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裙漢子已經退到了遠處,吃驚地看著蕭揚以一敵眾。《網》
不到五分鐘,整個店所有的桌椅都已經被砸翻,七八個人倒地上,還能爬起來的都躲到了遠處,不敢再靠近蕭揚。
蕭揚一腳踏地上的二子胸口,俯身喝道:「不說揍我嗎?」
二子從他腳下掙不起來,大叫道:「兄弟們!報警!」
不遠處立刻有人摸出手機,撥出報警電話。
蕭揚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報警,不禁愕然。
後廚的門被打開,女老闆跑了出來,驚慌道:「警察快來了,你快走。」
蕭揚本來也有點猶豫,倒不是怕警察,而是因為警察一來,他今天的事就得耽擱。此時聽她明顯是關心的話,他登時下了決定,說道:「我倒想看看,警察會不會幫這群耍流氓兼挑釁生事的混混!」
「你別逞強了!派出所所長是錢來他親哥哥,等他帶人來,你會吃虧的!」女老闆急道。
蕭揚恍然大悟。
難怪這群傢伙動不動就拿報警來說事,原來是有關係的!
圍裙漢子卻走近拉她一把,低聲道:「他走了我們怎麼辦?」
女老闆瞪了他一眼,卻沒說話,一時也是心裡猶豫。
確實,蕭揚一走,現場沒了其它證人,吃虧的就是自己這倆人。
蕭揚洒然一笑,道:「行了,我不走。所長親哥又咋了?我就不信他敢徇私枉法!」說著望了對面的小樓一眼。
看來今天想弄清那傢伙是誰已經不可能,不過他已經記住了對方的聲音,只要留意苗若,想弄清也不是什麼難事。
地上,包括來哥內的幾個人都沒敢爬起來,生怕再挨他揍。
蕭揚拉過一張凳子,隨口問起這幾個流氓的來歷,才知道這個「來哥」就是本地的混混,地方上頗有點威名。近政府這附近興建客運站,他藉著親哥的關係弄了個小工程,當起了包工頭。手下這幾個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工地上領個閒職幫忙,另兩桌的卻是他手底下的民工。
五分鐘後,一輛警車店外嘎然停下,兩個警察走了下來,帶頭的一個樣子和那來哥有五分相似,進門就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剛說完就看到店內地上的弟弟和二子,以及坐兩人面前的蕭揚,登時色變。
來哥忍痛叫道:「哥!這小子把我的腰給摔……摔斷了!」
蕭揚撲哧一聲笑出來,逗他道:「不是說給人用屁股撞傷的嗎?」他自己下手,當然知道輕重。對方只是耍個流氓,他也沒想下重手,這小子剛才被他連摔帶絆地弄翻幾次,充其量也就是身上多了點淤青,離腰斷還差著八條街呢。
「什麼?」那看樣子不過三十來歲的警察嚇了一跳,急忙上前,「那還不趕緊給送醫院?」
「他……他不讓……」二子機靈地接了一句。
那警察俯身自己弟弟身上查看了一下,已知後者只是胡說。他卻不說破,站起身瞪著蕭揚:「你是誰?」
蕭揚眨眨眼:「我?我治安隊的。」
那警察勃然大怒:「胡說八道!你要是治安隊的,我就是公安部的!小子,假冒警察可是違法的事!」
蕭揚一臉無辜:「我沒說我是警察啊,我只是治安隊的,只不過和你不是一個系統。」
跟著年警察進來的一個年輕男警察不耐道:「頭兒,跟他廢什麼話,鎖回所裡審不就知道了?」
那年警察點頭道:「對,把他給我銬起來!」
蕭揚哈哈一笑,平平地伸出雙手:「請便。」
他這麼主動,兩個警察反而有點起疑,一時沒有動作。
地上的來哥大叫:「哥你還不銬他!」
「錢所長,我是你,就好不要銬他。」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蕭揚一震,目光瞬間橫移,落店外剛剛出現的一人身上。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因為剛剛才聽過——正是苗若那個情人的聲音!
看清那人模樣的剎那,蕭揚脫口道:「是你!」
所有人均轉頭看去,年警察臉色微變,道:「原來是小墨,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地方來遛達了?」
那人赫然正是曾被苗若譽為江平幫未來棟樑的墨塵,蕭揚和他只過一面,當時只是覺得這小子還行,卻沒有留下深刻印象,哪知道居然是苗若的情人!
聽到年警察錢所長的話,墨塵清秀的臉上浮起笑容,走進店來:「錢所長,今天這事我看到了,確實是令弟做得有點過份。這位兄弟姓林,叫林風,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他也沒騙你,他確實是治安隊的,不用我細說,你該明白是怎麼回事。」
錢所長清楚墨塵的身份,聽得臉色大變,失聲道:「什麼?他也是……」及時醒覺,沒有說完後面的話。
墨塵壓低聲音道:「而且他我家比我說得上話,你好還是那啥,明白嗎?」
雖說江平幫江平是人所共知的黑道幫會,但是當著一般人的面時,幫裡的人還是習慣用代稱。錢所長知道他的「家」是指江平幫,臉色登時再次劇變。
他也是個老江湖,哪能聽不出墨塵的意思?墨塵是江平幫的幹事,地位上僅次於堂主一級,比他還能說得上話,那豈不就是江平幫的堂主?!
地上的錢來和二子都能聽到墨塵的話,均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他們也認識墨塵,都是道上混的,對「江平幫」三字的份量,心裡當然清楚。相比之下,站蕭揚身後的飯館兩個老闆卻有點摸不著頭腦,但總算能察覺錢所長的神情變化,高懸的心不由放下少許。
蕭揚自始至終觀察著墨塵,反而沒怎麼理會其它人。
墨塵笑了笑,恢復了正常的音量:「林哥,這事我看就這麼了了。這幾位兄弟雖然做錯了事,不過也挨了揍,算是得到了懲罰。」
蕭揚終於開口,聳肩道:「我無所謂,就看警察同志怎麼處理了。」
錢所長乾咳一聲,板起臉道:「錢來,你給我起來!」
地上的錢來不敢再裝,慌忙爬了起來。他一動作,其它人也趕緊爬起來,低頭耷腦地站他後面。
「到底怎麼回事?」錢所長厲聲問道,暗給弟弟使了個眼色。
錢來一呆,明白親哥是讓自己老實回答,不敢隱瞞,《網》了一遍。說到他和女老闆的「衝突」時,他也不敢胡編,老老實實地把自己揩油的事說了一遍。
「你這是要氣死我是不是?」錢所長聽完大怒,親自動手,把錢來給銬了起來,「把這小子給我帶回所裡!」
旁邊的年輕警察忙上前,卻被蕭揚一把攔著:「等等,這店㊣6里的東西咋辦?」
墨塵打圓場道:「損壞物品,當然要照價賠償,錢所長,你說是?」
錢所長當然點頭,客氣地對兩個老闆道:「肇事者理應依法進行合理的賠償,你們把這裡損壞的東西做個統計,然後把結果交到派出所。」
蕭揚似笑非笑地道:「錢所長,看來這地方的治安還真需要我們江平治安隊的兄弟來幫把手,不如這樣,我找幾個兄弟到你所裡任個職算了,免得以後再有類似的情況生。」
錢所長一愣,乾笑道:「這……這只是偶爾生,其實平時治安還是不錯的。」
墨塵含笑道:「林哥只是開玩笑,地方治安,還是要靠錢所長多費心,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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