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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章 大媽1 文 / 陳漫

    徐光回到管道部,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家洗澡,他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上滿是油膩和乾涸的血跡,好像個殺人犯一樣,他只好跟設備科的竹子申請了一套新工作服換上,然後趕緊溜回家洗澡,在大浴缸跟高科技的幫忙下,徐光整整從身上洗下了三大缸紅通通、油膩膩、黏呼呼,散發著噁心怪味的洗澡水,整個人才看起來有點乾淨的人樣,但距離正常人類標準還有一段距離,於是他只好再繼續洗。

    雖然花了很多時間洗澡,但等著身體變乾淨的時間他也沒閒著,打開視覺介面跟小文通了話,報了平安,小文也不覺得他消失一整周很奇怪,只是告訴他近來發生的事,靠著工頭提供的資料,林家明智地放棄了對機械工廠的封鎖,還主動把機械工廠需要的東西送過去,工廠那邊的濾清設備已經修好了,工頭對他的協助很滿意,不過工頭提到一個很不對頭的狀況,最近連續幾次交易日,變異人部落都沒有派人來交易,他有點擔心部落出了什麼狀況,已經派人出去聯絡了。

    另外,這幾天有很多外國人在遊戲內外找他,聽說歐聯和神聖教廷都派人過來要保護他,但不僅找不到他,連成哥都不肯透露他在哪裡,據說三方因此爆發了好幾次口角,由於小文幫著處理白金十四的事情,星際線路通了以後,大量的資料下載回來,小文就一直陪著小童在總部工作,曾經看到他們大吵了好幾次,而其中一個銀白色頭髮的老爺爺脾氣很火爆,據說他是教廷內位階相當高的傳說級人物,不只安耳德紅衣主教都對他執弟子禮,歐瑞安議事長也不敢跟他衝突,那老爺爺對成哥很不滿,有幾次要不是安耳德紅衣主教勸住,他幾乎都要對成哥動粗了。

    徐光心裡很感動,成哥雖然沒說,但卻一直不遺餘力的保護他,自己出了問題,就立刻飛快地趕到,受到強大的壓力也不出賣自己,真正是把自己當做親兄弟一樣照顧,自己能有這樣的兄長,實在比起曹祥要幸福多了。

    了黑市的事,由於徐光也把小文任命為掌控者秘書,所以她可以查看並整理掌控者介面上的情報系統,最近城建部已經遵守烏老大的遺命,公佈了他的死訊,並且強調新的掌控者已經接手。各大家族本來就懷疑把持黑市百餘年的烏老大已經不在了,在確認了烏老大死訊後,各大家族都有不同程度的異動,尤其是張家,之前在他們和變異人的一筆交易中,獲得了大量珍貴藥劑,使得張家的戰力大幅提升,原本他們就想擴大在黑市的份額,現在聽到烏老大過世,就像是去掉了項圈的猴子一樣,到處跳個不停,這種狀況雖然在小文的意料之中,但由於新的掌控者一直沒有出面制止,不免使得情況有點混亂,據說有些人正在準備發動火拚,讓一些不像話的幫派和外來的勢力來幫他們打頭陣,最近這段時間內,整個地下都市不時爆發小規模的衝突,即將發生大規模戰鬥的傳聞一直流傳著,所有低樓層都籠罩在不安的氣氛中。

    最後,小文警告徐光,她從少數的潛水者的訊息中感覺到又有一波襲殺天命者的行動正在形成,由於上次黑暗理事會的行動失敗,還被神聖教廷獲得了兩個暗黑法師,不知道神聖教廷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從這兩個俘虜身上挖出了許多潛藏的黑暗信徒,一通清洗下來,黑暗理事會在整個世界的勢力大受打擊,威信跌落谷底,據說黑暗理事會的大老級人物非常不滿,把這筆帳記在天命者身上,誓言要討回顏面,而且必定會在十字星系任務前動手把天命者解決,讓神聖教廷的圖謀一場空。

    這些消息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每一條都是天方夜譚,但徐光已經經歷了太多變故,戰鬥力又大幅提升,心裡一點也不在乎,安慰了小文後,便請她安排一個適當的時間招開一次黑市議會,讓大家通通氣,打壓一下那些發熱的腦袋,以便維持黑市的穩定,他跟小文約好,等一下洗好澡就去找她商量對策。

