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農民的兒子!
上帝是公平的,創造每一個人的時候都會給予他某些長處,只不過是有些人能發掘出來,而有些人不能罷了。
揚益的長處就是臉皮厚,厚到讓人難以啟齒的地步。
這傢伙說謊話竟然臉不紅心不跳,而且還煞有其事的樣子。就憑這張嘴,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是解決溫飽還是綽綽有餘的。
姚定國怎麼說也是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在黨內熏陶了幾十年的老江湖了。顛倒是非黑白本來就是他的長處,可是今天他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江山代有才人出,什麼叫做後生可畏,什麼叫做能把不要臉發揚光大。
面對揚益的一番言之鑿鑿的說辭,平時口齒伶俐的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詞窮了。
如果可以的話,姚定國恨不得撕了他的那張破嘴。
麻痺的,看起來年紀不大,嘴上功夫怎麼這麼厲害?難道他這二十年就是光連嘴皮子了嗎?
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姚定國卻說不上來。這種醜事,要是傳出去的話,雖然能利用自己的權勢讓兒子免去牢獄之災,但是自己的仕途恐怕就要毀了。
無奈的對王局長揮了揮手,冷聲道:「王局,你先出去吧。我想我應該和揚益先生好好談談。」
「姚」王局長本能的想要說話,可是看著姚定國不容置疑的表情,於是只能無奈的帶著兩個手下退了出去。
同時,他心裡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這種級別的鬥爭根本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局長能夠摻和的。萬一一不小心得罪了大來頭的,他這條沒背景沒靠山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姚定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抑制著將揚益拉出去槍斃一個小時的衝動坐在揚益對面。仔細的打量著眼前依舊八風不動的年輕人,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眼前的年輕人貌似有點熟悉,不過具體是在哪裡見過,他倒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看著依舊笑瞇瞇打量自己的揚益,心裡暗自警惕。
敢這麼有恃無恐的和他對視的年輕人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可是姚定國搜尋了腦海裡所有的值得自己重視的人物,偏偏就沒有這麼一位。也不知道是何方大神。
揚益見這老傢伙時不時的皺眉促目的,心裡有些不爽。淡然道:「這位先生,雖然我知道我長的有那麼一點小帥,但也不至於你盯著我看這麼久吧?這可是不禮貌的行為。」
姚定國並沒有因為揚益的話而移開視線,冒火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揚益,好半響才開口道:「揚益,你知道我兒子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海綿體被碎成一團,連修復的可能都沒有。也就是說,他這輩子徹底的毀了。我們姚家三代單傳,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說到算賬,姚定國已經滿臉獰猙。想起兒子那慘不忍睹的下身,他就忍不住暴走。
如果他要是年輕二十歲的話,兒子毀了,還可以再生一個。可是現在呢?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每天為了滿足家裡的黃臉婆都還要靠手指和嘴巴,再生那簡直就是奇跡了。
無論是什麼結果,這個仇可不能這麼算了。
「我知道。」揚益像是早料到姚定國會這麼說一般,很順溜的將話接了過來。淡淡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我不管你兒子之前是逼良為娼還是姦淫擄掠,這些都和我沒什麼關係。但是他既然招惹到我女朋友的身上,我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廢了你兒子的禍根,算是一點小小的教訓。如果還敢有下次,我要的可就是他的命了。」
「叉叉你媽個圈圈。」姚定國恨不得撲上去和這狗東西拚命。
下次?他多想兒子還有下次啊?這樣至少還能留種。可是這***連下次的機會都不給,還在這冠冕堂皇的說下次?
