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行師禮?
揚益雖然生氣,甚至不屑跟這個沒臉沒皮的老不死說話。但是他還不至於失去理智,這老頭根本就是故意的!
現場這麼多記者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整個華夏,甚至是全世界的人看在眼裡。如果他忍不住上去揍這老頭一頓的話,那樂子就大了。
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私人問題了。
中醫與韓醫的第一次碰撞,很多有心人估計很樂意借此做一些事情的。
當然,揚益覺得這氣他也不會白白就這麼受了。
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這藥是他搗鼓出來的,棒子肯定不可能知道他是提取了芝人芝馬的血液。就算是知道,芝人芝馬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它的血液,想要模仿,那可能性幾乎為零。
到時候,只要他將芝人芝馬拿出來,當著大家的面抽出一滴血,證實它的血液是可以治療癌症的,那麼流言不攻自破。而且那韓棒子之前弄出的那些什麼秘方之類的東西就會自然而然的成為貽笑大方的話柄。
當然,這也只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能拿出來。
芝人芝馬這種神奇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
見揚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韓智孝笑意越來越濃,饒有深意的瞥了揚益一眼,然後笑呵呵的轉過頭,對賀福強說道:「賀部長,不知道我們韓國方面的人可不可以參加這次的比賽?大家也難得有這次的交流機會嘛。」
既然來了華夏,自然不能空手而歸。這不是他韓智孝的風格。
那麼,就拿這次的中醫交流大會開刀好了!
這也正是他們趕在這個時間來華夏的根本目的。先在比賽中將中醫打的體無完膚,尤其是揚益,必須要將他打敗。然後才能名正言順的將治療癌症的藥物秘方弄到手!
賀福強臉上的笑容為之一凌,韓醫想要踩著中醫的肩膀站上去,想要借助媒體的力量讓別人知道,韓醫比中醫厲害。但是,這對中醫而言,又何嘗不是一次機會?韓醫可以踩著中醫的肩膀,那中醫自然也可以踩著韓醫的肩膀。
不動聲色的瞥了揚益一眼,沖揚益微微點了點頭,這才笑容滿面的說道:「既然韓先生有這個興趣,那我們中醫當然是歡迎的很。韓醫來華夏向中醫請教比試,這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嘛。」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既然是請教,那就是說韓醫不如中醫。
如果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也就罷了,可是這是從堂堂衛生部部長的嘴裡說出來的,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如果中醫贏了,那就說明賀福強說的是大實話,韓醫確實不如中醫。如果韓醫贏了,那就是**裸的打臉了。到時候不僅僅是賀福強,就是所有的中醫都下不了台。
這話無形之中就將中醫逼上了絕路,可見賀福強對揚益的信任。
揚益心裡無奈苦笑,這壓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到時候想不作弊都不成了。
雖然韓智孝的華夏語說的不是多麼的字正腔圓,但是聽還是沒問題的,賀福強話裡的意思他懂。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逝,隨即又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沒有必要非得爭個是非曲直。
一切用事實說話好了。
韓智孝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
他從十五歲開始行醫,足跡幾乎遍佈了整個韓國,在韓國的聲譽無人能比。幾十年的經驗積累,醫術雖然說不上是出神入化,但是絕對要比一般醫生的醫術高出不止一個層次。對付像揚益這樣的小毛孩子,他還是有足夠的信心的。
行醫五十多年,難道還不如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笑話——
醫學這東西,可是和天才不天才沒有多大的關係。最重要的是經驗的沉澱與積累,這可不是聰明就能彌補的。
正所謂不是猛龍不過江!