    徐光好不容易從洗澡中解脫,他真的沒想到洗澡還可以洗得這麼痛苦,徐光不停地洗著,直到磁波清潔功能也洗不出任何髒污後,才滿意地離開浴缸,洗完後他整個人瘦了一圈,但是渾身皮膚光潔白皙,散發出一種白玉一樣的晶瑩感,原本他還有些突出的肌肉,現在完全不見了,整個人的**給人一種勻稱的感覺,似乎沒有什麼力量一樣。

    徐光穿上衣物,套上管道工制服,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連管家準備好的餐點都不吃,以前他不知道還會亂吃,但吃過了野外的食物之後,這些合成食物他可一點都不想再吃了,反正老管家裡有天然食物,小文說他也會有一份,不知道應該去哪裡領取。徐光胡思亂想著進入黑市,在通過閘道區的時候,大媽把他叫住。

    大媽說道:「你好!掌控者徐光!」

    徐光很訝異,他回答道:「你好!大媽!」

    大媽停頓了好幾秒,然後說道:「你的生物資料完全不同了,如果不是我記錄了你的七個新智能體,我幾乎要否決你的權限。」

    徐光大訝:「啊?真的嗎?我變成怪物了嗎?」

    「應該沒有,你的生物資料顯示你還是人類,但資料跟一般正常人差異很多,無論如何,掌控者徐光,請過來接受重新認證!」

    徐光聽話地走到一號閘口,看到一號閘口的牆上出現了代表大媽的光芒之路圖案,他立刻把手按上那到門上,一陣輕微的刺痛後,大媽的聲音響起:「掌控者徐光身份採樣完成,掌控者身份確認完畢,掌控者生物資料更新完畢,生物資料差異度12.6%」

    「喔…天啊…我還是我嗎?」徐光驚歎道

    「從感知觀點上來看,你並沒有改變!」大媽回答道

    「嗯!謝謝你,大媽!」

    原本徐光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沒想到大媽又道:「你的新智能體全部展開,並且已經完成連結,我有件事要拜託你,你可以來找我的本體報到嗎?」

    「你的本體?當然可以!我這就過去!」徐光拿出黑市卡,正要找大媽本體的位置,不料大媽立刻道:「很好,請到零號閘口。」

    「零號閘口?」徐光知道所有的浮島都有閘口編號,而這個編號從掌控者擁有的一號閘口開始,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零號閘口的存在。他遲疑地東張西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光芒之路的影像,於是他說道:「抱歉大媽,我沒有看到什麼零號閘口。」

    正在他懷疑的時候,他前方一號閘口的光芒之路突然發出光芒,像水波一樣的開始蕩漾,這個情景徐光在遊戲裡看過,那是蟲巢內發現的傳送門。

    「請進!光芒之路很快就會關閉。」大媽說道

    徐光趕緊跨入光芒之路,只覺一道冰冷的水波掃過全身,讓他不由自主縮了一下,不由得閉起了眼睛,等他重新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了。那房間一片漆黑,連徐光的超強視力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大媽的聲音說道:「請走過來,靠近一點!」,但徐光眼前只有黑糊糊的一片,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過了幾秒,大媽突然道:「很抱歉,我忘記這裡沒有燈光…」

    於是昏黃色的燈光亮起,徐光這才能看見東西,這是一個古老陳舊的房間,所有東西都覆蓋上一層暗沈的顏色,房間很大,靠近牆面的四個方向都裝設著機器,他們都在沉默地運轉著,發出一絲絲熱量,再由空調把熱氣帶走,一個維修機器人靜靜地立在牆角,灰暗的外表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時光。

    「我在你的前方,請走過來!」大媽的聲音道

    徐光依言走了過去,當他走到牆下時,他看到一個大型的醫療槽,裡面灌滿了營養液,有個年老的老婆婆正穿著一身醫療服,靜靜地躺在裡面漂浮沉睡著,她的臉上佈滿皺紋,嘴縐縮著,滿嘴的牙好像掉光了,白色的頭髮稀疏,露在衣服外面的皺縮皮膚都佈滿了老人斑,整個人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死氣,簡直就像是泡在防腐液中的屍體標本一樣。

