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黑白
「哦，是孫爺爺啊，請問您老……喂，喂？」揚益話還沒說完，孫老爺子已經把電話撂了。tmd，真拿老子當孫子了？揚益氣的牙癢癢，可惜他不敢不去啊。向穆月交代了一聲就急忙往軍區趕。
「怎麼樣？那小子來不來？」毛峰急忙問道。他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揚益了。
「哼，我讓他來，他敢不來嗎？」孫愛國雖然嘴上說的強硬，可是心裡也沒準。剛才故意撂電話，就是要讓揚益以為有大事找他。可是那小子的脾氣，誰也拿不準啊。
「是嗎？」范立陽輕輕嘬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只是我剛才怎麼沒聽見他說要來的啊？」
「沒聽見？」孫愛國老臉一紅，吶吶道：「沒聽見是你耳朵不好使。」
「呵呵。」范立陽輕輕笑了笑，翻著手裡的一摞厚厚的紙，皺著眉頭說道：「還別說，這小子還真不是個省事兒的主。」
「誰說不是呢？可是，不可否認，這小子有膽氣，有本事。一夜之間能將一個小幫派發展成咱們j省第一大幫。我是不服不行啊。」毛峰笑呵呵的說道，眼神裡不但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帶著些許讚賞。
「是什麼j省第一大幫，只是咱們永寧市第一，j省其他市還容不下他呢。」范立陽嗤笑道。
「哼，這小王八蛋一晚殺了十多個人眼睛扎都不眨一下，比老子還狠。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孫愛國眼神裡是濃濃的擔憂。
「這個世界有白就有黑，這是我們當也當不住的。這小子這樣做，對我們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范立陽徐徐說道。眼神裡閃著精明的光芒。
「好事？什麼好事？老范，你快說啊！」毛峰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既然我們杜絕不了這些事，為什麼不扶植一個人幫我們管理呢？」
「你是說……讓揚益明面上是黑社會的老大，然後讓他聽我們的？」孫愛國不敢置信的問道。
范立陽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不可能。」毛峰站起身來道。「他怎麼可能願意聽我們的？這小子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那要是對他有好處呢？」范立陽反問道。
「好處？什麼好處？」孫愛國急忙問道。這些事雖然不歸他們管，但是黑社會組織賣『淫』，販毒，致使多少人妻離子散。要是真有一個人站出來杜絕這些，那也算是為國家，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啊。
「允許他的那個什麼潛龍幫發展壯大，同樣允許他殺一些該死的人。但是前提條件就是他禁止販毒。這是絕對不允許的。要是他不願意……」范立陽說到最後，眼神裡閃現著徹骨的寒光孫愛國嚇了一跳，急忙道：「這小子不可能做販毒這種事的，他雖然性子有些強，但是骨子裡還是愛國的。」說實在的，他一直將揚益當做自己的孫子看待，揚益卑謙有禮，傲而不驕。而且本事不小。這樣的人才，對國家來說，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可不想揚益還沒成長起來就被埋沒了。
「也是，我看他不會做這種事的。」毛峰也在一旁幫腔道。
「看來咱們不讓他收斂收斂性子是不行了。」范立陽瞇著眼睛道。
「怎麼收斂，那王八犢子拉出去槍斃都不怕，還怕什麼？」毛峰瞪著眼睛問道。
范立陽沒有吱聲，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看見揚益進來，幾位老爺子連忙正襟危坐，板著一副老臉，彷彿沒看見揚益一般。
揚益剛進來就感覺氣氛不對。尷尬的招了招手，說道：「幾位爺爺你們好啊！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啊？我可是很忙的。」
孫愛國心裡好笑，瞪著眼睛說道：「坐。」
「哦。」揚益乖乖的點了點頭，坐到了最末尾。
整個客廳一下子安靜的有些怪異，誰也不開口說話。幾位老爺子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揚益尷尬的坐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悄聲道：「幾位爺爺叫我來什麼事啊？我真的很忙的。」
「忙著殺人？」毛峰忍不住回了一句。
「殺人？」揚益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毛峰。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可是良好市民，怎麼會幹殺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呢？毛爺爺，您雖然是長輩，但也不能冤枉我啊。」
「哼，冤枉？」毛峰氣極反笑，指著揚益道：「你他媽也敢跟老子說冤枉？」
揚益心裡發楚，臉色不變道：「你說我殺人，那你拿出證據來啊。你要是拿出證據，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揚益才不相信他能拿出證據呢。
「你要證據？」孫愛國冷著臉問道。
「孫爺爺，你難道也相信我會殺人嗎？我平時都是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的。怎麼敢去殺人？」揚益臉紅脖子粗的爭辯道。身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要是情勢不對，他也好跑路。
孫愛國狠狠的將手裡的資料摔在揚益腳下。罵道：「你他娘的，在老子面前還不老實。你不是要證據嗎？你拿起來看看這是什麼？」
