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江湖之文武狀元賽3()
咦——怎麼回事，她的腳剛碰到我的拳頭便猛地跌落在台上？我驚愕當場，雙手張成投降狀，顯示不關我的事，我壓根也沒碰你，當然想碰也碰不到，難道是什麼高人從旁偷襲？四處望望也沒發現有什麼認識的哥哥姐姐？而那三個無賴的「球」全落入了寒霜的背蔞內？原來是她虛擊我，實則卻是幫我避開了險境。看似弄巧成拙，卻是將自己置於死地退場。但我卻分明覺察到異樣的情緒在我與她之間暗湧，此時她一回眸，眼光複雜難懂，有驚愕有疑惑有無奈還有幾許的期盼……她為什麼要幫我？難道她也和冬兒一樣愛上了我？
「勝負已分，進級的是——」那手持戒尺法器的青衣長鬚老者宣佈。哦，原來他就是執法長老蕭山，小三四的義父，果然一副稟公執法穩如泰山的模樣。
「且慢，這秦緣乃是僥倖獲勝，若不是寒丫頭故意相讓——」八王沉聲刁難，「我可不喜歡弄虛作假之輩，所以我要取消他的進級資格！」
此時台下也是嘩聲一片，大部分群眾的聲音都是要取消我的入選資格，天，群眾的眼睛果然是比雪還亮！
「八王說的有理那就——」端坐中間鐵椅的喬幫主開口了，真是一鼻孔出氣！
「喬幫主，今日當著十位十袋以上弟子，四大長老及各丐幫同仁的面，請允許我說幾句話……」我衝著台下一擺手，「大家請安靜！」完了，我要被踢下台去了，再也打不進上層領導圈了，如果現在不當著所有丐幫領導層人員說出這個驚天秘密，說不定被八王察覺後，我就被他卡嚓掉，再也沒機會說了。也許現在的機會也不是最好，但總比沒有機會要好。我心跳如擂鼓，手心腳心全是汗，但我必須得鎮定，為了老炸我必須這麼做！我大聲地，以我此時能發出的最大的聲音呼籲，「此丐幫幫主乃是假貨，真正的幫主已被他們調包囚禁於地牢近二十五年了！」扔出這個重磅炸彈，我輕鬆了許多卻將台下炸開了鍋！
「什麼？真的幫主被囚地牢？」
「此人是假幫主，那他到底是誰？」
「不會這麼像吧，快說清楚！」
「說！」
一陣亂棍棒地，棒棒聲此起彼伏塵土飛揚……
「地牢在哪裡快帶我們去瞧瞧！」
「一派胡言！」人聲鼎沸有如漲潮！
八王爺此時正用刺骨的寒光掃向我，乖戾的雙眼更射出側側陰風。殘酷的冷笑噙在嘴邊，讓我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是啊，拿出證據來，丐幫幫主豈容你一個小輩抵毀！」
「若無證據，叫你死無全屍！」
假幫主站起身來，雙手有力地一擺，神色泰然，「各位兄弟，且讓這位小兄弟把話說完，我喬某可不想讓江湖中人恥笑，說我肚量狹小容不得有人抵毀，哼，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造我的謠？」眸中冷陰的笑容衝我一掃而過。
這一剛中帶柔的話語立刻引來幫中人的擁護，「拿出證據……」又是一陣喧嘩，我的頭早就暈了，還從來未見過這個架勢！以前最多也就是帶領著我的學生們上台表演個節目什麼的。這裡需要交待一下，二十一世紀的我本是藝校畢業後競爭上崗於特殊教育學校即聾啞學校任舞蹈老師的，那時觀眾雖多但還都較為遵守秩序，可這些個「土著人」，嗚——我好一陣心驚肉跳，大氣也不敢出，真怕這幫瘋人會把我撕了！我理了理頭緒，硬著頭皮，為了老炸……
「各位兄弟、前輩，稍安勿躁，容小弟把話說完。我想請問，這二十幾年來，有哪位幫中兄弟見到過幫主使出打狗棒法與降龍十八掌，又有哪位兄弟見到過丐幫的鎮幫之寶綠竹杖？」
「好像見過的，但記不太清楚了！」
「沒見過……」
「見沒見過也不是問題，」我漸入正題，「今日只要請喬幫主將打狗棒也就是綠竹杖拿出來一驗便知！」這就叫請君入甕！
