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趙仁吉的日子不好過
你們連個女人都盯不住，還有什麼用？！
趙仁吉一臉怒氣的在訓斥兩個暗探。
兩個暗探低頭看自己的腳，不敢看上司。連個大氣也不敢出……
趙仁吉的白臉成了豬肝色，怒氣鼓動胸堂起起伏伏……他在吼：你們是白吃乾飯的嗎？好不容易抓到個線索，硬是跟丟了！沒用的東西！你們自己說，應該怎麼處罰你們？
兩個暗探本來心裡就害怕，一聽上司說處罰他們，嚇的哆嗦了……
兩人向上司揚著討好的哭喪臉說：組座，放過我們一碼，我們一定盡力……
趙仁吉心裡明白，暗殺車元勳是他的任務。主要責任在他身上。對這些暗探不好求全責備。這些人要是暗中跟你叫勁，事兒是更難辦的……
趙仁吉緩和了口氣說：看在你們跟我忠心耿耿幹事的份上，我不處罰你們了……
兩個暗探聽說不處罰他們了，趕緊向上司敬禮說：謝組座！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記不忘！全力為組座效力！
趙仁吉現出大人有大量的氣度說：只要你們好好幹，幹出成績來，我要為你們請功的！
兩個暗探向上司敬禮說：組座是我們靠山！一切聽組座安排！
趙仁吉的又拉又打的兩面三刀手法，玩的也算可以了。應該說正事了。他說：你們在哪裡發現的，發小報傳單的女人？
兩個暗探同聲說：南京路。
趙仁吉若有所思的說：南京路？那是上海的繁華路，小報傳單發到那裡去，看到的人多，影響更大了……
一個暗探說；我們發現她時，那女人正往路旁店舖門裡撒……
趙仁吉說；怎麼沒當場抓住她？
另一個暗探說：我們是想當場抓住她！我們向她靠近時，她發現了，轉身就跑了……
趙仁吉又火了，他罵道：笨蛋！一個女人也追不上？！
一個暗探說：組座，我們是按照您的吩咐，想跟蹤她，看看她回到那裡去，想找到她的老窩……
趙仁吉想，這是他說過的，不要急於抓人，要注意跟蹤，找到他們的老窩……找到老窩，豈不就一下子揣掉了……
然而，他不能在他們面前，成認自己有誤。在他們面前，他必須是，永遠是正確的！
趙仁吉說：抓住人審問，也能問出她的老窩的！特別是女人，抗不住重刑，一堂審下來，她就得招！
兩個暗探心裡明白，怎麼說，都是上司的理！他們害怕招來麻煩，就不說話了。
趙仁吉也不願與他們咬嘴磨牙了。嚴歷命令他們監守崗位，死看死守，不得有半點差錯！
兩個暗探要走時，趙仁吉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聽筒，聽了一句，立即立正說：是！他邊接電話，邊向兩個暗探擺手說：你們出去！
兩個暗探往出走時，電話裡傳來了怒斥聲……是對方誤會了他的話，他連忙解釋……
趙仁吉攆出去兩個暗探，對電話說：是，處座，我馬上到！
趙仁吉放下電話，攆到門外，對兩個暗探說：你們發現可疑分子，不管他是什麼人，死死盯住！盯不住就抓！
兩個暗探立正答應著，退了出去。
趙仁吉立即趕到他的上司處座那裡去。
站在他的上司，處座面前的趙仁吉，可不像坐在他的部下面前，那個趾高氣揚的樣子了。在他的部下面前，他可以一手遮天，隨心所欲的發威。他的兩個女部下，想玩玩，可以隨時隨地喚到身邊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他知道，她們現在還沒有在上面找到根基。他，就是她們的主子！
現在，完全倒過來了！他面前端坐的處座，是他的上司，是他的主子。他對處座，除了忍氣吞聲，就是威諾侍從。處座說的話，他不能有一句反駁，只能說是！
今天，處座格外威嚴。一臉的冷酷。趙仁吉一進來，就看出來了，今天情況不大好……
趙仁吉筆直的站在處座面前。處座只是抬了一下眼皮，掃了他一眼，然後就是靠在沙發上，微閉雙目，狠狠的吸煙……不時的把煙霧吐出來……
那滾動的煙霧，向一團毒氣彈，向趙仁吉衝來……直撞到他的臉，才散開去……
煙，是辣的，是嗆人的。嗆的趙仁吉要咳嗽，他不敢咳嗽，只能頑強的忍著。他明白，到這裡，能做的就是忍！一切都得忍！能忍到最後，就是勝利！
一隻香煙，吸去半隻了……
處座從沙發上站起來。半隻香煙，被扔進精緻的煙灰盒裡。他來到趙仁吉面前，看了看他，威嚴的話語，崩出了那肥厚的嘴：你說，一次精心安排的行動，怎麼就失敗了？
