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偉臉紅脖子粗地正要再說話,旁邊的樂勝開口了:「阿偉!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推脫的?拿點男子漢氣概出來!」
汪偉看了看他,又看看陸小鍾等人,再回頭看宋晚山,無奈低頭:「好,我認罰!」心裡委屈無限。《網》
這件事他完全是按樂勝的吩咐來做的,結果現變成這樣,連樂勝都不撐著他!
宋晚山點頭道:「好,一起罰!」
宋承岳使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拿拇指粗的繩子把三人綁了個結實。
「樂勝、汪偉,違背幫規第一條,罰懸柱八個小時;林風,違背幫規第二條,罰懸柱四個小時!」宋承岳一聲令下。
眾人正要把三人推走,一聲大喝突然響起:「等等!」
宋承岳差點要罵出來。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老有人打岔?
所有目光看去時,卻見說話的是李厚,他沒和宋承岳說話,反而轉頭看向旁邊的組兄弟,緩緩道:「敢指責別人沒種,咱們自己呢?」
所有人面面相覷,寇嚴軍突地一聲大叫:「老子也認了!我之前想揍林哥來著,雖然技不如人,但是既然做過了,認罰!」
繼他之後,其它人紛紛開口,坦承了之前圍攻蕭揚的事。其實真正說起來,那事也有蕭揚主動挑釁的因素內,但這十個人全是熱血漢子,這時不會去計較那些細節。
已經被綁好的蕭揚驀地哈哈大笑起來,昂聲道:「有種!兄弟們都這樣,我再不藏著還叫什麼男人?宋哥,我不但違背了第二條不得辱罵兄弟,也違背了第一條不得傷害兄弟,我的錯重,理該數罪並罰!」
場的人無不面面相覷。
這伙組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受罰是享受是不是?一個個都搶著挨罰?
宋晚山神色變了兩變,斷然道:「好!依幫規辦!」
江綜機件的辦公樓樓後,有一個大型倉庫,倉庫門口內,一字排開的十根直立鋼柱,每一根都有手腕粗細,平時用來輔助裝卸貨物用的,晚上卻成了江平幫幫規執行的所。不一會兒,十三個人全被先綁了個結實,然後被綁到了鋼柱上。所有人的腳均離地過米,整個人全靠繩子勒緊鋼柱上。
綁好後,宋承岳喝道:「除了守夜的兄弟,其它該幹嘛幹嘛去!」
眾人這才散去,後只剩下了宋氏父子、守夜的幾個兄弟。
蕭揚連犯兩條規,但按重的那種罰,同樣被罰了八個小時。這時把他綁鋼柱上,他仍能神色輕鬆地道:「宋哥,你這工作到大半夜,也該回去休息了。放心,我不會逃的。」
宋承岳冷冷道:「就算讓你逃,你能逃掉嗎?」
蕭揚嘻嘻一笑:「誰知道呢?」剛才綁好前他已經試過綁著自己的幾根繩子,都足有二三斤的韌力,掙脫雖然稍費點事,但也是難不住他。
旁邊十二根鋼柱上的人無不看得心驚訝。
這種綁法下,雖然只過了幾分鐘,但他們都已經感到被綁處因為壓力過強,開始出現疼痛和難受的症狀,可是這個林風卻像是完全沒事一樣,輕鬆得像根本沒被綁住。
宋晚山點頭道:「那我先走了。林兄弟,幫規所,你可別怪我。」
蕭揚笑了笑,沒說話。
宋承岳多看了他兩眼,眼難掩得意。他對蕭揚懷恨已久,今天能藉著這機會教訓他,自是正下懷。
宋氏父子走後,倉庫關上了門,周圍安靜下來。蕭揚心思轉動,重開始想之前想到的那問題。
剛才樂勝宋晚山面前毫無保留的坦白,已經證明了宋晚山他的派系威望之高,那是沈力遠遠不及的資本——不只是現,就算是一個月後,肯定也達不到,因為那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
從這個角來看,想從宋晚山這邊拉走幾票,還真是難不小。
四下望了一眼,蕭揚閉上了眼睛。
時間還長,還可以趁現睡個覺。這密閉環境下,管被綁著,但這倉庫反而成了保護他的一道屏障,讓他暫時不用擔心有人會趁這機會來害自己。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揚驀地睜眼,看向左前方的倉庫大門下方。
剛才他被那處一聲輕微的撞響驚醒,雖然聽來像是風吹動的響聲,但他耳朵裡,卻聽出是某種硬物撞擊的聲音。
緊閉的大門下,一條細細的管子伸了進來,片刻後,一股幾乎無色的煙霧從管噴出,散到了空。
蕭揚吃了一驚,喝道:「門外有人!所有人找東西蒙住鼻子!」不等旁邊的人回應,他已雙臂猛地一較力,拇指精粗的繩子登時崩斷。
旁邊守夜的兩人正自站著,雖然沒瞌睡,卻也正處於精神渙散的狀態,陡聽蕭揚喝聲,兩人不由精神一振,愕然看向他。他們均沒明白蕭揚的意思,卻看到他的刀脫束縛從鋼柱上跳下來,不由同時色變,叫道:「你幹什麼!」
旁邊的柱子上,李厚、樂勝等人均驚醒過來,驚見蕭揚竟能掙斷繩,無不大愕。要知道這繩子非常結實,換了他們的任一人,都沒法掙斷,陡見蕭揚力量竟然這麼強,自然驚訝。
蕭揚一落地,正要撲向倉庫門,忽然腦一陣暈眩,心叫不好,忙屏住了呼吸,強撐著「刷」地撕下t恤上的布條,一邊往遠處退,一邊用唾沫打濕,迅速綁到臉上。
那兩個守夜的幫眾本來想撲向他,哪知道撲到一半,兩人均是腿一軟,就那麼暈倒過去。
鋼柱上,有反應快的明白了蕭揚的意思,但被綁著,屏息又撐不了多久,仍不免吸進了進來的藥煙,登時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昏迷過去。
蕭揚退到另一邊倉庫牆壁下,一眼望向倉庫深處。這倉庫長足有一多米,裝的都是大件的、用木箱包裝起來的機件,橫著分了五排,每一排均遠遠地延伸向倉庫深處。向上望時,每一處都是疊了三層箱子,上方離地足有七到八米。
他當機立斷,立刻閃到近的一堆木箱處,向上攀爬而去。只爬了三四米,腦暈眩感覺突然加重,蕭揚心裡一驚,用力咬了下舌尖,借劇痛恢復了點精神,強撐著爬到了上方,伏了箱頂上。這樣一來,除非對方也爬上來,或者爬到其它箱子頂上,否則根本看不到他。
腦的眩暈感仍是那麼濃厚,蕭揚摸出一根鋼針,自己太陽穴上輕輕刺了一下,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驅除那眩暈感。
心裡忽然掠過一念。
這感覺和上次霸拳拳館決鬥時,吸入盧傾用的藥粉後產生的感覺極其相似,而且同樣是只吸入一點,就會帶來濃重眩暈感的藥,難道來的人是苗青玄派的㊣6?
那細管向內排了足足十分鐘的藥煙,蕭揚感覺蒙著鼻子的布條都有點乾燥起來,忙屏著呼吸再用唾沫弄濕了一回。
看對方這架勢,是想讓整個倉庫都充滿藥煙後才進來,那可不是個小工程。
就這時,細管忽然從門下收了出去。片刻後,倉庫的大門被人向上拉起來,只起了半截便停了下來。很顯然,對方不想把門大開,以免內的藥煙散掉。
蕭揚猜出對方用意,是暗懍,上面微微探出半個頭,向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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