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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冰魄火魂 第334章 沉羽海風波 文 / 樓恩雷

    第334章沉羽海風波

    站在窗戶前,望著遠處皚皚的雪山,星寂的腦海一次次地浮現出了母親的面容。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但是腦海中母親的面孔卻是那麼地清晰。

    窗下的街道上,雷破天和天道宗的一行人,急匆匆地向著冰月山的方向趕去。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去?」看著神色匆匆的雷破天,星寂的心中充滿了困惑。不知道為什麼,雷破天昨天並沒有與自己發生任何的衝突,反而做出了退讓。就在自己打算追上去查探個究竟的時候,視線中卻出現另外一個人——冰依。

    而湊巧的是,冰依居然走進了星寂所居住的這所客棧。

    「老闆。」冰依走進客棧說道。

    見到是冰依的老闆,滿臉堆滿了笑意。笑著說道:「冰依仙子你怎麼來了?」

    冰依逕自走到一張空閒的桌子之上,說道:「我來找你有些事情。」

    「但憑仙子吩咐。」

    「我想借你們這裡的最好的廚子用半天,佣金就是這些。」

    看著那一塊中品靈石,老闆的眼睛頓時冒出了火花,而躲在樓上的星寂,嘴角露出一種令人感到詭異的笑意。

    冰月山,山頂的廣場上,擠滿了人。

    除了練成了一片的白色的冰月山的弟子,還有落雷山、天道宗、妖魔域、東海龍宮等眾多門派的人。

    感受著一股狠厲的目光,雷驚天看去,卻是一個全身大紅的女子,如同沐浴在一團火焰中一樣。周圍的冰月山的弟子卻像是躲避瘟神一樣遠遠的躲著。

    「父親,她是……」雷驚天小聲的問道。

    「妖魔域的鳳舞!」

    「就是火鳳王,鳳舞?不過,她這火屬性的修士怎麼來到了冰月山啊,真不明白妖魔域的人怎麼想的?」

    雷震笑著道,「這也正是她為什麼會來的緣故。」一邊說著,雷震的目光在那一片白色的海洋中快速的尋找著什麼,只是,掠過之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而東海龍宮一方,只有敖無畏、敖戰還有敖霜。本來依照龍王敖廣的脾氣,這事情他是不會攙和的,可是看著悶悶不樂的女兒,他也就想讓兩兄弟帶著妹妹來這裡散散心。可是,看著兩個人臉上的愁雲,就知道效果看來不是很大。

    「眾位道友,來我冰月山就只為一件事,那就是半個月前,我門弟子偶然從沉羽海中逃脫一事!」還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話語中蘊含著無限的冰冷,一個宮裝打扮的滿是威嚴的婦人,對著眼前的眾人道。她就是冰月山的掌教冰月仙尊,而歷代弟子接替掌教之位後都統稱為「冰月仙尊」。

    「那麼,就讓經歷這件事情的弟子來給大家仔仔細細清清楚楚的說一遍。冰羽!」冰月仙尊的聲音在廣場迴盪著,所有人都感到周圍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是!」冰羽道了一聲,然後帶著冰雲走到了她的面前。

    「弟子冰雲拜見仙尊掌教。」冰雲行禮道。

    「你就把你回來的過程仔細地說與眾位道友聽,不許遺漏!」

    「是!」接著,冰雲就開始講述自己在沉羽海的經歷。

    站在山洞前,星寂的心臟在快速的跳動著。

    「咦!今天怎麼都不在啊?不過更好,這樣更方便。」看著從山洞裡走出的冰若,聽著她的念叨,星寂那個廚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那……那都去哪了呢?」廚子遲疑的問道。

