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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進據中國是侵略嗎?自然是了。什麼是侵略可以查字典,也許在倭人那「侵略」是「進入」,呵呵。毋庸置疑,蒙古人的入侵對中國,尤其是中國北方造成了極大的災難。其早期的想法是把華北變成草原,於是有「荒城為牧」的政策提出。「多餘」的人口怎麼辦?除了掠賣為奴之外殺掉就是了。早期蒙古軍隊強大的打擊令金朝在中國北方的統治趨於崩潰,朝廷南遷,過黃河。但蒙古人並不急於在漢地建立統治,他們習慣於劫掠。地方上是一些投靠蒙古的軍閥以及義軍等等。待蒙元穩定的統治秩序建立起來,混亂局面已持續半個世紀。這段時間裡,華北的人口從八百萬戶減為一百萬戶。除了被虜及逃亡以外,死了多少人?《吉尼斯世界紀錄大全》把這作為世界歷史上第一大災難,算作3500萬。請注意,這個數字只是早期蒙古入侵中國北方時屠殺的人數,並未包括之後一直到蒙元滅宋時全中國被屠殺的數千萬人。
元朝奠定了現代中國的版圖嗎?還有人喜歡說是清代奠定了中國的版圖。這種說法很無聊,無非是服務於什麼「自古以來就是我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云云。古到何時?南方古猿嗎?美國佔去的墨西哥歷史上的領土比墨西哥現在剩餘的還多,也沒見他倆誰說什麼「自古以來」。普魯士的腓特烈說:「如果你高興別人的領土就把它拿過來,辯護律師總是請得到的。」歸根結底,今天領土的奠定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功勞。對現在領土擁有之合法性用不著靠「自古以來」保障,更不能以民族尊嚴、民族精神的缺失,阿q式的對待歷史屈辱為代價。
蒙古族和其他一些朋友聽了這樣的話可能很不順耳。但歷史是不容抹煞的。我並不是說要今天的蒙古人償還血債什麼的。我們今天在一個國家裡(中國的蒙古人遠多於境外),有著共同的利益。正如魯迅先生所說,「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再說說滿族。說滿族就要提到中華民族這一概念。這一概念並不是宣傳的噱頭,她的確是客觀存在的。她包括所有認同中國的人們,包括滿族。雖然有些民族英雄是與如今滿族的先人作戰,但頌揚與異族戰鬥的民族英雄的事跡是有利於中華民族凝聚力的。很難想像對主體民族民族性的壓制和對其歷史的虛無,會對這個國家的人們(包括少數民族)有利。這個道理就好像清代官修《貳臣傳》一樣。
中國的民族政策在這裡是有些問題的。說來說去,很多關於這方面認同混亂的問題,其產生大抵與此有關。國民政府認為各民族都是漢人的分支,不承認其為不同的民族。今天在很多國家也一樣。印度只有各種人群。在泰國,不同族群被稱為某某泰人。比如說山地泰人(苗人等),甚至還有穆斯林泰人(馬來人)。還有保加利亞、土耳其等國。而在**建政後,中國照搬了蘇聯的那一套,進行了民族甄別活動。把一些部落狀態的人群定為民族,把一些民族特徵不明顯的群體劃出。用一個美國學者的話說是:政府出錢為一些自認為漢族的人們創造民族習俗和文字。在政府統治穩定的情況下,這是對過去沒得到承認的民族的一種恩典。但當局面不穩時,在人群之間劃出了不利於融合的鴻溝,就可能成為國家安全的嚴重威脅,南斯拉夫就是典型的例子。
關於蘇聯在中亞的所作所為,有這樣一種評論:本來當地人除了自認為安拉的信徒外,沒有什麼群體的觀念,但俄國人賦予了他們民族國家的概念,把他們組織起來,為自己在中亞的統治掘下墳墓。蘇聯的動盪不就是從中亞(哈薩克)開始的嗎?
