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十八章來自南區大佬的交易
半個小時後，封洛送蕭揚離開。兩人走到公安大樓外面，前者才道：「你的推測是什麼？」
「來的那傢伙大名靳雲，跟我算是有點私仇。上次他曾經試圖來殺我，但據說不是出自方坤的意思。」蕭揚也不瞞他，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所以這次很有可能仍是他自己擅自行動。」
「據說？據誰說？」
蕭揚一笑：「秘密。」
封洛並不追問，沉吟道：「靳雲我知道，是方坤手下四大護法之一。這個人性格衝動，很講義氣。」
「四大護法？」蕭揚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說法，感覺這匪號挺有名，一時好奇起來。
「就是四個本事不錯的混子，孫顏、冷少辰、章青丘和靳雲，各有所長。」封洛解釋道，「都是厲害人物，全我的緝捕名單上，難怪能把你也逼得這麼狼狽不堪。」
蕭揚想起辰子的神槍，心有所感地道：「確實不錯！嘿！不過現你可以把那叫章青丘的傢伙給去了，因為他已經被我殺了。」
封洛愕然道：「什麼？！」
蕭揚簡單把上次章青丘暗殺自己不成、反而被自己所殺的經歷說了一遍。
聽完後，封洛露出凝重之色：「派出了章青丘，說明方坤已經把殺你當作眼下重要的事。你要小心點，我不希望好不容易有個合作夥伴，這麼快就要重找一個。」
蕭揚哂道：「你還是小心你自己！我看上次飛魚吃了你一虧，搞不好會找你報仇。」
「來就來，」封洛若無其事地道，「我現愁的是找不到人，而不是他們來找我報仇。」
蕭揚笑了笑，轉換話題：「我有個問題想請教。」
「說。」
「按你這工作能力，還有公安局裡的威望，怎麼到現還只是個小警員？我看整個總局刑警隊都快成你的私人武裝了，恐怕刑警隊長都沒你說話管用。」
封洛難得地笑了笑：「因為我只配做個小警員。」旋即轉移話題，「行了，你也該回去了。」
從公安局離開後，蕭揚直接坐車趕到了陳潔所的醫院探視後者。
陳潔已經醒來，正靠坐病床上休息，眼見蕭揚進來，她這才鬆了口氣。沒見到蕭揚之前，她雖得保護自己的警察告知蕭揚沒事，但仍不免心裡擔憂。
「老姐，這都是我的錯。」蕭揚走到床邊，握住陳潔的手，心裡歉疚大生。
陳潔反而甜甜一笑：「就算你的錯又怎麼了？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麼？現我跟你生死相依，你的錯本來就該我們一起承擔。」
蕭揚心裡大為感動，忍不住俯身把她緊緊抱住，心裡卻湧起了熊熊怒火。
這次牽連到陳潔，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如果不把方坤和其勢力清剿乾淨，恐怕以後還會有多的危險等著自己和周圍親近的人。
方坤！你死定了！
第二天一早，蕭揚把陳潔送回了家，才直接坐車回家換衣服。秦婉兒已經出門上班，他剛剛換好衣服，就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
來的是趙亭山。
這個南區大佬這次沒有再來個火爆的暴力見面，甚至連跟班都沒帶，獨自一人站門口友善地道：「有樁交易，如果蕭揚你願意，我們可以進去談談。」
蕭揚沉吟片刻，把他讓進了屋子。
「坐。」走到客廳，蕭揚打了個「請坐」的手勢，陪趙亭山一起坐到了沙上，「山哥既然來找我，應該是對蕭揚已經有了瞭解，有話請直說，繞圈子啥的就算了。」
趙亭山哈哈一笑：「爽快！我來這裡，是跟你談一筆交易，決定權全你手裡。交易不成，咱們還是朋友，就當從沒見過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哦？」蕭揚聲色不動地看著他，「我倒沒看出自己有什麼東西進得了山哥的法眼。」
趙亭山從容道：「很簡單，你跟方坤有仇，而我看他不順眼，這就是我們交易的要點。」
蕭揚一愕。
「說交易之前，我想跟你談談咱們江安的形勢。」趙亭山對他的反應非常滿意，「眼下江安勢力四分，東南西北各分一隅，想來你也有所瞭解。東區劉沛，南區我趙亭山，西區曹一刀，加上北區的方坤，這十多年來漸漸形成的格局，到現是難破。」
蕭揚皺眉道：「這跟你想做的交易有什麼關係？」
「年輕人稍安勿躁，聽我說。」趙亭山含笑道，「但是包括我內，四大佬沒一個不想一統江安黑道的。近兩年表面看似平靜，其實各自暗較勁，想方法擴大自己地盤。不瞞你說，五天前我過來找方坤，就是想和他談談合作的事情，結果他給我開出了一個條件。」
蕭揚也不禁有點好奇：「什麼條件？」
趙亭山笑容倏斂：「殺了你！」
「哦？」蕭揚神色絲毫不動。
想從他臉上看到震驚的趙亭山不禁有點失望，但他是老江湖，接著說道：「方坤明言，他現唯一目標，就是把你殺掉，否則寢食難安。蕭揚，不瞞你說，能讓方坤重視的人不多，這讓我忍不住稍稍查了查你的底細，才知道北街上出了這麼個厲害人物！」
蕭揚若無其事地道：「山哥過獎了，蕭揚區區小人物，方坤面前只有捱打的份兒，哪稱得上什麼厲害？」
「呵呵，謙虛了。」趙亭山好整以暇地道，「能方坤的地盤上屹立不倒，這就是本事。不瞞你說，我本來已經答應了他，要先拿你人頭作為和他合作的誠意，但查過你之後，我改變了主意。」
蕭揚唇角微露笑意，並不說話。
趙亭山坐直了身子，沉聲道：「我決定放棄和他的合作，改而和你交易！」
這個結論沒有讓蕭揚意外，卻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蕭揚饒有興趣地問道：「說這交易之前，我倒是對山哥想和方坤談的合作比較感興趣。」
趙亭山乾瘦的老臉露出一抹笑容：「其實跟我要和你談的交易內容差不多，那就是聯合，先合力收拾其它大佬，等江安其它勢力清除，我和他之間再來談劃分地盤的事。」
蕭揚明白過來，卻又有點疑惑不解：「那我就不明白了。方坤實力雄厚，你跟他交易還說得過去，我蕭揚所有的不過區區一條北街，哪有跟其它大佬較量的實力？跟我合作，你不虧定了？」
「當然不是現。」趙亭山胸有成竹地道，「交易分兩部分，屬於我的部分以後再說。現你只是北街一個小小的大哥，但是有了我的幫助，不用多久，你就能成為整個江安北區的大哥！等你上位，我們再南北合作，還愁江安不落到咱們手裡嗎？」
這話說得明白，蕭揚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卻皺眉道：「但我卻半點也看不出山哥寧可得罪方坤也要選我的原因。」
趙亭山早有準備，說道：「這要分兩方面來說。第一，方坤實力是強，但這人太貪，事成後我不但後獲利少，而且搞不好還會被他出賣。第二，方坤對你連下殺手，卻沒一次成功，這足以證明你擁有足夠的實力跟他較量。我也不瞞你，我跟你說感情沒感情、講義氣沒義氣，選你合作，一切只是為了利益的大化！」
他這麼說，蕭揚反而比較容易接受。畢竟這社會，利益才是可靠和實的東西。蕭揚思考片刻，斷然道：「這事來得太突然，我需要考慮時間！」
趙亭山欣然道：「這是當然！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了決定，你可以打電話通知我，具體事宜咱們再見面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