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當老師
我招誰惹誰了？揚益苦笑著接受了無妄之災。心裡卻對孫穎柔若無骨的小手受用之極。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兩位大美女，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有點急事。改天再請你們吃飯好不好？」
「什麼事啊？」林曉丹心裡氣急，也不知道是哪個狐狸精把他的魂勾跑了，連我們兩個大美女都丟下不管。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也不知道，她在電話裡沒說清楚。」
孫穎和林曉丹看著揚益的表情，不像撒謊的樣子。兩人狐疑的對視一眼。可是他剛才接電話的時候，明明心裡有鬼啊。
「是不是女人找你？」孫穎質問道。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揚益。接著說道：「不許眨眼睛，眨眼睛就是撒謊。」
「不是女人。」揚益眼睛一眨不眨的說道。表情要多認真有多認真。夏雨欣那樣的未成年小丫頭應該不算女人吧？嘿嘿，揚益在心裡安慰了一番。表情卻更認真了。
林曉丹和孫穎眼神交流一番，然後又很有默契的同時開口道：「那你去吧。」
「我走啦。」揚益不顧油膩，抓了幾塊肉就顛顛的往出跑去，好像深怕她倆反悔似的。跑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喊道：「你們慢慢吃，走的時候記得結賬！」
揚益也不去管其他人鄙視的眼神。瀟灑的轉身，風騷的甩了甩額前不長的留海。急忙向外跑去……「你相信他的鬼話嗎？」孫穎一臉笑意的問林曉丹。
「為什麼不相信？」林曉丹故意裝傻。
為了他，老娘就服一回軟。孫穎咬了咬牙道：「咱們在窗口的位置，怎麼可能信號不好？你別裝傻好不好？」
「哦，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呢。」林曉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裡得意的笑著，總算扳回來了一成。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孫穎賭氣似地站起來，一把抱起還在對付幾塊紅燒肉的小琪，疾步向外邊走去。
林曉丹愕然的看著孫穎的背影。沒想到孫穎說走就走，太不給面子了。難道就不能多問一遍嗎？可不能讓她佔便宜。林曉丹想著也急忙追了出去。
揚益出來的時候，陳雷正在車裡對付一份麵包。揚益將手中的肉一股腦塞進陳雷手裡，說道：「你他媽就是犯賤，讓你進去吃你不去。」
「嘿嘿謝謝老大。」陳雷憨厚的笑了笑。心裡感動，能遇到一個這麼對自己的老大，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揚益將陳雷趕到副駕駛座，自己開著車往夏雨欣家開去。揚益感覺很奇怪，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找他，怎麼不去他家，而是找到了夏雨欣家呢？
「揚益，你來啦？」夏雨欣一臉驚喜的看著門外的揚益，臉上還有少許的紅暈。剛才梁阿姨還問她喜不喜歡揚益呢。
「哇，小妹妹，你怎麼這麼漂亮？能不能交個朋友啊？」揚益故作一副誇張的樣子。說著就要伸手抱。
夏雨欣見揚益耍流氓，像是受驚的小鹿，急忙逃開了。心跳的厲害，也不知道是被揚益驚了，還是喜了。『要不是有外人，我會不會擠進他的懷抱呢？』夏雨欣羞澀的想著。俏臉卻越發的紅了。
「你就是揚益？」胡如風聽見敲門聲，卻久久不見人進來，忍不住跑了出來。看揚益的眼神很熱切。
揚益看了胡如風一眼。看起來五六十歲，一頭短短的銀髮根根豎起，硬朗的臉龐，一撮山羊鬍子。看起來頗有一絲仙風道骨的樣子。眼睛……呃，揚益被這老頭火熱的眼神給燒著了，沒看清楚眼睛是什麼樣子的。這老頭不會有特殊愛好吧？揚益身子往後挪了挪，答道：「應該就是我吧。」
胡如風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揚益。微微點了點頭。含而不露，驕而不傲，只是浮躁了些。也勉強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tmd，老子又不是大姑娘，至於用這種眼神嗎？揚益被看的實在受不住了。小心的避開胡如風，抬腳往裡走去。揚益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對夏雨欣道：「小妹妹，給我倒杯冷水，我渴了。」
真討厭，你就不能等沒人的時候這麼叫嗎？夏雨欣一臉鬧了個大紅臉，嫵媚的撇了揚益一眼，急忙跑去倒水。