揚益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資料一頁頁翻著，越看越心驚。上面一一記錄了他用什麼殺的人，殺了多少人等等。這簡直就是鐵證啊。揚益的臉都綠了，顫聲道：「這是哪裡來的？哪個王八蛋這麼編排我啊？
「編排？」孫愛國一臉冷笑。大聲說道：「那他們怎麼不來編排我？你還敢否認？那可是十多條人命啊。」
「嘿嘿」毛峰陰陰一笑，冷聲說道：「你小子可是比我狠多了。我這老傢伙都多少年沒殺過人了呢。」
「呃，這個……」揚益見騙不過去了，索性也不隱瞞了。反正他們要是想法辦我早就動手了，還在這磨什麼嘴皮子？想到這，揚益心稍微放下了一點點。大聲說道：「好吧，我承認了。他們想殺我，我是不得已才殺他們的，你們能查到這些，我想你們也一定能查到原因。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吧。我揚益絕不皺一下眉頭。」
『唰』，孫愛國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支槍，遙遙指著揚益道：「像你這種殘殺自己同胞的人，活著只會危害國家，危害人民。老子乾脆一槍打死你，一了百了。」
「好啦，好啦。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嘛。」范立陽適時的站起來，一臉和藹的望著揚益。朗聲道：「揚益，你也看見了。你現在做什麼事都在有心人的監視之下。所以以後做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啊。」
「知道了，范爺爺，我一定會的。」揚益腆著臉答道。哪還有剛才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簡直就是奴才臉。
「揚益，這事，雖然錯不在你，但是你殺了那麼多人，是不是也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啊？」范立陽瞇著眼睛問道。
來了，揚益心裡明的跟鏡子一樣。故作不知的問道：「交代？交代什麼？」
「臭小子？你少他媽給我裝傻。」毛峰指著揚益的鼻子罵道。心裡可是爽的不得了。那天在這吃的虧，可算是名正言順的報仇了。
孫愛國慢慢收起槍，皺著眉幽幽問道：「揚益，你組建潛龍幫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揚益也茫然了，他還沒仔細想過這件事情。只是單純的想威風嗎？還是為了讓自己有足夠的資本保護最親的人？亦或者是玩玩？揚益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孫爺爺，說實話，這些我還真沒好好想過。我本來只是想掙好多錢，能讓我父母過上幸福的日子。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的。可是因為某些原因，我的想法似乎改變了許多。我不僅僅想要他們幸福，我還想要自己有能力保護他們。應該還有些願望，只是現在還沒想到。」
看著揚益真摯的表情，孫愛國幾人疑惑了。他們也不知道揚益真正的想要什麼？
「我不管你的理想是什麼。」范立陽一臉嚴肅，鄭重的說道：「我們可以允許你繼續發展你的那個什麼潛龍幫。但是你必須要向我們保證一件事。」
「什麼事？」
「你不能販毒，不能危害國家。」范立陽嚴厲的說道。
揚益咧開嘴笑了。他還當什麼事呢。這事，他本來就沒打算干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我一定會做到的。」
「哈哈，我就說麼。這小子不是那種糊塗人。」毛峰咧開嘴哈哈大笑道。
「好啦，揚益，你記住，不管你以後做什麼。你都要把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你那一天做了危害國家的事情，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孫愛國嚴肅的說道。他們這些代人，永遠都把國家的利益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同樣，也不允許別人危害國家。
「我知道了。」揚益像是保證似地說道。
「這樣就好，你們潛龍幫好好發展，爭取早日杜絕販毒，也算是為老百姓辦了一間好事。你這黑幫可不要當壞事做絕的那種黑幫啊！其實，黑白不是指事情，是指你的心。」范立陽笑道指著自己的心。心裡也很開心。這小子硬的不吃，專吃軟的。也算是他的一個弱點。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揚益說著就要往出溜。
「你還沒送我們見面禮呢？就想跑？」孫愛國笑瞇瞇的看著揚益。
「什麼見面禮？」揚益錯愕的問道。
「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個什麼酒麴老酒就是你小子弄的。還不拿來我們嘗嘗？」毛峰指著揚益鼻子笑罵道。
揚益這次學乖了，老老實實的承認下來。笑道：「哦，小子今天出門急，沒帶多少。」揚益從懷裡掏了掏，拿出九龍戒孔凡給他的樣品，遞給孫愛國道：「我只帶了一瓶，你們先嘗嘗。等下次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們多帶點。」揚益丟下酒，就飛也似的逃了。他可不想被這幾個老頭子剝削的連皮都沒有。
「這小子。」孫愛國笑著說道。手卻不動聲色的摸向酒瓶。
「孫猴子？你想獨吞？」毛峰眼尖，及時拆穿了孫愛國的把戲。
「沒有，怎麼會呢？」孫愛國老臉微紅，急忙擺手道：「我這不是想給咱們一人倒一杯嘗嘗嗎？」
范立陽盯著瓶子眼睛發亮，急忙道：「快倒上，我倒是想嘗嘗像不像電視裡說的那麼神奇？」
「喂，孫猴子，你怎麼給自己拿的大杯子，給我們拿的小杯子。」毛峰瞪著眼睛，說著就要搶孫愛國手裡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