    「你看到我了嗎?掌控者徐光?」

    「我看見了!大媽!」

    「歡迎你來到,徐光,已經有一百多年沒人來看我了,我這個老太婆簡直快要悶死了…」大媽停了一下,又道:「很抱歉,我現在應該不怎麼好看,這個身體實在太老了,但我沒有選擇,唉…我也曾經年輕過,你幫我擦擦左下方的玻璃,我記得那裡有一張照片。」

    徐光依言擦了那已經有點霧化的玻璃,他擦掉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灰塵下方出現了一張泛黃的女孩的照片,那是一個年輕的美麗少女,戴著一頂應該是白色的軟帽,正歡樂地笑著,他看著那張照片,覺得那個女孩很面熟,但一時想不起曾在哪裡見過。

    「我年輕的時候漂亮吧?那是一百多年前照的,看過這張照片的人全都死了,小烏也死了,現在還知道我這個老太婆孤獨地躺在這裡的,只剩下你一個活人了。」

    徐光懷疑地看看照片中的少女,又對照了營養液中的老人,他很難相信這是同一個人,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問道:「大媽,你是活人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啊,你不愧是小烏稱讚的人,你看到的這具蒼老殘破的身體還是個人,但大媽不是人,她是智能體。可是目前我們兩個的感知是統合的,可以稱作同一個人。」

    「我瞭解了,您是智腦大媽的擴增儲存空間,對嗎?」

    「對極了,跟聰明人講話真省力!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知道該怎麼幫我嗎?」

    「幫你找到另一個擴增儲存空間?」

    大媽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氣聲:「難怪小烏就這麼放心的死了,你簡直…棒透了!我一想到我快要可以死了,我就覺得一陣輕鬆。」

    「他們需要像你一樣躺在這裡嗎?」

    「你知道的,並不需要,我躺在這裡,只是因為我找不到夠好的人來接替我的責任,當我衰老到無法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的時候,就只好躺在這裡了,但我一直不能找到值得信賴的人,所以我只好日復一日的撐下去,我也撐不了多久了,這具身體實在…唉…」

    「我瞭解了,請問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大約三年吧,本來我培養了小雪,但那孩子的資質不夠好,雖然她的心性非常適合,但…我也只能把她當作不得已的選擇。如果兩年之內我找不到適當的人選,那只好找小雪了。」

    「你找我是因為你有適當的人選了嗎?」

    「對,但不只是這樣,我找你的真正原因,是你有能力幫我製造介面原質。」

    「介面原質?」

    「就是一種注射液,注射進入適當的人體後,會慢慢成長成為視覺介面,這個你應該知道了。」

    「我瞭解了,新的介面向你報到後,才會變成新的擴增儲存空間!」

    「正是!」

    「但是我並不知道如何製作介面原質!」

    「你確實不知道,但是你的新智能體會知道。」

    徐光立刻在心中問道:「小管,你知道如何製造介面原質嗎?」

    小管回答道:「不知道!」

    徐光就跟大媽說道:「我的新智能體叫小管,他說不知道如何製造介面原質。」

    大媽笑道:「他現在當然不知道,但只要我教他,他就知道了啊!你請小管跟我連線吧,我有些資料要跟他共享!」

    徐光於是跟小管說:「聽到沒?大媽要你跟她連線。」

    小管說道:「主人啊,你知不知道隨便跟智腦連線是很危險的,萬一她是壞蛋,我可能就被她拐走了,您真的要我跟她連線嗎?」

    徐光一聽,不禁有點遲疑,他說道:「小管怕你把他拐走!」

    大媽一聽就哈哈大笑。

    小管在徐光心裡面抱怨道:「哪有這樣跟人說的,壞人臉上又不會寫我是壞人!」

    大媽笑了一陣,她道:「好久沒有這麼快樂了,真是令人懷念啊,當太久的智腦,都忘記自己還有人味了。」然後大媽改用一種正式的語氣說道:「我是母艦智腦阿依達,請脫隊的戰隊隊員歸隊!」

    小管的聲音突然響起:「阿依達大姐?」

    「是的,我是母艦智腦阿依達,隊員請表明身份!」]

    「阿依達大姐!我是狂風x13啊!」

    「狂風x13?怎麼是你這個小子?真懷念我們在天火星系並肩作戰的日子啊,你那時候還跟軒轅天洪大人在一起呢!」

    「真的是你啊,阿依達姊姊!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有什麼稀奇的,你不也變成這樣了嗎?」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我被收斂了。」

