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要轉班2
豐叔他旁邊來回踱步，皺眉沉思。
「揚哥！」旁邊幾個小弟看見蕭揚上來，急忙叫了一聲。
豐叔回過神來，看見蕭揚身上的鮮血，嚇了一大跳：「揚哥你受傷了？」
「沒事，這是別人的血。」蕭揚大步走了過去，看看地上的汪凱，「這傢伙怎麼了？」
豐叔苦笑道：「荊把他敲暈了。揚哥，你不是說不對這傢伙動手嗎？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蕭揚冷哼道：「情況不同了，這傢伙跟人勾結想殺我，不問出個結果，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豐叔和荊均是大吃一驚：「什麼？」如果只是想跟蕭揚作對，那還有轉圜餘地，但如果開始動殺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找個安靜點的房間，我要親自問他！」蕭揚下定決心，今天非把這事弄清楚不可。不過他心底，與其說是想搞清那槍手為什麼要殺他，不如說是想弄明白為什麼那槍手沒殺他。
把汪凱拖上三樓的閣樓裡，蕭揚把豐叔和荊都「趕」了出去。汪凱會吐露哪些事他不清楚，必須自己先過濾掉不想讓人知道的部分。
關好門，蕭揚汪凱的人上一掐，後者一聲呻吟，醒了過來。睜開朦朧雙眼適應了閣樓內的光線，汪凱才驚恐地覺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連嘴都被人用破布塞緊，想叫也叫不出聲。
一聲冷語傳來：「答錯一個問題，一根手指！」
汪凱望向聲源處，看清蕭揚冷漠的臉，整個人頓時渾身一涼。
蕭揚扯出他嘴裡的破布，冷冷道：「第一個問題，那槍手跟你什麼關係？」
「沒……沒關係！」汪凱條件反射地矢口否認。
蕭揚點點頭，把破布重塞回了他的嘴裡，右手一揚，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長約十來厘米的綱針。
汪凱大駭，拚命掙扎起來。雖然不知道蕭揚要做什麼，但是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好受的。
蕭揚抓著汪凱的手，把他扳得四腳朝天，隨即刻意放慢動作，把他一根食指扳直，展示他的面前。
「答錯一個問題，一根手指！」蕭揚聲音像機械一樣毫無感情，把這話重複了一遍，右手的鋼針照著汪凱那根食指指尖插了下去。
汪凱渾身一個抽搐，身體立刻繃直，被塞著的嘴裡出「吼吼」的低沉嘶吼聲。不到三秒鐘，他額頭已滲出大滴的冷汗。
蕭揚勻速把鋼針插入他食指肉，卻不停留，繼續往下插去，沒入的部分漸漸由一厘米增加到兩厘米，再增加到三厘米。鋼針針尖雖利，但是針身卻鈍，血肉穿行，痛苦可想而知。
針入一寸，汪凱眼一翻，昏死過去。
蕭揚鬆開右手，任鋼針留汪凱指內，再次去掐他的人。
汪凱一個激凌，睜開眼來，看清蕭揚和自己食指上的慘狀，心驚恐立刻無限地擴張開，拚命掙扎，但被死死綁著，哪裡掙得脫？
「第一，我沒把針插進你的骨頭。」蕭揚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地道，「第二，這針三寸，我只入了一寸。」
汪凱驚恐地望著他，喉間吼吼作聲。
蕭揚扯開破布，汪凱劇咳了幾下，艱難地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蕭揚心冷笑。這種豪商富賈雖然沾著黑道背景，畢竟不是真正混黑的，說到拼狠鬥勇，根本不行。不過就算汪凱能撐，蕭揚也根本不擔心他能撐到後。自己這種從**和精神上來進行雙重壓迫的逼供法就連真正的老混子也受不了，何況是汪凱？
「第一個問題，那槍手跟你什麼關係？」蕭揚重複一句，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他……他來找我，說能幫我收拾……收拾揚哥……」汪凱忍著指上的劇痛回答。事實上那裡的痛苦已經遠遠不及插入時，但是心理上的恐懼感使他的生理感覺也產生了錯覺，把痛苦給擴大了。
「好。第二個問題，他是什麼人？」蕭揚不動聲色，繼續問。
汪凱猶豫了一下。
蕭揚右手一揚，另一根鋼針出現手。
汪凱大駭，叫道：「我說我說！他……他說他是方坤的手下，叫辰子！」
蕭揚內心一震。
原來是他！
腦迅速回憶起他那天的話：「我只提醒你一次：不要以為我兩次栽你手裡，就不是你對手。我擅長提暗殺，而不是明鬥，今晚之後，我仍會設法對付你，希望你不要掉以輕心。」
巧布陷阱，趁不備而殺之，這傢伙果然沒吹牛。雖說下面格鬥不是蕭揚對手，但是暗襲殺，這手段連蕭揚也不禁刮目相看。
回想當時情景，辰子藏身的方位，恰到好處的貨車，以及一槍就能擊的油箱，蕭揚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再加上故意用汪凱作誘餌、把蕭揚誘到空曠而難以躲避之處的布計，如果這是都是由辰子自己設計的，那這小子確實是不愧是方坤手下的第一殺手！
蕭揚心念一轉，再問：「你以前不認識他？」
「不認識！不過我聽過他的名號，方坤手下的頭號殺手，別說咱們北街，就算是全江安的黑道，也是鼎鼎有名的一號人物！」汪凱絲毫也不敢隱瞞。
蕭揚喝道：「你騙我！」
汪凱大驚道：「我沒……沒說謊！」
「證明給我看！」蕭揚毫不停留地緊緊相逼。
汪凱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這事怎麼證明？難道把辰子找來當面對質？
蕭揚再次抬起右手，手鋼針閃著寒光。
「別……別動手！揚……揚哥，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證明……」汪凱哭喪著臉，心裡的恐懼無以復加。
「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要殺我？」蕭揚兜了個圈子，繼續追問。刑問不能一直循序而行，否則容易給狡猾的被審問者以可趁之機，腦形成真假難辨的答供，這道理他非常清楚。
汪凱差點要哭起來：「他……他沒說……」
「那我們換一個角來問，你為什麼相信他真的是想殺我和能夠殺掉我？」蕭揚直覺感到他沒有說謊，立刻變換問題角。
「我……我本來只……只是想給揚……揚哥你一個下馬威，讓你以後不敢再收我的錢，沒想殺你……」汪凱錯會了蕭揚的意思，驚恐地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