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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七章 文 / 枉然書生

    第六十七章

    不同於蘭華從武俠片兒裡所知的決選武林盟主的比鬥,這個世界的武林大會可謂是更加「三和」和平、和氣、和諧。

    武林大會共分三項決毒、決醫、決武。醫、毒的比試與比武同時進行,前者以文璧為台,後者則以武璧為場。其中醫、毒以攻防戰的方式進行,武則走的是先人海再車輪的路子三項比試共決出聖、仙、王號者九人,並重排江湖排名,所以在蘭華看來,這個世界的武林大會倒更像是奧運會,與其封號,還不如發金銀銅牌來得實在,再弄個什麼團體獎項,那就更加和諧了

    大會一般持續半月之久,除最後兩場比試外每場比試間會有一日間隔,而且最人性化的是,這裡絕沒有冒雨比試一說,只要天氣有變,當日的比試就會取消,改為推動武城旅遊業發展的幫派自由行。當聽南煌若介紹到此處的時候,蘭華再次商業細胞亢奮,兩眼炯炯不是一般的有神。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江湖排行前十之人或上屆大會單項前三甲都有衛冕的特權,即是說,可以事先不參賽,直到第三輪比試的時候再出場。也正因為如此,大會前期一般是看不到上屆武林大會的武壇巨星的,那麼這時候關注哪一邊的比試就又是一門學問了。

    依南煌若的經驗,與其看一群不入流的江湖郎中無賴耍詐,還不如關注武鬥場上每屆必出的黑馬,看誰能金槍不倒,殺出重圍。

    而依無星所見,與其看一群蠻子莽婦互毆至面目全非,還是看看醫毒之比更加文雅,指不定還能在那些偏方異方中尋得什麼製毒靈感,從中獲益。

    蘭華是陳煥生進城,什麼都沒見過,自然是什麼都好奇。既想看人被揍得鼻青臉腫,又想看人被毒的七竅生煙,最終中和雙方意見之後,蘭華拍案道:「那就折中,打得起勁的時候看比武,另外一邊出結果的時候看醫毒,就這麼定了!」

    二男聞之不得不再次對蘭華「刮目相看」,奈何他們本不是為這武林大會而來,自然是她去哪兒他們就去哪兒了。

    只是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大會處女戰馬上就要打響,主持開始宣佈第一場比賽選手時,蘭華遭遇了一件她做夢也沒想到的事關生死的重大突發事件哪個天煞的給她報了名?!報了名不說還是報了武鬥的名!報了武鬥的名不說還是用「白狼君」這個見不得人的恥辱名號報的名!

    然蘭華雖在心中叫娘,但眾目睽睽之下,萬眾期待之中,她上,還是不上這已不再是個問題,至少,不是她力所能及的問題。

    「蘭姑娘英雌之風,老婦先預祝姑娘此戰馬到成功。」

    若說武林大會相當於奧運會,白麓山莊就無異於國際奧委會,而白橋,自然也就是這裡的薩馬蘭奇了。試想奧運會開幕式上,薩馬蘭奇拉著某新人的手,握著話筒在全球現場直播中說「|com|eon!you』llbethewinner!」此情此景,那該是如何的駭人啊!!!

    蘭華前腳已上了玉擂,但莫怪她膽小,她此時是真的不敢把後腳也給提上去了放眼望去,那些原本被她期待著即將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武婦們圍滿方台,無一不殺氣赫赫、面目猙獰地死瞪著她,蘭華真的後悔,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她就算不被斃,只怕也難逃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下場。

    果然人啊,只是yy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白狼君?白狼君?請快些上台吧。」

    主持再次出聲催促,蘭華怯怯地含淚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這養育了自己整整一年的土地,終於還是視死如歸地去了。

