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九龍之戒!(3)
這麼多天過去了,化工廠爆炸引發火災的事情已經被人們拋到了腦後。除了那一地的飛灰,安靜的在風中凌亂。
誰也想不到,這一場爆炸帶走了不是官方數據的十幾人,而是數百人的生命。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華夏人一貫的作風,只要不是自己的親人出事,誰會去在意官方說的是真是假?
經過一場大火,化工廠裡面原本被廢棄的器械和廠房也都成了灰燼。偌大的空地烏黑一片,昭示著曾經大火的洶湧。
揚益如同幽靈一般的出現在空地上,舉目望去,忍不住一陣咋舌。
如果不是九龍戒,他現在已經成為了這灰燼的一部分,被別人遺忘和拋棄在這荒郊野外了吧。
「老傢伙,幸虧你死的早。要不然老子非攆到歐洲去把我幹掉不可。」揚益憤憤不平的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悻悻道:「只是可惜了徐勝月那小妞。野心勃勃,最終還是沒算計過老乾屍。恐怕死,也是睜著眼睛死的吧?現在也不知道上官香怎麼樣了?還好當初老子機智,沒讓她進來。要不然我可就哭都沒地哭了。」
揚益記得莫老那老東西逃了出去,想來在外面的上官香也應該沒事。所以他也懶得去找上官香了,萬一一不小心碰見莫老,到時候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火海逃生,總不能直接說是躲進九龍戒裡了吧。
要是真這麼說的話,到時候九龍戒究竟屬於誰都就成了兩說的事情了。
現在就是要先找個既能說得通,又不暴露自己秘密的借口搪塞過去。至於具體什麼借口,揚益還沒想好。總之,等見到那老傢伙再說吧。
這裡是郊區,半天也打不上一輛車,在糟了好幾個私家車車主的白眼之後,揚益索性直接走著回市區。欣賞了一路的風景,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許多。
老乾屍就像是懸在揚益頭上的一把刀。他不怕他把自己和那麼多女人結婚的照片宣傳出去,反正又不違法,大不了就是名聲狼藉一點。這些東西,他本來就不在乎。可是他擔心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擔心他們的家人被人指指點點。所以不得不委曲求全。
現在老乾屍一死,能夠威脅到揚益的人幾乎已經沒有了。從今以後,他可以毫無顧慮的去享受他自己爭取來的一夫多妻的帝王生活。無拘無束,沒有壓力。
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造孩子,養孩子,然後安享晚年。想著想著,揚益都已經忍不住開始激動了。
全世界男人夢寐以求的生活,正在等著他呢。
揚益一路小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家裡。暮然,三岔路口中間的一幅已經有些泛黃地巨幅廣告吸引了揚益的視線。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到讓人窒息的女人,手裡捧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瓶子,如同捧著心愛的人一般,小心翼翼。正是騰龍集團發家的招牌產品,酒麴酒。
看著那幅廣告,揚益怔怔出神。
想當初他剛獲得九龍戒,建立騰龍集團的時候,興致勃勃,一心想將騰龍發展壯大。酒,化妝品,只要是他能想到的,或者是九龍戒裡有的,他都想拿出來。他就想將集團做成世界排名靠前的大財團,體驗一把名利雙收帶來的成就感。可是騰龍才剛剛起步,就被扼殺在了搖籃。
現在的騰龍,已經恐怕已經逐漸被世人所淡忘了。而酒和化妝品,被人們所記住的也只是它神奇的功效而不是它背後的騰龍。
揚益不恨那些曾經跟著謠言一起攻訐騰龍的人,更不恨那些曾經陷害騰龍的人。只是恨自己沒有堅持,讓自己的心血白白付之東流。騰龍沒了,揚益之前雖然心痛過,但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他不缺錢,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再造一個比之前更加強盛的騰龍。
可是,他為什麼要再一次打造一個騰龍?那些人享受騰龍的產品時,卻不知道感恩。該謾罵就謾罵,該攻訐就攻訐。
這樣的人,沒資格用他揚益的東西。
長歎一口濁氣,揚益將視線從廣告上收了回來,然後大步往家邁去。
那廣告如同被人遺棄的孩子,越來越遠!
