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大洗牌!(3)
三天,短短三天時間,整個j省就鶴戾四起,潛龍幫數萬幫眾人人自危。
警察不管是潛龍幫的,還是其他小幫派小團伙,不問青紅皂白,見人就抓。膽敢逃跑或者反抗,就往死裡打。
他們,無疑和土匪強盜流氓劃上了等號。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怎麼做都是合法的。不用承擔任何後果。
而這一切,只因為背後站著蔣運成這尊大佛。
來到j省,抓人沒抓成。他原本就想利用潛龍幫來逼揚益現身。可是人抓了好幾萬,警察局局長都快要被逼的把家騰出來當看守所了。卻遲遲不見揚益的影子。
這顯然,和他之前想的不一樣,也和他手裡資料上寫的重情重義的性格不一樣。
難道這些,只不過是他做出來的樣子而已?亦或者是······是了,肯定是這些人和他關係不太親密,因此他才無動於衷。
抓條大魚,一定可以將他引出來的。
蔣運成神色篤定。
如果這樣還抓不到人的話,那他還不如乾脆抹脖子算了。他把整個j省搞得烏煙瘴氣,秩序一片混亂,這無疑就成了別人戳他心口的利劍了。
看著這些所謂的高層,蔣運成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這哪裡是國家的骨幹,簡直就是一群只知道拿著公款吃喝嫖-賭抽的飯桶。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蔣運成將手裡的名冊狠狠的摔在地上,臉色陰翳的嚇人。「這麼多天了,為什麼抓的人裡面我看不到一個所謂的潛龍幫高層。」
一群大佬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現在揚益要倒,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煽風點火,落井下石。但是,潛龍幫,他們當中沒有幾個人敢。
在場的,有幾個沒有收潛龍幫的紅包?有幾個沒去潛龍幫的場子裡大吃大喝?
潛龍幫不是錢多的沒地兒花,送給他們,就是要拿他們的把柄。這些,從他們白吃白拿的時候就心裡清楚。
如果真要動搖了潛龍幫的根本的話,他們也只能跟著陪葬。
蔣運成不是官場上的新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行行道道。收起臉上的怒容,淡淡一笑,道:「既然走上了官場,吃拿卡要的事情誰都會幹。你們的難處我理解,但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的難處。這次,如果能將事情辦好,我不但不會記你們的過,相反,還會論功行賞。如果砸了,後果你們心裡清楚。該怎麼選,你們自己看著辦。揚益既然不出現,說明我們下的藥還不夠猛。把潛龍幫的那些高層全都抓過來,另外,他還有幾個同學好像還在醫科大學吧。也都抓過來,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逼他現身。明天的這個時候,我要看到揚益的人。」
一群人神色暮然一凌,眼神裡掩飾不住的喜色。
他們之所以遲遲不敢動潛龍幫,就是怕那些傢伙發起狠來魚死網破。這才能拖就盡量拖著。現在,蔣運成的一句話,讓他們如蒙大赦。
這麼多天的擔驚受怕,夜不能寐,不正是被這件事給困擾的麼。現在這塊梗在喉嚨裡的刺沒了,一切,就變得簡單的多了。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辦好這件事的。」省委書記第一個站出來表態。他雖之前和揚益有過協議,但是現在他都成了通緝犯了,何必還在意。
「是,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黑幫。」其他人也都慌忙點頭附和。
官場就是如此,沒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
······
而在九龍戒裡的揚益,絲毫不知他的身份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被人人崇敬的神醫,從龍組的成員變成了通緝犯。
他這幾天整天對著一群老婆甜言蜜語,享盡齊人之福。幾乎都將從馬玉和陳雲霄那裡得來的消息忘了。
遊山玩水,寫意青山。恍如隔世了一般
揚益的父母被這裡的景色,氣氛所深深吸引。每天早起散步,然後帶著裴情種種菜,澆澆花。日子充實而又自在。
可是,那群女人,在用了兩天的時間將周圍玩遍了之後,就失去了繼續待下去的興趣。
叫嚷著沒網絡,沒電視,日子過的太無聊。如果不是看揚益父母還不願意出去的份上,她們早就脅迫揚益帶她們出去了。
至於小思宇,儼然成了山裡土生土長的野孩子。每天帶著一群怪物,站在山頂耀武揚威的大喊自己是山大王。還逼迫著小琪的四個孩子給他當苦力,用木頭搭建了一個也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房子。樂不思蜀。
揚益心裡隱隱有股不安,心裡牽掛著外面的情勢。也有些呆不住了。從九龍戒剛一出來,眼前的一切讓揚益有種進了別人家的錯覺。
家裡亂成一團,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打牌,桌子上滿是啤酒瓶和剩菜剩飯。還有兩個女人在廚房裡忙活著。
整整齊齊的家已經被糟蹋成了狗窩。
如果不是看著熟悉的佈置和格局,揚益還真要懷疑是不是九龍戒會自己跑呢。