說了這麼多,你要問我蒙元時中國是亡國嗎?當然是!這麼說就好像不能因為如今有俄羅斯人加入中國籍,就可以把其祖宗十八代都劃成中國人,就可以把彼得大帝稱為中華民族的祖先。俄羅斯人、波斯人這些元代的色目人尚且以那段歷史為恥、把成吉思汗看成惡魔,中國現在這些三等四等賤民的後代卻以之為榮,把「我們的汗」捧為自己的民族英雄,不知鐵木真九泉有知會不會笑得活過來?魯迅曾說過,我們某些國人常常吹噓「我們的汗曾經打到歐洲,征服了斡羅斯」,可是一查歷史,蒙古人征服俄國在先,人家有更充分的理由說「我們的汗曾經統治著中國」。
最有諷刺意味的是,在九十年代前的四分之三個世紀中,全世界只有中國,只有這一個死於蒙古鐵蹄下人數最多的國家,對成吉思汗作出官方正面評價,作為民族英雄來對待。後來蒙古擺脫前蘇聯控制後,才又多了一個國家,那就是屠殺者劫掠者的後代組成的國家。
人民為國家而存在,還是國家為人民而存在?我認為是後者。民為重君為輕社稷次之。以法制、共同利益和人民意願,而非暴力手段加民族壓搾和經濟盤剝進行國家民族的一體化和實現實質上的統一,這是歐盟對人類的一大貢獻。反對加入歐盟的人民,斤斤計較談條件加入歐盟的國家,並不是誰想加入歐盟就准許加入的情況,能否給我們以啟迪?又比如美國曾經拒絕過其他地區併入其版圖的要求,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是否擁有不可以為版圖的主動或被動擴大付出太多的東西和絕對不可以付出的東西?日本的「大東亞共榮圈」和「統一世界」的計劃,為什麼被中國和世界各國人民深惡痛絕而遭到痛擊?
漢朝打敗了匈奴,置五屬國,「因其故俗」,也就是沒有要匈奴人改變其任何風俗。漢人在任何朝代都沒有法律禁止過和任何民族的通婚。猶太人在中國或其它國家的不同待遇可以證明漢人是不是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民族都排外。另外,「四海之內皆兄弟」這句話是誰在公元前的五世紀就說了?前面說的是相比而言,但我認為漢族也有排外的時候。「元朝百年期間,推行的是一種精心策劃的種族主義政策,中國人在蒙古人的統治下過著忍氣吞聲的日子,強烈的不滿情緒激起了第一次中國人真正的懼外仇外情緒。」這是西方人的看法,我也贊同。
蒙元時期中國亡了國,但中國是中國及周圍地區這個「天下」的中心,忽必烈進據後像其它蠻族一樣試圖繼承這個法統,建立了一個看起來類似中國歷代王朝的政權。這也是在史學中,把元作為中國歷史上一個朝代的原因。但事實上這是一個野蠻殘暴的殖民王朝。
有人可能會說,只要皇帝統治得好,什麼民族有什麼所謂?憑什麼先天地剝奪少數民族做皇帝的權力?我沒有剝奪。我從不反對少數民族成為中國的最高統治者。像科西嘉人拿破侖、格魯吉亞人斯大林以及一位姓鄭的漢人泰王都對所在國產生了強大的積極影響。我只是反對少數民族作為一個階級,對漢人進行**上的屠殺,精神上的摧殘。少數民族作為一個統治特權階層的時候,它的行為目的就要不自覺地以維護既得利益為歸依,對百姓、政權和國家處於一種不負責任的地位。因為文化上的自卑感,它要奴役漢人,所以把漢人打為三四等的賤民,所以強迫薙發易服,以摧毀了漢人的外在民族特徵和內在的民族自豪感。我們知道,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在於知道仁義廉恥。在鎮壓了漢人的武裝反抗後,滿清統治者轉向了精神領域的征服,目的就是更深刻的奴化漢人。為某些人津津樂道的所謂康乾盛世,也正是*大行其道的時候。*的結果是產生了學術界的乾嘉盛況,也使有清一代幾乎沒有什麼有影響的思想家。這一點連我們的極端「去民族主義者」余傑同學也甚為憤恨啊!記得「正劇」《雍正王朝》裡說什麼嗎?皇上最恨的就是讀書人自命清高,有獨立的人格,就是要殺盡天下讀書人的仁義廉恥,「哪怕那身後罵名滾滾來……」總而言之,要說滿清統治與蒙古人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在更廣泛的程度上奴化了漢人,毒化了漢人的民族精神,使有些人願意做奴才、喜歡做奴才、懷念做奴才,一直到今天。