揚益看著胡如風和梁秀珍，一個性取向有問題的老頭，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真的難以提起興趣。開口問道：「是你們找我？」
「是我們，先介紹一下，我們是j省附屬醫院的醫生。」梁秀珍指了指胡如風，道：「這位是中醫科的胡如風，胡主任。我叫梁秀珍。」
「請問有什麼事嗎？」揚益一聽是醫生，心裡一動，一定是夏雨欣將他治好她媽媽的事情說出去了，這下可麻煩了。揚益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你是不是治好了夏慧茹？」胡如風直奔主題，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個……」揚益不知道該不該承認，要是這事萬一傳出去，他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得安寧了！「不是我，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揚益堅決的否認了。不能讓別人知道，至少現在不能。
「不是你？」胡如風失聲問道。眼裡滿是失望。搖搖頭不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是小欣那丫頭說是你」梁秀珍在一旁插話。
「她亂說的。」揚益隨口敷衍道。腦子裡飛速的編造著謊話。
「揚益，那天不是你……」夏雨欣端著水進來，剛好聽見他們的話。
「是啊，不是我。」揚益連忙打斷了夏雨欣的話，眼神悄悄的瞪了她一眼。
「那請問是誰治好了小欣的媽媽？」梁秀珍接著問道。眼神裡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
「是……是我師傅。」揚益隨口就給自己安了一個師傅。要說師傅，那老算是他師傅吧。揚益接著說道：「是我師傅讓我給她拿的方子。」
「那你師傅是誰？他人在哪？」胡如風急切的問道。
「哦，真不巧，他老人家今天早上就閒雲野鶴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揚益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梁秀珍悄悄的捅了捅胡如風。
胡如風看了一眼梁秀珍微微點頭。站起身來道：「既然你不是，那麼我們也就不打攪了。」
「啊，你老要不再坐坐？」揚益起身一副送客的樣子，哪裡像他說的想要留人的意思？
「不用了。」胡如風和梁秀珍站起來，剛邁了幾步，胡如風突然轉身，隨意的問道：「為什麼要在藥方里加上木通和車前子呢？」
「當然是養胃通便，加快排毒了。」揚益順口回了一句，可是話一出口。揚益就知道上當了。難道這年頭流行人老成精嗎？怎麼遇到的老頭一個比一個像狐狸。看著兩人笑瞇瞇的盯著他。揚益苦著臉道：「好啦，老子承認還不行嗎？」
胡如風和梁秀珍重新落座。夏雨欣歉意的看了揚益一眼，坐在一邊不敢說話。心裡卻將自己恨的半死。『他一定在怪我吧？』嘴角動了動，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為什麼不承認你就是治好她媽媽的人呢？」胡如風像個好奇寶寶似地問道。一張滿是褶子的臉都快笑平了。終於找到他了。這次也算成功了一半。
「為什麼要承認？」揚益反問道。「這事要是傳出去對我有好處嗎？」
「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胡如風的臉色冷了下來。輕哼一聲道：「你難道不知道中醫就應該有一棵菩提心？有多少病人在受病痛的折磨，你卻置之不理，你於心何忍？你學中醫不就是救人的嗎？不救人學來有什麼用？」
「呵呵……」揚益雖然在笑，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很冷。看著胡如風義正言辭的教導了半天，才悠悠開口道：「老人家，我沒有那麼偉大，什麼治病救人？你去問問，現在哪個醫生會像你說的這麼偉大。」揚益心頭不爽，語氣生硬了許多。指著夏雨欣道：「你問問她，她當時帶她媽媽去醫院看病的時候。醫院是不是給她媽媽看病了？」想起夏雨欣的事情，揚益就來氣。「tmd，在醫院看病，有錢的就是大爺，沒錢的你就是死在醫院門口也不會有人理你。我想問問，這些醫生學醫是用來幹什麼的？」
胡如風和梁秀珍被揚益問的啞口無言。他們在醫院工作，自然知道這些。即使病人家屬跪在地上，醫生見不到錢，也只能一句「這是醫院規定！」了事！可是他們能做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可是。」梁秀珍還想解釋什麼。但是被揚益揮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揚益壓下心中的怒氣，一臉平靜的說道：「如果你們想勸我去醫院工作，這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治病救人，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
