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二韃子肯定是剛才裝死,現在看清我是宋軍首腦而拚死一搏。宗渡河等雖然在後放箭,卻因顧及我在前面而不敢全力,結果是這回二韃子身上插著幾支箭,舉刀衝到了我的馬前。
「彭!」地一聲巨響,那回二韃子胸口炸開一個大洞,他盯著我手中的短火統,滿眼不可思議地倒在了我的馬前。
「噗!」我吹了下火統口的灰煙,擺出前世電影中西部牛仔的架勢,冷言道:「武功再高,一槍就倒!」
我制止了要跪倒謝罪的宗渡河:「不用擔心,沒事。就算沒這火統,我的馬刀也不是吃素的。」
宗渡河身後,閃出兩名漢人女子,跪倒磕頭:「多謝將軍救命之恩!小女子姐妹二人願侍奉將軍,以報將軍為我姐妹報仇雪恨之大恩!」
暈!怎麼回事?
原來這兩女子是一對張姓姐妹,分別叫張少曼和張少芳,先祖乃是晚唐河西漢人英雄張義潮。五百年前,安史之亂(755年)後數十年,吐蕃乘大唐衰弱,相繼侵佔了河西走廊以及安西、北庭等地,奴役漢人。直到半個多世紀後,河西英雄張義潮率領河西漢人,驅逐吐蕃,先後光復河西一十二州。張義潮及其後人為漢家鎮守河西百餘年,承受著回鶻和吐蕃夾攻,漸漸式微,最後為西夏所滅。
隨著回鶻侵取西域隴右,染指河西,漢人多非死即逃,剩下的多半被逆向同化。張義潮的一支後人一路東遷,到了銀川以北黃河邊上的羊肚村定居了下來。
蒙古得勢後,漸漸地,羊肚村裡的漢人有人為了少負擔稅賦勞役,改信了回教,成了回人。村裡原本都是漢人,後來卻分成了回人漢人,而且漢人越來越少,越來越受欺負。張少曼和張少芳的父親張過帶著不願變成回人的十幾戶漢人離開羊肚村,在十幾里外的半山腰建了半山村。
一日,張過從鄰村買了二隻半大小豬趕回半山村,本來走的道離羊肚村遠遠的,路上一隻小豬掙脫了捆綁逃了出去,張過費了半天勁才在羊肚村村口外抓住了逃跑的小豬。
不想正有二個羊肚村人看到,攔住張過不讓走。說張過趕豬過羊肚村是對回人回教大不敬,要張過磕頭賠罪還要掏錢賠償。不多時圍上了一群羊肚村村民對張過惡毒謾罵拳打腳踢。這些欺宗忘祖改漢為回的狗東西為了表示自己對回教的忠誠,對自己祖先的同胞漢人特別狠毒。
張過忍無可忍奮起反抗,奈何以一敵眾,竟被毆打致死。領頭打死張過的就是剛才裝死後想偷襲我的那個回二韃子,叫董二義。
張少曼和張少芳母親早亡,和父親張過相依為命,當日見到父親屍體悲痛欲絕,兩姐妹雖自幼練武,卻知靠自己是絕難報仇的。於是當日在父親屍身前立下重誓,誰為她們報仇就嫁給誰。
張家姐妹漸漸長大,倒是成為了方圓數十里出名的美人。可美色比不上性命,雖然張過死後三四年內,張氏姐妹四處求人,卻無人敢出頭為她們伸張冤屈。
董二義一不做二不休,帶了數十人半夜偷襲半山村,燒殺搶掠,還將張少曼和張少芳姐妹抓走打算強行霸佔,卻被我們撞上。
所以張少曼和張少芳見我槍殺了董二義,就要兌現報恩的諾言。
我聽了張家姐妹的遭遇心中大怒,河套地區已被宋軍光復,怎麼回二韃子還這麼猖狂?
看出我心中惱怒,宗渡河輕聲道:「皇上,我軍自臨洮大捷後,分兵多路往漠北隴右青海等地,在河套留守軍力有限,怕是不能面面俱到啊!」
我收了收怒火道:「明年開春一定要將回二韃子清理乾淨,我看他們現在過得很滋潤,還敢強搶漢女為妾,難道他們不知他們最多只能當個末族,只能娶一個老婆嗎?」
按照大宋律法,漢人娶妻妾數目不限,朋族最多可取四房,順族最多可取兩房,末族只可去一個老婆。
宗渡河道:「這裡剛剛光光復,估計很多大宋律法還未實施。」
我揮了揮手道:「不管那麼多了,先滅了羊肚村再說!」
說完我低頭看著跪在馬前的兩姐妹:「你們可願帶路去羊肚村?會騎馬吧?」
張少曼和張少芳已經知道我是大宋皇上了,兩人有些緊張,只是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這是後續宋兵已到,在兩姐妹的帶路下,宋軍很快包圍了羊肚村,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開始了。
村中響起了喊殺聲和哀嚎聲,數千宋軍殺數百回二韃子那還不是時間的問題。
除了被殺的,青壯送俘虜勞改營,青年女子分送勞軍院感化院宋恩院,這是羊肚村這些背祖忘宗的村民的下場。
我沒有殺入村中,只是住馬在村口看著。張氏姐妹本要跟著進村報仇,卻被我制止,也留在在我身邊。
我這才有空細細看看張氏姐妹,兩人雖不似楊倩芸和柳茹姿那麼嬌柔美貌,渾身上下卻透著健康之美,尤其是已經成人的姐姐張少曼,身材矯健,臉色紅裡透白,好似我前世的女子藝術體操運動員。妹妹張少芳年齡雖小,卻也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
嘿嘿!收下這對姐妹花還是不錯的。
大概感覺出我在審視他們,張少曼臉越來越紅。她定了定神,回頭向我問道:「皇上,若是我姐妹侍奉皇上,是否終身都得在宮中?」
我看出她不願被束縛的內心,輕歎一聲道:「若是你們願意跟朕,自然得住在皇宮之中,不過有機會朕可以帶你們出宮。」
張少曼輕歎一聲,不再說話。張少芳瞪著兩隻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姐姐。
我溫言道:「若是你們不願被束縛在宮中,可以自擇夫婿,不必把那誓言當回事,朕絕不逼迫你們。」
張少曼搖搖頭:「賤妾姐妹既有誓言在前,怎可違背?皇上乃天之驕子,尋常人想侍奉還不見得有幸。我們父母皆亡,能侍奉皇上是我們的造化。妹妹年幼,還望皇上憐惜。」
我搖搖頭道:「你妹妹年幼,大宋律法規定,男女成婚得滿十四歲。朕還沒那麼荒唐,過一陣子再說吧。」
張少曼曲身拜倒:「多謝皇上!」.
「妾既立誓,自當遵守,此生為皇上之人。然妾非宮禁之人,不願終日宮中,只有離去。皇上無需尋妾,有緣自當再會。妾妹年僅十三,望皇上憐惜。」
當夜,十七歲的張少曼主動進了我的帳篷,卻又在凌晨悄悄離開了,看著她的留言,我吶吶言道:「若為自由故,榮華皆可拋。好一個個性女子啊!」
斯人已然不見,只有席上片紅和枕上長髮告訴我昨夜瘋狂的溫柔.
祥興十八年(1295),祥興帝於黃河邊收張氏姐妹雙姝,曼妃隨後不知去向;其妹年齡未滿十四,一年多後被封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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