這幾個男人正喝的興起,根本就沒有發覺突然出現的揚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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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揚益臉色剎時就陰沉了下來。「你們是誰?」
直到揚益出聲,那幾個人才暮然回首,盯著揚益,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在這裡守了兩天,根本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原本以為揚益已經得到風聲逃之夭夭,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以,他們索性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對他們來說,這種有錢人住的地方一輩子都不可能住得起,這次機會難得,自然要好好體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心裡盤算著在這裡可能要守好長一段時間,每天也懶得出去吃飯。乾脆就讓老婆孩子搬過來。
但是打死他們也想不到,揚益還敢出現,而且這麼明目張膽的站在他們面前。
這人,要麼就是膽子大,要麼就是傻子。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其中一人被嚇的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盯著揚益,如同見了鬼一般。
兩個正在廚房忙活的女人慌忙跑了出來,神色有些尷尬和不安。
揚益冷笑兩聲,眼神裡毫不掩飾的殺機。沉聲道:「這裡是我的家,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那人揮了揮手,從沙發上拽起一個啤酒瓶,大喝道:「大家一起上,抓起來。」
這幾天在這棟別墅裡自由自在慣了。連警服都脫了,只穿了一身便衣。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將警服脫了。要不然,只要有槍,還能怕他一個人不成?
幾個人搖晃著站起來,紛紛拿起桌上的酒瓶壯膽。
但是,他們,在揚益眼裡還不夠看。別說是酒瓶,就是槍,揚益也無所畏懼。
冷笑一聲,道:「看來是我的態度過於友好了。」
話音剛落,人已經入鬼魅一般衝了出去,一腳蹬在剛才帶頭那人的臉上。揚益是動了真怒,下手自然也毫不留情。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橫飛了出去,遠遠的拋在地上,一動不動。
揚益看也不看,轉身躲過另一個人砸過來的酒瓶,反手奪來,狠狠的甩在他臉上,滿臉血色。那人捂著鼻子蹲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回頭冷冷瞥了一眼剩下的幾人。幾人早已嚇破了膽,慌忙扔掉手裡的酒瓶。一起慢慢往後退。
至於那兩個女人,更是尖叫著躲回了廚房。
「你······你敢襲警?」剩下的幾人當中一人,渾身都在顫抖,猛然想起他們的身份,聲色俱厲的喊道。
「警察?」揚益皺了皺眉頭,陰沉著臉盯著那人,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在j省,還沒有哪個警察敢闖他的家。更何況這麼囂張的將這裡據為己有。要麼,就是他們在撒謊。要麼,就是真的出事了。
「難道上面真的決定要對我出手了?就是不知道是少數人的意思,還是那幾位也參與其中。」揚益眼神裡浮現出嗜血的瘋狂。
無論是哪種,他知道,這次,是要玩一次大的了。
「你要敢再廢話,我立馬殺了你。」揚益走到沙發一角大刀闊馬的坐下。冷聲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有一句假話,今天沒人能夠走出這裡。」
那人縮了縮脖子,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看著揚益的眼睛,他絲毫不會懷疑揚益這些話的真實性。
那人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揚益,道:「揚······大哥,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揚益陰陰一笑,點了點頭,道:「走當然可以。但是······這裡成了這樣,你們覺得一走了之合適嗎?」
那人掃了一眼如同狗窩一般的客廳,臉上也掛不住了。燦燦笑了笑,道:「我們這就收拾,這就收拾。」
說著,就想去拿掃帚。
「不用了。」揚益低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聲音不鹹不淡。「除了那兩個女人,每人留下一條腿。滾。」
「什麼?」幾人臉色煞白無血。留一條腿,還不如留一條命呢。
沒了腿,他們還能當所謂的人民警察嗎?
「揚益,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現在也只不過是個通緝犯而已,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那人雖然害怕,但是顯然是豁出去了。他不能丟掉一條腿。
「我就欺人太甚了。」揚益暮然抬起頭,眼神裡不帶一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