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十一章孩子他媽幫幫個忙2
蕭揚反問道:「她說了那個人姓蕭名揚?」
封洛頓時語塞。
那女孩只知道對方叫「揚哥」,根本不知道這個「揚哥」全名和長什麼樣。這世界上名字裡有個「揚」字的人多了去了,哪能直接證明那就是蕭揚?
「行了,這個問題你先留著,說你第三個問題!」蕭揚只看他臉色就明白過來,一臉洋洋得意。
封洛念頭一轉,沉聲道:「好,第三個問題,你既然說去找了魏倩,回到石柳小區前足足有三個小時,你哪裡?」
蕭揚沉默下來,一臉古怪。
封洛心微喜,正要說話,蕭揚突然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封警官,不如你來告訴我,你跟一個小姐呆了三個小時,你們會哪裡做什麼?」
封洛臉色一沉:「我要跟一個小姐呆三個小時,那一定是審訊室裡!別跟我廢話,說出地方!具體到門牌號和房間位置,一個都不准漏!」
「那不可能!」蕭揚叫了起來,「我當時只顧著看她,哪還有精神看其它?別說她帶我去哪個房間了,去了哪層樓我都不知道!你要是不信,你自己找她看看,不把你迷個神魂巔倒,我從現起跟你姓!」
封洛從他臉上看不出不對,心裡疑惑起來。
這三個問題蕭揚答得均合情合理,難覓破綻,難道他真的沒說謊?
問到了這一步,封洛手上掌握的線全都被蕭揚給圓了過去。工廠的工人都不知道汪凱去那地方的目的,只是拿錢辦事,問不出多少實東西。至於汪凱那邊,今天警方已經去找了他四回,次次都撲空,問順東商貿城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至於北大街找來問話的小混混,是個個都三緘其口,擺明了不合作。
看來,只能從汪凱以及蕭揚供出的那個叫「魏倩」的女人處找突破口了。
想到這裡,封洛霍然起立道:「你接著審他!」轉身就走。
蕭揚看著他離開,心裡暗笑。
到了這一步,整件事已經全他心裡。出色的分析和決斷能力讓他從封洛的問話、回答和反應不斷獲得信息,讓他基本掌握了封洛手上究竟有多少籌碼。
退一步說,別說封洛暫時把他沒轍,就算封洛真的掌握了決定性的關鍵證據,蕭揚也毫不懼怕,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封洛想要的不是把他繩之於法。
封洛要的是合作。
一直以來,蕭揚都不想直接借助警方的力量對方方坤,哪怕之前試圖通過警方逼方坤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動手,也只是間接而已。他看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方坤只黑道層面動手,那他也要同一層面回擊。
只是事情到了現,緊急關頭,他不一定非要堅持這點,靈活變通,才是他的行事風格。
不過他相信還沒到那一步,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有人已經開始幫他行動了。
哼!想逼我蕭揚就範,有那麼容易嗎?!
接下來的審訊變成了之前問題的重複,蕭揚耐心應付,一直沒等到封洛回來。直到三個小時後,他才被送回了拘留室。
這個時候,北街燕巷的聚豐浴足按摩心二樓上,豐叔對剛剛到來的阿輝和土仔說道:「揚哥出事了!」
兩人均是大驚,阿輝立刻問道:「怎麼回事?」
豐叔沉聲道:「今天凌晨,我派揚哥住處監守的兄弟回報說,揚哥被警察帶走。我設法查了一下,他被帶到了市心的公安總局,一直到現都沒放出來。」
「為什麼抓他?」土仔問道。他心思較細,豐叔眼圈泛黑,肯定是整夜沒有睡覺,當然是設法查清事情和尋找解救蕭揚的辦法。
「應該是昨天對付汪凱那事被查出來了,但是警方查到什麼程,現我一時也沒辦法確認。」豐叔冷靜地道,「我已經給北街的混混下了封口令,禁止吐露揚哥的事,同時讓荊把汪凱給軟禁了起來。但這只是暫時的,還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兩人聽他說得條理分明,顯然已經心有數,頓時精神大振,爭問道:「什麼事?」
「先聽我說完整件事再說。」豐叔一點一點把昨晚蕭揚汪凱的工廠裡所做的事說了出來。他的消息來自荊和自己調查,雖不完全,但也八不離十。
說到後,他分析道:「照我看,警方會抓揚哥,應該是從那個被他送進醫院急救的女孩處得到的消息,然後順籐摸瓜,找到了揚哥頭上。」
阿輝忍不住罵了出來:「我操!那賤人腦袋是不是壞掉了?揚哥救了她,她還恩將仇報!我立刻帶人去把她給做了!」
豐叔急忙攔住想衝下樓的阿輝:「別急,我估計那女孩只是說出自己知道的情況,並不是故意害揚哥。而且還有一點,絕對絕對不能動她,否則揚哥是不洗不清身上的事兒了!」
「那這事該怎麼做?」土仔跟馬剛之前,一直跟著豐叔,知道他肯定有了計劃。
「目前我能想到的,就是設法讓那女孩明白她說的事會給救她的人帶來麻煩,讓她翻供!」豐叔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我查過,警方派了人守著她,我需要有人能進病房和她聊聊。」
阿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繃帶,罵了一句:「我操!」他現身上的傷還沒好,就是想領了這任務也做不了。
「這事交給我。」土仔說道,「我手下有幾個可靠兄弟,包我身上!」
「好!就件事這麼定了!」
順東商貿城的頂樓,封洛面色陰沉地站汪凱的豪華辦公室內。
他已經這裡等了四個小時,同時還派人往汪凱市內的四處房產查找,均沒找到他的蹤影。
事情到了這地步,他不得不開始考慮汪凱已經被人殺死的可能性。如果失去了汪凱這個重要的人證兼嫌犯兼受害者,那剩下的線就只有魏倩一處。
但問題是,魏倩同樣不鳳凰娛樂心,跟她的老闆錢鎮同時失蹤。整件事突然之間就像條斷了的大橋,明明知道過了前面的斷口就是目的地,卻因缺了一截橋身而沒辦法過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