皇上放鬆放鬆,於是就策劃了這次狩獵。張讓罪該,不該算計皇上,罪該萬死,望皇上看在臣下伺候了您十五年的份上,就饒我一命吧?我實在不願離開皇上。」

    一番話,字字感人,句句珠璣,恐怕霍光在世,蘇武復身,恐怕也難說出如此感人的語句。

    劉宏聽了,大為感動,上前扶起了張讓,歎聲道:「知我者,惟有張常侍也。常侍處處為朕著想,朕怎能怪你。」

    這時,孫哲出聲道:「張常侍可饒,但蹇校尉目無君上,在陛下面前,拔劍企圖傷害同僚,一定要罰。」

    王允看著孫哲,搖頭微微一歎,心想:「博淵兄,就是太過正直,若他在話中將『拔劍企圖傷害同僚』改為拔劍圖謀不軌的話,那蹇碩必死無疑,可是現在……唉!」

    一句話之間,就是有許多意義。「拔劍企圖傷害同僚」只是說他意圖殺同僚,但是「拔劍圖謀不軌」這不軌的其中就包含了刺殺皇帝,無論是否有這一回事,只要挨上點邊,就足以誅滅九族,更何況蹇碩是在皇帝面前拔劍。

    蹇碩嚇出了冷汗,急忙跪地求饒,並頻頻給張讓打眼色。

    張讓剛剛才脫離險地,怎敢繼續冒險,只能當作沒有看見。

    這時,大將軍何進也加了一把火,他道:「蹇碩目中無人,實在應該給予重罰。」

    何進一起頭,何系的將領紛紛上前勸劉宏懲罰蹇碩。

    蹇碩這時才後悔他的舉動。

    蹇碩長得粗眉大耳,孔武有力,絲毫沒有太監慣有的模樣。他不單單是孔武有力,還深通兵法韜略,因此前任皇帝對他特別信任,並且任命他為長水校尉。

    要知道長水校尉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職位,當年漢武帝為了加強對長安城的防護而置中壘、屯騎、步兵、越騎、長水、胡騎、射聲、虎賁八校尉。八校尉之秩皆為二千石,屬官有丞及司馬。

    長水校尉掌長安西北郊的宣曲胡騎。

    八校尉統領的軍隊是從地方或少數民族中選募來的常備兵。八校皆屬精勁之旅,而胡騎、越騎尤為重要。

    東漢時將中壘校尉省去,又將胡騎併入長水,虎賁併入射聲,只剩下五校尉。

    使得長水校尉身肩原來兩校的兵力,而胡騎各個又都是精英。並且蹇碩屬於皇帝直轄,大將軍何進也不能動其分毫。

    何況,蹇碩比何進要早在軍中呆了十餘載,因此在威望上何進還比不上蹇碩。

    而漢桓帝劉志和漢靈帝劉宏都是無能之輩,對蹇碩特別的信任。因此,蹇碩沒有任何約束,早已是目中無人,只要不惹的皇帝,那誰也不能將他如何。

    驕傲自滿的他,在突然間受到攻擊,自然是怒火中燒,於是就有了先前無禮的舉動。

    不過,他在後悔也無濟於事了,冒犯了皇上無論你的官在大也不會討得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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