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友誼(1)
那些記者雖然不去打擾翁拯宇了,但還是沒準備放過這次的具有重大的新聞價值的採訪,於是都紛紛地圍住了蘇市長,陳爺爺,還有一些其他的人等,就連那個熱心的司機都沒有放過。不過惟獨蘇波對於這些人不理不採的,有幾個記者還想要強制上去採訪,不過在被處在暴走邊緣的蘇波砸了幾個攝像機後也就沒有人再去了。
本來老張頭和蘇波兩人決定將翁拯宇帶回仁心館休養的,不過陳爺爺等一干人等卻說還是這裡好點,最後執拗不過的兩人也只有讓翁拯宇留下來了,老張頭回去了一趟,拿了些必備的一些藥品也就住了下來,準備就進觀察翁拯宇。熱心的司機和蘇士傑一行因為有各自的事有都回去了,到是蘇菲和那個李忠生留了下來,好在這段時間是假期,並沒有影響到她的課。只有蘇波狀態一直不大好,現在除了陳爺爺,老張頭和蘇菲幾乎都沒有人敢靠近他了。
現在他整當天就對著外面的一塊巨大的石頭髮洩著,沒有用氣功。手上也因此被打得血肉模糊,但他卻像感覺不到痛覺一般,每天仍然不停地打著。
蘇菲在這個整潔充滿農家氣息的小村莊中散著步,這幾天來發生的事對她的衝擊太大了,首先,她以前一直看不起的中醫在這幾天內向她展示了它的神奇之處,這幾天她都帶著好奇和和一絲她自己也說不清的原因向老張頭學習著中醫。還有翁拯宇和蘇波他們的那種為醫者的無私精神,讓她對人生也開始重新的審視起來,同時也顛覆了她從前的那種認為這個世界上利益就是一切的思想。但對他衝擊最大的還是蘇波和那個還躺在病床上的叫翁拯宇的男孩之間那深厚的友誼。對於翁拯宇她感到的是好奇,其他卻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但對於蘇波,她卻有這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總是喜歡默默地注視著他,看著他赤裸著上身一拳又一拳地打著堅硬的石頭,看著他那黑色的長髮在風中飄蕩,看著他手上的血花在石頭和拳頭之間飛濺而出,每當這時,她都會感到莫名的心痛,她也試著阻止過他,但他根本就不理會,讓她在心痛的時候忍不住感到一陣失落。
不知不覺中,她又來到了這個地方。她停住了腳步,忍不住在心中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真的愛上他了嗎?」
抬起頭,默默地注視著前方那個身影,黑色的長髮依然在風中飛舞著,菱角分明的肌肉上掛著一滴一滴的汗珠。蘇菲的眼中一陣迷茫:「難道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嗎?但為什麼我卻沒有別人所說的那種快樂的感覺呢?」
重重地歎息一聲,蘇菲回過頭,照原路返回到自己住的屋子裡。
陳家村中,今天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來到了村子裡唯一有電視的強仔家。大家懷著焦急和興奮的心理看著電視,因為今天將要放的新聞就是關於翁拯宇和蘇波的那件事的。
新聞開始了,說的也的確是陳家村的事,不過卻和事實嚴重扭曲,新聞中,那天被採訪的幾個村民,甚至連李醫生都沒有出現,出現的卻是仁愛醫院院長那面目可憎的面孔,他在電視上得意地宣佈著說:「仁愛醫院目前以前突破了之前的技術難關,治療各種心臟病和其他病,已經再也沒有反彈的危機和現象出現,而且之前接受臨床實驗的陳家村的陳老先生也可以做證」最後他又沉痛地對大家說道:「但是,某些沒有什麼真正本事的人,為了能打響自己的知名度,竟然胡亂給這為老先生治療,在出現不良後果後,打電話報了120,還好我們及時趕到,才挽救了老先生垂危的生命」然後他又是一臉大義凜然地批評著說道:「不過,我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他們最後竟然妄圖將這種結果據為己有,不緊不要臉地宣佈說這是他們治好的,竟然還陷害醫院,差點就給醫院造成了無發挽回的損失,不過,還好,我們的偉大而廉潔的劉市長及時查清了事實的真相,還了我們仁愛醫院一個公道,但是,恐怕很多市民都沒有想到吧,這件事,我們的蘇副市長竟然也參與了其中,哎真是沒想到,看蘇副書記平時很和善,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後來就是那個「陳爺爺」一臉沉痛地講了一席話,無非就是批評某某某中醫怎麼怎麼不人道啊什麼的!
