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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攻克大都 文 / suphisto

    經過十年生聚,大宋在人心所向、經濟實力、軍事實力等各方面都遠遠超出韃元,因而此番北伐宋庭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以強大的綜合實力為後盾,以正攻為主,東、中、西、三路齊頭並進,廂軍邊軍維護後路通道,火炮利器隨軍而行,不求快,但求穩,不給元軍奔襲和各個擊破的機會。而以奇襲為輔則是近衛師奇襲奪取大名府,斷了元軍供應中樞。

    中路軍與元軍在許鋪的激戰結果決定了雙方的命運,集中了大部精兵的元軍中路潰敗,東西兩路為免被圍殲也只有退卻。

    到祥興十三(1290)年五月,宋軍已經收復了中原大片國土,自西向東包括沔州(陝西略陽)、鳳翔、興元府(漢中)、長安、平陽(山西臨汾)、河南府(洛陽)、汴梁(開封)、大名府、東平、鹽都、登州(山東蓬萊)等城皆為宋軍所收復。中原大片國土(包括後世的山東全境、河南全境,江蘇北部、安徽北部,湖北北部、河北南部,山西南部,陝西南部,甘肅東南)回到華夏懷抱。

    宋軍勝利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中國,長江以南宋境之內固然是鞭炮齊鳴歡欣鼓舞,江北各地的漢人義軍更加活躍,連一些土豪和一些土匪也「舉義旗,迎宋軍」,前來投靠宋軍。有的城市不等宋軍開到,就驅逐元庭官員,豎起大宋旗幟。

    經過短暫修整補充,宋軍繼續向北,鄭虎臣率軍偽裝成元軍敗軍奇襲奪取了真定,切斷了元韃大都和太原之間的聯絡,隨後率十萬西路軍圍攻太原;我率二十多萬中路軍和東路軍一路向北攻擊,於祥興十三(1290)年六月陳兵大都(北京)城下,完成了對元庭都城的包圍。

    元大都城由郭守敬和劉秉忠設計,劉秉忠監造。為了向蒙韃主子表忠心,顯能耐,大漢奸劉秉忠可沒少費心思,耗費了無數民脂民膏,順帶手也貪墨了不少。大都城垣周長三十里,設城門十一座,各城門皆有甕城保護。大都城牆高近5丈(一丈=2.5米),基寬12丈餘,頂面寬約七丈,城牆上門樓、箭樓、角樓齊備。城牆以夯土版築為主,重要部位則為磚築。

    鐵穆耳和李庭搜羅敗兵逃回大都後,計點之下,中路東路兩路大軍帶出去五十萬兵馬只回來了十萬出頭,玉昔貼木爾圍攻大名的二十萬元軍也只退回來了十來萬,其實這幾路元軍原本沒有死傷這麼多,但許多偽軍士兵在回大都的路上開了小差,所以最後回到大都的也就二十來萬,加上原來留守周邊的數萬元軍,並在大都又強征了十數萬,合計倒是又湊了約四十萬守軍。

    令鐵穆耳非常惱火的是元軍開花跑的曇花一現。原本該加入中路軍的馬哈馬沙炮隊在大名府城下參戰,結果城沒打下,炮廢了一半,還給宋軍提了醒,結果宋軍不顧損失一路阻擊,搞掉了許多工匠炮手,硬是沒讓馬哈馬沙趕上中路軍決戰,元軍一敗,宋軍北進,馬哈馬沙只得將好不容易留存下來的開花炮毀在路上,逃回大都城西匠營,打算再造開花炮,可宋軍緊著追到大都,馬哈馬沙只得逃入城中,多數工匠都沒來得及帶進來,這開花跑也就造不成了。

    鐵穆耳和李庭知道,這四十萬守軍多為烏合之眾,戰力甚弱、士氣低下。所以也不敢出城迎戰,而是據城而守,企圖倚仗大都城堅以待援軍,或拖至天寒地凍,城外宋軍興許南撤。

    忽必烈此時已是七十五歲高齡,得知元軍幾路大軍紛紛敗北,更是驚憂交加,臥病不起。但事以至此亦無他法,只得強撐病體,向四方發旨,以求援軍。

    宋軍主力二十餘萬加上集中起來的二十多萬各路義軍陸續全部集中在大都城下,將大都團團圍住。雖然火炮尚未運抵大都城下,我還是想試一下能否乘熱打鐵快速奪取大都,宋軍和義軍將士也是士氣高漲求戰心切,於是宋軍就展開了攻城。