    「不知道,不管了。我們開始吧!」拉著失神的星寂,走進了廚房。

    「事情的這樣就是這樣。仙尊掌教。」

    聽完冰雲的講述,冰月掌教環視了一下道:「眾位道友,有什麼疑義嗎?」

    周圍的人群中響起了細微的議論聲。看著周圍小聲議論的人,雷驚天走到前面道:「仙尊有禮,在下落雷山雷破天。」

    「哦!原來是落雷山的雷二公子。怎麼你有疑問?」

    冰冷的質問聲,讓雷驚天不禁打了個寒顫。「晚輩對於冰雲道友的話沒有任何的異議。不過,晚輩還見到了一件事情!」

    冰月仙尊依舊面無表情的閉著眼睛,似乎眼前柄不存在雷驚天一樣。

    「晚輩聽說,貴門弟子在回來的時候,海船之上除了貴門的弟子外,還有另外兩個人。而這個人在沉羽海出現的時候,沒有出現;而在沉羽海消失的時候,他又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也就是說,他……」仔細的注視著冰月仙尊的神情,雷驚天心裡決定下面的話還要不要說。

    「哦!冰雲,可有此事?」

    「回仙尊掌教,回來的途上卻有兩個人。但是沉羽海出現的時候,弟子的心思全都在眾人的安全身上,沒注意!」

    冰月仙尊點了點頭道:「雷二公子,你也說了那兩個人並不是我冰月山的人,所以他們做了些什麼我們也管不著。」

    雷驚天的嘴角淺淺地揚起,笑著道:「仙尊說的沒錯,可是率先進入沉羽海中水神宮殿的除了另外兩個人之外,還有貴派的一個弟子!」

    「哦,那我到是想知道這名弟子是誰了?」冰月仙尊眉頭皺起道。

    而坐在一旁的敖無畏兄妹,心中充滿了不解:為什麼雷破天沒有說明其中的一個人是自己的妹妹敖霜呢?

    「冰若?翎兒的弟子?」冰月仙尊喃喃道,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

    察覺到冰月仙尊臉上的怒意,站在一旁的冰羽也沉默不語,有些怨恨地看了看臉上帶著得意神情的雷破天。

    「來人啊,去把冰若帶來。」冰月仙尊的命令,在寂靜的廣場上迴盪著。站在身後的一名弟子,正要動身,卻見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廣場的入口處。

    一身雪白色衣紗,隨著風的吹拂,緩緩的擺動著。雪一樣的絲巾遮蓋住了容顏,但從那一雙惹人憐惜的眸子中,誰都可以猜到,那絲巾下應該是一張絕美的臉。慢步向前行著,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跟隨著她的腳步。

    安穩地坐在一邊的雷震,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原本嚴肅的目光中,此刻也滿溢著無限的柔情。臉部輕微而劇烈地抖動著,嘴裡喃喃地念叨著兩個字:冰翎。

    走到冰月仙尊面前,鄭重地行禮道:「弟子冰翎拜見仙尊掌教!」

    冰翎!她就是冰翎!安靜的人群中頓時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而冰月仙尊的臉上微微的怒意此刻換成了痛苦。她的心裡淒涼的喊道:「她還是不肯叫我『師傅』?」

    緩緩地站起身,走到了冰羽的身邊。

    「師姐,你怎麼來了?」冰羽小聲地問道。

    「我來找依兒,她一早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去。我怕那個丫頭又鬧出什麼亂子,所以過來看看。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正打算回去,聽到……」冰翎的目光偷偷的瞥了一下端坐在中央的冰月仙尊,那雙充滿了哀傷的目光閃起了一層晶瑩。

