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小巷外,兩個身著西裝的漢子正站陰影處,靜等時機。
不一會兒,其一人手機振動起來。他接通了手機,低聲說了幾句,兩輛加長麵包車從外面的大街上繞了幾轉,駛到了小巷巷口外。
車一停,兩車車門大開,二十來人從車上湧下,赫然竟是身著警服的警察!
其第一輛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模樣威嚴,英氣逼人。兩名西裝男見到他後,立刻走近去,恭敬地道:「少爺!」
「人還?」那年輕警察沉聲道。
「。那兩個當事人就巷子裡喝酒,他們應該是以為甩掉了我們,沒想到我們跟了上來。」其一個西裝男回答道。
年輕警察點點頭,吩咐了兩句,兩個西裝男立刻離開,消失黑暗。
年輕警察探頭看了看巷子裡,打了兩個手勢,所有人立刻拔出了手槍。他掃視眾人一眼,低喝道:「這次抓捕通緝要犯程關,對方是亡命之徒,呆會兒只要他反抗,就格殺勿論,明白嗎?」
眾人低應一聲。
年輕警察喝道:「跟我上!」一抬步,大步向巷子裡走去,所有人緊跟其後。
巷內,氣氛仍是熱火朝天,沒人覺不遠處的黑暗走來一隊煞神。
蕭揚正專心聽著程關邊吃喝邊說出的當年往事,突然覺不對,驀地抬目,看向不遠處。
幾同時,外面一個攤位上有食客才覺有警察靠近,不禁愕然住嘴,呆看荷槍實彈逼近的眾警察。
帶頭的年輕警察見已被人覺,立刻暴喝:「警察辦案!抓捕通緝要犯程關!所有不相關人等立刻迴避!」
這聲一出,登時傳遍了整條小巷,所有食客均閉了嘴,詫異抬頭,看向來的警察。
過了足有三四秒,才有人驚叫:「警察來了!」
年輕警察心冷笑。
這些這擺攤設點的人,無不是無證經營,而且大多都是有點案底公安局的,見到警察當然要撒腿就跑。但他正等所有人散開通路,他好衝過去抓程關時,突覺不對。
奇怪,這些人怎麼不逃,反而仍然呆看著自己等人?
這時他和眾警察已經逼近外圍那攤點前方兩米許處,他心念電轉,驀地一抬手,示意所有停下來。
一時間,巷子上形成一幕奇景,近小桌食客分佈了半條巷子的攤點上呆坐,和前方二十來個警惕十足的警察對峙。
年輕警察再次把剛才的話喊了一遍。
食客們像是如夢初醒,紛紛起身,卻沒有逃跑,仍站原地。
年輕警察心湧起強烈不安感,迅速打了個手勢。身後的警察們立刻就地蹲低,分多組組成小隊,向四面八方惕然觀望。
就這時,程關的聲音傳來:「我說是誰,原來是曾家的兔崽子!」隨著這一聲,食客們分開了一條小通道,程關從通道內走了出來,站到了食客的前面。
來的赫然正是曾品國的兒子曾光,眼見要抓捕的對象出現,他一聲冷笑:「想死想瘋了,這麼想我成全?」
程關不屑地道:「就憑你?今天你要能從這裡活著出去,以後我程關這名字倒著寫!兄弟們!抄傢伙!」
隨著他的話音,幾乎所有站他身後的食客都就地取材,拿凳的拿凳,抓碗的抓碗,拿起了身邊可以拿來攻擊的任意物體。一時之間,現場兩三本來無害的食客,全都變成了隨時可以上前砸人的混子。
曾光臉色一變,終於認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來前他獲知的消息,並沒有指出這裡的人居然全是程關的手下,所以只帶了二十來人過來。這樣一來,對方兩三人立刻大佔人數優勢,就算自己這邊佔了武器的優勢,但真要動起手來,這狹小的巷道,己方絕對必改無疑!
早前,他得知父親被人企圖暗殺,登時大怒,立刻不顧一切親自帶隊,通過父親兩個得力手下跟蹤得到的情報追到了這裡。此時才知道,自己竟是太過衝動,致陷入了現的窘境。
程關看著曾光臉色變化,哈哈大笑:「我還以為大名鼎鼎的曾家少爺是多能耐,原來也就這熊樣!你能追到這,算是很不錯了,我程關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這樣,留下你的小命,其它人給我滾!」
曾光大怒。
這傢伙太他媽目無人了!
身後,一個警察低聲道:「曾隊,大伙逃!」
曾光一聲冷笑,一下打開了手槍支的保險,抬手指向程關。
幾乎同一時間,兩個小弟同時踏前,把程關擋了身後。
曾光眼露出少放譏誚的笑意,諷道:「原來大名鼎鼎的程老大,也只能躲小弟背後,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程關也是個暴脾氣,大怒道:「誰他媽躲了?給我讓開!」一抬手,把兩個替自己擋槍的小弟給撥到了一邊,大步走到曾光面前,手提著的一瓶啤酒猛地揮向了後者。
砰!
曾光連躲都沒躲,竟就那麼站原地挨了一酒瓶,登時額頭血水四濺。但他竟毫無痛苦之色,手槍已經指了程關額頭上,諷笑道:「好膽識!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從我槍下活過去!」
剎那之間,所有人都呆了。
只有程關毫不畏懼,一把抓著對方槍管,吼道:「開槍啊!有種就開槍!不敢開槍,你就是***窩囊廢!」
**裸的挑釁下,曾光臉色數變,驀地喝道:「大不了同歸於!」右手一用勁,槍口硬抵著程關額頭,把他推得後退了一步,卻仍㊣5然沒有開槍。
曾光身後的警察已經放棄了四面八方的防禦,全都把槍指向了前方,五個人同時前踏,和曾光站同一條線上,緊張地舉著槍,不斷前方的混子身處瞄準,卻沒一個敢開槍的。
一時之間,氣氛崩緊到了極點,只要有任何一個小動作,立刻會崩潰,陷入不死不休的激戰。
膽大如程關,也被氣氛所影響,雖仍瞪大了眼睛瞪著曾光,額頭卻開始浸下汗珠。但是他天性自尊極強,要他先從對峙退讓,那是絕對不可能。
過了足足半分鐘,曾光突然面容冷靜下來,空著的左手慢慢伸進口袋。
能看到他動作的人無不屏止了呼吸。
手從口袋出來,卻是拿著手機。
數以十計的目光全盯手機上,不知道他想幹嘛。
曾光看都不看手機一眼,左手慢慢操作了幾下,撥出了一個號碼,隨即拿到了耳邊。
過了幾秒鐘,電話接通,曾光沉聲道:「人找好了嗎?」
其它人聽不到電話裡的回答,紛紛心下猜測。
人?什麼人?
卻見曾光眼神微露諷意,道:「我等你五分鐘,五分鐘人不到,我就動手了!」說著掛斷了電話。
管生死關頭,程關仍是忍不下好奇心,問道:「打的什麼電話?」
曾光唇角笑意浮現:「聽說你有個兒子,今年才十歲,是嗎?」
程關瞬間明白過來,卻冷笑道:「有又咋樣?你還能找到他,把他給抓過來威脅我?」
「我聽說程老大有個特點,就是兒子從來都是帶身邊。」曾光慢慢地道,「他不這裡,就一定附近。正好我這周圍布下的人聽說你這裡有套公寓……」
程關眼睛登時瞪圓,暴怒狂吼:「你他媽敢找我兒子麻煩,老子就把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