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傷口不停的滲出血水,流著黃色的護甲流下,支在地上的殺劫閃動著藍色光暈,「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在阿正衝向紫紋身邊的時候,秦巖已經知道阿正的打算,在事前秦巖也已經想到過這個可能性,可是當事情真的來臨時,秦巖還是忍不住自心底升起一股無可壓抑的恨意。
看著慢慢圍上來的綠雲護甲,緩緩的把殺劫收回鞘內,暗自緊了緊左手內扣著的紅心a。面對十四個綠雲護甲和一個青木護甲,拚命只有死路一條,秦巖不想死,所以他並不打算拚命。
秦巖收起殺劫,就是給對方一個信息,我已經放棄抵抗了,你們可以活捉我了。這也是在賭,在賭對方並不單單只是想要自己一條小命。
左手內緊扣的紅心a則是秦巖最後的底牌,如果這群來路不明的人,真是只是想要自己這條小命而已,那就只有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了。
對於秦巖這個黃金護甲,青木護甲是不屑出手的,向身邊的一個綠雲護甲示意了一下。那名綠雲護甲馬上抽出長刀,一臉殺氣的向已經有點站立不穩的秦巖奔走。
秦巖心中慘然,對方果然只想要自己小命而已。更手中的紅心a扣緊,這是唯一能拉個墊背的工具了,玉明功在救紫紋之時已經用掉。以自己現在的體力,就算用殺劫刀拚命,也不可能拼一個綠雲護甲陪葬的。
綠色的長刀映射著空氣中白色的薄薄霧氣,化為一條慘綠的毒蛇向秦巖的咽喉噬去。青木護甲和其它綠雲護甲已經準備轉身撤退。
紫色光華閃滅!
綠色長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那名綠雲護甲雙手捂著咽喉,瞪大了眼睛,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怪聲,紅色的鮮血順著那張一角插入咽喉的紅心a噴湧而出。
在青木護甲和其餘的綠雲護甲轉過身來之時,只看見一臉慘笑的秦巖和那名綠雲護甲正在倒下的屍體。
青木護甲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伸手攔下了正要衝上去的眾人,手中長刀帶著青色的身影閃電般劃過與秦巖之間的距離,噹的一聲擊在秦巖正舉起的連鞘殺劫之上,強大的力量把秦巖連人帶刀一起震飛了出去,重重撞斷了一顆碗口粗的赤色金屬樹,又滾了幾滾才停了下來。
「帶回去!」青木護甲轉身的剎那,眼裡的驚訝更深了,一個重傷的黃金護甲居然有能力阻擋自己的刀勢,如果不是力量相差太遠,這一擊就被他擋下來了。
肌肉男阿正夾著紫紋奔馳,紫紋拚命的掙扎叫喊:「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居然丟下秦巖。」肌肉男阿正確是理也不理,只是一味的夾著紫紋飛奔。
「叱!」一溜鮮血隨著暴起的紫炫劍甩起,阿正捂著腰間噴湧鮮血的傷口,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野性,正拿著紫炫劍從地上爬起來的紫紋。
紫紋有些瘋狂拿劍指著阿正,「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丟下秦巖?」
阿正沒想到紫紋居然會傷自己,根本對紫紋就沒有絲毫防備,被他夾在腰間的紫紋,紫炫劍正好也在阿正腰間的部位,掙扎不脫的紫紋一發狠,直接拉著紫炫劍狠狠在阿正的腰間劃了一下,就算是阿正已經達到了青木護甲,一樣在紫炫的鋒利之下腰間被開了一個大大的傷口,鮮血大量的噴痛而出,隱隱已經可以看到腰間的內臟。
看阿正一臉痛苦的捂著腰間傷口跌坐在地上,紫紋也顧不了再問許多,提了紫炫劍就順著來路奔了回去。
看著又奔了回去的紫紋,跌坐在地上的阿正掙扎著想站起來喊住紫紋,卻終因腰間傷勢太重,又一跤跌回了地上,斗大的冷汗順著臉龐滴下。
森林間的一顆十數人合抱的赤色大樹頂端,一個精緻的赤色小屋坐落在樹葉之間。從外看去,只能看到一顆巨大的樹冠,自赤色小屋內外看,卻可以把方圓千米之內的景物盡收眼底。
司馬優雅的靠在窗邊,手裡拿著一個別緻的小瓶子,裡面裝的不是金屬液,也不是白色的河水,卻是一種像地球上清水一樣的透明液體。
秦巖看著一邊品味瓶中液體,一邊把玩著自己那張紅心a的白淨中年男人,暗自猜測這個男人剛才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改變,不但沒有殺掉自己,捉回來以後還受到了不錯的待遇。
拿起旁邊桌子上精緻的金色瓶子,裡面裝著秦巖從沒見過的透明液體,只是打開瓶蓋,一股清香就撲鼻而來,用芳香醉人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抑起瓶子,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直衝入腸胃,瞬間又波浪般擴散向全身的每一寸細胞,舒爽的清涼侵襲全身,讓秦巖忍不住打了個顫。
「好東西!」秦巖忍不住讚道,接著又把瓶中剩餘的液體向口裡灌去。秦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星球的瞭解還是遠遠不夠的,這個星球還有許多自己未知的東西,許多許多,就像手裡的這瓶液體。
司馬有趣的看著秦巖,不帶絲毫煙火氣的說道:「金屬獸內擁有大量的液體,這些液體是我們人類生存的根本,人類的生存和金屬護甲的修煉,都離不開它。而金屬植物體內同樣有著液體,只是這液體極少而已,這些液體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功能,即不能代替獸類液體成為食物,也沒有提升金屬護甲的功效,但是每一種植物液體都有著與眾不同的味道和觸覺,就像這種清涼草液,清涼舒爽芳香醉人。當然,普通人是無法享受到這種東西的。」
「哦!」秦巖不知道這中年人到底有什麼企圖,也不願隨便答話。
「普通人能夠得到足夠多的金屬獸類液體用於生存和修煉金屬護甲已經滿足了,但是對有站在權勢上層的人來說,享受才是他們所需要的。無論是修煉護甲,還是擴張勢力,最終的目標都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享受。」司馬臉上笑容可掬,輕啜了一口瓶中的清涼草汁。
秦巖雖然不明白這中年人到底要表達什麼,但是對這翻話卻是打內心裡就十分贊同,一切的奮鬥都是為了享受,在地球時的秦巖不開始學賭技,只是為單純的為了生活,等到有了足夠的生活能力,又開始追求享受。到了最後,賭博反而成了秦巖骨子裡的本能。
看著秦巖雖然沒有出聲,但是臉上明顯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司馬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現在有三條路可以選則!」溫和的聲音就像在秦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