    此刻,風蕭蕭兮易水那是相當的寒啊

    既已上場,便再容不得她卻步。也罷,反正她正想知道自己修為究竟如何,她想知道,自己還差多少。今日醫毒之比是看不成了,那就且讓她將此怨氣在這玉擂上好好發洩一番吧。

    雙台三面,其中兩側靠台列座著四大門派弟子及專為公裁武林大會而由白家培養出來的裁判數十餘名,正對武璧的一面則端坐著含白橋在內的四派尊首及到會了的上屆各項三甲。主持念完第一輪醫毒之試的賽者名單後,得白橋示意,緩步走離一劍台三字,與此同時,鑼鳴聲響,這武林大會的首日終是正式開打了。

    武璧懸於斜坡,故武試首考輕功。這是蘭華的長項,只見她稍微提氣點地,整個人便白衣一拂上了武璧,然而斜坡雖傾斜度不大,玉璧上也有便於借力的凹痕,但玉璧畢竟平滑,不如石體便於立足,且武璧上無草無木毫無借力攀附之物,故當蘭華剛剛站好,旁邊忽有一人滑倒撞來,便立馬順應了多米諾骨牌效應整個武璧上的人都亂了身形,一一往下滑去。

    輕功可是她的得意項目,若是真掉下去,先不說綠蔻會怎麼反應,單是她自己的自尊心這關她也過不了啊!

    拉住身旁一人的衣袖,心中暗道一句「抱歉」,蘭華手上使力,將那人往下一拽,自己則借力一彈,一個空翻便朝著玉璧上了一丈有餘。然除了已到玉璧盡頭安然而立的幾人外,還有許多人在登璧的過程中半途失足,翻落下來。蘭華從未上過武璧,自沒預料到此種狀況,眼見前有「滾石」後有「肉墊」,同登武璧之人中也不乏為了登璧暗使陰招踩人墊底,其素質堪比李莫愁者,原本以蘭華功力登璧並非難事,可她實在不願製造踩踏事件,所以一邊要自定身形一邊還要避開滾落的其他參賽者,蘭華一時間真不知如何是好。眼見就要落到璧底,身旁忽有一人狠拉蘭華一把,就要把蘭華作為踏腳石而上,蘭華反應不慢,瞬間反手抓住那人,上者未上,下者也未見下。

    你不仁,我不義。你既然拉我一把,我拉你一次也是禮尚往來。

    蘭華感激地向那人一笑,趁那女人一頓的瞬間,出掌震開那女子扯住自己衣服的手,又一掌輕輕落在那人顱蓋上,一逞,那效果可比拉扯衣服不知好了多少倍。就像踩了彈簧般,蘭華一瞬間就越過了玉璧中段。然比起下面一群人不入流的拉扯,這中間以上的人就不那麼好對付了。

    既然同為競爭對手,若自信足以輕鬆登璧,那順便解決掉兩三個對手又何樂而不為。

    抱著這種心態的人決不在少數,所以蘭華幾乎在剛剛站穩的瞬間就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掌風。出手者是個紫衣女子,此女信步於玉璧之上,並不追擊她上方的對手,只是對她下面剛剛上了武璧的人各賞一記飛掌。

    有了剛才的經驗,蘭華並未心生焦躁,先是堪堪避開對方攻擊,再有些無賴地拉住紫衣女的衣襟,就要借力直上。誰知那紫衣女「咦」了一聲,竟放過他人,追著蘭華就展開了二次攻擊。

    「你就是白狼君?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早知這名號壞事,白橋也壞事,剛才在下頭大家都為登璧苦惱,自沒有人有空與她為難,現在這一程無一不是視武璧如無物的中高手,自然就有功夫和她「切磋」了。

    只見紫衣女這一說,立馬又有兩人圍了過來,看來都是對某人的聲名大噪不滿的主了。蘭華一聲苦笑,猛然剎住步子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我倒要看看是你們圍攻贏還是我的奇襲勝!