最後就是劉市長一席總結結束了採訪,順道還狠狠地批評了蘇士傑一翻。
一時間,整個陳家村就像砸開了鍋一般,現在大家也總算是明白了那次的採訪會遲了這麼久才放出來了,原來是雜準備這事啊!不緊把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情況的翁拯宇狠狠地陷害了一把,就連做為副市長的蘇士傑也都沒放過。
陳家耀忍不住憤怒地吼了起來:「這些人渣,我們找他們去說理。」
大家紛紛吼叫了起來,嚷著要去市政府討還一個公道。看著大家情緒這麼激動,蘇菲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定了定神說道:「大家不要急,聽我說一句。」
「我們這麼多人去是沒有用的,我想我爸爸一定會處理好的,如果連我爸爸都處理不好的話,那麼我們去了也是沒有用的。」
大家總算是停止了爭吵,不過還是有幾個比較激動一點的年輕人在叫嚷著,最後還是穩重的陳爺爺出來發話了,才穩住大家。
同樣的,在j市整個市區也砸開了鍋。
蘇士傑帶著不解和憤怒衝進了市長的辦公室,見了劉市長劈頭蓋臉就問道:「劉市長,這是怎麼回事?」雖然憤怒,但蘇士傑現在表現得還算冷靜。
「怎麼回事?哼」劉市長冷笑一聲:「你還有臉來問我嗎?你做了這樣的事你就不感的內心有愧嗎?」
蘇士傑整張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我做了這樣的事?呵虧你還說得出來?!你不就是看我這幾年做出了成績怕我爬到你頭上了嗎?行,你陷害我沒關係,但你為什麼連那幾個善良的醫生都不放過?而且他們之中有的還只是孩子?」
「夠了」這一下算是說到劉市長的痛處了:「你可以走了,我這裡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蘇士傑定定地看著他,終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看著蘇士傑的遠去的背影,劉市長陰笑一聲,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總想著有一天能給他弄下去,的確,這兩年來蘇士傑的表現的確是讓他感到了威脅,所以他早就想這麼做了,正好,這次吳氏集團的懂事長吳生泉要自己幫忙,要他幫忙壓制記者,他當時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既賣了吳生泉一個人情,自己也趁此機會狠狠地打擊了一把嗉士傑,當然,蘇士傑經過這事後要是能自己請辭那最好,要是不的話,哼哼
不過蘇士傑沒想到的事,他的麻煩遠不止此。接連幾天他甚至連門都不敢出,因為只要一出去,他就會被憤怒的人群所圍攻。想著自己平時為了能更好地為市民謀福利嘔心勵血,甚至得了肺癌都沒一句怨言,沒想到現在這些人,竟然會為了電視上的幾句虛言對自己圍攻,蘇士傑真的感到心冷了,他甚至準備要辭職了,但考慮到自己這一辭職翁拯宇他們的事恐怕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最後才忍住了這樣一個衝動。
李忠生神情中略帶著沮喪和憤怒回到了家中,就在剛剛,他和院長大吵了一架,但他沒想到院長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不僅不承認自己所做過的事,竟然還大聲訓斥自己。憤怒中,他也徹底地對這家醫院失望了,終於選擇了辭職。
回到家中,女兒李霞迎了上來,看見女兒,李忠生總算是感覺到一陣欣慰,這幾年自己一直在忙著醫院的事,這個家自己都是很少回的,嗯!現在辭職了也好,回家陪陪女兒吧,然後自己開個小珍所,再把妻子也叫回來,憑自己的名氣,餬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看見父親,李霞忍不住高興地迎了上來,父親可是他的偶像啊!他從小的夢想就是要做一個像父親一樣的醫生,李霞對李蒸生撒驕著說道:「爸,聽說前段時間你們醫院出事了?有人誣陷你們醫院啊?!」
「誰說的?」一提起這件事李忠生就來氣,於是便對女兒把事情前前後後地說了一遍,最後感歎道:「哎可憐那兩個孩子啊!這麼小,偏醫術也這麼厲害,卻遇到了這種事,哎」說著黯然地搖起了頭。
李霞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的,而且聽爸爸的描述那兩個人怎麼好像就是蘇波和那個討厭的翁拯宇啊!不過,長像噁心的翁拯宇真的有爸爸說的那麼偉大嗎?而且中醫也真的有爸爸說的那麼厲害嗎?
愣了一會兒,李霞對李忠生說道:「爸,我能去看看他們嗎?」
看了一眼女兒,李忠生慈祥地笑了起來:「好啊!你以後可要他們學習哦!」
「知道啦!真是的,一回來也不知道關心關心人家,就知道說這說那的。」李霞吐了吐舌頭,拌了個鬼臉,咯咯笑著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蘇波依然像平時一樣,早上起來後,到翁拯宇現在住著的暫時病房去陪著翁拯宇說了一會兒話,再見到翁拯宇依然沒有醒來的徵兆後,帶著失望地出去了。彷彿行屍走肉般地向院子裡走去。
迎面走過來兩個人,蘇波並沒有去注意什麼,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他提起興趣了。沒想到那人卻在自己身前停了下來,只聽那人驚喜地叫道:「小波,真的是你?」
蘇波轉過頭來,看著她,一怔,原來是李霞,今天他穿了有套白色的連衣裙,頭上的頭髮也被染了回來,不再是那噁心的黃色,沒想到李霞這樣一打扮看起來竟有股淡雅的感覺。
一怔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憤怒,要不是她刺激老大,老大也不會那幾天都悶悶不樂的,也不會出來散心而跑到這個地方,也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昏迷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的現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