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欠人人情。《網》」墨塵對蕭揚笑了笑,「這藥我來吃,有什麼風險都由我承擔。」
蕭揚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詫異道:「你確定?」這傢伙到底清不清楚這等於是拿自己的命來冒險?
墨塵慢慢抬手,平攤苗擅面前,卻沒有再說話。
苗擅微一猶豫,看了蕭揚一眼。
蕭揚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斷然道:「給誰都一樣,你要沒意見,那我也沒二話。」
苗擅再三思量,終於把剛剛倒出來的藥丸遞了過去。墨塵接過後立刻吞下,還張開嘴讓苗擅確定是否真的吞了下去。
苗擅確認清楚對方確實是把藥丸吞了下去,這才取出蟲毒的解藥,倒出一丸道:「你的毒比他輕得多,一顆就行了。」
墨塵接藥吞下,慢慢走到旁邊,靜等藥效作。
過了幾分鐘,他活動了幾下手腳,試著走了幾步,對蕭揚點了點頭。後者明白他是說解藥確實有效,遂道:「你先離開。」
墨塵看了苗氏兄弟一眼,走到蕭揚旁邊,聲若蚊蚋:「我底樓的安全通道口等你。」然後才大步走向門口,爽快地開門離開。
蕭揚轉頭欣然道:「好了,交易下一步,我們先到外面去。」
苗擅訝異道:「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不想治好你後再被你那群蟲子襲擊。」蕭揚理所當然地道,「到外面去我至少有逃跑的空間和時間。等我治好你,你可以先退回這房子裡再把解藥扔給我,雙方安全,絕對公平。」
苗擅看了苗青玄一眼,點頭道:「行!」
蕭揚讚道:「爽快!」第一個朝門口走去,開門站到外面。
苗擅客廳內對苗青玄低聲說了兩句,然後才走出門:「來!」
蕭揚右手揚起,已挾好鋼針,他一臉認真地道:「放鬆!」左手探出,像是要固定住目標般輕輕抓住了苗擅的脖子,右手鋼針慢慢探過去,停了後者的喉結下。
苗擅詫異道:「剛才你不是扎的這裡。」
蕭揚若有所思地道:「當然不是,我是考慮,是不是就這樣一針扎這地方。我保證你連半點痛苦都沒有,立刻就會去見閻王,一了了。」
苗擅大駭道:「你不管那傢伙的生死了?!」
蕭揚若無其事地道:「當然不管,反正又不是我的命。」
苗擅萬萬想不到這個之前還拼了命要救墨塵的傢伙居然會突然變卦,驚道:「你言而無信!」
蕭揚凝視他片刻,忽然一笑:「我當然言而有信,開個玩笑不用這麼緊張,哈!」
苗擅鬆了口氣,卻怫然道:「你耍我是不……啊!」
一聲驚呼之後,蕭揚退開兩步,打了個響指:「搞定!」
苗擅撫著頸下怒道:「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動手?」
蕭揚翻了翻白眼:「我愛什麼時候動手那是我的事,現我的部分做完了,輪到你給我解藥了!」
苗擅這才反應過來,感到呼吸再不像之前那麼難受,而且聲音也正常起來,不由訝道:「真的好了?」
「事實擺面前,沒有什麼好懷疑的。」蕭揚聳聳肩,「你現該做兩件事,一是把解藥給我,二是立刻離開,以免我會找人來這地方抄你的底。」
「哼!」苗擅哼了一聲,退回房子內,冷冷道,「要是我現拒絕給你解藥,你能把我怎樣?」
「我立刻衝進去宰了你,大不了賠上我這條命,」蕭揚毫不猶豫地道,「要是你覺得你的命跟我的命差不多的話,管這麼做。」
苗擅閉嘴看了他半晌,神情忽然古怪起來:「那如果我告訴你,那毒根本沒有解藥,你會怎麼做?」
蕭揚一呆:「你不會不這麼不明智?」
「你以為我騙你?」苗擅皺眉道,「坦白說,這毒只有緩解的藥,沒有真正的解藥。但是那緩解藥本身也是種毒藥,服用時間一久,會受到毒素的侵蝕,人也會越來越孱弱。」
蕭揚奇道:「你怎麼會覺得我會相信你這話?」
苗擅哼道:「我完全可以告訴你有解藥,然後拿緩解的藥來騙你。但我沒有選擇這麼做,你該感謝我的坦白!」
蕭揚臉色一變:「你是說真的?」
苗擅出奇地有耐心:「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沒騙你。那毒是由上種毒蟲的毒汁調製而成,緩解藥正是它本身。除了我之外,就算是青玄也沒法調製出緩解藥,所以你想配製出解藥是不可能的!」
蕭揚臉色大變,但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突然想到了孟金。後者對他講述過去經歷時,曾說過自己是個身強力壯之人,但蕭揚怎麼看都只覺得他是個瘦子。這是否證明那所謂的「解藥」,其實正如苗擅所說,其實只是種以毒攻毒的緩解用藥?
苗擅見他神色,知道他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順手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之前那個青花小瓶,扔了過去:「這裡面還有顆藥丸,每十天服一顆,能夠延緩十天的毒性作時間。」
蕭揚一把接住瓶子,怒道:「你明知道沒解藥,還給他吃這個!」
苗擅一臉坦然地道:「我手邊只有這種慢性毒藥,為了保命,我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你該明白,我現肯把緩解藥給你,已經是我大的誠意了。而且我還可以答應你一點,以後會配製出多的緩解藥,免費供應給他。」
蕭揚急促地呼吸了幾下,緩緩壓下激怒的情緒。事情展至此,他也沒想到會這樣,但卻也不會糾纏無用的事情裡,沉聲道:「你不會這麼好心,交換條件是什麼?」
「爽快!」苗擅輕讚一聲,「條件和我向你坦白的原因一樣,就是你要告訴我,到底你之前說的人是誰!」
蕭揚登時醒悟過來,知道是自己之前拋出的餌起了效,苗擅看來很是意暗對他「有意」的人,所以才會這麼「坦白」。
不過從這個角來看,恐怕苗擅也是有幾分猜得到暗是誰動手腳,同時他對那人也相當忌憚。
「這個問題只交換以後的緩解藥,」苗擅見他沉吟不語,再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回答,你可以立刻離開,我絕不攔著!」
蕭揚抬眼看他:「告訴你也可以,但我要附加一個條件。告訴我,你們這麼大動干戈地針對江平幫,目的是什麼?不要跟我說一切都是受謝寒指使,因為我立刻可以向他取證——你該明白我絕對能從他那裡問出真相!」
苗擅眼珠子一轉,道:「我可以說,但你要先告訴我那人是誰。」
「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蕭揚盯著他眼睛,「第一,你先說,因為你欺騙了我,想要繼續交易,你要先拿點誠㊣6意來讓我能繼續相信你;第二,你想知道的東西,我會你交給我另二十顆緩解藥時告訴你,其它一切時間都不行。」
苗擅臉色一沉。
蕭揚不等他話,搶先道:「千萬不要用什麼不給我緩解藥來威脅我,憑你我心裡的信用,我根本不相信你會再給我多的緩解藥!」
苗擅神色數變,終於道:「行!告訴你也沒關係,我來這裡,是代表烏苗教來和江平幫建立友好合作關係!」
蕭揚瞬間僵住。
對方如果拖三阻四、或者交易先後問題上糾纏,他不會驚訝,但是現苗擅居然這麼爽快,這絕對是有問題。
但是會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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