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為了保持參與者的活躍度,正常情況下,組委會在場館內佈置有比賽取號機,在上面錄入你的姓名,就可以進入選擇對手的頁面。假如不主動進行登錄選擇,同時又未被別人選為挑戰對手,將被視為缺席第二天的比賽,第二日的積分為零。
這樣連續進行六十場比賽後,最終會依照所有參與者的最終積分、互相勝負關係等來進行排名。
稍後的武者演練儀式結束後,下午就會開始三天的循環賽。
至此,武者排行正式開始。
蕭揚到場時,被滿館的人嚇了一大跳。由於要給其它比賽讓道,奧林館被讓了出來,排行賽只能使用規模要小一圈的黎明館,這個館總共能容納五萬人左右的觀眾,和奧林館的形狀相近,是圓形場館,擁有單獨的包廂。
在場地邊上,被安排了三百來個席位,用來招待排行賽的貴賓。蕭揚從專門的來賓進入口進入時,一交上請柬,就被門口的工作人員指點要坐到這一片。他到地方後,依著座位上的序號找到38座,登時一愕。
旁邊的37座處,坐著的赫然是那天在霍亭應的道場見過的中年人,記得大名是叫谷歲秋,是四館六道場之一的神威道場的場主。
「呵呵,原來38號是蕭揚你,來,坐吧。「年雖不惑、卻透出過人精力的谷歲秋向蕭揚友善地一笑。
蕭揚依言坐下,動容道:「連谷哥你也只能坐第二排,前面那排到底是什麼樣的重要人物?」
「第一排,主要是給體育部的領導坐的。」谷歲秋笑道,「咱們真正搞武術的,就只好從第二排開始坐嘍。」
蕭揚明白過來,畢竟武協是官方機構,還是要遵守一些官方的規矩。
他回頭一看,幾排之外,曾璇已經坐下,正朝他瞪眼。蕭揚報以一笑,一抬頭,已看到了坐在觀眾席上的秦婉兒。後者也正在看他,見他看來,忙給他打了個「加油」的手勢。
蕭揚燦爛一笑,打了個「明白「的手勢,這才回身。
前後左右很快都坐滿了人,蕭揚另一邊赫然是翁北來的師弟袁勁邦。
換是個普通人,左右兩邊竟然是這樣的前輩,早就坐得不自在了,偏偏蕭揚毫無異樣,坐得輕鬆自如,還索性和兩邊的前輩聊了起來。
「這項賽事最大的貢獻,就在於拉動了國內武術傳統文化的振興。」說到排行賽的重要性時,谷歲秋輕吁道,「在這之前,你想像不到本來是我們國最傳統文化,是何等的境況淒涼。所以說,當時力推這項賽事發展的幾個人,絕對算是國內武術發展的恩人。這其中,翁主席和滕館主都是如此,相反地,當時排斥把武術運行商業化的雲長風場主等人,都落後了。」
蕭揚暗忖難怪雲長風的場館弟子那麼少,原來這老頭排斥這種商業模式來著。
這時翁北來陪著一干官員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在第一排坐下。
蕭揚一轉眼,不禁一愣。
在那些官員當中,居然混雜著兩個大熟人——傅彥碩和慕容掠!
蕭揚指著那兩問谷歲秋:「那倆是什麼官?居然能坐正中的位置!」
谷歲秋看了一眼,不禁一笑:「排行賽最終結果出來,排名高低不同,會有不同的金錢獎勵和福利,這你知道吧?」
蕭揚錯愕道:「這跟他們有關係?」
「傅彥碩和慕容掠以個人名義贊助所有獎金,還包括部分比賽運營需要的資金」谷歲秋笑道,「你說有沒有關係?」
蕭揚登時瞠目結舌。
這兩個傢伙,一個是黑道大哥,一個是神經病,居然會贊助武者排行賽!
回頭一看,觀眾坐滿了大半觀眾席,粗略算去,至少也超過了兩萬觀眾,蕭揚不禁暗暗咋舌。
「平均水平比這要少一點,去年每天的上座是在一萬五千人左右。」谷歲秋解釋道,「今年應該會有所提升,但是怎麼也超不過每天兩萬人的水準。不過,這已經非常厲害了。最初只有全國武術大賽的時候,連觀眾都沒幾個。」
蕭揚暗忖這也相當恐怖了。假如這兩個月期間能保持日均一萬五的上座數,那收入也是相當可觀。看來武協的油水還是挺豐厚的,再加上國家資金補助,以及其它一些灰色收入,也不怪排行賽鬧這麼紅火。
「只是人心不古,以前的武術精神現在都拋掉了。」另一邊的袁勁邦歎道,「以前比武,以『點到為止』結束,現在卻是『倒下方休』,唉。」
蕭揚不解道:「袁老你這意思是?」
旁邊的谷歲秋把話接了過去:「知道為什麼排行賽比武術大賽更引人關注嗎?最直接的一點,這比賽的規則是『擊倒』,也就是說,假如兩方都還站得起來,比賽就不會停。同時,比賽不分類別,所以各種器械之間、器械與徒手之間,都可以進行比賽,其激烈程度,遠遠不是全國武術大賽所能相比。」
蕭揚倒吸一口冷氣。
這不就等於是生死相搏?
谷歲秋看著他的神情,不禁笑了起來:「也不用想得太血腥,這是公眾賽事,真要鬧出什麼問題,這比賽早就被取締了。所有器械都進行了刃口特殊處理,利的變鈍,尖的變圓,而且滿場超過十組應變醫療小組,加上仍然保留的要害攻擊限制,排行賽從第一屆開始,就沒有出過人命。不過,拳腳無眼,刀槍無情,傷卻是難免,否則也不能增強激烈度了。」
蕭揚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就算只是這樣,這比賽也是屬於「地下級」的了,竟然可以在國家體育中心這樣的地正規體育中心舉行,得動用多大的力量才能辦到?
渾厚的鐘聲忽然響起。
谷歲秋精神一振:「開始了!」
蕭揚也是精神大振,正要朝場地中間細看,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摸出來一看,赫然是千雪櫻的,忙跟旁邊的袁勁邦道了個歉,起身貓腰從他面前穿出去,快步走向後面的出入通道,邊朝出口走邊接通了電話。
四個小時前,離黎明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時,江安市北大街旁邊的小巷。
千雪櫻所住的公寓內一片黑暗,藉著窗外的月光,才能勉強看清內部的情況。
臥室內,窗戶更被窗簾所遮,光線幾乎半點都不透入。
房門把手忽然緩緩扭動起來,床上睡著的千雪櫻絲毫沒有感覺,仍是沉沉自眠。
片刻後,房門打開,一個纖細的黑衣人出現,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房間,走到床前,左手一抬,一隻麻醉槍亮了出來。她右手一掀薄被,麻醉針已經射了出去,釘入了床上的千雪櫻身體。後者像有所感覺,輕吟一聲,隨即沒了動靜。
那黑衣人把麻醉槍揣回腰後小包,一伸手,把床上的人給抱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突有所覺,猛地把千雪櫻扔回了床上,轉身朝房門處撲去。
刀光一閃,房門處靳雲像自地獄來的惡魔,揮刀疾入,狠狠劈下。
黑衣人雖驚不亂,一個側身避過了對方的刀,右手反抓,再出時已抓著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回身一架。
當!
靳雲第二刀正好被對方架住。
黑衣人渾身一震,力量拼不過對手,向後疾退到窗戶處。
靳雲暴喝一聲,追了過去,心中大喜。
有種就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