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蘇波的春天!()
第二天,一大早翁拯宇就被外面傳來的乒乒碰碰的聲音給吵醒了,不耐煩地咒罵了一聲,翁拯宇終於很不情願地爬了起來。
穿著睡衣,因為七年未修理過的齊腰的純黑色的長髮亂糟糟地批在了身後,腳下拖著一雙大大的拖鞋,勉強睜著惺忪的睡眼,向樓下面看去,不看還好,一看翁拯宇就差點從樓上摔了下來。
樓下的房門已經被敲得變了型,屋子裡一群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人,手上拿著鋼管,砍刀
在那群人前面和他們對峙的是蘇波,他的身後,李霞則一臉懼色但仍然很堅定地站在了那裡,另翁拯宇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膽量。
只見那群人中走出一個,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有著一頭精悍的短髮的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漢子,來到蘇波面前,問道:「就是你昨天打了我的幾個小弟的嗎?」
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蘇波點點頭,承認了。
圍著蘇波轉了一圈,嘴裡發出幾聲不明意義的嗯嗯聲,那人說道:「嗯!還真是不錯啊!聽說你很能打?看不出來嘛!」
蘇波一臉的冷酷,嘴裡發出譏笑聲,說道:「能不能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旁邊的李霞此時臉都嚇白了,渾身不住地顫抖著。翁拯宇則是彷彿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波霸唔!波仔這小子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了擺酷啊!嘖嘖沒看到你的霞兒臉都嚇白了嗎?不過這管我什麼事啊?」
那人繼續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帶了這麼多人來也不可能就這樣走,你說是吧?所以,一,今天隨便留下條手臂或者留下條腿什麼的,這件事也就算了,當然了,我也不是太狠的人,畢竟嘛!我喜歡給人留下條活路的。所以就有了二,那就是歸順我,做我的手下,我可以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總之是不會虧待你的就是了。怎麼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噗」好不容易從冰箱裡面找了瓶汽水的翁拯宇,剛剛喝了一口,聽見那人的話就一下子給全吐了出來。
心裡想道:「開玩笑!這些黑社會都這麼有趣嗎?竟然叫一個本該為人民服務的醫生去做黑社會這樣一個傷天害理的職業!還真是開完玩笑啊!」
李霞則在一邊氣了起來:「這小子,看見這麼多人竟然還笑得出來?!竟然還有心情在上面看戲?哼想來他是認為這件事不管自己的事自己不用害怕吧!哼哼!要我有這種朋友早就把他踢在一邊了,哪像現在不過也只能說是蘇波他心好吧!哎」本來還想罵翁拯宇幾句的,不過看看前面一群虎視耽耽的手上拿著各種兵器的黑社會,她還真是沒那個勇氣!
蘇波也回過頭來了,對翁拯宇眨眨眼,意思大概也就是叫翁拯宇不要管這件事,讓他好好出出風頭罷了。翁拯宇本想不與理會,但想想他昨天答應自己的好處,還是忍了。
看著下面那群人憤怒的眼神,翁拯宇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訕笑道:「嘿嘿你們繼續啊,繼續繼續,不用管我的。對了,那小子一定得罪了你們吧?真是活該啊!像這位老大這樣的人物都敢得罪!呵呵大家給我狠狠地打,不用給我面子的!再說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說這也對蘇波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以後不要忘了他的好處。蘇波輕輕地點了點頭,露出感激的神色。
只聽「刷」的一聲,那些看向翁拯宇的目光都齊齊地移開了,繼續關注之前的目標。只有李霞仍然看著他,眼中清晰地轉達著一種叫做鄙視的目光。翁拯宇聳聳肩,回身走進屋裡,乾脆搬了一把椅子出來,旁邊放著煙灰缸,扔掉自己不是很喜歡的汽水,美美地泡了一杯茶。心裡歎道:「還是自己從師傅那裡騙來的茶好喝啊!哪像這個什麼狗屁汽水,難喝死了,難喝就不說了,還不解渴,喝多了還他媽撐肚子!」