「好。」胡如風突然一聲大喝。撫掌大笑道：「說得好，中醫有你這樣的人才，何愁不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揚益被胡如風的一聲大喝給搞懵了。這老頭一會罵人罵的狗血淋頭，一會又反過來誇上了天。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會腦子有點那啥吧？
「你叫揚益是吧？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小益，你看怎麼樣？」胡如風笑呵呵的看著揚益，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
草，都是老子的名字害的我啊。小一？你才是小二呢？揚益本著尊老的品行。擠出一絲笑容道：「好啊，我沒什麼意見的。」
「你現在是幹什麼工作的？是不是你師父讓你出來歷練的？」胡如風一臉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我還是學生，正在醫科大唸書呢。」揚益沒好氣的說道。
「你還是學生？」梁秀珍不可思議的問道。開什麼國際玩笑，專家教授都束手無策的絕症，學生能治好？這要是傳出去，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豈不是都要去買塊豆腐撞了？
「確實是。」揚益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就納悶了，學生至於讓你這麼吃驚嗎？
「呵呵，想要出世，必先入世，當學生好啊？」胡如風一副緬懷過去的樣子。摸了摸整齊潔白的鬍鬚，饒有意思的問道：「不過，我想知道哪個老師還能教的了你？據我所知，老范那裡可沒有什麼厲害的老師啊。」
「教不教的了我不知道，我只是比較喜歡學校的那種氛圍。呵呵……」揚益覺得胡如風這老頭還不錯，不貪錢，不貪權的。一心也只為病人考慮。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這樣的人幾乎絕跡了。所以揚益說話的口氣也緩和了不少。
「既然你當學生學不了什麼。而且又喜歡學校的氣氛，我倒是有一個建議，就不知道你聽不聽了？」胡如風試探性的說道，只是將話說到一半就閉口不言了。如狐狸一般的笑著看著揚益。
「什麼意見？」揚益問道。不問不行啊，被這老頭幾句話就把胃口吊起來了，心裡好奇的緊。
「你不如去學校當老師吧？」胡如風建議道，一臉期待的看著揚益。繼續誘惑道：「你當老師，既不用在大學裡白白耗費幾年光陰，又可以將你的醫術傳給更多的人，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當老師？」揚益一驚，說實話，他還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當老師呢。在得到九龍戒和《醫鑒心經》之前，他只想找一個好一點的工作，然後娶一個城裡媳婦兒，再將家人都接進城市裡來。得到九龍戒以後，揚益計劃中，自己可以是黑社會老大，可以是集團老闆，可以是診所醫生。也想著以後回家利用九龍戒當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可是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要當老師。這個工作，對他來說太神聖了。他還真沒有做好這方面的準備。可是一想以後出來的一些牛中醫都是自己學生的時候。揚益獸血沸騰了。那該是多麼拉風的一件事啊？
「胡主任，你怎麼……」梁秀珍一聽急了。不是說好了來拉揚益進醫院的嗎？怎麼改成勸他當老師了？這胡如風怎麼不按劇本來。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夏雨欣急忙跑出去開門。揚益還沉浸在當老師的牛x幻想裡，也沒理會究竟是誰敲門。
胡如風悄悄撇了梁秀珍一眼。看著揚益問道：「行嗎？是不是有什麼困難？」胡如風見揚益久久沒吱聲，還以為揚益有什麼難處呢。
「這事，你說了算嗎？」揚益不好意思的問道。
「這你就別管啦。你就說你答應嗎？」胡如風見揚益有些意動，一臉喜色的催促道。深怕時間長了揚益又反悔了。
tmd，老子當了十幾年學生，今後就當一回老師。要是那個學生不聽話，老子就打他屁股。揚益邪惡的想到。咬了咬牙道：「我……」話還沒說完就一臉錯愕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