    果然蘭華這一急停出乎三女意料,紫衣女剛露出錯愕神情,就被蘭華重重一腳踹在胸前,身子登時往後懸了空。

    雖然踹女人不好意思,但既然此女剛才就招呼過她,她也好心提醒一下作為補償吧:「姑娘!新車上路,追尾危險!」

    然那紫衣女本已是鐵定要落下的了,卻只見她面色忽然一變,猛然猙獰一笑,雙腳軟軟勾纏住另外二女的裙擺,氣勁灌至腿部用力一拉,便只見那兩個見紫衣女被擊敗而準備避開的女子若斷線的紙鳶一般飄然墜下,而那紫衣女卻是一瞬間就飛身到了蘭華身邊。

    糟糕,大意了!

    顧不得那兩個慘被利用的霉女,蘭華剛剛雙手交錯於面前一擋,紫衣女的飛腿勁掃便重重擊撞在蘭華手臂上,震得她雙手瞬間酥麻劇痛。然蘭華習武已有些時候,自然知道為疼痛分心乃是新手大忌,於是不等手上疼痛舒緩,蘭華已然旋身擺腿,直掃紫衣女下盤。紫衣女躲得也快,避開蘭華掃腿便從右側攻來,蘭華一邊出手抵擋一邊飛身往上,只道是上了璧頂再鬥也不遲,反正那兒人少,墊腳石少,就不信再踹你一腳你還能有人勾腳。

    似乎覺察到蘭華意圖,無奈蘭華在前,紫衣女輕功不及蘭華,無法立時趕上,只聽「嘩」的一聲,紫衣女從腰間拔出長劍,直直從蘭華背後刺來。

    蘭華只道是武鬥,自然可以用劍,可她現在還沒把這武璧踩熱,拔劍於她而言只能是負擔。既然紫衣女看樣子是追定她了,那她若不把這紫衣女解決掉只怕也只是徒留後患吧。念及此,蘭華足下一點,背對著對方輕輕躍起,腳尖再輕點紫衣女直直而來的劍尖,借力一個後翻,若一羽白蝶,翩翩落在紫衣女身後。

    「好!好一個醉月弓身!」

    白橋忍不住起身喝彩,一旁雲靨也面露贊意,點了點頭。

    只是當事人蘭華此時可沒功夫去聽別人的讚美,她未出兵器,又點穴無能,要想擺脫紫衣女便只能以卸她兵器為上。

    紫衣女回身刺劍,蘭華一邊側身避開一邊提速向紫衣女靠近,她沒有兵器,只能近身。一擊肘擊落空,蘭華掌風左起直打紫衣女天樞,雖擊中對方,但力道已被卸去七成,眼見紫衣女順勢以劍柄襲來,蘭華避之不及,生生挨了這一記痛擊,卻正巧因禍得福看準了紫衣女劍勢,一個空手入白刃,再腳踢對方腕上內關,紫衣女吃痛鬆手腳下一滑連退三丈,蘭華雖也腳下晃了幾晃差點跌倒,但畢竟是奪到了對方的劍,甩開了威脅。穩住身形回首轉身,足不點地分秒必爭,直到終於上了武璧最高點,蘭華重重呼氣回頭,準備再與那紫衣女大戰三百回合,卻只見那紫衣女咬牙切齒地站在原地狠瞪著蘭華,而白橋的聲音則遠遠傳來。

    「紫菱仙子,武鬥初試不可出劍,你既違反規定,便請離場吧。」

    什麼?!不可出劍?!那她拿劍戳我時你怎麼不說?!

    蘭華愣愣地瞪著白橋,卻聽白橋又道:「初試以時限內落璧為負,登頂為勝,恭喜蘭姑娘了。」

    什麼?!您老玩兒我吧?!怎麼就沒人告訴過我比賽規則?!

    不敢相信地看向南煌若和無星,卻只見二男齊齊望著她,面露無辜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就知道你能贏」一般。

    蘭華突然覺得,也許她該和別人多加強交流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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