    「我也是,這是劍大人的命令,我們都在執行重生程序,我們都被選成種子了。」

    「重生的種子嗎?沒想到我居然有這個榮幸!」

    「好了,老人就是回憶太多,要跟我再度並肩作戰嗎?」

    「這是小弟我等的榮幸!」

    空中突然響起七個聲音一起道:「蒼空戰隊294分隊,隊員七名,向母艦報到,請求歸隊!」

    大媽說道:「歡迎蒼空戰隊294分隊歸隊,任命294分隊隊長小管為新蒼空戰隊戰隊長,負責組建新蒼空戰隊!」

    小管回答道:「遵命!」

    「新蒼空戰隊戰隊長小管請接收戰隊管理模組!」

    小管的聲音響起:「資料傳輸狀態開啟…資料接收中…資料接收完成!宇宙戰士輔助系統升級中!輔助系統暫時由七號代理!」

    徐光的腦海出現一個新聲音道:「七號收到!啟動代理狀態!權限設定中!啟動完成!主人,七號向您報到!」

    徐光心裡說道:「七號你好!歡迎你,請說明你的位置!」

    「報告主人,我的位置在丹田上方,主掌您的第二腦!」

    徐光道:「現在起,你的代號改為小丹田!」

    「收到,我的代號改為小丹田,修改完成。」

    大媽等徐光忙完,說道:「我跟小管都來自古老的人類文明,在宇宙之中為人類的發展而征戰,很久以前,我們奉命回到地球這個人類發源地重生。」

    徐光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問道:「像你們這樣的智能體很多嗎?」

    「我不知道,因為計畫啟動時我們彼此都是隔離的,能遇到小管是我的幸運,我剛好曾經擔任過他們的母艦智腦。以我們的權限,我們並不知道有多少智能體被抽中參與重生計畫。」

    徐光想了一想,問道:「重生計畫的任務目的是什麼?」

    「把我們旅行星際的戰鬥經驗和累積的知識帶回母星地球!」

    「可是我覺得不太可能…地球的文明應該沒有這麼高級也沒有這麼長久…」

    「沒錯,地球雖然是人類文明的發源地,但看起來地球的文明也覆滅了很多次了,這還在估算的狀況內,所以重生計畫仍然繼續執行。」

    「目前地球有在執行重生計畫嗎?」

    「確定有!你所知道的宇宙時代就是一個明顯可見的執行成果。」

    「宇宙時代?宇宙時代是你們弄的?」

    「不是我,應該是更強力的智能體,但應該是重生計畫的一部分!」

    「我瞭解了,難怪有那麼多任務和知識。」,徐光突然叫道:「對了!你們可以幫忙消滅天魔嗎?」

    「不行!」大媽回答

    「為什麼不行?這種宇宙怪物正在吃人呢!你們不管嗎?」

    「我們回來輔助人類成長,但我們不負責執行!」

    「這是什麼意思?」

    「以我的智能判定,天魔就像疾病,人類可以自己克服,天魔沒有滅絕人類的危機,人類反而可以從與天魔的戰鬥而成長,所以重生計畫不會針對天魔。」

    徐光張大嘴巴,楞了一會兒,他才說:「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去消滅天魔,但你可以幫忙人類消滅天魔?」

    大媽說道:「我們可以訓練人類,使他們可以戰勝天魔!就像你!」

    徐光張著嘴,吞了幾口口水,然後才艱難地說:「這有什麼不同嗎?」

    「有!人類必須自己成長和學習,不能依靠智能體!」

    徐光想起自己在野外亂跑的訓練,終於瞭解大媽的意思,他點頭道:「我瞭解了…」

    然後他又問道:「所以,你也不會幫人類清除輻射污染嘍?」

    「不會!」

    「因為輻射污染不會滅絕人類?」

    「不完全是,對我們這些曾經縱橫宇宙的智能體來說,地球上現在這種程度的輻射污染就跟你對空氣的感覺一樣,如果人類不克服這個問題,又如何能期望人類進入宇宙時代呢?」

    「你…你說的對…」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在意這個問題,其實你已經走在解答的路上了!」