上司是在追究浪漫之都失敗的事。謝天謝地，他還不知道暗探跟丟了人的事。
趙仁吉膽怯的說：報告處座，以部下看，浪漫之都失敗，是有人保護車元勳……
沒容他說完，處座搶話了：你是說，有人保護車元勳？
趙仁吉說：是。部下看，是……
處座用異樣的目光看趙仁吉說：你看是，就是嗎？
趙仁吉聽出處座話語的不對味兒，不敢說什麼了，只看處座不出聲……
處座，何賞不是這樣認為呢？自他得知，浪漫之都行動失敗的那一時刻起，他就意識到，是有人在保護車元勳。雖然他不願這是事實，然而，事實明明白白的擺在他的面前了，容不得他不成認了……
他說：發現有人保護車元勳，為什麼不幹掉他們？
趙仁吉何賞不想幹掉，那保護車元勳的人？他比處座還恨他們！他想立即幹掉他們，可是，他沒那機會。
趙仁吉說：處座，當時的局面很亂，沒能發現保車元勳的人，乘混亂之機，車元勳逃脫了……
處座坐到椅子上，仰頭歎息了一聲說：無能！一群廢物！
處座，趙仁吉，都在想：是我們無能？還是對手高明？
過了一會兒，趙仁吉小心翼翼的說：處座，部下報告一個新情況……
處座聽到有新情況，提起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說：什麼新情況？說！
趙仁吉說：車元勳家裡有個干另活的女人，我們把她收為眼線……
處座說：可靠嗎？
趙仁吉說：我們做了調查，那女人是個風流之婦，好大喜功，一心想過榮華富貴日子，又苦於找不到門路……給她一點小恩小惠，她只有死心它的為我們辦事的心，，沒有非份之想……
處座說：你這麼有把握？
趙仁吉說：通過我們對她的考查，我看……有把握。
處座雖然不完全放心，但是，他苦於沒有車家眼線，不能及時瞭解到車元勳的行動，要是有他身邊人做眼線，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處座說：暫且收為眼線。要僅慎小心利用她。決不可讓她知道我們的任何計劃！
趙仁吉說：是！部下一定僅尊處座教導，小心僅慎利用她！
處座再點起一隻香煙，破例的讓趙仁吉在他對面沙發上坐下。他說：近聞這個不安份的車元勳，要去杭州搞什麼演講……他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局座命令行動組，要利用他去杭州機會，除掉他！
趙仁吉起身立正說：是！部下決不辜服處座和局座的教導，決心早日除掉車元勳！
處座示意趙仁吉坐下，說道：利用這個眼線，盡快摸清車元勳去杭州的時間，地點，出行方式。
趙仁吉起身立正說：是！
處座說：車元勳去杭州，是個很好機會，不可錯過！要利用好這個眼線，一定要搞準確，做好應對準備，決不能再失手！
趙仁吉立正說：是！他索性站著了，不然，一站一坐的，還不如站著了。
處座說：浪漫之都的失手，局座很不滿！虧得我與局座有些交情，把事壓了下來。要是讓委座知道了，你我的日子都不好過……
趙仁吉感激的連聲說：多謝處座關照！部下一定全力幹好此次行動！處座，您對部下的大恩大德，部下永記不忘！當湧泉相報……
處座擺了手，不想聽他說下去了。他說；馬上擬出行動計劃報來！
處座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處座拿起電話，一聽聲音，便聽出是上司局座，他立正說：是！局座！我馬上派人去處理！
處座放下電話，對趙仁吉說：萬華紡織廠正在趕織一批軍用布，現在工人鬧事，你馬上去看看！
趙仁吉立正說：是！部下馬上去！
處座說：不要搞不明白亂抓人！惹怒了工人，他們會罷工不幹活的。那樣，更誤事了。
趙仁吉立正說：是！部下明白。
趙仁吉走了。處座想，局座不長住南京，來到上海住起不走，不知是何意？局座住在上海，事事要小心，要僅慎……
局座在幾個城市都有公館，何況上海這樣的大都市！局座常年游動在各公館之間，說是指導下面工作的……
那是局座的事，你一個小小的處座，操的那門子心哪？他自嘲的笑了……
導語人說，團結起來力量大，是這個理！
紡織工人的團結鬥爭，取得了勝利！
請看紡織工人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