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思憶成狂4
「我娘?我不相信,死也不信!為什麼你不早說?你快回答我呀!」我更拚命地搖著花白露。
「大哥……」小三四攥住我。
「是你,都是你,為什麼不看住她?」我沖小三四遷怒道。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她會……是我的錯!」小三四低頭懊悔不已。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告訴我,她這是什麼意思?」我指著那封血書,「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看不明白?」突然頭一痛,昏了過去。
隱約中好像聽到小三四說了聲,「大哥,對不起!」
當我再次醒來時,陽光特別的刺眼,我用手擋了擋,卻看見前面竟有兩個墓牌。我這是在哪裡?我又怎麼啦?
「義父蕭山之墓,子喬廷東敬,母親花白露之墓,女秦緣拜。」我毫無意識地讀道,什麼意思,我的大腦還不在工作。
「什麼?」我突然大吼一聲,衝向新壘的墓,伸出雙手狂扒起來,指甲中嵌滿了黃土。花白露?她怎麼能被埋在這堆黃土下面?她還沒有死!沒有死!
「大哥,人死不能復生……」小三四想拉起我。
「你滾開,我不想再見到你!」我一甩胳膊。
「我知道失去親人有多痛苦,大哥,你儘管朝我發洩吧!」小三四猛地抱緊我,怕我再傷了自己。
「你不知道!」我捶著他,無力地流淚。
「我知道的!大哥,自從我們分別,我的義父,也就是丐幫的執法長老蕭山便找到我,將他身上的蟬墜給了我。原來他是在江邊的一個木盆裡發現我的,那時我還是個不滿週歲的嬰兒。唯一能證明我生世的便是用一塊血書包著的那枚蟬墜。血書上寫著『喬家之後喬廷東,蟬墜為憑歸宗門,血海深仇無望報,只求吾兒平安度。』」說到此處小三四已是泣不成聲。我一驚,推開他。
「那你不是……」我萬分驚訝,沒想到陰錯陽差竟然一直是在幫老喬幫主完成遺願,一時間又喜又悲。
小三四點點頭,「我將大哥所贈的關蟬拿出,正好與我的下蟬聯合的天衣無縫,原來大哥口中的老炸竟就是我的爺爺!大哥,我的一家慘遭毒手,只剩下了我……大哥……」他緊緊抱住我,淚如雨下。
「對不起!」我內疚地反身回抱他。
「義父知道這一切,不顧我的反對硬要去聯合幫內其他正義之士討伐朱元啟,豈料朱元啟早有預料,不但害了我義父,奪走了蟬墜,還用攝魂**逼我說出了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的秘訣……」
「小三四!」我哽咽,我們這對同病相憐的人兒緊擁著,互相安慰。奪走蟬墜,為什麼八王要搶走人家認祖歸宗、親人相認的私物?難道這蟬墜中藏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那日我夜宿金府所遭遇的偷襲,難道也是為了尋獲蟬墜……
「哦,這是在掩埋花前輩時,從她的衣襟裡掉出來的。」小三四將一枚精巧的梅花形髮簪遞給了我。
「這……這是……」這正是刻在我胸前的那枚梅花印記的原物,我頓時癱倒在地。長長地吸了口氣,「我發誓不報此仇枉為人,娘,你就瞑目吧!」我指天立誓,幾盡發狂。
「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
「誰?」我一躥而起,冷聲問。
「施主,老納笑眉有禮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飄然而至。
「原來是個老……呃——老禪師,」我本來想說老和尚,但一想不怎麼禮貌,隨改口,「不知老禪師有何指教?」
「施主一身暴戾之氣,再入塵世,怕非施主之福,亦非武林之福,不如隨老納潛心修行,或許會終得正果……」老和尚雙手合掌一禮。
「不可以!」小三四大叫,一躍擋在我與老和尚中間。呃——現在應該稱之為喬廷東。
「你要我隨你當和尚?哈哈哈,老禪師,你真愛說笑!我大仇未報豈能了斷塵緣,不過大師您儘管放心,我既不會成佛亦不會成魔!我便是我,誰也不能左右我,我也不想與誰為難!」我忍不住狂笑。
「卿本佛山一根草,莫惹凡塵半分緣!阿彌陀佛!」笑眉再一行禮,長歎一口氣。
「大師,」我也單掌一禮,「俗話說各掃門前雪,大師還是多在廟內潛修,別讓塵世擾了心。」
「笑眉受教!」老和尚見沒法點化我,悻悻而去。
我漠然地目送他遠去,他怎麼會想來點化我?他應該去點化朱元啟不是嗎?
朝著兩墓一拜再拜,心中默念,「娘,就讓我用胸前的梅花來為你守孝吧,為了報仇,只好暫時委屈你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對廷東說出了我的想法。自老炸掛了,八王處心積慮地想收集廷東的三枚蟬墜,目的我不知道,但他既然認為我身上也有蟬墜,就一定捨不得殺我,倒不如就在八王的眼皮底下做活,看他能耐我何?
「這……行嗎?」廷東疑惑地撓了撓頭。
「聽我的就好,你不必發表意見!」我敲了他一個暴栗。
既然各位老哥老姐們穿越時空不是做了王孫公主便是歌王天後,那麼在下我也不敢怠慢,只好將你們一鍋燴了。做點小生意也好自立更生!
只是一百兩銀票要想租個好鋪子再進點小商品就有點困難了。
主意一定,我帶著小三四徑直去向金府找金絲鳥求助。
反正金枝財富堆山,金絲鳥與她又定有不尋常的關係,如果能夠請她幫忙應該很快就會租到鋪子的,至於她肯不肯幫忙嘛,那就要看看我的小義弟的馬力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