韓智孝相信,憑藉著他五十多年豐富的閱歷,別說是一個年輕小子,就是在場的所有中醫,能和他比肩的也找不出一個。
這也是他自信滿滿的跑到華夏來挑釁的原因之一。
韓智孝隱晦的衝自己的孫子韓承恩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轉頭對賀福強正色道:「既然賀部長覺得沒什麼問題,那咱們就開始吧。」
賀福強眼神裡精光連閃,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韓智孝的提議。
韓承恩沖揚益挑釁似的挑了挑眉毛,道:「賀部長,請問我可以向揚先生挑戰嗎?」
草,小王八蛋,也敢找老子挑戰?你配嗎?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韓承恩。」韓承恩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逝。
這人怎麼可以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真是太無禮了。
「韓承恩啊,既然你們韓醫跑到華夏來挑釁,是不是也應該遵循華夏的規則呢?我已經進入決賽了,你可是連初賽都還沒參加呢。怎麼可以直接挑戰我呢?」揚益裂開嘴冷笑了兩聲,意思不言而喻。
賀福強幾個老頭子聽的心裡暗自好笑。
覺得他沒資格就沒資格,幹嘛還非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現在都已經是決賽了,難道還要讓韓承恩去找那些已經被淘汰了的人比試嘛?這不是明顯的欺負人嘛。
韓承恩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心口的怒氣壓了下去,冷冷的瞥了揚益一眼,不屑道:「揚益,如果你害怕了的話,可以說出來的。大家肯定不會笑話你。為什麼還要找這麼不合理的理由呢?讓你做我的對手,看來是抬舉你了。」
韓承恩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傲慢的操蛋模樣讓人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踹兩腳,然後再吐一口吐沫。
揚益忍不住嗤笑出聲,對他揚益用這麼拙劣的激將法,也太看不起他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老傢伙教的。
「怎麼?是不是被我說中了?」韓承恩抬著頭,估計大聲的說道。
我日,真以為是老子怕了你似的。
揚益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陰陰的望著韓承恩,沉聲道:「韓承恩是吧,你覺得自己應不應該破壞我們這次交流大會的規則?」
「我只是正常的挑戰而已,怎麼能說是破壞呢?」韓承恩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他怎麼可以胡說八道呢?
韓承恩在想,如果這裡是韓國的話,他一定要把這個討厭的人給狠狠的飽揍一頓。反正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你連初賽的資格都沒有,怎麼能挑戰我?」揚益挑著眉毛說道。
他揚益雖然算不上什麼牛-逼的人物,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和他玩的。
最起碼也要那個老傢伙親自出馬才可以。
「我們只是沒來得及參加而已,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沒有資格?」
「你們國家學校裡要是考試遲到了,老師會不會讓你及格?」
韓承恩微微一愣,他想不出揚益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問?
難道有什麼陷阱?
狐疑的望著揚益,見他臉上依舊帶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韓承恩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下。或許他只是這麼隨口一問吧。
「不會。」韓承恩很老實的搖頭說道。
這孩子,還真有可愛的一面呢。
揚益強忍著嘴角泛出的笑意,攤了攤手,道:「那不就得了,我們國家也是這樣的。如果你遲到了,那就會不及格。這次,你們遲到了。也就是說,你連初賽都沒及格。你覺得你還有資格挑戰我嗎?」
「你——」
「不過,我們中醫也不是那麼死板的人。」揚益忽然話鋒一轉,饒有深意的望著韓承恩。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挑戰你,對不對?」韓承恩臉上的喜色一點都不掩飾。
他剛才都已經找不到反駁揚益的話題了,正準備求助自己的爺爺呢。沒想到這人竟然又會這麼說。
韓承恩一行人不瞭解揚益,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一旁的沈墨就不一樣了。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天,揚益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
兩人爭鋒相對了這麼半天,如果揚益不得到一點好處就妥協的話,那也就不是他揚益了。
揚益微微點了點頭,將視線轉到韓智孝的身上,不急不緩的說道:「你雖然沒有資格,但是既然你真的這麼想挑戰我。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你要給我斟茶,行師禮。」
最後幾個字,揚益為了能讓韓承恩完全的聽明白,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的。
既然要挑戰,那還不如先占占口頭上的便宜,最少也能長長臉不是。
便宜不佔才是王八蛋呢!
「哼,揚醫生,你可不要太過分了。」不等韓承恩出聲,他爺爺已經忍不住動了肝火。這小子太囂張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行師禮,虧他說的出來!
他韓智孝的孫子,在韓國,那也是萬人敬仰的主,拜一個毛頭小子為師?這可能嗎?
就算是他願意,整個韓國的人民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