    「師姐,你不該來的啊!」說著,冰羽看著呆滯地注視著師姐的雷震,歎息地說道。

    「師妹,往事已化雲煙。」眼眶的晶瑩迅速的劃落,隱藏到了白色的絲巾後。

    「冰翎,你的弟子冰依呢?」沉默了一會兒,冰月仙尊還是開了口。

    「回仙尊掌教,弟子不知。」

    「馬上派人去找。」冰月仙尊真的有些憤怒了。

    「仙尊掌教息怒,弟子有幾句話想問一下冰雲。」冰翎懇求道,看著周圍的人群,想著那個天真爛漫的笑臉,冰翎不想自己的弟子受到一絲的傷害。

    冰月仙尊點點頭,重新閉上了眼睛。

    「雲兒拜見師伯。」朝著冰翎,冰雲深深地施了一禮。雖然冰翎不是她的師傅,但對自己不比自己的師傅差,因此冰雲對她十分的敬重。

    「雲兒,沉羽海的事情,我也聽依兒說過。不過,她告訴我,她和那個人根本就不認識,對嗎?」

    「是的,師伯。那兩個人自從上了海船之後再也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間。而我們也沒有和他們發生過任何的瓜葛。」

    冰翎點了點頭道:「在遇到沉羽海的時候,那兩個人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思索了一會兒,冰雲搖搖頭道:「沒有,弟子不記得那兩個人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好像他們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出來過。」

    「那兩個人在回來之後,又去了哪?」

    「弟子不知道。」

    輕柔地撫摸了一下冰雲,冰翎走到了廣場的中央,道:「我的問題問完了。不過,我聽說,在上山之前,眼前的這個人與那那兩人中的一個發生了爭執,不知是真是假?」

    此語一出,周圍的人群頓時把目光投到了雷破天。而雷破天得意的臉色突然有些僵硬。自己的弟弟死在了那個人的手上,而現在先祖發令不准對付那個人。所以,雷破天想借這個機會報復星寂。只是,一切原本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現在突然出現的這名女子,卻讓將他的計劃打亂了。

    「是又怎麼樣!」挺了挺身體,雷驚天底氣有些不足地說道。

    「你承認就好,那我也不得不懷疑,你是在惡意的報復!」

    「你……」

    「破天!」雷震厲喝一聲,從座位上站立起來,緩步走到了冰翎的面前。「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弟子,不然……」語氣中透著對自己的自責,這不禁讓眾人感到詫異,沒想到落雷山的主人,竟然對冰月山的冰翎如此的恭敬。

    「不論她是誰的弟子,你都不應該有如此的做法!」聲音冰冷而犀利,哀傷的眼神中冒著熊熊的怒火。

    「你怎敢如此對我父親說話!」雷破天看不下去,出言教訓道。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回應自己的是自己父親的一記耳光。

    「退下去!」

    帶著哀怨和不解,雷驚天臉色通紅地走回了自己的陣營。而坐在對面的額火鳳凰是爽朗地笑了起來。肆無忌憚地說道:「痛快!痛快啊!哈哈。」而妖魔域中也爆發出了一陣無比暢快的笑聲。

    絲毫不顧及雷震,冰翎緩步走到了冰月仙尊的面前,「弟子先告退了!」

    說完,轉身便欲離去,而靜坐的冰月仙尊雙眼猛然睜開,怒道:「你竟然還敢來我冰月山!」憤怒的話語,換成一根根冰刺只刺向人群中的一個角落。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裡,散發著無盡的灑脫與豪放,身著金線鑲邊的黑衣,星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著冰翎走去。

    看著走向自己的男子,無比鎮定的冰若微微的顫慄著,晶瑩的淚水從眼眶宣洩而出,似乎已經等待了很久一樣。「星……郎!真的是你?」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看到那在腦海***現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面孔,知道那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擁入到了溫暖的懷中。

    「是我!我來了!冰翎!」

    此刻,周圍所有的一切似乎全都不復存在了,這裡只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風停了,雲歇了,空中緩緩飄落的雪,也靜止了。

    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冰羽的眼角,也緩緩落下了淚水。這淚水中表達的情感太多了。

