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覺異常時,蕭揚就確定了曾璇現的症狀,根本不是什麼失力或者體力透支造成的。《網》那症狀他自己就曾過幾次招,再熟悉不過——那赫然就是苗青玄和苗擅用過的、會讓人失支肌體控制的蠱粉!
由於蠱粉的效果會麻痺人的感覺,所以曾璇一時沒覺那是由外來藥粉引起的,還以為是自己體力透支過甚。但這怎麼瞞得過經驗豐富的蕭揚?多觀察幾次,已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地上的年輕人已爬了起來,驚道:「小璇!別聽他的!」
蕭揚含笑看他:「年輕人,增強一下定力,別這麼輕易就著急上火的,不利於追曾璇這樣的女朋友哦!」
那年輕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曾璇轉頭看他:「我沒弄清楚真相前,你就給我這站著!看著他!」
幾個好事的隊員湧了上來,把那年輕人堵牆邊,你一句我一句地開起他的玩笑來。
「說。」曾璇帶著蕭揚走到另一邊,停步道。
蕭揚簡單地把蠱粉的效用給說了一遍,後說道:「剛才他要扶你的時候,你的手和他的手碰了一下,後來你的左右手又互碰,所以後兩隻手都了。」
曾璇容色微變,有點不能置信地道:「還有這種東西?」
蕭揚哂道:「這算啥?誇張的我都見過。不過那都是次要的,你剛才答應的……」
「你怎麼知道的?」曾璇像沒聽到他的話般突然打斷他。
「這就是業務秘密了。」蕭揚很乾脆地拒絕了回答,忽然有點擔心起來,「你不會想藉這個理由反悔?」
曾璇很明顯地嚥了一下,然後才沒好氣地道:「我是那樣的人麼?」邊說邊抬起雙手,仔細端詳。
「甭看了,我都沒看出有啥不妥來。」蕭揚順口道。
「你也過?」曾璇眼皮一抬。
「這是小事,不足掛齒,呵呵。」蕭揚覺得自己失口了,一笑搪過,「對了,你咋處置他?」
曾璇臉色一沉,走回那年輕人面前,示意大家讓開,才道:「申義,你回去跟你爸說,今年的武者排行賽,我們武協已經取消了他的參賽資格!」
那年輕人大驚道:「為什麼?!」
曾璇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那名叫申義的年輕人明顯敵不過她的眼睛,不由低下了頭,喃喃道:「這是我自己的主意,跟我爸沒關係……」
「錯一步毀一生。」蕭揚湊熱鬧地走近,「順便問一下,你爸是哪根蔥?」
「他父親是澄原道館的館主,隸屬我們澄原武術協會管理。」曾璇答道,突然覺蕭揚有點臉色不對,奇道,「你怎麼了?」
蕭揚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申正的兒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申正的兒子怎麼會有烏苗教的東西?
曾璇看出他另有心思,也不再問,讓其它人回去練習,只剩自己、蕭揚和申義三人時才道:「你從哪弄到的這東西?」
申義囁嚅道:「我要是說了,你會不會……」
「可以。」曾璇連聽都不需要聽完,就乾脆地回答。
申義大喜道:「太好了!這是我一個剛認識的朋友給的,他知道我遇到了困難,所以幫我,你別怪……」
「你朋友哪?」曾璇似乎對打斷人的話有癖好,再次半途截斷申義的話。
申義很自然地回答道:「就這裡啊。」說著目光一轉,看向武術隊那群正自己練習的隊員。
蕭揚渾身一震,目光刷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就這時,武術隊隊員有個人突然足狂奔,撲向對門一側的窗戶。
幾乎是同一時間,蕭揚腳下力,大步狂追過去,心一片冰涼。
對方顯然一直偷偷聽這邊的動靜,所以申義一看過去,他就知道事情暴露。而立刻逃跑這個選擇,讓蕭揚清楚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絕對是烏苗教的人!
嘩啦!
那人來不及開窗,直接撞窗而逃,身手非常敏捷。但是人還窗戶上、仍沒穿到外面,左小腿突然一緊,隨即被人生生拖回了訓練室裡,蓬地摔地上。
不遠處,所有人都看呆了。
剛才蕭揚從起步到橫跨近十米寬的訓練室,竟像是瞬間完成,這份速,絕對是場所有人生平僅見!
蕭揚一腳把痛叫不已的那傢伙挑得仰躺地上,沉喝道:「你逃什麼?」
那人頭臉上紮了好幾塊碎玻璃,鮮血橫流,卻不敢不回答:「我……我怕坐牢……」
蕭揚雙眉微皺。
這傢伙的臉他半點印象都沒有,按理說該沒有能看出蕭揚臉上偽裝的可能。但他為什麼要逃跑?真是因為怕坐牢?
曾璇和申義快步走過去,後者看見這「朋友」的慘狀,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帶到衛生室。」曾璇蹙眉道。管身手極強,但她沒什麼見血的經驗,對眼前這情景大感不舒服。
蕭揚見那人流血不少,點頭道:「你來。」
他說話時看的是申義,後者不敢不答應,忙去把那人扶了起來,跟著曾璇和蕭揚朝訓練室外走去。
十幾分鐘後,訓練館對面的樓館裡,武術隊的隊醫細緻地把那人臉上的玻璃拔除,血污清理乾淨再包紮好,才鬆了口氣:「幸好扎得不深,否則只有送醫院了。」
曾璇對隊醫道:「謝謝。」
隊醫笑了笑:「沒事。我去做下清理,有事叫我。」說著離開了衛生室的裡間,房間裡登時只剩下曾、蕭、申三人和那疑似烏苗教㊣5的傢伙。
曾璇先看申義:「你說,怎麼回事?」
申義囁嚅道:「是……是這樣的。上次我挑……挑戰你失敗,要離開武術隊時他找到我,說看不慣你那囂張的模樣,所以想幫我。後來……後來我們一起去喝酒,他……他就拿出了一瓶藥粉,說能幫到我……」
曾璇秀眉一豎:「你居然答應了!」
申義嚇了一大跳,急忙分辯道:「我當時喝多了!真的!一時鬼迷心竅才接受的!小璇,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是知道那東西不會傷害到你,才會答應的!」
「做了就是做了,申義你是個男人嗎?」曾璇義正辭嚴。
申義接不上話了。
「而且這種人無緣無故幫你,你一點疑心也沒有?」曾璇繼續逼問。
申義臉色變了好幾次,終於道:「我……我也是一時心急……」
「行了,重點不是他。」蕭揚淡淡道,「要問就問這傢伙。」
曾璇看著床上躺著的那人,後者脫口道:「我……我只是看他可憐幫幫他而已……」
曾璇秀眉微挑,道:「幫他害我是?行,這理由很充分,我接受,讓警察來處理。」說著轉身就要走。
「別!我錯了還不行嗎?」那人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臉哭相,「教練,我跟你坦白,求你別報警。我只是想巴結申義,去他爸的道館裡混個教練當當,真的沒有害你的意思……我那藥也只是麻痺作用,不會傷害人的!」
「那藥哪來的?」蕭揚立刻追問。
「這……」那人遲疑起來。
蕭揚摸出了手機,作勢欲撥。
「別報警!」那人驚叫,「這藥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買來的!」
蕭揚心念電轉,突然轉換話題:「烏苗教的人肯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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