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和雷夢「治療」之後,在赴宴之前,蕭揚就主動約桑傑央宗見過面,提前給她緩解針術的限制,當時他也曾猶豫過,是不是乾脆不給她解,讓她死了算了。但一來雷夢那邊效果還沒顯現,二來蕭揚心中顧忌著另一點,使他沒辦法真的那麼做。
在城外烏苗教的秘巢裡,那數以百計的蠱人,已經成為他心裡不能滅去的顧忌。假如桑傑央宗死了,那她在其它地方藏著的蠱人會發生什麼樣的動靜根本無從知曉,萬一是失控作亂,那帶來的危害絕對足以讓蕭揚後悔一生。
在殺她之前,必須先把蠱人的問題解決。
更何況,桑傑央宗敢不帶巫歷就來和秦海巖約會,肯定是有自保的憑恃,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殺掉。
思索間床上的兩人翻滾起來,桑傑央宗的嬉鬧聲中,兩人直入正題,迅速裉盡衣服。
蕭揚毫無顧忌地凝神看著桑傑央宗曼妙的**,一絲一毫也不放過,上次在她的藏身點,他沒能觀察得夠仔細,今天不能再錯過機會。
不過他當然不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而是要察看這女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詭異的地方,增加將來對付她的把握性。至少以他和烏苗教接觸的經驗來看,這些玩蠱術的傢伙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古怪。
但直到秦海巖擺開架勢,把桑傑央宗最隱秘的地方都給展示出來,蕭揚都沒發現她和普通女人有什麼不同。結合之前的接觸經歷,蕭揚不禁心下奇怪。
難道這女人真的是個異類,雖然是烏苗教的最高領導,卻根本沒在身上種下什麼蠱?
衣櫃外的滿室春意持續到了凌晨三點,兩人才相擁而眠。
蕭揚確認了空氣中並沒有媚蠱那種特異的香味,大感奇怪。
剛才看著這場「活春宮」,他絲毫沒有被引得興奮起來,但是看秦海巖的模樣,卻又顯然是被激發了本能後的表現,甚至一度讓蕭揚感到,他像是服食了春藥一樣興奮。
可以肯定秦海巖絕對不會服下她任何東西,那他是怎麼被「催情」的?
假如這裡有催情藥物,蕭揚自己也該受害才對。
不知不覺中,窗外隱現天光。
高門聲響起。
蕭揚振作精神,知道保鏢來提醒秦海巖離開。當後者離開後,才是今天的重頭戲。桑傑央宗一個人獨處,或者和她的同黨相處時,才是最好的探聽消息時間!
十多分鐘後,秦海巖和他的保鏢一起離開了房子。關門回到臥室,桑傑央宗只穿著睡衣,坐到了床邊的梳妝台前,自言自語般道:「不知道今天的錄相效果怎麼樣。」說著從放在旁邊的挎包裡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蕭揚登時魂飛魄散。
聽她話意,這房間裡有攝像設備?!
那怎麼可能?不但那兩個保鏢,連他自己在內,都仔細地檢查了整個房間,根本沒有看到任何監視設備。
但……假如真的有,那他偷偷潛進這裡,豈不是被錄了下來?
「喂?效果怎麼樣?」桑傑央宗輕聲問道,「嗯?又是這樣?沒辦法,他在這裡,我不好拉窗簾,只好等下次吧,下次我設法把窗簾拉得更開一點。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蕭揚緊繃的神經終於稍微鬆了一下。
聽這意思,她並不是在房間裡安放了攝像設備,而是在窗戶對面的某個建築裡進行遠距離拍攝。剛才他進來時窗簾基本上拉上的,加上沒開燈,對方應該沒把他的身影錄下來,否則不用桑傑央宗打電話去問,拍攝的人早該先告訴她了。
敲門聲響起。
桑傑央宗起身出屋,開門道:「你來了。」
關門聲傳進臥室,隨即一個男人聲音響起:「今晚玩兒得開心嗎?」
蕭揚心中微微一震,怎麼也沒想到來的竟然是這人。
赫然是慕少風的聲音!
「一個老男人有什麼好開心的?」桑傑央宗像個普通女孩一樣嬌嗔道,「時間還早,不如你陪陪我吧?」
慕少風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用引誘我,我說過,我只對一個女人有興趣,但那絕對不是小曼你。」
「是嗎?」桑傑央宗似乎有點洩氣,「算啦,說正事。秦海巖現在對我很迷戀,這應該可以讓他對咱們家的敵意減少一點,差不多該是正式向他提起結盟的事了。唉,為乾爹人家算是付出了一切,他也不知道心疼小曼。」
蕭揚暗暗詫異。他還以為兩方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提起」這個階段,由此可知秦海巖對封進的戒心到底有多強。
慕少風道:「你的付出,封先生心裡有數。不過敵意這問題很難說,今天宴會上,秦海巖故意把蕭揚帶了去,意思非常明顯,是要警告封先生不要亂來。我看你下次要再多使點力,否則結盟的事難有進展。現在烏苗教和青葉組兩方動作頻頻,血獄黨雖然暫時沒有什麼大動作,但是危機已現,時間緊迫。」
聽到這裡,蕭揚再無疑問。
封進果然不知道自己這個「乾女兒」就是烏苗教的教女!
而且聽這話意,封進的確是誠心和秦家和好,看來在這事上,秦海巖可以放心了。
「對了,昨天乾爹說烏苗教用那什麼蠱毒控制了不少軍政官員,這消息到底是從哪得來的?」桑傑央宗忽然問道,「消息可靠嗎?」
「消息來源你不用知道,不過根據名單,我已經按封先生的吩咐對這部分人進行了監視,目前的結果確實是真。」慕少風說道,「傅家、秦家都有人中招,幸好咱們這邊沒有問題。」
衣櫃裡,蕭揚暗忖你小子這就錯得厲害了,你們封家不但中了招,而且中得是最狠的!
客廳裡兩人又多說了兩句,慕少風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回頭封先生會給你電話。」
送走慕少風,關好門後,桑傑央宗回到臥室,在床邊坐下,秀眉深蹙,似自語般道:「這傢伙嘴這麼嚴,看來得另找辦法查出是誰洩露了消息。」
蕭揚也暗感奇怪。
封進竟然可以弄到烏苗教控制了的人的名單,這傢伙有這麼神通廣大嗎?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桑傑央宗正要站起來,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封曼,桑傑央宗,假如封進知道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桑傑央宗渾身一震,不能置信地看向窗戶處。
不只是她,衣櫃內的蕭揚也是大吃一驚。
那聲音是從窗外傳進來的,而且聲源處正是窗邊,但他在這裡呆這麼久,卻一直沒發現那裡有人!
對方什麼時候藏到那裡的?比他先還是比他後?是不是已經發現他的進入?
諸般念頭一閃而過時,桑傑央宗的聲音傳進衣櫃:「誰!」
窗外那人道:「假如我現在衝進去,有誰會來保護你的安全?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麼這麼大的膽量,不帶上你那個形影不離的活死人?」
那人字字輕柔,但是卻句句有力,連蕭揚也不禁暗暗擔心起來。
對方能藏在那裡而不被自己發現,顯然匿蹤術非常厲害,其身手必然不弱。他要是闖進房間,現在沒人保護的桑傑央宗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