······
揚益低估了那幾個老傢伙找他的決心。他前腳到家門口,後腳就接到了孫愛國的電話。
不用找揚益也知道,他家周圍肯定被人監控了。至於是之前就安排好的,還是在他出事之後才安排的,揚益不得而知。不過他並不在意,如果他想要做什麼,在華夏,應該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止。況且,他還有九龍戒。
「老爺子,你消息可真是夠靈通的啊。我這還沒進家門呢,您老電話就過來了。」揚益對著電話冷嘲熱諷。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難道就不打算過來給我們幾個老傢伙解釋解釋?」電話那頭,孫愛國呵呵一笑,道:「你失蹤這麼多天,要不是我這張老臉在前面擋著,估計你們家早就報警了。」
「我現在只想回家睡覺,沒空過來。」揚益沒好氣道。他實在是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
「耽誤不了你多少功夫,你應該不希望小穎知道你這幾天都去了哪兒吧?你等著,車有個三四分鐘就到你家門口了。」說完,也不管揚益同意不同意,就掛斷了電話。
臥槽,老傢伙,敢威脅我?信不信我休了你孫女?老
老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老婆。
揚益狠狠的將電話掛斷,老老實實坐在門口等。這狠話也就自己給自己說說罷了,要真休,再借他一百個膽子差不多。
上了車,沖司機打了個招呼,交代他將車開得要多慢有多慢。揚益就將視線投向窗外,雙眼漫無焦點地注視著路上的行人。腦子裡盤算著該怎麼解釋他奇跡的逃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合理的理由,最後只能期望那幾個老傢伙關注的事情不是他為什麼還活著,好搪塞過去。
眼看著到了軍區門口了,揚益暮然回過神來,不滿的瞪了那司機一眼,道:「我說司機大哥,不是說好讓你把車開慢一點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要不,咱們再繞著軍區逛一圈?」
司機一臉苦澀,近乎哀求道:「您就別為難我了,首長走的時候還專門交代過,務必最快將您接來的。就現在這點,我回去肯定要被罰的。」
「好吧,好吧,這幾個老傢伙,也太沒有人情味了。」揚益無奈的皺著眉頭。
司機暗自咋舌不已,在整個j省,估計也就只有這位祖宗敢這麼對幾位老首長說話了。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被拉出去槍斃七八次了。
軍區大院,揚益輕車熟路,門口的站崗的兩人也不敢為難。敬了個禮就給放行了,揚益拉著人家兩個警衛的手,硬是磨磨蹭蹭拉了半天家常。還非要給人家介紹對象,最後那警衛都快哭了。揚益實在是摩蹭不下去了,才極不情願的進屋。
掃了一眼,沒看到莫老那老兔子,心裡才稍稍鬆了口氣。
「我說小子啊,我這軍區是不是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怎麼請都請不來啊。」毛峰瞇著眼睛,笑的如同一隻老狐狸。
揚益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幾眼,自顧自的坐下,道:「哪裡啊,這裡可是高幹待的地方,我這種普通老百姓哪能天天往這種地方跑啊?怎麼?你們把我叫來,該不會是請我喝酒的吧?」
「行了,咱都不是外人,我們也就不廢話了。」孫愛國笑著擺了擺手,道:「揚益,我們很好奇你當時從那化工廠怎麼出來的,還有,你這幾天去了哪裡?」
來了,果然來了。這兩個老傢伙笑的這麼奸詐,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揚益低著頭,沉吟了少許,道:「我怎麼感覺你們就跟審犯人似的,我又沒犯法。至於我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這個,我應該有不回答的權利吧?」
媽蛋,本來還想隨便找個借口唬弄唬弄你們的,態度這麼差,現在老子連唬弄的心情都沒有了。拒絕回答,有本事咬我啊。
「小子,我們幾個老傢伙可對你身上的那點秘密沒什麼興趣。」孫愛國捋了捋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瞇著眼睛道:「其實今天叫你來,主要是為了證實一件事。當時你在場,老莫也在場。可是現在除了你們倆,其他人都死了,老莫已經被上面介入調查了。至於你,他們之前以為你出了以為,也就沒追究。現在你回來了,還什麼都不說,恐怕有些解釋不過去啊。」
「什麼意思?」揚益心裡一驚,他可是做夢也沒想到這些傢伙會往這方面想。要是真這麼想的話,他可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難道還不明白?」毛峰一臉嚴肅的盯著揚益,沉聲道:「當初是你把消息傳給莫老的,龍組幾乎全軍覆沒,可是你卻安然無恙。說你不是和那群黃毛子設局伏殺龍組的那群人,除了我們,還有誰信呢?如果你不把經過講清楚的話,我們也沒辦法幫你開脫啊。」
揚益低頭,沉默不語。他拿不準這兩個老狐狸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如果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他到底要不要說九龍戒的事情?上面怎麼想,他揚益不在乎,也不怕。可是誰能保證不會牽連到其他人?父母呢?那一群嬌艷如花的女人呢?
「上面真是這樣想?」揚益目光灼灼的盯著孫愛國,臉色都已經發紫。他現在,有股要殺人的衝動。
這次差點就把命丟掉了,沒想到到頭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這讓揚益又一次認清了那些所謂的政客的嘴臉。
「是。」孫愛國怕被揚益看出端倪,不敢有一絲遲疑。接著說道:「小子,你是我親外孫女婿,不管你說不說,我都會設法保你。當然,你說出來的話,事情肯定要簡單許多。」
「好吧,我說。」揚益抿了抿發乾的嘴唇,沉聲道:「我當時和莫老站在最前面,當化工廠爆炸的瞬間,都下意識的往外衝。可是莫老速度要快很多,我剛跑了一半,他就已經衝到了門外。緊接著大火已經洶湧而來,我以為這次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我一下子掉進了一個地道口。那應該是之前化工廠排污水的管道,我在那裡才躲過了一劫。雖然僥倖不死,但是卻昏迷了三天,昨天夜裡才剛剛醒來的。」
揚益編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說的就跟真的似的。
「小子,你到這個時候還編瞎話騙我們?」毛峰大怒,指著揚益的鼻子,道:「不要把我們當成三歲的小孩唬弄。現場我們又不是沒去過,哪裡有什麼地道口?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身上不就有一個藏身的空間嘛。」
揚益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眼通紅。「你們居然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