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你在哪,我就去哪!
這個老人的厲害程度遠遠超出了揚益的想像。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蘊含著無窮大的威力。僅憑一個眼神,一個聲音就讓他的心神差點失守了。如果不是神元的作用,估計此時早就被這股氣勢給壓趴在地上了。
揚益一直以為像劉家老祖那種都已經老成精的人物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頂尖的高手了。可是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雖然不知道這老頭的實力到底達到了怎麼樣的一個境界。但是光憑這股幾乎無人能擋的氣勢,揚益自問,自己在他的手下走不了哪怕一招。
老人一頭銀髮根根如同鋼針一般的插在頭頂,憑添了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臉上除了褶子還是褶子,消瘦的臉頰帶著一道大概十厘米左右的斜疤,從左邊的臉頰一直延伸到下巴右邊。雖然有些可怖,但是更多的是霸氣。銀色的鬍鬚梳的整整齊齊,身上穿著一件銀灰色的長袍。如果摒除臉上的那道獰猙的疤痕不算,活生生一個仙風道骨的仙人模樣。
雖然從外表起來大概有七八十歲。不過揚益絕不相信他僅僅只有七八十歲。光著一身凌厲的氣勢,沒有小一二百年是積累不出來的。
在老人凌冽的威壓中,揚益的身子開始不住的打起了擺子,就想寒風中一株可憐的小草,隨時都有被吹倒的可能。
揚益體內的神元全速運轉著,將身體的技能發揮到最大,死死的抵抗著這股讓人想要拜服下去的氣勢。壓力越來越大,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渾身的骨頭都嘎巴嘎巴響個不停,就像是要碎了一樣。地板雖然是厚厚的鋼鐵製成,可是也已經被揚益給印出了兩個腳印。
在一旁的上官香眼裡閃現出一絲焦急和擔憂,可是她卻不敢為揚益說話。只能暗暗打了一個眼色。
揚益此時哪有心思看別人有沒有跟他一樣受這種罪啊,漲紅了臉死命的抵抗著。雖然身子在打擺子,可是腰桿切挺直的如同一桿標槍。
男人,就應該有點男人的尊嚴。
麻痺的,這老傢伙,怎麼可以這麼厲害?
揚益心裡暗罵了一句,臉上的表情都已經僵硬了,連伸一下手都做不到。
他今天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老頭,就是一變態,而且還是那種變態到極致的變態。
在沒碰見這老頭之前,揚益以為憑著九龍戒這一超級作弊器。即使是碰到了打不過的人,但是最起碼逃跑還是不成問題的。可是今天在這老頭面前,他就像是一個還沒有學會走路的小孩,就連要逃進九龍戒都不能。逃跑,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那股氣勢才消失。揚益的全身都濕透了,就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酸脹酸脹的,難受的要命。
揚益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心裡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老人忽然悵然大笑了起來,雙眼放光的盯著揚益,不斷的點頭。好半天才止住笑,朗聲道:「不錯,真的很不錯。」
看著老人熱切的眼神,揚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眼神太他媽火辣了,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老頭像是那種有特殊嗜好的人。
上官香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額頭上都已經滲滿了汗水。
她雖然知道老人不會傷害揚益,可是看著揚益幾乎擠在一起的五官,不知怎麼了,心裡突然出現一陣莫名的難受。現在見老人放過揚益了,心裡竟然有一點小女兒般的竊喜。連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奇感覺了。
揚益雖然知道這老頭是在誇他,可是老頭剛才讓他吃了這麼大的苦。揚益心裡老大不爽,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了。冷冷的瞪了老人一眼,賭氣似的將頭轉向一邊。
上官香見揚益一副小孩子模樣,心裡頓時忍酸不禁。可是又怕揚益惹老人生氣,悄悄的拉了拉揚益的袖子。
老人絲毫不在意揚益賭氣,大笑著拍了拍揚益的肩膀,滿眼好奇的問道:「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被老人的鹹豬手拍了一下,揚益心裡咯登一聲,墜入了谷底。果然,這老頭的性取向果然有問題。
連著退了兩三步,揚益沒好氣的說道:「什麼怎麼做到的?」
「你是怎麼堅持住的?要知道還從來沒有哪個年輕人能在我手裡撐過三分鐘的呢。」老人有些傲然的說道,眼神裡更多的卻是驚喜。
日,這老頭外表看起來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沒想到他不僅僅性取向有問題,還這麼自戀。
揚益心裡暗罵了一句,臉上的表情卻絲毫不變。目不斜視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你這老頭,也太不厚道了。我大老遠的跑來,還沒喝一杯茶呢就被你虐待了一頓。哼,太沒禮貌了。」
這傻瓜,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上官香有些惱火的拉了拉揚益的袖子,示意他好好說話。
可是揚益壓根就沒理會上官香。被這老頭欺負了這麼長時間,要是還忍氣吞聲,奴顏婢膝的。那還是男人嗎?