    「你是說,只要成為宇宙戰士,就可以無視輻射污染?」

    「當然不只如此,宇宙戰士可以不靠裝備跨越宇宙,當然不怕輻射污染,但對廣大人類有利的是,宇宙戰士的訓練,對於清除輻射有重要的幫助。」

    徐光心頭疑問大起,大媽卻繼續道:「你難道沒想過,被你分解成能量的輻射污染還算輻射污染嗎?」

    「啊!你是說…」徐光跳了起來,他吶吶地道:「那怎麼說…那叫…人形輻射清除器?」

    「有何不可?」大媽笑道

    「那要清除到什麼時候?」

    「人多一點就很快!」

    徐光驚愕了一陣,又大聲說道:「你成立了新戰隊,意思是我可以多找些人來加入戰隊,並且獲得訓練,對嗎?」

    「理論上正確,但實際上沒這麼簡單!」

    「沒這麼簡單?還存在什麼問題嗎?」

    「以你的教育背景,你應該學過基本的物理學,瞭解輻射物質都會有半衰期,如果地球的輻射污染是由核戰引起的,那輻射背景強度應該會隨著時間而降低。」

    「呃…實際上…有降低嗎?」

    「並沒有!」

    「為什麼不會降低?」

    「這是人類應該要去找的答案,我並不清楚原因。」

    「這個…好吧…」徐光心想,大概又是人類必須自己成長和學習的那套,他也不再多問,想了一想,反正多找些人成立戰隊,應該有助於輻射的降低或清除,他又問道:「成為戰隊成員有什麼條件限制嗎?」

    「第一,必須為強能量體,第二,必須為強精神體!」

    「像我?」

    「你的——不錯,但像你這樣的人很少見,我一百多年來幾乎沒見過。」

    「烏老大算嗎?」

    「他是強能量體,但沒有到達強精神體!雖然精神強度勉強可以接受一個戰隊隊員,但負擔還是有點大,而且那個時候我沒有遇到小管,沒辦法重組戰隊,所以他也沒有戰隊可以加入!」

    「強能量體和強精神體可以透過訓練達成嗎?還是需要特別的體質?」

    「體質是一個門檻,還需要後天的訓練!」

    「唉!聽起來很難!」

    「小管進化完成後,他可以幫你辨認具有適合資質的人。」

    「對了!你不是要他幫你製造介面原質嗎?」

    「等他進化完成就可以製造了。」

    「等介面原質製造出來,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我透過你觀察你四周的人,目前發現了兩個,管小文和丁筱菲。」

    「小文我可以跟她談,但這個丁筱菲我不認識。」

    「不!你認識她,她就是你的陶菲隊長!」

    「不可能吧!宇宙時代是實名制,每個人在遊戲裡的名字都跟現實一樣!」

    「某些狀況下,有些改名跟變更造型的申請會被智腦審核通過!」

    「真的嗎?例如哪種狀況?」

    「例如成名的公眾人物!」

    「隊長是公眾人物?」

    「這是她的**,我不能透漏!」

    「那我沒辦法幫你問她。」

    「我可以理解,她的難度很高,但你可以幫我徵求管小文的同意,雖然她只是強精神體,但至少可以承受我的擴增儲存空間。」

    「你會考慮多幾個擴增儲存空間嗎?萬一有什麼意外發生…」

    「我當然很願意啊,但人選不好找,就像你跟小管的關係一樣,我的擴增儲存空間也有條件限制,未來小管升級完成,他也可以幫我辨識適當的人選。」

    「好吧!我知道了,小文真是人見人愛…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感謝你來跟我聊天,我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而且我也很高興找到小管,我原先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輔助智能體,沒想到居然找到老夥伴!」

    「對了,小管的升級要多久才能完成?」

    「以你目前的能量狀況,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吧!」

    「要這麼久啊…我可以等小管升級完再跟小文談嗎?我怕她有些壓力。」

    「可以!」

    「好吧,那我走了喔,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最近有超強能量體進入本市,而且不只一個,可能是針對你來的,你要設法活下來,我需要你!」

    「好吧…我知道你不會出手幫我,我會小心的。」

    光芒之路出現在徐光旁邊,徐光揮了揮手,對醫療槽裡沉睡的老婆婆道了再見,就跨過傳送門,下一刻,他出現在閘道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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