「沒錯，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都堅信喬幫主！請拿出打狗棒，治這小賊的死罪！」台下一陣轟鳴。
「我幫幫主若是假的，豈不被江湖人恥笑，還請幫主出示鎮幫之寶以示正身。」執法長老發話了。雖然對我的話不信卻也不容他沉默，正所謂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執法，你也不能單憑這小毛孩的一面之詞便懷疑幫主！」那記事長老慢不絲理地說。
「執法長老說的對，請幫主拿出綠竹杖，以正視聽！」台下的場面更是混亂。
「是啊，快拿出來，叫這小賊死個明白。」
轟，我全身都在直冒冷汗，老炸啊，你害死我了！小三四這個渾蛋，我叫他看我頂不住時去搬救兵，他倒好，直至現在也不見個人影。正在心思恍忽，驀地竟然發現乞丐堆裡有一雙暖如春光，亮如朗星的眸子默默地微笑地卻又警覺地注視著我，竟是——竟是我日思夜念的秦漢風，我的心跳立馬直線上升，沒想到他會來到我身邊，難道他知道我有難，或是真的與我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不點通？我的風哥，我太愛你了，此生非你不嫁，唔——親一個先！我任性又矯情地翻他一眼，沒見過這樣的我吧！是不是別樣風情，讓你欲罷不能。看來我得有更好的表現才行！
「唉，也怪我一時疏忽大意，這個綠竹杖就在三個月前已被人盜走！」那假喬幫主一臉懊悔模樣。不會吧，我不問你不說，我一問，你就說弄丟了？真會瞎掰，眼見他演戲漸入佳境，我眉頭一皺，真是皮皇帝他媽——皮太厚（後）！睨了一眼八王，只見他一臉自得模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假幫主的暴露。是故作鎮定，還是認為假幫主完全有能力處理這件事？
「什麼？」又引來台下一片嘩然。
「什麼人能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從喬幫主手中奪走綠竹杖？」我調侃似的說道。好老公，你就等著瞧好吧！我心下便如吃了定心丸！
「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喬某又豈能面面俱到？上溯先輩，即使是黃蓉幫主一代不也曾丟失過打狗棒嗎？」這個假貨倒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主，雖有些慌亂但言詞中倒還鎮定，說出來的話也讓人難以反駁。冷眼凝視我時，已暗露殺機。
「那也罷！」我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說：「就請喬幫主以降龍十八掌之飛龍在天震碎面前這塊大石，也好讓各位仁兄開開眼界！」這喬幫主即使巧舌如簧，但此時此刻這巧婦恐怕也難為無米之炊吧，我一臉得意地壞笑。一眼瞄見他有些撐不住了，眼神詢向八王。
「幫主神功蓋世，就讓這小子死個明白！」哇，有沒有搞錯，比衙門辦案所呼的「威武」更具有震懾力，又一陣亂棍棒地，怎一個塵土飛揚。
只聽得八王哈哈大笑，「這又豈會難住喬幫主，就請喬幫主出掌！」
咦——難道……我迷惑了，怎麼這八王好似成竹在胸，無所謂的模樣？
「彭！」地一聲大石粉碎。若論武功，這個假幫主倒也不弱，只是這招絕不是飛龍在天，我崩潰，暗忖，「啊，那怎麼可能是飛龍在天？姿勢暴丑，就別侮辱人家龍啦！」
「好！好一個飛龍在天！」不知誰在下面叫了一聲。