老人眼裡精光一閃而逝,嘿嘿冷笑了兩聲,道:「小子,你這是在教訓我?」
「您這麼厲害的人物,我哪裡敢教訓啊,只不過是心裡不服氣而已。」揚益被這老頭的雙眼看的心裡發毛,可是嘴上卻不甘示弱。
上官香倒吸了一口冷氣,千年不變的冰山臉滿是駭然之色。自打她認識這個老人以來,還從來沒見過誰敢這麼對他說話的呢。揚益算是第一個,估計也將是唯一的一個了。
真不知道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有所依仗。
「哼。」老人雙眼銳利如刀,似乎是能看透揚益的靈魂一般。「你小子本事沒幾分,膽子卻不小。你可知道多少年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
死老頭,看不出來我這是尊老啊。神氣什麼?要不是看到你老的連路都走不穩的份上,老子非把你僅剩下的幾顆牙打掉。
揚益充分的發揮了阿q精神,自我安慰了一句,心裡也不像是剛才那麼生氣了。面無表情的說道:「老爺爺,你是不是見了每個人都先要讓他嘗嘗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啊?」
「老爺爺?怎麼?我很老嗎?」老人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似乎很介意別人說他老。
不老嗎?比我爺爺都還要老呢。這話揚益也只敢在心裡說說,要是再把這老頭惹怒了,指不定還要怎麼折磨他呢。
揚益心裡又好氣又好笑。這老頭還真是好玩的緊,竟然臭美到這種程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種老頑童類型的。
「老——厄,大叔,你一點也不老。比我太太爺爺可要年輕多了。」揚益燦笑著說道。
上官香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硬生生的忍住沒笑出來。
老人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就跟神經病犯了似的。緩緩的坐回椅子上,抬頭看著揚益,道:「小子,你這張嘴倒是毒的很。好吧,那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
算你老小子識相,要不然——哼哼。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老人家既然已經道歉了,揚益就算是再有氣也撒不出來了。沖老人微微笑了笑,道:「那好吧,我接受你剛才的道歉。」
「小子,你幾歲開始習武的?」老人目光灼灼的望著揚益,一臉笑意的說道。
這老頭將渾身的氣勢收斂起來,竟然像是鄰家老爺爺一般。走在大街上怕是誰也不會猜到他是一個牛-逼到極點的神級人物吧。
揚益皺了眉頭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從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練了。不過我這人比較笨,練了十年也沒多大的進步。」
「十年?」老人不可思議的望著揚益,聲音幾乎都有些發顫了。「竟然只用了短短十年。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天才。」
日,老子說十年都把你這老傢伙嚇尿了,要說半年那你還不得去撞牆?
揚益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沒有接老人的話。
老人看揚益的眼神越發的熱切了起來,呆呆打量了半響,才出聲道:「小子,你可知道我當時修煉到天級巔峰的時候用了多少年?」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用了多少年。
揚益翻了翻白眼,很老實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老人伸出三根手指頭,自嘲似的笑道:「三十年,整整三十年。我當時是我們師門裡最年輕的一個天級武者,師傅都說我是不世的天才,可是和你小子一比,我就是一庸才。三十年吶,人生有幾個三十年?」說道最後,老人的眼裡滿是感懷。
看著老人眼裡的落寞,揚益心裡突然生出那麼一絲愧疚來。這一身神元都是靠老鬼生生塞進他體內的,哪裡是什麼修煉來的啊。現在竟然讓老人自卑了,揚益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小香,你先出去吧。我想和這小子單獨待一陣。」老人揮了揮手,苦笑道。
我操,這老頭讓上官香出去幹什麼?難道他想要。這孤男寡男的,萬一他想要,那老子豈不是要貞潔不保?
揚益的臉唰的一下就變綠了,擦了擦額頭不斷滲出的冷汗,一把拉住轉身欲走的上官香,一臉靦腆的說道:「老爺爺,你讓她出去幹什麼?我——害怕。」
上官香的俏臉一紅,使勁的掙扎了兩下,可是揚益的手就跟鋼箍似的,怎麼也掙不開。狠狠的白了揚益一眼,但是小手卻任由他拉著。
老人虎目一瞪,冷聲道:「你害怕什麼?難道我還能吃了你?」
你吃不吃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不能**。
這話揚益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嘴上是打死也不能說出來的。苦笑了幾聲,無奈道:「我在這裡就認識她一個,她要是出去了我會害怕的。」
你小子還會害怕?剛才那麼頂嘴的時候怎麼一點也不見你害怕?老人鄙夷的看了揚益一眼,道:「小香,你先出去吧。」
「你快放開我。」上官香的臉上都快擰出水來了。可是手被揚益的大手拿捏的死死的,怎麼也掙不開。
如果不是有老人在,上官香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放了你,老子就慘了。
揚益覺得就算是惹上官香生氣,總比把自己送入狼口強多了。索性死皮賴臉的拉著上官香的手,沉聲道:「我不能放開你的手,你在哪,我就去哪。」
「你在哪,我就去哪!」這句話如同一個魔咒一般,在上官香腦海裡不斷的回想著。她的嬌軀忍不住微微一顫,渾身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