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懲處
處座，趙仁吉，不敢說話，只能立正站著，眼睜睜的看局座……
窒內靜得聽得見三人的喘息聲。
過了好一會兒，局座坐起身，睜開眼說；救保鏢女卡車的出現，你們怎麼想的？
趙仁吉不敢說話，處座只好說道：部下想……可能是共黨特工……
局座說；可能什麼？就是共黨特工！
局座歎息一聲說：除掉車元勳，本來是件筒單的事！結果呢，讓你們越搞越複雜了！現在可好，弄成了與共黨特工打交手了！
他們對共黨特工太瞭解了！他們知道，共黨特工，個個是死硬派！他們想不明白，共黨給了他什麼好處，能讓他們忠心耿耿的為他幹事？
共黨人難對付，共黨特工更難對付！這是他們多年與其打交道得出的結論。
局座明白，他的部下，無法與共黨特工相提並論啊！他不想於其部下談論這個難談的話題。
處座恭敬的說：這個案子，共黨特工插手了，太難辦了，敬請局座寬限幾日吧……
局座說：除掉車元勳，是委座親定的，遲遲辦不好，怎麼向委座交待？
處座無可奈何的說：敬請局座賦教。
局座說：除掉一個商界人物，專門成立了一個工作組，久久辦不好，你們叫我怎麼向委座說？
處座，趙仁吉，只能通身冒汗的站立著，實在是無話可說。
局座說：是對手高明？還是你們無能？
這個問題，更難回答！只能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局座說：案子辦了這麼長時間，就是沒什麼進展！
處座想到了趙仁吉說的，聽到閆武成說話聲音的事，心一急，就說道：局座，有個新發現，滬杭公路上，趙仁吉聽到了失蹤的閆武成說話聲……
聽這話，局座抬起了眼皮看他們說：有這事？
顯然，向局座報告的人，沒有報告這個細節。或許是那報告人，尚且不知此事吧？
趙仁吉說：滬杭公路上，爭奪保鏢女時，我聽到一個人說話聲音，是閆武成的口音。他的口音，我熟悉。
局座說：他說什麼？
趙仁吉說；他說抓住趙仁吉！
局座說：你看清那個人了？
趙仁吉說：當時情況緊急，我光顧搶保鏢女，沒看清那人臉……
局座自語似的說；看來，閆武成是投靠到對方去了。
局座突然凶狠的說：抓！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
處座，趙仁吉，為局座的態度有點吃驚。心想，誰不想抓住他呀？抓得住嗎？好歹抓住個保鏢女，還讓她跑了。這閆武成混到我們對手當中去了，能抓得住嗎？
倆人心裡這麼想，嘴上誰也不敢說！上司面前，只能順情說好話。
處座和趙仁吉同時立正說：是！
局座說：加大力度，盡快找到閆武成！必須抓住他！
處座為難的說：行動組——人手……他想說人手不夠，沒等他說出口，局座說話了：你手下一個偵察大隊，可以給其它組下達偵察閆武成的任務！
處座說：是！
局座指指茶桌上的報紙說：這些報紙的報導，對我們很不利！把我們弄的很被動！必須狠狠教訓教訓他們！
處座說：是！部下安排。
局座說：要干的有理有據，乾淨利落，不要惹出新的麻煩！
處座立正說：是！部下知道怎麼做。
局座手指油印小報說：這些東西，一直在不仃的到處亂髮，影響很壞！怎麼就抓不到他們？
處座說：他們隱藏的很鬼密，幾次抓，還是……
局座說：給偵察大隊全體下任務，都要偵察此事！還有下面的暗探，也要給他們派任務！發送這些東西的人，怎麼就一個也抓不到？
處座說：部下一定按局座您的指令，給偵察大隊全體下任務，一定抓住發送這些東西的人！抓住發送人，就能找到他們的老窩。
局座說：車元勳不出門，派人潛入他家，在他家裡幹掉他和他的保鏢女！
處座對上司的可以潛入車家殺人，很感興趣！他想，您要是早這麼說，早把車老頭幹掉了！
處座說；局座聖明！在車家幹掉車元勳，比在外面等他，容易多了。
局座說：家裡殺人，我們是不常幹的。這容易暴露身份。引起社會性的麻煩。一定要辦的乾淨利落！不可留下任何痕跡！更不可留下後患！
處座和趙仁吉立正說：是！部下明白！
局座說：此事，要快！但不可操之過急而強行，要選好時機，精心安排行動，行動人要去無影退無蹤！必須不被任何人察覺！
處座和趙仁吉慶幸的是，局座沒有說出時間要求，這就是放寬了他們的時間。讓他們緩了口氣。
但是，他們知道，局座一向是陰險毒辣的。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往往是不一樣的。他的狡猾反覆無常，是他們這些部下盡人皆知的。
局座臉色陰沉下來說：趙仁吉，你行動失敗幾次了？
聽到這話，看局座的臉色，趙仁吉心抖手顫了，鞠躬說：失——敗，三——四……
局座說；戰場上，作戰不利者，應該受到什麼處罰？
趙仁吉不敢說，哼咭著說不出來……
局座看房門一眼說：來人！
應聲進來兩個勤務兵。局座說：拉出去，給他活動活動筋骨！
兩名勤務兵把趙仁吉架了出去。
處座知道，局座是用刑罰教訓趙仁吉了。他心裡說，可別托累我呀！
局座說；這樣的辦事不利者，要嚴懲！處座，你是不是手太軟了？
處座鞠躬說；是。今後一定嚴懲辦事不利者！
沒過多長時間，趙仁吉被倆名勤務兵送了回來。沒了外衣的趙仁吉，疲憊不堪的站立到局座面前。鞠躬說：謝局座教導！
局座說；你割了張二的男人物？
這話，讓趙仁吉和處座都嚇了一大跳！局座連這事也知道了！真是六耳神通啊！看來，一丁點事兒也甭想瞞過他！
趙仁吉怯聲說；割——了……
局座說：你哪？割了嗎？
趙仁吉的靈魂真的是被嚇得要出殼了！他哆嗦著說：我……他真的暈了，頭暈腦漲，眼睛發直，彷彿天地都在轉……他只有一個信念：不能倒下……精神的作用真是巨大，他晃了幾晃，站住了……
局座說：暫且記下你的罪過，再給你一次機會，再失敗，你自去成仁！
趙仁吉鞠躬說；是！部下再不成功，便成仁！
局座仰臥在沙發上了。他累了。他向他們擺手了。
趙仁吉筒直是屁滾尿流的，跟在處座屁股後，退出局座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