若有人一定要問,你覺得清朝治理得好嗎?是的,清朝對內政的治理、對政府的組織、對邊疆的控制橫向和縱向比較都是相對完善的。除了汲取中國政治幾千年的經驗以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清朝的統治者是異族。對邊疆問題,清統治者在內地漢人和邊疆各族間縱橫捭闔,逐一利用,使滿洲人的統治穩若磐石。
在內地治理方面,就像畜牧業中常見的那樣,被閹割的動物可以長得更肥。一是因為它不會想你不希望它想的東西,專心吃飽喝足,滿足生存權;二是因為它的性格會變得溫順便於駕馭,不會動輒反抗,不利於管理。可能開始有人就想說,異族屠殺和本民族內戰災難有什麼區別嗎?有,差別就在這裡。
這裡我不想假設漢人王朝遭遇西方勢力時的反應,因為假設歷史是沒有意義的。我只是想說,儘管滿洲人極深的漢化了,但他們還是以一種強烈的民族意識自始而終地保持著一種殖民統治的心態。剛毅說:「漢人強,滿人亡。」慈禧說:「寧贈友邦,不與家奴!」大家記得,日本人佔領海南時,還把那當本土來綠化呢。
把日本侵華與蒙元和滿清做比,這幾件事的性質應沒有什麼本質區別,區別在於結果。區別在於日本失敗了,而前兩者成功了。相對而言日本當時比中國發達,就像蒙古人和滿州人入主前的漢人一樣,至少是先進生產力的代表。所以假設日本勝利並在較長的時期內穩固統治的話,「和華共榮」的結果一定是中國人被同化。因為日本文化較之滿州人蒙古人與漢人更為相近,也因為倭人有歷史上更先進的統治手段。到那時中國孩子的歷史書上一定是寫著:天照大神後代是萬世一系之天皇,每個大和兒女都要為八竑一宇之偉業而獻身……
如果有人說:「中日本來同文同種,征服了中國也沒什麼,從文化的角度講。」中日兩國同文同種是不假,但是文化上還是有差別的,要是中國人被同化了,那中國也不存在了。作為一個中國人說出這話,也是中國人民族精神墮落的一個表現。
最後再聲明一下,我們回顧歷史、批判當今中國人的錯誤史觀,不是要挑起民族仇恨和分裂祖國,而是為了一個目的:前事不忘,後世之師,是為了中華民族今後能更好的團結,能夠走向真正的民族復興——其中的根本就在於漢族文化和精神的復興。現在有些人一聽到為漢族說話就神經過敏,大漢族主義、極端民族主義、狹隘民族主義的帽子一頂接著一頂的扣過來。
而且有些人津津樂道於血統論,一提漢族就說漢族不是純粹的。潛台詞無非是:民族是按血統界定的,血統不純的民族自然就不是一個民族,於是漢族是不存在的。那試問哪個民族是近親結婚產生的白癡群體呢?哪個民族不是由多個部族集團融合而來的呢?歷史上鮮卑人的職業是軍人,在南北朝時期始終處於消耗狀態;女真人不事耕作,金政府為了女真人的生計不斷進行擴地,進入內地的蒙古人及其帶來的色目人的後代迄今在戶口本上還不屬於漢族,遑論滿洲人了。所以說,相對人口總數龐大的漢民族,在漢朝以後,異族混入了今天漢族的成分究竟又有多少呢?
事實上,漢族血統較遊牧漁獵民族要純潔無數倍。遊牧漁獵民族逐水草而居,氣候惡劣生活無定,小孩死得多;女子懷胎也甚為不易,往往幾年都懷不上一胎。所以這遊牧民族把女子孩子作為最重要的財產,只要搶到女子孩子,不管是哪來的,都當作自己的財產。當年鐵木真的老婆被人搶去搞大了肚子,搶回來後看到老婆的大肚子鐵木真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因為老婆給他懷了便宜兒子回來。多少漢人女子被劫去,生出孩子返回來接著劫殺漢人。有時候他們乾脆直接劫掠那些還不懂事的漢人小孩,過幾年長大了一樣回來劫殺漢人。所以說遊牧漁獵民族的血統才真正不純,看看匈奴突厥這些遊牧民族跑到歐洲土耳其就變成了白人,留在亞洲的就成為黃種人。
在當今的中國,民族問題很大程度上其實源自少數民族本身,而不是漢族。既然蒙古人、滿人、維吾爾人等等少數民族能為自己的歷史和文化自豪,那漢族為什麼不能?漢族就是漢族,是一個具有共同歷史和文化並且也擁有共同的血統的民族,是中華民族的主體,這是任何民族虛無主義都無法詆毀的.
回過頭來說元朝的歷史定位:
一、確實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朝代
二、這是一個華夏為奴,獸寇為主的野蠻殖民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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