吹開茶杯上面的一層茶葉,輕輕地綴了一口,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終於回過神來,拿出一根煙,悠閒地抽了起來,繼續欣賞著下面免費的廉價表演。
下面,沒有等到回答的黑社會頭目繼續問道:「怎麼樣?考慮了這麼久,應該差不多了吧?說說你考慮的結果,一還是二,或者是要榮華富貴還是要斷手缺腳?」
蘇波繼續在擺著他的酷,用一種冷冷的聲音回答道:「不用考慮了,我不可能做你的手下的,不過,到底是誰會斷手缺腳還不一定呢!」
那個黑社會頭目顯然是被激怒了,哈哈笑道:「好,好,好」一連說了幾個好,才將笑聲一定,臉上極度僵硬地說道:「那麼我到真的是很想知道答案呢!哼」說完,退了下去,對著一眾手下揮了揮手。
馬上,一群人就圍了上來,屋子裡面也響起了乒乒碰碰的聲音。
後面的李霞腿一軟,坐倒在了沙發上。上面的翁拯宇則是在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嘴裡還不停地嘀咕兩句。
不出翁拯宇的預料,打鬥很快就結束了,屋子裡面除了蘇波外就再也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的人了,就連那個黑社會頭目也沒逃出被打翻在地的命運,當然了,李霞自然不是被打倒的。
蘇波打得很有技巧,基本上沒什麼大傷,不過也基本上每個人都至少有一處或者兩處的脫臼。看清楚這一切的翁拯宇嘿嘿笑了兩聲,嘴裡嘀咕道:「看來又有錢賺了啊!嗯!不錯,不錯!」想著,臉上露出了齷鹺的笑容。
施施然站了起來,翁拯宇一步三拐地走下樓,來到那個頭目面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問道:「這位先生,你看,脫臼了嗎?正好,我是醫生,要不要我幫你看一下啊?當然了,我的技術你是可以放心的,再說了,你也不可能再找到其他人來幫你看了是不是?而且我收費黑便宜的,你看,這裡一共有嗯!我數數看,一,二,三,四三十八個人。啊哈!一共有三十八個人,我一共只收五萬元怎麼樣?很便宜吧!」
臉上已經因為疼痛而變成了慘白色的頭目,看著翁拯宇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麼?
別說是他,在場的,除了蘇波覺得這很合情合理外,其他人都很詫異,明目張膽地打劫啊!而且還能說得這麼光彩,但是轉念一想,你連說都沒發說,人家是名正言順地給你看病,你還能說什麼?當然了,你也可以不看,但你也別指望他這樣的人會好心替你打120,而且還能阻止你打,你能怎麼的?人家本來就是暫理的一方嘛!
在李霞心中,翁拯宇現在已經不止是膽小怕死著麼點了,還有落井下石,卑鄙無恥在場的幾個小流氓已經有幾個忍不住了,對著翁拯宇罵道:「你是打劫啊!脫個臼叫你接一下,你就要五萬,你以為我們是在造錢麼?我要是給了,我就是王八蛋!」
迅速地,翁拯宇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變得無比的陰沉,其變臉速度之快,不得不讓在場的諸位都深感佩服啊!
隱沉著臉,翁拯宇來到那個叫囂的小流氓面前,毫不客氣地狠狠地一腳踢在了他脫臼了的手臂上。
「啊」
一聲慘叫,讓那個小流氓本來就已經一片慘白的神色變得更加的白了,乖乖地閉上了嘴,再也不敢說話了。
再次換上了一副微笑的神色,翁拯宇來到那個頭目面前,蹲下來,非常溫柔地問道:「怎麼樣?不要考慮一下嗎?當然,你不治也行,我是不會逼別人的。」說著,腳卻輕輕地慢慢地不帶一絲火氣地和他的手臂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啊!別痛啊!我治還不行嗎?」那頭目忍受不了翁拯宇那非人的折磨,馬上就服輸求饒了。
當然了,這一切都一毫不落地落在了李霞的眼中,除了憤怒外帶著一絲不忍的她終於忍不住轉過了頭,不再看翁拯宇這個她眼中的小丑的表演。而蘇波則是在一邊蠢蠢欲動,他很想也上去一起折磨這些人,但為了維持他在李霞心目中那高大英俊的形象,也只有人住了。
一個流氓在心裡嘀咕:「天啊!惡魔!這簡直就是惡魔啊!」
另一個流氓在心裡如是想:「神啊!上帝!他簡直比我們還像流氓啊!誰來救救我啊!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醫術!」
滿意地笑著,翁拯宇慢慢地忙活了起來,蘇波當然也加入了進來,不過可以想見,事後這一切的罪惡都會由翁拯宇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