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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收下韃禮 文 / suphisto

    向各位看官深深致歉!原想乘過年多攢幾章的,沒想到半個月荒唐,竟然連一章都沒寫出來。嚴重bs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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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臘月了,除了幾顆冬青樹上樹葉還泛著墨綠色,其他的樹葉不是已經光了就是黃黃的沒有了生氣。

    杭州城外大運河邊,匆匆修整過的餘杭碼頭上,我和楊太后帶著一干重臣和當地官員,迎接謝道清和趙顯的到來。

    船靠岸了,謝道清和趙顯順著寬大的踏板上了岸。

    雖然心裡對謝道清降元很是鄙視,又知道她和趙昺並無血緣。但表面孝道文章還是要做的,百善孝為先,這在宋時可謂人品第一課啊!

    「見過祖母大人!」我跪倒在地,「彭!彭!彭!」三個響頭磕了下去。楊太后等人也跪倒磕頭,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大多數人都悶聲發大財,只有個別人在叫「太皇太后」和「皇上」。

    謝道清沒想到我未稱呼她為「太皇太后」,愣了一會兒才喝道:「看來你們是不把我當太皇太后了!」。

    沒人回答此問,大家都跪在那裡不說話。

    謝道清看到周邊執勤的軍士都沒跪下,更為憤恨:「這些軍士是誰帶出來的,見了皇上和哀家都不跪下?」

    我乘機立起身來對謝道清道:「軍士執行任務時見了官長只需敬禮即可,剛才他們敬禮時您沒注意而已。」

    說完我不再理睬謝道清,回身道:「大家都起來吧!」

    眾人紛紛起身,只剩幾個剛才叫「太皇太后」和「皇上」的還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著謝道清。

    我走到謝道清身邊拉起趙顯的手:「二哥!十年沒見了!」

    宋度宗趙祺共有三個兒子,趙是、趙顯和趙昺。趙是大我四歲,趙顯大我一歲,但趙顯為全皇后(已故)所生,趙是和趙昺的生母則分別為楊淑妃(就是楊太后)和俞淑妃(已故),因而度宗過世後皇位由嫡子趙顯繼承。趙顯被謝道清帶著投降韃元後,陸秀夫等先立趙是為帝,趙是病故後又立我為帝。

    趙顯先是一陣愕然,畢竟我們分開已經十年多了,以前宮禁森嚴年齡又小,也沒什麼機會稱兄道弟。不過他很快反映了過來:「三弟,不,皇上,微臣見過皇上。」說著跪將下去。

    我有意等他雙膝著地後才將他拉起:「二哥在北地受苦了!」

    我暗自比較了下兩人身材,小一歲的我個子比趙顯高了好幾寸,身材也健壯不少,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哼!」旁邊傳來謝道清不滿的聲音。她被我晾在一邊,發怒也不是,服軟也不是。

    「想不到十年不見,你倒是出息大了。哀家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處置我們孤兒寡母的。」謝道清冷冷道。

    「拜託!您老人家可不是趙顯的娘!」我一面在心中誹謗,一面笑著說道:「祖母和二哥回來,朕自當一盡孝道。至於其他事情當按大宋律法處置。」

    邢部部長黃申走上前來:「皇上敘完親情,請容臣執行律法。」

    我退開一步。

    在謝道清和趙顯驚愕的眼神中,黃申朗聲道:「查原大宋太皇太后謝道清,不守婦道、干預朝政、任用奸佞、不思抗韃、變節投敵,荼毒社稷。按大宋律法,茲革去太皇太后稱號,收押審罪!」

    幾名女警察上前,請謝道清上一輛囚車。

    謝道清勃然大怒,手指著我:「你、你、你、、、、!」

    我溫言道:「祖母大人息怒,大宋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按律法任何投敵之人原有封號或官職一律作廢,朕若投敵則皇帝之位也自動失效。」

    「好你個趙昺!竟敢如此對待哀家、、、、」謝道清一面呵責,一面被請上了囚車。囚車四面透空,考慮到謝道清的年紀,特意給安排了一張凳子,更沒有加什麼繩枷,只有兩名女警守在邊上。

    「查原大宋皇帝趙顯,年幼無知、受人蒙蔽、投降韃元、危害社稷。按大宋律法,趙顯自投降之日起即非大宋皇帝,此後終身不得為皇為王。現收押審罪!」黃申的聲音再度響起。

    趙顯孤寂地瑟瑟寒風中,眼神茫然地看著謝道清囚車遠去的方向,嘴裡喃喃著:「回來幹什麼?回來幹什麼?」

    我上前握著趙顯的手:「二哥無需驚慌,十年前降元乃是祖母之錯,二哥此時年僅五歲,又何嘗能阻止?待邢部審過之後,定會還二哥自由的。」

    趙顯把眼光移到我臉上:「帝王之家可有兄弟親愛?」

    不知怎的,我的淚水突然掉了下來:「二哥與我血脈相連,父皇九泉之下也定願我倆相親相愛。我決不負二哥!」

    轉過頭我對黃申道:「可否請黃部長不要將我二哥示眾?」

    黃申忙道:「微臣尊旨!」

    趙顯被帶走後,陳濤源將賈餘慶等十幾個跟著謝道清和趙顯南下的隨從押下了船。黃申也懶得廢話,一擺手,邢部警察們上前將他們押上幾輛囚車,跟著謝道清的囚車入城。那賈餘慶還拉著囚車扶手大喊:「皇上!微臣冤枉啊!是太皇太后要降啊!微臣只是附降啊!」