我崩潰，暗忖，「啊，那怎麼可能是飛龍在天？姿勢暴丑，就別侮辱人家龍啦！」
「幫主萬歲，處死毛賊！」叫好聲連連，一片呼聲震天，我傻眼啦！什麼嘛，是誰剛才撂出那一嗓子的，分明是指鹿為馬！我朝那個方向看去，竟又是那個饞貓姚平，他是故意的，想借降龍十八掌已失傳，幫中無幾人認得，斗膽混淆視聽，想以假亂真至我於死地？我轉頭看向八王，他媚眼正翻向我，嘴角那一抹殘忍的魅笑在擴散。
八王冷眼旁觀，並不插手，倒想看看我是被人用唾沫淹死還是用亂棒扁死，都是好難看的死法呢，難道不能選擇好看一點的死法嗎？
「這不是飛龍在天！」我剛要開口卻被另一人搶先，只見此人不是旁人便是剛正不阿的執法長老，此時他正一臉驚疑滿面怒容，走上前來怒叱，「你到底是誰？」別看他年紀較大，一聲吼來倒也有地動山搖之功。
「執法長老稍安勿躁，自幫主執掌我幫以來一直平穩發展，並未發生什麼大事，幫主久未練功一時生疏也未可知，待我再向他提幾個二十五年前的事，看他能否回答上來再做定論也不遲。」記事長老不緊不慢地說，執法思索片刻便退居二線，卻仍是一臉驚疑。
「請問幫主，二十六年前你曾與少林笑眉大師在紫竹林對弈一局，誰贏誰輸你可還記得？」這記事長老真是個書獃子，說什麼廢話呢？
「這——」那假幫主已然露出狐狸尾巴，再也藏掖不住了，渾身都在顫抖，我示威地藐了八王一眼。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刺耳的長嘯，八王如一隻巨鷹騰空而起凌空劈掌，便要將那假幫主置於死地，「大膽惡賊，膽敢冒充丐幫幫主，死有餘辜！」
「住手！」我眼見假幫主要被他殺人滅口，不及多想也不知從那裡來的勇氣直衝上去。
「彭！」一股強勁的氣流，卻只是將我震得胸口微痛，只聽耳邊嗖地風聲掃過，我還搞不清狀況，便被一個熟悉又結實的懷抱摟住，愣愣地看著他心中又驚又喜！
「你瘋了嗎？」他一臉怒氣，原來饒是你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也會為了我跳腳啊，我心中偷笑。還好是你幫我接下了這一掌，否則我又要變成孤魂野鬼了。嘿，其實我早料定你會來救我的，如果你真的棄我於不顧，那我倒寧願被八王一掌劈了！
「你是誰？膽敢阻止我為幫除害？」八王朱元啟見竟有人膽敢上台救了我，既惱羞於一擊未能「卡嚓」我，又驚怒於有如此高人隱藏在台下，不知是驚是怕，說時遲那時快，八王又連出一掌撲向秦漢風，為了名正言順竟還口出狂言，實在是無恥之徒！見那八王來勢洶洶，風哥不敢怠慢忙將我拋下台去，怕有餘勁傷及於我便硬接了他一掌。本來我還以為會山崩地裂，擔心風哥會不會有事，卻不料他竟然穩絲不動衣襟飄飄，我大喜！還是秦大傻厲害些呀！
八王沒有再進攻，定住身形，似是此時才開始打量秦漢風，一個陰狠惡毒的眼神閃出他的眼睛，我的心沒來由一顫，只見他忽然眼神一變，桃花眼一瞇，閃爍著幽光，嘴角大開哈哈一笑，「原來是秦將軍，真沒想到秦將軍也有興趣來看這場比賽，早知道就派人送張請貼去相府了，剛才幫中小事讓秦將軍見笑了，失禮失禮！」談笑間，八王眼神似有若無地掃視著全場，想是在尋查秦漢風有沒有其他同黨吧！
我見風哥奇怪地看看掌心，好像也沒覺察出什麼異樣，最後也就不再追究，微微一笑抱拳回禮，「八王言重了，微臣愧不敢當！」
可我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暗生疑竇——難道這八王玩了什麼陰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