    在投石機和十數門小山炮的掩護下,宋軍和義軍連續數天攻城,卻一無所獲,反而有損折不少,尤其是無論軍兵素質還是防護裝備都差上一截的義軍,更是損失慘重。現有投石機和小山炮還無法重創大都的堅實城牆。我不得不暫停攻城,一面對付幾支前來增援的元軍,一面等待火炮的到來。

    此時在大都以外,元軍在中國的軍隊主要還剩有五部分,

    一是太原城的土土哈共有六七萬人馬,被鄭虎臣的西路軍圍困在城中,不可能前來大都。土土哈打壓防範漢人反而激起了城中漢人揭竿而起,宋軍裡應外合最後終於攻克太原城全殲土土哈,比攻克大都還早幾天;

    二是駐紮在夏州(陝西橫山)一帶的二萬多元軍,這支軍隊本歸土土哈統領,用於防範已經奪占中興府(銀川)的窩闊台國汗王海都,見元庭大敗,土土哈自顧不暇,本部後路被斷,這支軍隊的蒙回將領已經在和海都的信使眉來眼去,更不可能跨越已經被宋軍佔據的地區前來大都,後來該部果然降了海都;

    三是蒙古舊都和林尚有萬餘蒙軍,路遠勢微又有海都威脅,收到求援聖旨後派了五千人馬前來,結果被宋軍擊潰,逃了回去;

    四是韃元上都開平(多倫),也是韃元的夏都,駐紮有數千蒙軍,曾企圖來援,被王恨率騎兵師大敗,順手將開平城奪取,殘韃往西向和林逃串;

    五是遼東諸王,遼東本有十數萬元軍,這些年數次叛而復平,高麗多事又有分兵,兵力損耗過半,接到忽必烈要求增援的聖旨後,從高麗和遼東集結了五六萬人馬,向大都進軍。剛和宋軍交上手,就傳來了日軍登陸高麗和濟州島宋軍登陸遼東的消息,軍心大亂,急急退兵,被宋軍追尾猛攻,損失近半;

    就這樣,幾路元軍先後敗退,大都成為孤城一座。

    七月,萬人企盼的火炮終於到達,城外宋軍震天的歡呼聲讓城內元軍知道了宋軍火炮的到達,飽受宋軍火炮之痛的鐵穆耳不顧李庭的苦苦相勸,派了數支人馬出城,企圖毀掉宋軍大炮。結果是偷雞不著失把米,丟了數萬人馬在城外,卻只有一支人馬毀了幾門宋軍的投石機。

    用了二天進行準備和佈置,宋軍的火炮攻擊開始了。第一天就轟平了城牆上所有的門樓、箭樓、和角樓;第二天,集中火力對北面安貞門和南面順承門進行了覆蓋式轟擊,只用了兩天時間,就轟倒了兩大片城牆,然後以步軍佯攻,吸引元軍填補缺口,再以猛烈炮火招呼,大量殺傷元軍並摧毀了大部分的元軍投石機。

    祥興十三(1290)年七月二十七凌晨,早已和宋軍暗通款曲的偽軍將領高盛林率部起義,利用元軍注意力集中在南北兩邊之時,打開了東面的齊化門和崇仁門,無數宋軍殺進城中,大都城破。

    被異族統治了三百多年,做韃元都城二十五年的大都城終於要回到華夏懷抱了,宋軍上下無不激動異常,多少代漢人的恥辱就要結束!這是多少代漢人的期望啊!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身邊白虎軍軍監何時激動得嘴唇發抖,吐字哆嗦。

    我強按激動,故作鎮定地道:「這只是萬里長征第一步,前面的路還長著哪!我們不但要奪回華夏故土,更要不斷挺進打擊韃虜摧毀佔據他們的巢穴,叫韃虜再也沒有機會欺辱我漢家!」

    借押送軍需之名來到大都前線的楊亮節得意洋洋地笑道:「昨日剛收到西路軍攻取太原的好消息,今日就破了大都,真是雙喜臨門啊!祥興八年(1285)皇上在西湖上就告訴忽必烈要來大都會他,不過才五年就實現了,真是想不到啊!」

    我終於哈哈大笑:「走!去見見我們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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