無恥,無恥之尤。
姚定國氣的咬牙切齒,可是卻無可奈何。他之前急匆匆的趕去醫院,只看到兒子以後不能人道的檢查報告就直接來找兇手了。根本連事情的經過都不知道,現在他還真斷定不了誰對誰錯。
不過對錯對姚定國來說,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敢傷他兒子的人,那就要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揚益,我不知道你現在說的是真是假。權且當是真的,我兒子只不過是想請她們喝酒,你有必要直接廢了他嗎?你出手也未免太狠了一點吧?就算是你父母是黨委的大員,中央的領導,那也不能這麼無法無天吧?要知道,華夏是法制社會,我兒子做了什麼事自然會有法律來約束他。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姚定國聲色俱厲的說道。
現在兒子唯一的希望就是國外了,如果連國外的醫生都無法治療的話,揚益就算是國家主席的兒子,他也要親手報仇。
「法律?」揚益好像聽到了最大的笑話一般,嘿嘿奸笑幾聲,不屑道:「如果按照法律的程序,你兒子做的事情都足夠拉出去槍斃五分鐘了。他怎麼還在外面逍遙法外的?這就是你所說的法律?別跟我扯這一套。」
姚定國微微一滯,兒子上小學調戲過女老師。上中學就強姦了他們學校的一名女生,上高中以後,強姦,殺人,吸毒幾乎能幹的壞事都讓他一個人干光了。仔細想想,姚定國覺得別說槍斃五分鐘,就是槍斃五個小時也不為過。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他姚定國做在今天這個位置上,不就是為了子孫後代謀個福利嗎?如果連兒子都保不住,他還要這個位置幹什麼?
為國為民嗎?這玩意就在他第一次收了一個地產老闆的五百萬之後就拋到九天雲外去了。
「揚益,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實話說吧,這件事怎麼解決?」姚定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冷聲說道。
他現在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一尊大佛還是披著佛衣的小妖。
如果是大佛,只能通過見不得人的手段解決了。如果是小妖,那麼就直接送進監獄。然後找幾個亡命之徒將他給虐死。
「你賠我女朋友的精神損失費,青春損失費,醫藥費,健康費,零零散散加起來給個一千萬就差不多了。」揚益語不驚死人不休的說道。
不僅僅是姚定國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就連劉瑞琪三個女人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揚益。
就算是獅子大開口也不至於把嘴張的這麼大吧?
把人家兒子廢了,還指望老子給一千萬?這不扯淡嘛。
姚定國臉色驟然一黑,狠狠的盯著揚益,滿臉的嗤笑。「揚益,我告訴你。你別以為自己有那麼一點小靠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千萬?你也真敢提。到底被打的是我兒子還是你兒子啊?」
他雖然涵養好,可是還沒好到被人當兔子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
說了這麼半天,這***跟本就沒有一點誠意。
「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兒子的話,我就直接把他射進套子裡,然後丟下水道。」揚益笑吟吟的看著姚定國。輕笑道「說實話,你兒子在你眼裡或許是一塊寶。但是在我看來,一毛不值。我廢了他,也算是為了祖國的千千萬萬女性同胞解決掉一個潛在憂患,省得他又去禍害別人。你我都不是傻子,也沒有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揚益挑了挑眉毛,見姚定國臉色恢復如常了,這才接著說道:「在華夏官場這個圈子裡混,總是要注重名聲的。不管背地裡干多麼骯髒無恥,齷齪下流的事情,表面上都要裝作一副為國為民的架勢。我想這些道理,你這個官場的老油條應該比我懂得多吧?你兒子企圖非禮我女朋友,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你兒子可是要坐牢的。而且還會給你的仕途上塗上不可抹去的污點。我想,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要不然你直接讓那幾個警察抓我了。何必還跟我廢話?」
姚定國心裡暗自吃驚不已,這麼年輕就能將人的心裡揣摩的七分透徹,如果混跡官場,那前途簡直是無法估量。就單單他這份見識,就不是普通家庭裡能夠出來的。
回了回神,有些凝重的瞥了揚益一眼,正色道:「你說的不錯。但是這絕不是你傷我兒子的借口。老實說吧,你是誰家的公子。我會去找你父母討一個公道的。」
見三番四次套不出揚益話,姚定國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開門見山。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揚益卻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也別多猜忌,我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的兒子罷了。你兒子是我傷的。說法,對不起。我還要向你討要一個說法呢。」
「哼,那咱們就走著瞧。」姚定國將桌子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轉身就走。
既然他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份背景,那只好利用自己手裡的權勢去查了。至於農民的兒子,他打死也不會相信。
不過不管結果怎麼樣,他都會讓揚益去死的,只不過是手段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