    沒人理睬賈餘慶的噁心表演,我和眾臣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準備回城。那幾個原先跪著叫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人見勢不妙,悄悄立起身來。

    王恨一甩馬鞭喝道:「你們的太皇太后和皇上還沒讓你們起身,你們怎麼就起來了?」

    幾個人膝蓋一軟又跪將下去:「皇上,微臣糊塗!皇上饒命啊!」

    我跳下馬歎了口氣:「爾等平身吧!朕殫精竭力,苦撐危局近十年。在幾位卿家眼裡卻還不如逍遙自在的贏國公和壽春郡夫人啊!爾等若是有心易帝,朕當退隱田市,也完眼圈都紅了。

    「皇上!」現場一片哀鳴,眾臣們紛紛從車上馬上滾落下來以頭叩地。

    「皇上不可自消鬥志,我等皆只知祥興帝,不知有它,只有這幾個佞臣是非不分啊!」陸秀夫大聲說道。

    陳宜中也叫道:「皇上切不可因幾個小人而喪了鬥志,大宋不能沒有皇上,華夏不能沒有皇上啊!」

    張世傑正好跪在一個剛才叫太皇太后的官員邊上,他一邊大叫「皇上不可!」一邊拿起腰刀連刀帶鞘砸在那個官員頭上。「他娘的就是你們這幾個王八蛋惹出來的事」。那官員忍著劇痛繼續不斷地以頭砸地。

    許久,我才在眾臣的勸慰下上馬回城。

    第二天,臨安城裡大宋旬報的頭版大字標題就是:「迎兄祖皇上盡孝道,感小人聖主萌退意。」內中添油加醋,把祥興帝當日如何仁孝,如何委屈,描寫的活靈活現,感人肺腑。其他幾篇文章則描述了謝道清和趙顯過去如何卑屈降元,祥興帝又是如何率領大宋軍民反抗韃元,忽必烈又是如何陰謀策劃讓謝道清和趙顯回宋來分裂士子民心,等等。

    一時間民憤滔天,大街小巷飯館茶室,群情洶湧。好不容易盼到一個帶領大宋復興的好皇帝,卻被小人害得想要退位,這還了得。當日去迎接謝道清和趙顯的官員們出門都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貼張字條:「我是擁祥興帝的」,免得被百姓責罵。

    祥興九年十一月的最後一天,大宋邢部在臨安府衙公審謝道清、趙顯、賈餘慶等,兩百多名夜裡就開始排隊的百姓也有幸入衙旁聽。

    謝道清到臨安那日被押上囚車遊街一般地送進臨安城,身心皆受重大打擊,臉色憔悴的她憤怒而絕望地看著公訟師一條一條地羅列著自己的罪行,並不出言辯解,也拒絕了邢部部長黃申為她安排訟辯師的建議。最後被判處終身監禁時她也一言不發。

    趙顯也沒說什麼話,不同的是他沒有拒絕邢部安排的訟辯師。訟辯師強調的是當年投韃時趙顯年僅五歲,沒有任何決策能力或對決策的影響力。最後他被判處五年監禁。

    審賈餘慶的時候最熱鬧,他不但要了訟辯師,自己的嘴更不閒著,從當年自己如何被逼才當投韃祈請使的,到在大都如何被逼幹了些壞事的,到這次忽必烈又如何逼他隨奉謝道清和趙顯來大宋搗亂的,倒是狠揭了一些「內幕」,讓旁聽的百姓更加清楚了忽必烈和韃庭這次送還「太皇太后」和「皇上」的險惡用心。這也是我為何讓黃申公審的原因,目的就是要用百姓的嘴來為自己做宣傳。

    儘管賈餘慶費盡心機要證明自己純屬「被逼無奈」,但在公訟師的窮追猛打下卻節節敗退,旁聽的人群中不時傳來對賈餘慶的嘲笑和漫罵聲。大家對謝道清和趙顯雖然已無敬意並認可邢部的判處,但畢竟是前太皇太后和前皇上,無人敢出聲責罵;對賈餘慶這個奸臣可就沒有任何忌諱了,甚至有人除去腳上的臭布襪投向賈餘慶。

    最後賈餘慶和謝道清一樣,被判處終身監禁。

    黃申舉起驚堂木,就要拍下收庭。門口傳來一聲高喝:「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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