    「老伯,這個菜的味有些重,別放那麼多鹽了。老伯,你今天是怎麼了啊?怎麼心不在焉的啊?」嘴裡塞滿了食物的冰若,口齒不清地抱怨著。

    「我……我會注意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星寂回答道。

    「冰依!冰依!你在嗎?」是冰塵的喊聲。

    「我在呢!冰塵師妹快來啊!這有好多好吃的!」大聲地吆喝著,呼喊著冰塵進來。

    神色慌張的冰依一進門,便憤怒地喊道:「你還有心思在這吃,前面廣場上,你師傅和仙尊都動起手來了!」

    「啊!」手中的筷子砰然落在桌子上,快速地將嘴中的食物吐出,急忙問道:「你說什麼,我師傅和仙尊動起手來了?為什麼啊?」

    「因為一個好像叫星尊的人!」

    「星尊?他又是誰?」

    「你說什麼?星尊?他現在在哪?」星寂激動地抓住冰塵,嘶吼著。

    兩個人頓時被眼前老者的表現嚇呆了,冰塵斷斷續續地說道:「在……山上……的廣……場上!」

    還沒等二人從震驚中醒過來,星寂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是父親。是父親,還有母親!母親!」劃落的淚水,飄灑在空中,星寂向著廣場的方向飛奔而去。

    看著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冰月仙尊的臉上堆滿了冰霜,冷厲的目光充斥著無盡的怒火。

    「你也太放肆了!」

    憤怒的聲音還沒有來擴散開,冰月仙尊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座位上。一股冰冷的氣息鋪天蓋地般,將二人完完全全的籠罩在了裡面。

    「冰翎,你等我,無論如何,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星朗堅定地說道。

    「嗯」

    放開冰翎,星朗擋在了冰翎的面前,神色如常地看著那一雙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睛。

    彭!一掌結結實實的落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鮮紅從嘴角流出。腳下的石板上,兩隻腳深深地陷入到了裡面,裂痕如蜘蛛網一般四散開去。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星尊竟然毫不閃躲地受了冰月仙尊一掌。

    「星郎!」冰翎慌張的喊叫著,想要走上前,卻被星朗抬起的手臂擋下了。

    「別擔心,冰翎!我沒事。」輕輕地擦去嘴角的血跡,星朗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為什麼不出手?」冰月仙尊厲聲問道:「你心虛了嗎?」

    「心虛?哈哈,冰月掌教,你也太看得起我星朗了。只不過,你是翎兒的師傅,受你一掌,也算是替翎兒還你的恩情。」

    「還我的恩情?那就不用了!百年前我就對她沒什麼恩情了!」說著話,冰月仙尊的視線轉移到了被星朗護在身後的冰翎的身上。

    面對著冰月仙尊那失望的眼神,冰翎突然跪倒在地:「師傅,恕弟子……」

    「你不必再說了,我們只見也沒什麼可說的。星尊,百年之前,你曾以修真之心立下誓言,今生今世不踏入我冰月山半步。而如今你卻違背自己的誓言……」

    「冰月掌教,當年之事,誰是誰非,我們心中自有判斷。」說著,星朗平靜的目光看了看不遠處的雷震。然後道:「今日,我星朗來到這裡,只為一件事。那就是帶我的妻子冰翎離開!阻攔者——死!」

    一柄黝黑的鑄造錘出現在他的手中,身上的氣息砰然爆發而出。周圍的人因承受不住這突來的壓力,而紛紛向後快速地退著。

    「渡劫期!」人群中有人驚訝地喊道。

    「口出狂言!我倒想看看你憑什麼本事!」一柄晶瑩剔透的寶劍,出現在冰月仙尊的手裡。

    玄冰劍!一把由玄冰鑄造成的仙器。一團團寒氣,翻滾在玄冰劍的表面。周圍的溫度,剎那間下降幾十度。人們甚至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了。

    兩個人對峙著,身上的氣勢不斷地攀升著。無形的威壓讓人透不過起來,所有人的眼中都帶著一絲絲的驚恐。

    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了,在這一個月裡,雷從沒有斷更過。每天五千字,雷都是雷打不動地堅持了。在以後,雷也會一如既往地堅持,每天五千字。雷是個學生,每天五千字對雷來說,是個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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